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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笑了笑,却没有和他闲聊的兴致。
今晚……三哥没有来。
莫名回来了,连穆颜都没有出现的场合,三哥却没有来……
是和那个文月在一起么?
三哥,好像……很喜欢她。
她愣神许久,回过神时,却发现莫名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她脸上一热,微微恼怒,“怎么了?”
莫名的目光清澈通透,带着种直达人心的力量。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撇开了脸。
车子嘎然而止,司机下车将她身侧的车门拉开,莫名的手机忽然响起,她瞥了他一眼,下了车,耐心等他讲完电话,才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莫名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下车,“请我上去坐坐吧,你三哥说要过来。”
“这里,就是你家?”站在客厅中央,莫名的温润目光逐一扫过室内家俱,微笑着回头望了她一眼,转而看向电视上方挂着的那幅油画。
“唔。”她含糊地应了一声,随手带上门,将脱下的鞋子归位放好,带着些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很短暂的相处,她却从他的身上,发现了一丝哥哥们身上绝对不容易出现的亲切气息——即使是在面对陌生而毫无背景的自己,也没有丝毫骄矜。
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莫名微笑着回首,“这画上,画的是你?”
“啊。”她微微一笑,涩涩点头。
他转过身来,正视着她,眼神诚挚,笑容温润如玉,“很美。”
很美。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画美,还是在说画上的人很美。
她呼吸一窒,乱了心跳,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四个字:“红颜祸水”。
眼前的这个家伙,眼眸清澈如水,说出这句赞誉之词,也明显没有丝毫勾引的意味。
红颜祸水,绝对的红颜祸水。
她小声嘀咕着绕过客厅,走到冰箱前,背对着他,“我这里只有果汁和矿泉水,你想喝什么?”
莫名眉一挑,眼带笑意,瞥向客厅旁吧台后的硕大酒柜,“不是有酒么?”
“锁起来了,我没有钥匙。”她从冰箱里摸出两瓶橙汁,回转过身。
莫名将一串钥匙晃得哗啦啦作响,唇边的笑容带着微微歉意,“好像……我有。”
她双眸一亮,迅捷无比地将两瓶橙汁塞回冰箱,一脚踢上门,强掩住笑意,“那就好。”
莫名没有发现她的异状,利落地开了锁,“我还在奇怪,若谦塞给我的这串钥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呀……”他扬眉笑道,“这么多珍酿?他们常常来你这里?”对着满柜的好酒沉吟了一下,他扭头征询她的意见,“你,想喝什么?”
她端坐在吧台前,眉眼弯弯,带着笑意,“都可以。”
莫名低头一脸专注地倒着酒,琥珀色的酒液从瓶口流出,在杯底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美丽回旋。
“莫名。”
“嗯?”
“你为什么不在仰恩念完高中部?”
他轻轻扬睫,淡淡一笑,“……有机会再告诉你。”
她皱了皱鼻子,觉得不满意,却也对他无可奈何,“哼。”
“对了。”莫名忽道,“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你有兴趣来么?”
她忽地僵住身躯,“再过几天?”
“三天,七月十三。”
她落寞一笑,一口饮尽一杯红酒,“那一天,是我的十六岁生日。”
爹地和妈咪的忌日,也近了呢。
他抬眸,嘴角笑容温润,举杯道,“真巧,敬我们的同月同日生。”
她呵呵一笑,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
糟糕!她扶住自己的脑袋,门口的玄关处一阵响动,扭身回望,视线里出现一张朦胧却又熟悉的面孔。
跳下高脚凳,她微笑着举步上前,双膝一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跌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三哥……”她喃喃地念着。
熟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我在这里。”
于是,放心地陷入沉睡。
将她抱回卧室,放入床榻,扯过薄毯,轻轻盖上。
尉临风坐在床沿,撩开她脸颊边的细碎长发。
“看样子我走了以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莫名倚在门边,一脸感叹,“她……是你的女朋友?”
尉临风没有回答,掖了掖被角,“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莫名笑了笑,“还有,我报名了今年的圣罗德的入学考试。”
尉临风从床前起身,走到莫名面前,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毫无预兆地挥出一拳。
莫名的身体快过思绪,往后一闪,脸颊却还是泛起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莫名讶然一笑,摸了摸脸颊,“为什么?”
和从小就脾气暴躁的张天浩不同,尉临风一向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莫名根本不认为,自己两年光阴的不告而别,会是尉临风出手的理由。
“为什么灌她酒?”尉临风眼色阴翳。
“呵……”莫名扭头看向床上的安静睡颜,讶然挑眉,“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司徒慕雪坐在书桌前,一脸笑容地翻阅着报纸上愈演愈烈的自家老公的风流情史,“不会被老爷子发现吧?”
“放心。”司徒慕楚撇了撇唇,“曾家这一次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趁着各家媒体炒新闻,股价稳步下跌的时候,我们秘密派出经纪人,以分散的小额资金收纳散股,只要动作不大,股价会一直呈微量下跌的情势,没有人会发觉丝毫异样。”
司徒慕雪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书房的门被猛地冲开,助理冷汗涔涔地冲了进来,“老板!”
站在父亲身后的司徒清岚不满地皱了皱眉,“天塌了?”
司徒慕楚望着这个一贯冷静的得力助手,“什么事,说。”
“Mike说,有人在和我们抢散股。”
司徒慕楚额角一跳,猛地坐起。
“什么!”司徒慕雪大惊失色。
为了这一次的暗箱操作,司徒慕楚特地借着公司一个项目的名义出国,花费重金从华尔街亲自请回Mike这个操盘高手,全权主持这一次的行动。
“资金呢?”司徒慕楚眯了眯眼,“是哪个基金会出来的?”
“豪斯。”助理一脸慌乱。
司徒慕楚冷哼了一声,拍桌而起,豪斯基金,是外资集团在台湾的一个小小分支,在商界一贯不怎么受到重视,可是仍有寥寥几家将大股的流动资金交给了豪斯代为操作,其中便有曾氏。“难怪……”难怪曾氏敢挑头放出简裕恩婚姻不合的消息,原来竟是在他们炒高股价的时候,就一眼看穿了后棋,他倒是一直低估了那个“股神”儿子尉临风的实力!
“清岚。”
“是,父亲。”
“我出国前,就让你把豪斯收拾了,怎么还没有动手?”
“我倒是想。”司徒清岚涩涩一笑,“可是……不刚巧,又是那个家族的偏系产业。”
司徒慕楚愣了一愣,跌坐回椅背,“Mike有没有说,照这样下去,我们能收到手的散股……”
助理叹了口气,眼神小心翼翼,“只能剩下一半。”
司徒慕楚瞳孔一缩,嘴唇抿得死紧。
没有多少人比司徒慕楚更加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一只多么狡猾的千年老狐狸,若不是因为父亲头脑发昏地指了司徒琳做继承人,司徒慕楚根本就不想背着他玩什么把戏。即使是被逼无奈,为了在司徒乔百年之后仍能在鸿禧有立足之地,不得不从现在开始就一点点地收购鸿禧的散股,为了更有胜算,此次的整个计划,任何一个环节,都经过无数次演练,其中豪斯基金就被列在必须除去的不安定因素第一名。
可……人算不如天算。
偏系产业?那个家族族人无数,产业众多,怎么这么刚好,就都被他们撞上了?
同样的招数,根本不可能用两次,一半的散股对于司徒慕楚来说,是难以承担的损失。
曾氏……尉临风……
司徒慕楚的眼中,怒火渐起。
“父亲。”司徒清岚冷着脸道,“我会教训教训他们。”
☆、第三十章
房门刚刚被旋开了一条缝,书房内激烈的谈话声就飘进了莫名的耳朵。
“……要不,夹在一堆文件里面让他签?”母亲的声音。
“哼。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有再多文件,时间再紧,他也会一页页看仔细了再说,你以为他是你?”
是父亲的声音。
莫名想,他们在讨论什么?
“要不然你说要怎么办!”母亲的声音突然扬高,“明天他就十八岁了!”
脑袋里“嗡”的一声轰鸣,书房内的争执却还在继续。
“……那个该死的律师,怎么也不肯透露你大哥留下来的遗嘱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公布,这么些年,我们提心吊胆的,不就是为了他要继承的那些股份?明天要是还不能让他签字,谁知道哪一天那个律师就蹦出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父亲不耐烦的声音,“要不是为了那些股份,你以为我愿意帮他养十几年儿子?总之,明天,我会想办法……”声音忽地低了下去,“要是实在不行,就摊开了来讲,那个孩子一向和琪琪感情很好,说不定……”
莫名的手,从门把上滑落。
华灯初上,往日里车水马龙的“悠然”餐厅门口,今日却格外安静。门口的侍者表情不安地张望着道路尽头,一辆黑色房车才徐徐驶近,侍者们松了口气,赶忙迎了上去。
“干嘛啊?”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被从车上推了下来。
她的双眼被蒙上了厚厚的黑色纱布,只得伸长了手臂,摸索着前进,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觉突然间变得灵敏。
前方,是未知的安静。
一阵气流的变化,清香空气扑鼻而来,不自觉地朝前迈步,身边忽地爆开“噼啪”巨响,“生日快乐!”
异口同声,熟悉的带笑嗓音。
她被吓了一跳,怔在原地,微粘而又冰凉的物质毫无预兆地扑到了她的脸上,持续不断地增多,“呀!”她惊跳而起,“什么东西?!”猛地就拉下了眼睛上的黑色纱布。
无数种颜色的喷胶铺天盖地,几乎完全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眼花缭乱的她大约只高兴了一秒钟,下一刻,就为了满头满脸的恶心触感连连打了好几个寒颤,一手挡住眼睛,冲到离她最近的人的身边,也来不及看清到底是谁,劈手便把他手里的罐子夺了过来,朝众人回喷过去。
“不要再喷啦!”她在门口处乱跳,抖落身上的喷胶,“你们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胡说。”四哥笑骂道,“这东西,可是节日必备!”
“你们就是在整我!”她哀叫道,“今天是我生日啊!我说住手!住手!”
也不知道捏着那个抢来的罐子喷了多久,转得自己脑袋发晕,她脚下趔趄,忽地就被拦腰搂住,手上一轻,唯一的“武器”已经脱手而去。
“好了,不玩了。”她的身后,传来二哥的声音。
“不玩了?”她尤不肯放下挡着眼睛的手,深怕是个陷阱,“真的?”
一只手轻柔地拂去她满身的喷胶,将她的手轻轻按下。
“真的。”
依言放手,映入眼帘的,却是整整一屋子的玫瑰海洋!
“生日快乐。”二哥悄悄放手,退开了一步。
“哇——”她笑开,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足够容纳数百人同时用餐的“悠然”一楼,撤去了所有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