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颀长的身躯逼近,那股令她害怕的粗犷气息也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皖羚吓得又绷紧身子,闭上眼睛,根本不敢仰头看他。
“你的皮肤好白、好细致。”他发烫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带走发丝,却也拨动了一池春水。低沉的嗓音似会蛊惑人,他笑道:“为什么一直闭著眼睛?”
说著,他那发烫的双唇已在她的耳畔轻轻摩挲,下巴新生的胡渣轻轻地刮著她细嫩的肌肤。皖羚身躯更加僵硬,手呆呆地半握成拳,胸口异常的滚烫。他、他……他想做什么?
还来不及反应,他那充满侵略性的唇已由耳畔滑到她的檀口,封住嫣红唇瓣。
她的唇好柔软,像是玫瑰花办般,浓馥香甜的滋味让他的魂儿都醉了。他珍惜地捧住她的脸蛋,亲匿地吸吮、啮咬她的下唇后,让辣舌奔入她口中,卷起她的舌尖,也卷起惊涛骇浪。
他疯狂地、如野火燎原般地吻著她,像是从来没有吻过女人似的。对他而言,陶皖羚是个最单纯却又奇妙复杂的女人,她有单纯的外表,却可以触及他心湖底层最最复杂又难解的情愫。
皖羚被他狂吻到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热辣的气息充满她的口腔、她的胸膛,将她卷入一个绮丽又迷幻的世界。脑中一片空白,娇躯却燥热到无法控制。
原来这才是吻……这才是吻。
王仁宏当然吻过她,不过,皖羚并不是很迷恋那四唇相贴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因此无法投入其中,王仁宏甚至抱怨过她“性冷感”。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绝对不是性冷感,也并非排斥接吻这一回事,而是--人不对。
王仁宏再吻她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会让她血脉偾张,但这个叫做褚凯杰的男人,一定是对她下了蛊,只要他一个魅惑的眼神,她就会跟他吻到天昏地暗、热唇尽情地纠缠,想要需索更多更多的甜蜜……
哦,她一定是疯了,一遇到这个谜样般的男人就疯了。
他把她口中的氧气全夺走了,也把她吻到四肢乏力。她以双手勾住他的颈项,整个人软绵绵地贴住他……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突然,屋外传来一道了亮的嗓立--
“皖羚?皖羚啊!你在不在家?我是阿秀婶啦,我种的丝瓜都收成了,我割了好多要给你耶!”
妇人了亮的声音惊醒皖羚,也让她意识到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天!
像是看到毒蛇猛兽般,她面红耳赤地推开褚凯杰,逃难般地夺门而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叭、叭--
户外响起一阵喇叭声,正在厨房切菜的皖羚心下一震,菜刀差点切到自己的手。她心虚地往窗外一看--
不是他。
不是褚凯杰回来了,只是两辆载满山产的小货车在会车时互按喇叭。
脸上分不清是失望还是心安,她的心绪一片恍惚,手一滑,“锵”地一声,菜刀重重掉到地上。
唉,算了。皖羚捡起菜刀,扔在料理台上,烦闷地把自己扔入沙发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问:陶皖羚,你怎么了?你在期待什么?
她应该很怕很怕面对那个姓褚的才是啊,为什么……为什么竟下意识地期待他快点回来呢?
真的乱了……
刚刚被阿秀婶叫到外面后,皖羚一改平时不多话的习惯,就站在家门口天南地北地跟阿秀婶哈啦起来,从她的儿子女儿结婚了没?生了几个外孙?长了几颗乳牙?乳牙有没有蛀牙?家里养的老母鸡下不下蛋?一直聊到村长最近怪怪的,好像讨了小老婆,真是三八又老不修啊等等,竭尽八卦之能事地大嚼舌根。
这一辈子她还没这么长舌过,脸也快笑僵了。但,她就是不敢马上回屋里,因为屋里有一个好可怕的男人,一个可以把她吻到天旋地转的坏男人。
然后,就在阿秀婶口沫横飞地抱怨她家媳妇有多么好吃懒做、多么不孝时,皖羚看到褚凯杰气定神闲地走出屋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后,跨上哈雷机车就往小山下骑去。
瞪著墙上的挂钟,他出去好久了,而且,现在已经接近晚餐时随,他怎庆还没回来?
可是,他回来后,自己要怎么面对他呢?
皖羚双手乱绞著,惶惶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嗯……最好假装若无其事吧?自己早就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女孩,还这样小家子气的,一定会被他笑话。
而且,说不定他早就把那个吻忘得一干二净,根本不当一回事……
他会不当一回事吗?这个问句像是一根针般,猝不及防地刺入皖羚心底。她很想告诉自己:不要在乎褚凯杰,不用在意他的想法。但……心头那缕又酸又甜的微妙情感却下受控制地急速膨胀、发酵。
无奈地又倒回沙发内。唉,她承认,她很在意那个吻、她很在乎褚凯杰。也许,一开始她很讨厌他的出现、很讨厌他的霸道狂妄、很讨厌他唇畔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若不是因为她早就偷偷地注意著他,她对他哪来这么多“讨厌”的情绪呢?
不管是讨厌或喜欢一个人,都要付出很大的注意力。
是的,她承认自己已经偷偷喜欢上褚凯杰了。喜欢他的狂、他的傲;喜欢他在阳光下飒爽俊朗的身影;喜欢他乱下正经的笑容;喜欢他细细修剪她的长发时,那份专注与温柔……
可是,褚凯杰喜欢她吗?
皖羚的表情很茫然。她不知道,真的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对她而言,褚凯杰浑身上下都是谜。
她看得出他不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因为他身上有股难以忽略的领袖气势,有股身处时尚圈的艺术气息。但,他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她不清楚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偏僻山区,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吻她时,可存有一点点的真心?
他喜欢她吗?还是只是把她当成度假时的一个小甜点,只是戏弄她的?
皖羚越想脸色越阴暗,她讨厌自己这么患得患失的。但……正因为在乎,所以才无法假装潇洒,不是吗?
褚凯杰是第一个真正进入她心中的男人,她对他有股难以自制的迷恋,这么浓郁的感情,连对王仁宏都不曾有过。
“唉,烦死了……”皖羚挫败地抓抓头发。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她恐怕会精神分裂。
找点事情来做做,转移注意力吧!皖羚站起身,正想走到厨房继续准备晚餐时,外头突然传来阵阵呼喊声--
“皖羚?皖羚?”
这声音……应该……不会是“他”吧?
皖羚诧异地停下脚步,好奇地走到外头去。
第五章
“皖羚!”一看到她,王仁宏兴奋无比地推开竹篱门,直冲进屋。“太好了!你果然住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我问了好多好多路人才找到这儿呢!”
他放下行李扑向她,热情地抱住她。
“王仁宏?!”皖羚很惊讶,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她努力地想推开他。
“我专程来找你的啊!”王仁宏含情脉脉地看著她。“我好想你!皖羚,为了找你,我连台北的工作都辞了!跟你分手后,我才猛然发现自己爱你爱得有多深,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台北,太黑暗、太孤独了!失去你之后,我的人生根本是黑白的--”
“等一下!”皖羚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顺便截住他一大串恶心肉麻的话,狐疑地看著他。“你专程来找我?为什么?”
当初可是王仁宏主动提出分手的,而且,他还很没诚意地说了一些“你很好,是我配下上你”这一类的废话,之后便扬长而去,理都不理正处于失业中的她。
所以,此刻皖羚非常怀疑他上门来的动机。
“唉呀,我们干麻一直站在门口啊?到里头慢慢聊嘛!”王仁宏反客为主地提起行李就迳自进屋去。
皖羚只好跟入屋里,随便倒了杯茶给他,看著他的行李问:“你今晚要住哪儿?在山下的旅馆订好房间了吗?”她可没打算留他住宿。
“皖羚。”王仁宏挨近她,抚摸著她的秀发,眼底满是惊艳。“咦?你换新发型了?方才在户外灯光太暗我没看清楚,你现在的样子好漂亮喔!简直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我突然发现,你好美好美……”
皖羚很不自在地栘开身子,她不喜欢他这种具有侵略性的眼神。而且,这发型是褚凯杰帮她剪的,她不想让王仁宏评头论足。潜意识里,她不希望褚凯杰以外的男人抚触她的长发。
她以最生疏的语气问:“你是来台东观光的吗?什么时候回去?”
王仁宏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道:“不,我真的是专程来找你的。皖羚,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对,跟你分手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不过,我已经深深反省过了。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所以,请你回到我身边吧!”
他说得柔情万千,皖羚却全身直冒鸡皮疙瘩。真是奇怪,现在王仁宏仅是拉拉她的手,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极度排斥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在分手前,如果他对她说这类的话,也许她还会大受感动。但分手的那一天,王仁宏满脸的不耐与绝情已经让她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这个男人。他根本不爱她,或许,他爱的也不是那个艳丽的女孩,这个男人自私透了,他爱的恐怕只有自己。
他根本不懂何谓爱情。
她不知道王仁宏为何会跑来台东找她?不过,她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感觉,更遑论再续前缘。
刚分手时,她的确很难过,毕竞,她是真心想跟王仁宏交往的。尤其是搭车回台东的那一天,更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页。工作没了,男友也移情别恋,难怪好友很担心她会自杀。
但,好奇怪,自从回到台东后,皖羚几乎没有再想起王仁宏这个人。或许是因为早就看清这男人自私的本质,也或许是因为她一回到老家就遇见了褚凯杰吧!
褚凯杰……
那张狂妄又邪肆的脸庞再度浮现在她脑中,皖羚下意识地看看时钟。奇隆,他怎么还没回来呢?她好担心,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皖羚?皖羚?”王仁宏看著怔忡的她,柔声问著:“你怎么了?你怎么都不说话?”
皖羚回过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也拉开与他的距离,淡淡地道:“你突然跑来台东,那朱丽凰怎么办?”
听到“朱丽凰”这三个字,王仁宏像是被敲了记闷棍似的,讪讪笑道:“呵,你……你在说什么啊?她是谁啊?”他企图以装傻来掩饰一切。
皖羚摇头。“男人要敢做敢当。别说你不认识她,我知道你是为了她才跟我分手的。”
分手时,她一句话都没说,也没质问有关他跟朱丽凰的任何事。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愚笨或好欺负,她只是懒得再理会一个自私又无情无义的男人罢了。
王仁宏更加坐立难安,他尴尬地道:“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她……我……我只是……只是一时糊涂,我早就跟她断得一干二净了。真的,皖羚,你……你要相信我,从头到尾,我爱的人只……只有你。至于她……她……呃……其实……其实都是她一厢情愿地来骚扰我的……”在皖羚犀利的目光下,他说得结结巴巴的。
皖羚的眸光更加冷淡,也更加失望。仔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十分纳闷,这真的是自己曾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