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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里的瓜子仁填进了品着葡萄的小嘴里,看起来信心十足,“我又不是空手套白狼,老天作证,这彩礼我确实是给过了。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会遇到绑匪?回去你就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妈那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实诚。。。。。。”
闲聊一路。下车的时候,葡萄和瓜子都吃了个精光。对比之下,不禁感慨有钱有车的日子还是好过一点∴着大包小包站在小县城的马路边跟一帮妇女儿童抢摩的,这罪可真不是人遭的!
“来了——”小丫头指了指远处,冲到马路中央兴高采烈地摆了摆手。
郎释桓拎着一大提麦片奶粉、水果点心跟在身后,莫名其妙地笑出声来:“呵,蓉蓉,时至今日俺终于跟劳苦大众打成一片了!”一迈腿,钻进了四下漏风的车箱,“有空得多陪你回来几趟,我严重需要受刺激。多刺激刺激对健康成长有好处,从现在开始,我有目标了。。。。。。”
顶礼本师释迦摩尼佛,顶礼文殊智慧勇士,顶礼传承大恩上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为度一切众生,发无上殊胜的菩提心。
长得轻浮也违章 如果不能给她穿上嫁衣 请不要解开她的衣扣
虚荣心还是很难克服的,尤其是在你习惯它之后。从前都是开车回来,忽然换了辆三轮摩的,心虚在所难免。尬尴地商量了几句,吆喝车把式在离村口不远的水渠边退下来。
分邓满载着“孝敬”的塑料袋,在深秋的田野中携手前行。忽然觉得时间一年一年过得真快,田里的庄稼都收完了,小路两旁的老槐树摇曳着枯枝,金黄的落叶铺了一地,惊起地蚂蚱在渠边的草丛里蹦蹦跳跳的。。。。。。
“老公,明年咱们再去哪儿旅旅游吧?”上次是北京,这次去哪呢?
“呃,明年?咱现在不就在旅游吗?”揽过小丫头的肩膀,贴着脸颊说道,“我都想好了,明儿一早,咱拎个大筐拾荒去。”
“拾荒?”诧异的睁大眼。
扑哧一笑,“甭这么看我,咱不捡空酒瓶。忽然想起中学时代的一篇课文《拾麦穗》。地里的庄稼刚收完,肯定能捡点漏。”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小丫头得意地迈着关子,“谁稀罕麦穗啊?你要是真有这个雅兴,这季节大田里什么都有。西瓜、香瓜、倭瓜、葵花、老毛豆、小山药,要什么有什么!”
一抹嘴,咽了过河的口水,“让你说的我都馋了,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必须拎个麻袋,好容易捡点便宜。”
“馋猫!”扬手捏着挺俊的鼻尖,“饿死鬼托生的。一说起吃俩眼就放绿光,那些破玩意家里有的是。”
“超市里还有的是呢,菜市场更多。吃不是关键,关键是白占便宜的感觉。”揉了揉酸胀的鼻头,“去别人家地里可劲祸害,想想就心潮澎湃!”
“类似偷情——去别人家地里可劲祸害。。。。。。”联想过于丰富,满脑子全是荤的。
“杀、盗、淫三恶业,偷情也算‘盗’吧。我得持戒!”
“偷情是即盗又淫,小心遭报应!”
“我这辈子罪业深重啊!好在苦海无边,回头就是岸,现在忏悔应该不会下地狱。”瞄了眼村头翻晒黍子的老汉,心不在焉的问道,“拾荒不算‘盗’吧?”
“应该不算吧?那些都不要了,就等着自生自灭,烂在地里。”
“嘿嘿,这好,既能满足我爱占便宜的毛病,又不犯戒。”
每年这个时候,村里的小路上都铺满了割回来的黍子。巴望着有辆车从上面压过,颗粒饱满的粮食自然就从秸秆上脱落下来。
卓芙蓉二人刚一进村,就听见拎着三叉的大爷吆喝,“六女,咋步杠呢,没坐车?”
“呵呵,您一个儿忙活呢,我大娘哩?”换了一口方言,另外找了个话茬。
老汉满面红光,“你大娘回屋熬肉去了,老小子回来了,晚上吃糕。”
“称心儿啥时候回来的,我可有些年没见他了。”不禁感慨,一大帮流着两筒青鼻涕的堂兄堂弟仿佛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精壮劳力。
“跟东东去同学家耍去了。”轻描淡写。
“东东没上学?”不年不节,无故旷课,心里不禁埋怨起不成器的弟弟。
“称心儿好容易回来两天,你娘跟老师请的假。”
敷衍一笑,转过身来小声嘟囔,“也不知我家那老太太咋想的?东东正在要劲儿,明年就考了,人家挂着吊瓶都坚持上课,她到好,为个亲戚就请假了。”
“准姐夫”一脸风轻云淡,不急不火的说道,“我道觉得你妈挺有人情味儿的。你那脾气可真像我妈——为了考个破学校恨不能把人逼死!考上了能怎么样?名牌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无业游民一个?我那几个初中都没念完的同学,老早就事业有成了。一个开奥迪,一个开路虎。聂琛上完高中就下海扑腾去了,这会儿大宝马开着。就我念的书多,混到现在还得靠媳妇养活。”
紧张地皱起娥眉,“这话你可千万别跟东东瞎说,本来还不想学呢,一听这话,彻底撂挑子了!”
“呵呵,放心吧,我这点歪理也就跟你说说。”揽起肩膀,好奇地打听道,“那称心儿是你表弟吧,不然你妈那么热情?”
“那是我堂弟,比东东大两岁,这会儿好像在南方打工呢。村口那个是我大伯,他爷是我爸的三叔。”
听着这复杂的关系就脑袋发懵,城市里少见这种七郎八虎的大家族∧了拍小女人的肩膀,龇起一口白牙,“哎,给东东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在哪儿呢,我跟90后的比较有共同语言。”
“你还是先跟40后找找共同语言吧,想想怎么哄我妈开心。”不准假,挽起胳膊就往家里拽。
自由受限,无奈地跟着对方的步伐,“唉,越到门口,我这心里越紧张。我就是想跟那帮小孩儿一起打打牌,聊聊女忧,放松放松。”
“女忧?”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瞄着对方。
“人都打那个年龄段混过来的,你家东东也不例外。人家已经长大了,你别老拿人家当小屁孩好不好?”
“我妈要知道,非扁死他不可!”咬牙切齿地叫嚣道。
“你妈要知道,早把你扁死了!一说起人家东东,你就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你是少看了,还是少干了?这年头出了‘A’片都是装‘B’,得了得了,理解万岁吧!”
“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能分心,等毕了业有的是机会!”
“呵,努力学习为了什么?”
“上大学。”
“上大学为了什么?”
“找个好工作。”
“找个好工作又为了什么?”扬手揉了揉鼻子,“甭跟我说为了祖国的现代化建设。”
“嗯,为了成家立业。”
“成家是为了什么?”
“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要干什么?”
“呃。。。。。。”
“嘿嘿,绕回来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打手枪不犯法!”回想年少懵懂,干下的那些糊涂事,沉声感慨道,“有机会我会提醒东东:如果不能给她穿上嫁衣,请不要解开她的衣扣。”
凝望他许久,带着一脸红晕推开了大门,提高嗓门吆喝,“娘,爹,我回来了!”
顶礼本师释迦摩尼佛,顶礼文殊智慧勇士,顶礼传承大恩上师。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为度一切众生,发无上殊胜的菩提心。
长得轻浮也违章 我有精神病 我的病就是太精神了
偏房里有人应了一声,须臾,卓老太太趿拉着踩倒跟的布鞋,拎着粘满小米粥的大马勺哗啦一声挑开了门帘。
“妈,我回来了。”卓芙蓉笑得春花灿烂,一边说一边步上了台阶。
老太太扬手就是一拳,打在女儿身上时已失了大半的力道,“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回来哩?我当你被人拐跑了呢,这长时间才回来看看妈。”
回头看了看跟大骡子联络感情的郎某人,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真被拐跑了,害得我们老板娘差点把命搭上,怕您儿们的,一直没敢跟您儿说。”
“啥?”眉头一紧,心慌意乱地捂着胸口。七女被拐跑了,到现在都没个信儿;老六再出事,还让人怎么活?
“进屋进屋,晚上睡的时候我再跟您儿慢慢儿说。”眼睛滴溜溜一转,轻咳一声,“咳,您甭提这事儿,他这两天正神经着呢。”
看了看时常不见面的“女婿”,认真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询问道,“女子,人没事儿吧?不是因为‘那个’吧?”老太太的印象里,能叫一个男人发神经的,无非‘那事儿’。
“没。。。。。。呃,差一点。”本欲隐瞒,想了想,还是道出了实情。
“阿弥陀佛!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跟妈进屋,妈熬的南瓜稀饭。”边走边叨叨,顺手接过女儿孝敬的水果点心,搁在一尘不染地箱盖儿上,“妈都不知道你带人儿回来,没个准备№上咱弄点啥吃呀?”
“随便——他不讲究,随便吃一口得了。”坐在炕沿上,凑到近前询问着目光呆滞的老爸,“爹呀,最近身体咋地个,好着么?”
“好着哩,好着哩。。。。。。”神情木讷,嗓音低哑。
老太太躬身往灶膛里填了几把秸秆,兴高采烈地说道,“天也凉了,你大姐回来时候,给你爸爸买了个热能背心。一穿上前胸后背暖烘烘的,现在这东西就是好。以前织的那些线衣,三绺线合着织也没这好。”
“您儿要不,我回头给您儿也弄一件?”提起暖壶在老爹的茶杯里加满了水。
“我不要!”搅了搅马勺,转身说道,“我思摸,你要是碰上便宜的给东东弄上一件∠下课骑个自行车,大风吼吼的。”
“嗯,知道了。”由弟弟想起了另外的话题,“称心儿回来了,我大娘在家熬肉呢。”
“哦。明儿下午就走了。你大娘托人给他说了个媳妇,让他回来看看。能行年上就把喜事儿办了。”
“完了呢?”
“啥完了?”
“我说结完婚呢?媳妇跟他一起走吗?”一结婚就两地分居,那还结婚干嘛?
回身摆了摆手,“不——他一个儿走,媳妇在家。家里那大一堆堆活儿,没个年轻人咋行?”
愤愤不平地撇了撇嘴角,“他们家是娶媳妇么?跟买牲口差不多。媳妇娶回来了,大骡子大马都歇了吧!再说,俩人见一面就结婚,哪儿有什么感情啊?”
“感情能当饭吃?要那有啥用?女人嫁谁那都是命,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躬身捅了捅灶坑,蜷起一条腿盘坐在炕尾,“妈这辈子命苦,你爸爸没瘫的时候也是废人一个。就好喝个酒耍个麻将,地里的话一天没精心过。你顶一下,他动一下,你不顶他不动。就摊上个这,你能把他咋着?”
门帘哗啦一声挑开了一条缝,鬼鬼祟祟地探进个脑袋,地道的方言,“您娘们儿俩说啥悄悄话呢?方便我听么?”郎释桓笑容甜腻,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你家那骡子真有个性,干草放在槽子里不吃,就等人拿着喂。”
老太太迎上笑脸,连忙招了招手,“快进来,坐那儿。大牲口跟小孩儿一样样的,也喜欢撒个娇,寻个人哄哄它。猫呀狗呀都是,闲了都好往主人怀里钻,巴望着人摸捞几把。”
“呵呵,万物皆有灵啊!学会跟牲口相处,跟‘人’相处也就没啥障碍了。”带着一脸调侃的笑容,扬手拍了拍准老婆的肩膀,“是吧芙蓉?”
抓着老公没干过重活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