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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介意么?”聂琛说的不错,他爱得太多。爱,真的贬值了。。。。。。
“挺介意的,反正心里不好受。”实话实说。
“不勉强你。”即便深爱着,还是要尊重对方的选择,“如果。。。。。。呵,如果不合适,就算了。。。。。。”
“如果苏敏敏不答应怎么办?我怎么觉得自己在造孽呢?”
“你只说还要不要我?剩下的事儿我会摆平的。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多久?五年?”回忆起早前与欧阳堇的“五年之约”,发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婚外恋情的怪圈。
“如果是五年呢,你愿意等吗?”当然不需要那么久,但还是期望她肯定的回答。
“不,不愿意。”口气决绝,竭力平息着思绪里的波澜,“阿色,爱是实实在在的,若没有圆满的结果,或许是我们没有夫妻的缘分吧。”
淡淡嗤笑,“呵呵,我发现你越来越像颜如玉了。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从前的你,没心没肺,傻乎乎的。。。。。。”纯真,终究留给了欧阳堇。
“拿自己有限的青春当赌注吗?一辈子没有那么多的五年可以给予。而诸法无常,天真总有一天会像流水一样逝去。太多太多的责任压迫着我,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相知相惜的人生伴侣。”
“压迫?”
“是的。你知道颜姐为什么比一般的女人深沉吗?”
困惑地摇了摇头,他并不十分了解颜如玉。
“因为责任感——这正是大多数女人缺少的东西。进‘了缘堂’之前,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责任’这个词汇,是她让我懂得了这些。所以,我不再迷盟,责任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方向感。”
“责任?”搬回她的小脸,锁定夜色下炯炯的眸。
“是的,责任——对父母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对孩子的责任,对伴侣的责任,对工作的责任,对整个世界的责任。被诸多的责任包围着,我的生活忽然变得很踏实很踏实。”
“我真害怕你会变成颜如玉的盗版。”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原创,可悲的是很多人渐渐都成了盗版,太强大的女人总是让人望而生畏。
“不,你的的是多余的。不瞒你说,从前我真的想过盗版,看见颜姐活得那么自在,我也想学人家钓个巨富,给我投资个服装店什么的。现在,不再妄想了,最近经历的一切一切让我终于明白我和颜姐生活的环境、圈子是不一样,福报和机遇也不一样,我永远都变不成她。她从未刻意地去教我怎么做,而我从她身上悟到了两个字——责任。于是,安心走自己路。。。。。。”
良久的沉默填满了深邃的夜色,几乎是肃然起敬,嘴里却依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呵呵,一个小丫头片子,哪儿来那么多大道理啊?还责任呢,也就几句大空话。”
“或者,我该先带你回我家看看,你就会明白压在我肩上的涤有多重。阿色,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放不下欧阳堇吗?”恳切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因为只有他不介意我的家庭。大多数男孩子,看到我这副违章的长相就涌上来,可是一提到我的家庭就闪得影儿都没了。”
“哪个县城?”记得她前些日子才探家回来。
“呵,不是县城,是个村子——很小、很穷,很偏僻的村子。。。。。。”
坦白亦是责任,为对方负责,也是为自己负责。如果对方没有信心和勇气,何必浪费彼此感情和精力呢?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她不能理直气壮地要求一个男人替他担当。她渴望一个男人陪她走过一生的坎坷,可那是不能勉强的。。。。。。
182 人生中有时不去冒险比冒险更危险
通往幸福的路,总是在施工。因为那夜毫无濒的坦白,爱情像漂泊在汪洋中的一条船,再次搁浅了下来。。。。。。
窗外寒风凛冽,卓芙蓉独自坐在佛堂里凝视着阳光下飘舞翻飞的微尘,“了缘堂”新店开张,老板娘终于离开了过渡时期的小庙,只剩下她在这里坚守。
围着花纹艳丽的喀什米尔羊毛披肩,环抱着冷透了的双膝,微卷的长发垂下,遮蔽了刚刚添置的细腻长靴“几年,她一直喜欢那种满是亮钻的华丽靴子,而今却选了皮革细腻的经典款。出入‘了缘堂’的姐姐妹妹一水儿的简约怀旧,与她之前的圈子截然不同的风格。
地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望着来电显示眉头一紧,无可奈何地接了起来,“又干嘛?”两家既然门不当户不对,还有必要整天通电话吗?
郎释桓刚刚应酬完两桌饭,半死不活地窝在办公室里,“呵呵,开支了吧,明天顺路拉你回家吧。”
“你消息挺灵通啊!颜姐告诉你的?”
“聂琛一大早就给我通风报信了。”
“不巧,那边新店刚开张,这边就我一个人盯着,我怕颜姐不肯放我的假。”
“新店都开张了,新员工十几二十个,颜如玉坐镇总舵,让‘小龅牙’过去盯一天不就完了嘛。”
“你这人咋瞎给人取外号?一点都不尊重。人家叫关素洁,关姐,什么小龅牙!”
“我哪儿知道她叫什么呀。聂琛跟她叫‘小龅牙’,我才跟着乱喊。”锁闭了房门,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拜托你别把总把我当成阶级敌人似的,时刻准备着挑我毛病。说吧,回不回,回我就鼓捣聂琛去。”
“让聂琛跟颜姐说?”
半闭着双眼,贼贼一笑,“呵呵,实话告诉你吧,颜如玉早有打算放你的假,我无意间听聂琛提起来的。”
落寞轻叹,半真半假地说道,“切,我就说你没那个好心,差一点领你的人情了。”
“我明天刚好到外地出差,大不了绕个远路,送你一程。”金总坐镇总部,看了他的新计划,召他进京细谈,正好借工作之便拐她两天。一忙起来就没黑没明的,难得碰上这么合适的机会。
满心委屈,阴阳怪气地长叹,“果然是爱心过剩啊!不是分手了吗。干嘛还对我这么好?”
“我什么时候说分手了?”呼啦一声坐起身,摸了摸昏昏沉沉的后脑勺,“我不过是说,咱俩的成长环境差距太大,你们家那副涤不是一般人挑得起来的。娶你的危险系数太大了,纯属是脑门儿一热往火坑里跳。”
“知道危险就离我远点,负不起责任就少勾引我。你不娶我,别耽误我另找别人。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挂了!”
“行啊,明天早晨7点半你家小区门口见。就这么说定了,有特殊情况电话我。”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危险与机遇原本就是并存的,具体情况还得具体分析。人活一世,习惯了不去冒险比冒险更危险。在没有具体分析她肩头的那些负担之前,承诺——不过是一句空话。
卓芙蓉还在为明早莫名其妙的约定纳闷,实在想不出,那颗“猪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
既不承认跟她的关系,又没划清明确的界限。隐约留着一点消,让她凡事都存几分顾忌。
怎么办呢?分手舍不得,难道就这么糊里糊涂得混下去?
更郁闷的是,对方还是个“已婚的”。苏敏敏一旦找上门来,他会不会回心转意呢?她甚至怀疑“逃婚”只是个故事,也可能是两地分居,拿她解闷而已♀样的烂故事看得太多了,有多少孤身在外的男人冒充未婚的。。。。。。
卓芙蓉,你确定真的要赌下去?
风尘浮动,珠帘外忽然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滤拢长发,赶忙起身走出卖场,“蒋先生?”
“茗梵。”腼腆一笑,不厌其烦的纠正。
“好吧。。。。。。茗梵。”觉得这样的称呼过于暧昧,莫名一阵脸红,“难得回头客,里面坐吧。”
“不是客,是朋友,专程来看你的。”上下打量着小丫头一身典雅怀旧的装束,不知为何,不敢看她的眼。尴尬抬眼,将手里的礼物交到她手上。
“呵呵,这么客气,还有礼物呢。”勉为其难,欣然拆开礼物盒,“簪子?”
“‘绾青丝’。”深情抬眼,对上诚惶诚恐地美丽眸子。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意欲推让,又怕单薄的翡翠簪头掉在地上。
“早年的收藏,簪头是清末的老翡翠,偶然间机缘,只用了几十台币。下面的发针是银匠后加上去的。”
“古董——那就更不敢收了!不过几面之缘,我怎么好平白无故接受这么贵重的礼品?”
183 我只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
蒋茗梵无心纠缠推让,信步走向陈列柜里“只履西归”的达摩祖师,望着玉料细腻温润的光泽沉默半晌,转身回应道,“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何况是几面。。。。。。”
卓芙蓉顺着眉,轻轻捻动玲珑的发簪,“我只是你转身就忘的路人甲,那晚之后,再没等到你一个电话。”
尴尬一笑,扬起微红着脸颊,“之后。。。。。。想起过我吗?”
“偶然想起过,呵呵。”低垂眼帘,视线略过发簪落向脚尖。缘分真的微妙的东西,初见他时心跳惶然,此时,就那样吧——很难说清,她前时的热情到底是出于“茶园少主”的身份还是这张英俊的马脸。
或许这就是成长吧,当初满心期许的东西,如今她都不想要了。。。。。。
眼前莫名浮现某人欠扁的脸,不论财势门第,身材长相,举止言谈,根本就没得比嘛!不是眼神不好就是脑袋有毛病,她咋就被那家伙给迷上了?
“这次,我会在D城住很长一段时间。想不到还能遇上你,很多事都是缘分。”
“簪子——”婉然抬眼。
“收下吧,我的一点心意。”淡淡一笑,轻轻倚在柜台上,“美器当配美人,原打算送给另外一个‘阿芙’的,结果,用不上了。。。。。。”
“怎么?”清楚的记得“阿芙”——他的初恋,并且成了蒋太太。
“她嫁给了我哥。”
下巴险些脱臼,发现自己误会了。尴尬一笑,将指尖的发簪攥进手心,“我还以为她是你太太呢,原来是你大嫂。”
双手叉胸,淡淡自嘲,“可能,我哥比较有魅力吧。”
“比你还帅吗?”怯怯抬眼:真的很像“马脸东”。
装镊样地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我觉得没我耐看,只是比我早出生几分钟而已。”
“双胞胎,我的天啊!”那个阿芙实在太幸运了,被两个帅得离谱的世家阔少同时追求,那得是什么样的造化?“哎,你的初恋一定很漂亮吧?”
“呵呵。”笑而不答。
四目相接,店里忽然来了客人,卓芙蓉迎上前去热情寒暄,蒋茗梵再次将目光移向了那尊“只履西归”。
“林姐,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林宝儿一身素灰得大衣,款式夸张的衣领和袖口刺绣着一色的战国青铜饕餮花纹—了手套,从夹包里取出一个的锦囊,“我跟颜如玉在你们新店里坐了一天,她让我顺路把这几条手串稍给你。一个人挺辛苦的,记得按时吃饭《,明天放你的假,老板娘知道你家里等钱用,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卓芙蓉接过锦囊,躬身开启底柜。一边忙活,一边问,“明天关姐来这边顶班吗?要是人手不够,我就先不回了。”
“老板娘心里有谱,你放心去吧。”侧目看了看身边晃来晃去的帅哥,恍然察觉自己成了电灯泡。淡淡扫过女人手里的发簪,会心一笑,“好漂亮的簪子,多少钱?”
“呃。。。。。。”不好意思地瞥向蒋茗梵,目光撞了个正着,“这个,是我朋友的。”
“信物?”掩口一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