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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儿苦笑道:“她心中已对我产生了怨恨,异心已生,早晚会展露出来。”
怪医道:“你是不想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可她那会有本事伤害得了你,你比猴子都精!”
江洛儿叹气道:“我是不想真到了那么一天,大家不得不撕开脸来。”
怪医好笑道:“所以你连动手的机会都不给她?反正都要闹翻,抓她个正着岂不更有说服力?”
江洛儿无奈道:“那又何苦呢?反正也要失去她了,倒不如让她对我始终都存份感激之心!”
怪医叹气道:“其实留下她也不是不可!她一个女孩子,毫无经验阅历,怎么应付得了呢!”
江洛儿摇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早晚会传出去,你想潜龙、王兴还有我爹爹他们岂会饶得了她!如今趁早放她离去,只有对她更好。”
怪医穷追不舍道:“你放心?”
江洛儿惆怅道:“她也终究要长大,要学会自己辨别处理事情,我不可能一生都护着她,我又不是她的父母家人,我这样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总归要保护我自己,该狠心时就得狠心!”
怪医眼中生辉道:“妹子,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为兄的总算可以放心了!”
第二部 国事篇
第五十章 再次遇袭
众人围着喜来,争相探头去端详他怀中的小娃娃。
王兴说:“喜来,幸好你儿子长得像春儿,若是像你可就惨了!”
怪医道:“你懂什么,男人长得丑才有福气,你看喜来多有福气,如今连儿子都有了!”
江洛儿笑道:“喜来,还是让我来抱小喜吧,你看他在你怀里多不舒服!”
喜来忙不迭地将小娃娃交到江洛儿手上,趁机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地欢喜,咧着大嘴笑个不停。
江洛儿小心翼翼地抱着小不点儿,只觉他的眉眼神态无一不可爱神奇,薄薄的小嘴仿佛玫瑰花瓣般娇嫩,小小的鼻头如珍珠般圆润,一双招风大耳像极了两个圆宝。似乎真的感觉江洛儿的怀抱比自己爹爹的要舒服许多,小家伙不但很快安静下来,还不闭着眼睛坦坦然然地打了一个大哈欠,看得江洛儿分外感慨。
喜来急急地跑去陪老婆,其他人也开始陆续散去,各忙各的,只有江洛儿如珠似宝地抱着小小婴儿,始终不肯放手。
怪医向她打趣道:“妹子,你这么喜欢小孩,还是自己生一个吧,一味抱着人家的孩子不放手总不是办法呀!”
江洛儿狠狠瞪他一眼,并不搭话。
怪医嘻嘻一笑,转身溜走。
只余下王兴微笑着陪在江洛儿身边。两人齐齐盯着小娃娃入睡,好半天,王兴才轻声开口道:“大小姐,喜来已经出了相府,再过些日子,潜龙也可以离开了,如今相府有不少人陆续出府,转投他家,他们两人的行踪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江洛儿贪婪地打量着怀中小娃娃憨厚可爱的睡颜,默默地点了下头。
王兴又道:“最恼人的还是在背后给骆家撑腰的那人,身份一直探不出来!虽说骆家如今已经收敛,不敢再与我们正面作对,但那人一日不查出来,我总怕他还会出来捣鬼!”
江洛儿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阿齐那里的进展如何?”
王兴苦笑道:“别提阿齐了,我看是指望不上他了!他近来与那名妓打的火热,用他的话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看他是动了真情,郎情妾意,哪还顾得上为我们打探情报呢!”
江洛儿闻听,只稍稍楞了一下,并未表态。
王兴见她不语,便自顾自说下去,“阿齐那小子也真是的,看他生得一表人才,也算得上颇有才华,平日里不是吟诗就是作画,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子呢?”
江洛儿淡然道:“想必那女子也是一个诗词歌赋无所不能之辈,阿齐若真的喜欢,帮那女子赎了身,成全他们也好!”
“什么?”王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洛儿。“可是,可是,她是名妓女呀!”
“妓女又怎样?也不过是一个不幸落入青楼的可怜女子罢了,若是没有苦处,哪一个女子甘愿每日强装笑颜,应付各色的男人。你别忘了,蓉蓉也是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你当日不也是毫不迟疑地随我亲涉险境去搭救她,成全她与梁鹤年的好事吗?”
“那可不一样,蓉蓉为了梁家公子吃了无数的苦头,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王兴争辩道。
江洛儿摇了摇头,神色落寂道:“只要是有情人,我都希望两人能如愿以偿,相知相爱地过一生!”说着,她又低下头去,细细盯看怀中的婴儿。
王兴不由急道:“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些天总是闷闷不乐的,好容易今日有些喜气了,说着说着又不开心起来!”
半晌,见江洛儿仍不出声,王兴轻声试探道:“是不是还在为影凤担心?”
江洛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若是她在,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一定早就乐翻天了!”
王兴叹了口气,不满道:“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这么舍得离开我们大家,临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小婴儿睡得并不踏实,似是被两人的对话打扰,先是不奈烦地试图扭动小身子,终于小嘴撇了撇,细声哭了起来。
江洛儿与王兴顿是慌了起来,江洛儿道:“怎么哭了,该怎么办?”
王兴道:“快交给他娘吧!”
※ ※ ※
这天深夜,江洛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心绪起伏,杂念颇多,干脆穿戴妥当,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她并没有既定的方向,只想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信步走到了湖边。
夜色下的湖水静逸神秘,比白天多了一份孤寂的味道。江洛儿看得痴了,立在湖边久久不肯离去,她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可以融在这湖水中,一般的孤独与寂寞……
一连几天,江洛儿每至深夜众人入睡后,都会悄悄跑到湖边,静静地想一会儿心事。
这一晚,她刚一站到湖边,已经感觉到了不妥。
江洛儿叹了口气,突然用带些恼怒的口吻说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一个黑影缓缓从林中转了出来,默默地注视着江洛儿。
江洛儿讥讽道:“幸好还是个君子!”
那人略带惊异地开口,声音低沉之极,“你是怎样发觉我潜伏在此的?”
江洛儿双手背在身后,动也不动,面沉似水,并不打算对话。
“啊,你有异能,我怎么给忘了!”那人又开口道。
这回,不容江洛儿不动容,“你是如何知道的?”江洛儿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江洛儿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那人显然并不准备回答她这个问题,“你无需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如果我今夜刺杀你不成,这个秘密必定天下皆知!”
江洛儿心底一寒,她想不出自己的哪一个对手会得知这个秘密,按理说,自己身边人和魔教的长老们都不会透露出去,除非是总坛出了事,有心之人开始着手对付江平远了!
想到这里,江洛儿暗暗着急,沉声问道:“我爹爹怎样了?”
那人明显一楞,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终于可以领教你这个神奇的人物,也算是得偿我愿了!”
江洛儿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松了口气,头脑瞬间清醒万分,轻声笑道:“既然与魔教无关,我就放心了!你要刺杀我,必然有原因,可愿意在动手之前告诉我?”
那人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手臂一沉,一把短小尖刀熟练地从他的袖口滑入手中,一道刺眼寒光骤然闪现。
江洛儿先是紧紧盯住那刀,而后又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那人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来,尖刀的光芒随着那人的移动忽强忽弱……
即便在月光下,江洛儿也只能看出他有副精瘦的身材,一袭包裹严密的黑衣打扮倒是实实在在地令她吃了一惊。
“你是刺客盟的杀手?”江洛儿讶然问道。
那人并不回答,只将手中的尖刀一翻,对准江洛儿。
江洛儿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真想知道背后的金主倒底是谁,这么有耐性!”
那人在她说话间,已经快如闪电地挥出了两刀,刀刀狠准,江洛儿躲闪间已暗暗心惊。
她骤然想起上次在临安遇袭时的情景,只觉这回来的刺客较之上一个人明显身手高强许多,招式虽然大同小异,但速度与力量却是令人望尘莫及。江洛儿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在此时又发挥了作用,往往这人一刀刺来,江洛儿躲闪之际,已经大致猜测出他下一次出刀的方向,是以这人几乎刀刀落空,步步失去先机。
这杀手终于不奈烦起来,他纵身跳后三步,一双眼睛泛出红光,身上的杀气也骤然暴涨了许多。
江洛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迎面扑来,知道接下来才是一场真正的硬仗。
第三部 天下事篇
第一章 一波三折
杀手的尖刀再无招势可寻,凶猛暴戾之气却是更重,江洛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躲闪腾移之间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好在她近年来其他功夫虽未上心,应付刺杀的招势倒是研究了不少,一时半会儿确也奈何不了她。
江洛儿一面躲闪,一面在心中盘算,倒底是谁会派杀手来?倒底自己的底细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险险避过肩头滑过的那道锋芒,江洛儿趁后退之机,扬声试探道:“你可知道金主是谁?出了多少银子卖你来杀我?”
杀手并不搭话,只一味地猛刺过来。
江洛儿向后闪腰,借机踢出一脚,乘杀手抽刀护心之际,再次纵出一步,接着开口道:“那金主出了多少银子,我可加倍给你!”
杀手仍是不应,如影随行般又攻了上来。
江洛儿暗自叫苦,把心一横,干脆口中示弱道:“我终归不是你的对手,你何不行个好,叫我死也死得明白些!”
杀手听她这么说,倒是微微一怔,江洛儿乘机叫道:“反正是为了谋财,何必这么固执,哪边给得多就帮哪边岂不更为明智!”
杀手不由冷笑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江洛儿这么怕死,与杀手讲起条件来了,不过要叫你失望了,我来取你的性命可不是为了钱财!”
江洛儿见他答话,心中略宽,一边继续躲闪,一边再接再厉试探道:“不是为了钱财,可是为了名气?”
杀手手中之刀虽未松懈下来,口中却是不满地冷哼道:“胡说八道!”
他身形一转,又贴近江洛儿身前,手中的刀顺势划出,直取江洛儿腰间。
江洛儿也顺势转身,急急避开,百忙中又开口叫道:“既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那么不用说你定是为女人了?”
杀手猛地停住追赶脚步,眼中红光更盛,江洛儿心下一喜,微笑道:“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怎奈杀手再次扑了上来,这一回便连喘气的功夫都不给她留下,更别提再次开口试探了。
眼看江洛儿已被逼得再无招架之力,刀尖离她的脖颈不过二寸之时,江洛儿刚想开口大叫,“哐嘡”一声,一粒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中刀身,破了这杀手倾注全力的强劲刀气,江洛儿那敢怠慢,忙不迭地借机蹿了出去。
杀手并没有气得暴跳,只是微微侧头,用冰冷的声音喝道:“是你!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