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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遇到千岛雪子和司徒清岚之前,她也不知道,仰恩的学生,这么讨厌。
“我要去英奇。”她咬牙道。
连亦寒叹了口气,道,“临风,送她回去吧。”
张雅薇一走,管家就吩咐人送上红酒和水晶杯。
“坐啊。”连亦寒一手指沙发,示意张天浩坐下。
“哦。”张天浩战战兢兢地坐下。
若是平时,张天浩还不见得这么听话兼没脾气,可惜谁先发火的就是老大,而现在在场的人,就数他理亏。
“浩。”曾若谦酒杯在面前摇晃,冷眼看着红酒在杯中旋舞,“我花了七个月的时间,才说服她,去仰恩念书。”
张天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银灰色跑车里,尉临风轻柔地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前方,交通警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将车往旁边靠。
她低下头,轻轻地回握他的手。
“临检,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和驾照。”警察上前来,说道。
他按下一个按钮,一个小抽屉弹出,拿出里面的东西,递给警察,回过头对她问道,“真的不想去仰恩念书了?”
她摇了摇头。
他叹了口气,“我还想以后可以顺便接送你上学呢,看样子,是没指望了。”
她抬头看他,一脸愧疚地道,“对不起。”
他笑了笑,“傻瓜。”伸手到她头顶,揉乱她的发,“你高兴就好。”
“谢谢合作。”警察检查完毕,将驾照和身份证都还给他,“请慢走。”
跑车迅速启动,拐了个漂亮的弯,以不超过公路规定的最快时速,扬长而去。
一进门,张雅薇直奔冰箱。
“你干嘛?”尉临风微笑着跟了进来。
“我饿了。”模糊的声音,随着雾气飘出,她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草莓蛋糕,放到茶几上,又转身进厨房搜刮盘子刀叉。
“怎么饿成这样?你不是和浩去清岚山庄吃饭了吗?”他在沙发上落座,打开蛋糕的盖子,吸了一口空气里散发出来的甜香,“难道一口都没吃到?”
她皱了皱鼻子,“不要跟我提清岚山庄,我连菜盘子都没看到。”
他扑哧一笑,“可怜的孩子。”
“哼,宴无好宴。”她端着盘子出来,撇撇嘴道,“打死我,也不要再跟二哥出去吃饭了。”拿起叉子,叉中正中央那颗红彤彤的巨大草莓,整个送入口中,咬了几口,一脸幸福地道,“好吃……”
他冷哼了一声,轻轻地敲了她的脑门一下,拿起刀把蛋糕切成小块,叉了一块到她的盘中,很是无语地看着蛋糕的侧面,道,“这蛋糕,是馨做的吧?”
“是啊。”她讶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哪家蛋糕店卖的蛋糕,会把奶油打得这么薄的。”薄到几乎都看不见。
可是,她偏偏就喜欢吃打着很薄很薄奶油的蛋糕。
“真聪明。”她微笑着叉了一颗草莓,递到他的口边,道,“奖励给你吃。”
他淡淡一笑,张口将草莓从叉子上叼下,一口吞入。
“吃这么快?”她吓了一跳道,“不会被噎到吗?”
“乌鸦嘴。”他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叉了一颗草莓,正要吞掉,却发现她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叉子上的草莓,于是眉一挑,笑道,“想吃?”
她眨巴眨巴着眼,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乖乖地将草莓递到她的唇边。
她笑眯眯地一口吞掉,“很甜。”
他的眼眸微微黯沉,嘴角微翘,撑着下巴看她,又叉起一颗草莓,送到她的唇边。
“你要喂我啊?”她讶异地看着他。
“可以啊。”他点点头,叉了颗草莓再次递到她的唇边,她正要张口,他的手却收了回去,将草莓送入自己的口中。
“三哥!”她不甘地大叫。
他沉沉一笑,重新叉了一颗草莓举到她眼前晃了晃,“哪,再来。”
哼。敢骗我。
她嘿嘿地笑着,“好,再来。”毫无预兆的,整个人扑了过去,“给我吃!”
“我回去了?”尉临风站在门口,看着她恋恋不舍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怎么了?舍不得我?”
“谁说的?”她哼了一声道,“你就会跟我抢东西吃!”
“嘴硬。”他伸手揉乱她的发,“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有人按门铃也别理他。”
“知道了啦!”她伸手推他,“哪会有人来按门铃,反正你们都有钥匙!”随即又低声念了一句,“整天来去自如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
“你说什么?”尉临风低下头去,笑着将耳朵凑在她唇边,“介不介意再说一遍?”
“没有。”她立刻笑眯眯地道。
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想不想听我弹琴?”
“嗯?”她愣在原地。
尉临风转身下楼,身后,却忽地传来她的大叫声,“三哥——不许飙车——”
他停在下层的楼梯,从下往上看。
她的脸庞,泛着浅淡的红晕,他微笑着,在心里暗骂,傻瓜。
将车钥匙和外套扔给等在一旁的管家,尉临风朝着琴室拔腿狂奔。
“少爷!”
管家在后面不满地叫着,他恍若未闻,绕过房子的一侧,到达琴室的外面,直接从开着的落地窗进去,顺了顺气,然后拨通张雅薇的号码,“喂?等很久了吗?”
“三哥你没有飙车吧?”她劈头就是这一句。
“相信我,绝对没有。”尉临风笑道。
他不过是以正常行驶而已,绝对没有超过规定速度,至于一路上交通警察恨他恨得牙痒痒,拿着测速仪反复测速,那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你现在在哪里?客厅?回房间,躺到床上去,盖好被子。”
电话那头传来“噼里啪啦”,她光着脚板在地板上行走的声音,“好了,三哥。”
“嗯。”他赞赏地点点头,“说吧,想听什么?”
“唔……”电话那头拖长音的一个良久沉默。
“爷爷。”曾若谦直接推开书房的门,书桌后面,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抬头看他,“唔,是你啊,坐吧。”
曾宗伟,曾若谦的爷爷,也是仰恩私立贵族中学和英奇中学两家学校的董事长。
“奎克说,雅薇那丫头又不想念仰恩了?”曾宗伟扔下笔,摘下眼镜,一手捏着鼻梁说道,“你是不是想把她转去英奇?”
“是。”曾若谦艰难地应道。
不过一个多月前,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同样是他们祖孙两个人。
“我想让雅薇去念仰恩,爷爷。”
“是吗?”曾宗伟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这个世界上,他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仰恩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把她怎么样的。”
“雅薇那丫头怎么说?答应了?”曾宗伟见孙子点了点头,便说道,“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曾若谦的确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他没有料到,那个丫头,根本和仰恩的作风格格不入。
仰恩私立贵族中学,这所全台湾排名第一的私立中学,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就读的学生非富即贵,所以仰恩,向来就是一个没有所谓的公平的地方——仰恩是一片丛林,强者生存,但那丫头……曾若谦到今天才明白,她就是一只毫无自卫能力的兔子。
不,甚至连兔子都不如。
至少,兔子还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
“阿谦啊,”曾若谦临出房门的时候,曾宗伟叫住他,语重心长地道,“你也知道,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的事业,将来也只能交给你,奎克一直把你教导得很好,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作为一个决策者,手中握有的权力,是不可想象的。”
曾若谦回过头来,清冷的眸子闪耀着异样的光辉。
“我一直选择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曾宗伟拿着眼镜轻轻擦拭,“不是每一个决定,都能有反悔的机会。”
张雅薇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轻柔的音符,顺着长长的电话线,飞入她的耳朵。
她的脚,纠结着轻柔的被面,在床铺上不停翻滚。
闭上眼,沉浸于飘荡的乐符之中,忽然觉得有些困倦。
窗外,满盈的月高挂在天空,清冷月光倾斜了一地。
“困了吗?”话筒里,传来三哥轻柔而低沉的嗓音。
她低下头,微微一笑,“嗯,有点。”两只顽皮的脚将薄薄的被子用力踢开,安分地趴在床铺上,侧着头看着窗外,“三哥,我想听《月光》。”
“《月光奏鸣曲》?”尉临风道,“那好,听完这首,你就睡觉。”
“好。”她应道,“那你多弹几遍,不然我怕我没这么快睡着。”
空旷的琴室之内,尉临风将电话放上琴架,双手高悬在黑白琴键上方,“我要开始了。”而后,十指轻轻落下。
清冷的月光,将他身后的影子,越拉越长。
明月高悬。
青草轻轻地摇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香。
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雪亮的浪花,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接一个地朝着岸边涌了过来。
浪漫的月光。
清冷,而又温柔的月光。
第一个乐音响起的时候,她就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钢琴温柔的声音之中。
忘记了千岛雪子,忘记了司徒清岚,也忘记了清岚山庄发生的一切。
一个又一个的低沉音符,如情人般地在耳边低诉。
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带着眼角的一点晶莹泪光,她微笑着陷入沉睡。
爹地曾经说过,钢琴的嗓子,是用来唱情歌的。
夜色环绕之下,白色钢琴旁,尉临风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月光,直到电话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他才盖上琴盖,拿上还未挂断的电话,回到自己的卧室,将它放在床头。
因为他知道,明天一早,她会在电话的那一头,用足以吵醒死人的音量,叫他起床。
☆、第四章
英奇中学,校长办公室。
“……因为你的档案是临开学才转过来的,当时我们的班级名单都已经排定了,只剩下一班还有名额,咳,那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英奇是按学生的水平排班的,往年很多人都抱怨一班的课太难,当然了,那个,你是从仰恩那边转过来的,我想你的水平应该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校长。”张雅薇笑着说道,“谢谢您,那我去报到了。”
“啊,好的,好的,你去吧。”校长老头擦掉额头的冷汗,呼,没有他想象中可怕嘛,都是仰恩的那个死老头,整天吓唬他说仰恩的学生有多么地难管教,哼!
微笑着行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
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以前在惠阳中学的同学呢,她微笑着想。
“张雅薇!”有人从后面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她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到一张笑脸,“赵家璇?”
赵家璇,她在惠阳初中念书的时候的隔壁班同学,她知道对方的名字,但跟本人真的不是太熟。
在陌生的学校,遇到一张半生不熟的脸孔,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赵家璇已自动贴上她,
挽住她的手臂,喋喋不休地道,“你也考上英奇啦?你知道你念几班了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被排到一班去了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