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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儿点头道:“我了解他,他此时别无它法,只有一试再试!”
“可他今晚明明已经受挫……”
“相信我,他一定会再来的!”江洛儿的眼中射出一道明亮坚定的光芒来。
上官妍心中忽地一颤,想起多年以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另一双眼睛,也是这样注视着自己,无比肯定,只是那人说的是:“我会爱你到老……”
一阵短暂地失神,上官妍差点唤出那个人的名字,却被江洛儿一声“你怎么了?”给牵回神来。
她忙收起心事,强打精神道:“我没事儿,你放心,明晚那年轻人若再来,我会亲自去会他,告诉他如何接应你!”
“真的,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你随便找个人去,连给他传话的机会都没有!”江洛儿雀跃道。
上官妍不由好笑道:“他真有那样的本事?”
江洛儿眨动着一双大眼,极其认真地回答道:“那是当然,我对杨大哥的身手就如同对怪医的本领一样充满信心!”
上官妍神色微微一变,冷不丁问道:“你也喜欢他,是吗?”
江洛儿闻听,怔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我不知道!”
想了一想,又道:“我现在还小!”说着别过脸去。
上官妍却是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一个肯为自己奋不顾身、独闯龙潭虎穴的男人,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人啊!”
那一整夜,江洛儿久久无法成眠……
江洛儿的灵魂是有过去的,不知道别人怎样想,她总觉得那种炙热如火的爱情一生中只会发生一次,为一个人大喜,为一个人大悲,可能那个人并不一定最适合她,但却在一个最佳的时间碰到她,于是两人爱得翻天覆地,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再以后,即使遇到更喜欢更适合自己的人,感情也自然而然地含蓄起来,懂得彼此留下空间,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但激情却又欠却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江洛儿已不容易动心的原因,她的灵魂已不再有少女情怀,虽然渴望爱情,却异常谨慎,杨萧在她心目中占据独一无二的地位,但她还没有想清楚……
※ ※ ※
隔晚,江洛儿神色紧张地聆听着外面的打斗喧嚷之声,她知道今晚的皇宫不同于昨日,只希望杨萧在这警戒十足的情况下不要出什么差错!
渐渐地,只有队伍整齐划一的奔跑和指挥者偶尔发出的指令还能间断地传进她的耳朵。
她正在坐立不安,上官妍面无表情地推门而进。
江洛儿忙迎上去,急急追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事儿?”
上官妍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半天才缓缓说道:“我已告诉他后日午时在城西门外接应你!”
“你与他交手了?没伤了他吧!”
“我怎伤得了他!我当年就不是他师傅的对手!”上官妍突然气鼓鼓地抱怨道。
江洛儿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立刻明白她因何不悦,忙解释道:“杨大哥从小就得我爹爹的真传,爹说他有天赋,在剑术上前途无量,甚至可能有一天超越他这个做师傅的,你又何苦不平呢?”
“不过是个晚辈……”上官妍仍是气难平道。
“他一心习剑,不似你兴趣广泛!”江洛儿只好打趣道。
上官妍知道她在暗指那对伤了她的飞勾,不由得又羞愧起来,只好做罢。半晌,才再次开口道:“不过,看他那副模样,想必迷倒过不少女子吧!那样英俊潇洒的一个人,比那个人当年还冷还傲!”不知从何时起,她已将对江平远的称谓从狗贼改为了那个人。
江洛儿心想:可不是吗?连你那宝贝徒弟也不能幸免于难,还连累我得罪他!
只是,这话她当然不敢说出来。
母女相距不过几日,眼看着又将分别,两人都仿佛有话儿要说,却又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似她们这般的情形并不寻常,血缘凝聚的亲情与时间造成的隔阂彼此矛盾,相互交替。
最终,江洛儿不甘心地试探道:“你愿不愿意见我爹爹?”
上官妍本来满腹心事,被江洛儿挑破,顿时脸色骤变,半天才低声道:“我要再想想,毕竟我恨了他十余年了!”
江洛儿叹口气,想起唐朝杜秋娘的名作金缕衣,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二部 国事篇
第二十六章 情意萌动
江洛儿如同一只飞出牢笼的小鸟,欢快地跑向林中的那一抹雪白,太过心急,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的那一声轻叹。
上官妍默默地转身上车,略带失落与困惑地吩咐道:“出发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江洛儿心疼地打量着杨萧,目光最终停留在他那双布满血丝却又分外深情的眼眸上,只觉前所未有地依恋与喜悦,好想投入他宽阔结实的怀抱,将心中的委屈与忧虑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可她不能,在这个时代里她不敢任意妄为!
杨萧的一颗心在看到江洛儿向她奔来时几乎要跳出来,他急切地捕捉她那怕是一定点儿的变化,惟恐她受过伤害,直到察觉出她神色中难掩的那一丝委屈,他心中已是酸痛不已,真想将她轻轻地揽入怀中,抚慰这美丽精致的小人儿,可他不敢,他怕惊吓到她,怕永远失去她!
两个年轻人默默对视,良久无语……
还是江洛儿最先打破沉默,娇笑着开口道:“杨大哥,我这次编的葫芦是不是仍旧惨不忍睹?”
杨萧微笑着,轻轻点头道:“确实没有长进!”
“我爹和怪医怎么样了?”
“怪医急得要死,但要给岳青峰疗伤,暂时无法离开武当,整日怨你惹事生非,令他又老了十年!”杨萧说完,两人仿佛都看到金顶上正有一个小老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不由得相视而笑。
“师傅倒是并没有太着急,他说你虽然卤莽,但一向运气不错,应该不会有事,正好趁机得些教训!”
江洛儿撅起嘴道:“爹爹从小就抱怨我顽皮,自然恨不得我能吃些亏儿,才好听他的话儿!”
“不过,好在我运气确实不错!”江洛儿释然道。
杨萧借机道出疑问:“那个女人是谁?我与她交手时,感觉她的武功系出中原。”
江洛儿犹豫道:“杨大哥,我若告诉你,你可不要透露给我爹爹!”
杨萧吃惊地注视着江洛儿左右为难的神情,不由担心道:“洛儿,你若不方便说,就不必勉强自己,只要她对你无害,我并不关心她是什么人!”
江洛儿心底一热,感激万分地说道:“我并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事关重大,我怕你知道后与我一样为难!”
杨萧不语,只是双目中流露出爱怜的神色,轻声说道:“师傅总说你人小鬼大,我却觉得你心事太多,不似其它人那般开心。”
江洛儿鼻头发酸,终于克制不住,倚到杨萧的胸膛上,无声地落下泪来。
杨萧初时震惊得不知所措,良久才觉察到这一切并不是梦境,怀中小鸟般的伊人正是自己心底的瑰宝。他竟是思虑了好久,才小心地伸出手臂,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不敢再动分毫……
江洛儿对此浑然不知,只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无比的安全与温暖,半晌,才略带困扰与疲乏地轻声说道:“她就是我生母,该如何对爹爹说呢?”
杨萧闻言,显然大惊,原本温柔的手臂也不知不觉间坚硬许多。
江洛儿抬起头来,苦恼地叹息道:“是不是很头痛呢?”
杨萧凝视她良久,怜惜道:“这样大的事情你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
江洛儿叹了口气,重新整理心情,不着痕迹地离开那温暖的胸膛,转身蹲坐在青草地上,发愁道:“我又如何不知呢?所以才分外苦恼!”
杨萧怅然若失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在她身边坐下来,转头爱恋地凝视着少女忧郁的秀美面颊。
江洛儿毫无保留地将她初次与上官妍见面以及这一次又是如何偶遇的情形娓娓道来,其间不免夹杂她自己的想法与顾虑,末了,才颇为不安地转头询问杨萧:“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呢?爹爹会不会怪我一直不肯告诉他呢?这次回去,要不要将实情都对他说了?”
杨萧勉强定下神来,将思绪转到她的问题上来,沉思了半晌,才沉声说道:“依师傅的脾气,我只怕他会不顾一切地寻来。”
“就是,我也这么想!”
“你知道你娘现如今的身份吗?好像不一般呢!”
“我也觉得古怪,可她不愿让我知道,好在她与金人不是一伙的!”江洛儿稍有释怀道。
隔了一会儿,她又叹息道:“我总觉得她与爹爹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尽呢!”
杨萧拧着两道浓密的剑眉,不无惋惜道:“可惜师傅已有一位夫人了!”
江洛儿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脑海中已不由自主地冒出要想方设法将水月夫人赶走的念头来,她自己却也被这想法给吓了一跳,忙偷眼去看身旁的杨萧,生怕他看出端倪来,被自己恶毒的一面给吓到,只是这算不算恶毒呢?
从杨萧的简短叙述中,江洛儿得知,在自己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南宋武林已发生了巨大变化,由武当公审开始,黑白两道的冲突已经愈演愈烈,几近水火,黑道联盟自身也趋于瓦解,江平远这个盟主实在是名存实亡,除了约束魔教不参与到冲突中去外,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静观其变,就这样也已招致了来自于教内的压力,有教中的长老已经开始指责他这个教主不懂得审时度势,白白令魔教丧失争权夺利的大好机会。
江洛儿越听越是心惊,只觉得整件事情已不止是敌国的破坏阴谋那么单纯,恐怕还有内部人在趁机浑水摸鱼、推波助澜。
“我爹爹人现在哪里?”
“师傅命我全力追查你的下落,他自己先行赶回总坛去了!”
江洛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有江平远坐阵,魔教内部尚且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普世大师也已经离开武当,赶回少林,他欲召集几大门派联名上书朝廷,希望取得朝廷的支持,借以平息事端。不过,对此持否定意见的声音比较大,凌宵那帮人更是批评他,直叫嚷着‘江湖事必须依江湖规矩解决,不应牵扯其它!’”杨萧又接着说道。
江洛儿冷笑道:“若凌宵那老家伙也依江湖规矩办事,这事态怎会闹得这般大!”
杨萧不解,江洛儿随即将自己这些天来的遭遇大致地讲述了一番,她并没有全部一五一十地道来,尤其是有意无意地将与黑影之间的交往给轻描淡写地几语带过,倒是把从玉老虎那里套出来的话儿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他听。
杨萧不由吃惊道:“这样说来,凌宵等人岂不是投敌叛国?”
江洛儿叹息道:“也不知道他是被人利用,还是甘心情愿,可惜我没法打探得更清楚!”
“即便我们这就赶回去,将此事公之于众,恐怕也起不了作用。”杨萧沉思片刻,沉声说道。
“可不是,我们手上无凭无据,玉老虎又死心蹋地的想要做金国的王妃,更无可能站出来揭露真相!”江洛儿颇为无奈地回应道。
杨萧看她发愁的模样,只觉分外心疼,不由劝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做打算吧!再说,影凤与王兴等人还需先解救出来。”
江洛儿皱眉道:“王兴与神耳倒不必担心,几日前,我已请一位朋友先行赶赴中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