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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她气怒的伸出手,狠狠的推了黎芯一把。
黎芯闻声转过身,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双突来的手用力的将她推往身后那扇雕花玻璃上。
匡啷一声,玻璃破成碎片,黎芯的身子在撞上玻璃之后,随及反弹的摔落地面,瞬间,一切仿佛静止不动,当众人回过神之后,又是一阵尖叫。
黎芯纤弱的身子倒在一堆碎玻璃之中,红色的血液由她手臂、脸颊、颈部、小腿、脚踝缓缓淌出,沾红了她的白色衣裙。
被吵闹声吸引而来的仆人们不禁惊叫起来。
“我……我……不是我,耀,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说错话的……”蓝依依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惊慌的回过头望着站在楼梯上的炎耀,拚命的想要解释。
她……她居然一时气急,伤了黎芯,这下炎耀一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炎耀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一双黑眸紧盯着躺在碎玻璃中一动也不动的黎芯,室内气氛一片僵凝。
“滚!”森寒的由唇边吐出一个字,炎耀连瞧蓝依依一眼都不曾,直接绕过她,长腿踩上那堆碎玻璃。
“耀?”蓝依依惊愕的望着他,不敢相信刚才听见的话。
她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他怎么……
炎耀阴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黎芯侧躺在地上的身子,那红色的血液正一点一滴的沾染上她的白衣,苍白的小脸正痛苦的紧皱着。
他浑身绷得死紧,拳头不自觉地紧握。
“主子……”彻与司不禁担忧的轻声唤道。
芯小姐已经伤成这样了,主子该不会还想跟芯小姐算早上的帐吧!?
下一秒,只见炎耀已经弯腰抱起了她。
“不……”黎芯困难的睁开眼,在瞧见眼前炎耀那张放大的俊美脸庞时,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抗拒。
她不需要他这种施舍的同情,这样只会更显得她的处境可怜。
“你想继续待在这儿?”冷唇贴向她的耳畔,炎耀低柔的由唇边吐出这句威胁,轻而易举的阻止了黎芯的抗拒。
她绝对不会想成为芯园仆役们茶余饭后的笑话的!
黎芯咬咬唇,浑身虚软的偎在炎耀怀中,任由炎耀抱着她往二楼步去。
的确,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自己上楼,现在这个状况已经够混乱了,她不想因为她的固执而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耀,不关我的事,是她……”在炎耀抱着黎芯经过蓝依依身边时,她慌乱的扯着炎耀的手臂,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滚!”没什么耐心再陪蓝依依瞎耗,炎耀的专注力全在他怀中的女人身上,她身上有多个被玻璃扎伤的伤口,其中最严重的,是她直接撞上雕花玻璃的背部,正不断淌出鲜血。
“耀……”蓝依依手足无措的愣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彻,限你三分钟内将她带走。”炎耀冷着脸,寒声下了命今。
蓝依依今日愚蠢的行为已经惹火了他,他炎耀的人岂是她说动就能动的!
“是。”领了命,彻恭谨的上前,架住蓝依依就要往外头走,“蓝小姐,这边请。”这种泼辣刁蛮的女人早该滚出芯园了!
“不!你不能赶我走!”蓝依依奋力挣出彻的钳制,冲至炎耀身边,揪住他的衣袖,哀求的道。“你不能赶我走,你不能赶我走,爹……爹地跟你还有合作的关系,你不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就要赶我走,不然……不然这件合作案我会叫爹地就此终止!”
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蓝依依知道他很重视这次与蓝氏企业合作的案子,只好以此来威胁他。
“蓝小姐似乎弄错了。”炎耀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阴冷笑意,睨着蓝依依的眼神更是冷峻无比。
“跟不跟蓝氏企业合作,对我而言一点差别也没有,你不妨回去问问蓝总裁,现在蓝氏究竟是谁在作主?而你,蓝依依,只是个死皮赖脸住进芯园的女人,你最好趁我还没真正生气前,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他炎耀身边的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大胆的出手伤害,更何况是一直处于他羽翼保护下的人。
“你!”蓝依依的脸色倏地乍青乍白,活像被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一张漂亮的脸蛋因强忍着怒气而扭曲。
他……他居然敢这样对待她!?
“彻,送客。”说完,无视蓝依依怨愤的眼神,炎耀抱着受伤的黎芯,径自上了二楼,留下一群仆役欣喜的放声欢呼。
这下,这个讨人厌的蓝小姐总算被少爷赶出芯园了,以后他们就不必再看她的脸色了。
彻在看见蓝依依那一脸活像吃鳖的模样,差点没爆笑出声,他强忍着笑,走向蓝依依,做了个“请”的动作。
蓝依依气愤的咬着牙,用力的跺了跺脚,然后扭身走出了大宅。
黎芯!这全是你害的!今天这笔帐,我记下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得罪我蓝依依的下场是什么!
? ? ?
抱着受伤的黎芯回到他的房间,炎耀立刻将她放到松软的黑色大床上,下一秒,只见黎芯忍着痛翻身下床,拐着脚,一步步地往房门口步去。
“你去哪里?”炎耀蹙着眉,反射性的擒住她的手臂,却听见黎芯口中逸出一声痛楚的申吟,纤弱的身子显些瘫软的滑落地上。
“放……放手……”额上冒着冷汗,黎芯辛苦的由喉间挤出这句话。
天呐!她的手好疼,他能不能别那么用力!
炎耀眸光一闪,盯着她迷蒙的泪眼好久,然后松开了手,看见她手臂上竟被玻璃划了道好长的伤口,难怪当他一握住她的手时,她会痛得几乎哭出来。
再仔细一看,不只是手,还有她粉嫩的脸颊、光滑的小腿、细致的脚踝,和她细滑的美背上,那被玻璃割伤的伤口正渗出鲜血,一滴一滴融合成一条蜿蜒的血流,落到白色的地毯上,地毯上血迹斑斑,看来令人触目惊心。
但当他看见黎芯拐着脚又要离开时,一股愠气直冲他的脑门,他迅速拦腰抱起她,将她扔回床上去。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居然不想办法先止住血,还拐着脚想要离开他的房间!?
阴沉着一张脸,炎耀突然有种想狠狠摇醒她那颗不知装了什么蠢念头脑袋的冲动,不过不是现在,等她伤好了之后再说。
“你……”一阵头晕目眩,当黎芯抑回胃部翻涌的感觉后,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他的床上,那舒软的丝被散发出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强烈而令人迷醉。
黎芯捂着腹部,无力的趴在床上,内心却隐约的泛起不安。
他……他好像在生气,为什么?
她又没得罪他,是嫌她待在这里碍眼吗?可是,她想要离开的,是他又抱起她丢到床上的。
他到底想做什么?
喔,天呐!她好痛!她扭动着身子想借此舒缓身上被玻璃割伤所传来的灼热感,却换来他阴鸷的一瞥,顿时,黎芯僵立地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来,我帮你上药。”他拿出医药箱,坐在床沿命令道。
她身上的伤口需要一一清理,那些玻璃碎片有可能还在她的伤口中。
直到现在,他的心情还不能平复。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见到她浑身是血地躺在碎玻璃中,他的胸口倏地狠狠的揪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席卷了他,各种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其中最多、最多的,则是被撕裂般的心痛。
心痛!?这不应该会出现在他身上的感觉,竟然在见到她受伤的那一刹那,无法抑制的由心口泛起。
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在蓝依依出手伤了她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几乎痛到快要撕裂,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而今天,他尝到了。
那是愤怒,是心痛,还有……不舍。
黎芯一愣,上药!?
他……他要帮她!?
是她听错了,还是刚刚撞到后所产生的后遗症,他居然说要帮她上药!?
顾不得他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黎芯防备性的瞪着他,并缩着自己的身子往床角挤去。
“不……不用,我可以回房间自己来……”她支支吾吾的说着,身子不停的向后娜移,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
“过来!”他眯了眯眼,十分不满她极力要与他保持距离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瞠着惊惶大眼时的模样,竟让他没来由的感到闷郁。
什么时候他炎耀变得让人如此害怕?
她不是很爱他吗?为什么在面对他时,却又一副极力想摆脱他的模样?
该死!她受伤的脚又开始渗出血来,将床单染成了一片红。
“不……不……”不等黎芯说完,炎耀蹙着眉,伸手一捉,便捉住她未受伤的脚踝,猛然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上药!”这女人三番两次的拒绝已经惹火了他。
“啊……不!”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在她的惊呼声中,黎芯身上的洋装拉链已经被炎耀拉下,诱人的肩臂顿时露了出来。
他……他居然动手脱她的衣服!?黎芯瞠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
又惊又羞的她,只能拚命扭身挣脱炎耀的束缚,逮到机会转身就要逃跑。
不料下一秒,她又让人由身后像只小猫一样的给拎住,丢回柔软的床铺上,背后的伤口受到撞击,又引发一次剧烈的疼痛。
“哦……”黎芯皱着小脸,忍不住申吟了声,背上又传来湿黏的感觉,显然是因为撞击而牵动了伤口,让伤口又流出血来,“好痛!”
炎耀浑身不自觉地一僵,她含泪强忍疼痛的模样令他的心猛然一揪,一股懊悔由心坎的最深处泛起,逐渐袭向他全身。
该死!他暗咒一声,心底的烦郁更加躁动。
怎么会忘了她身上有伤?他怎么会只顾着要阻止她离开,却忽略了她的伤!?
动手翻过她受伤的背部,他轻柔的褪下她的洋装直至腰间,一片原本该是雪白无暇的美背,如今却布满了惨不忍睹的大小伤口。
霎时,炎耀的脸色变得寒肃而骇人,盯着她伤痕累累的裸背,突地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该死的蓝依依!他不该放她走的!
“走开……”半是羞愤,黎芯趴在枕头里难过的发出哽咽,“你看见了吧?你满意了吧?我是全世界最可笑的女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和别人吵架,除了无端受人辱骂之外,居然还沦落到这种狼狈的地步,很可笑吧?如果你笑够了、你满意了,可不可让我走了?拜托……我想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他是想以这种方式来耻笑她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她的确羞愤的想要一头撞死!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有多凄惨,她不想让他又有借口可以伤害她,但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在他面前,连她仅剩的一点自首都要被剥夺。
闻言,炎耀伸在半空中的手倏地僵住,在她心里,他竟是这么独裁、自以为是的男人!?
所有的动作戛然停止,一片沉默弥漫在房内。
“你……很讨厌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胸口那种窒闷的感觉,好像突然有人重重击中他的心口,震垮了他一向自以为的强势。
他居然害怕由她口中听见“讨厌”这两个字!
“我是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