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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万,够买两条人命了吧?”一把抢回了夹在对方指间的卡片,心里暗自忏悔:对不起啊,桓子,我不是故意的♀次如果有命回去,我保证一毛钱彩礼都不要了。
男人撇着嘴角,装镊样的摇了摇头,“买你自己的命都不太够,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保证不了。”
“你要多少啊?”问得有些恼火。她已经倾家荡产了,他还想怎么样?
“还有啊?那就都掏出来吧。”财色双收,居然被他碰上这种愣货℃弄上一笔大钱,他立马卷钱跑路,从此,隐姓埋名再不干这杀人放火的勾当了。
“没了!要杀要刮随你吧。密码就我一个人知道,有种你就宰了我!”
颜如玉按住冲动冒火的小丫头,忽然插进话来,“要多少你说,我有。”
“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只要打电话给我老公,保证我们俩的安全,钱很快就能拿到。。。。。。”人性贪,越是这种作恶多端的人就越贪。虽然这男人的本意是要灭口,可那并不妨碍中途绑个票。
以高额赎金作为诱饵,争取到这段有限的时间,之后,只能寄望于男人们做出有效的动作。
一百万赎你媳妇的命 一百万买你儿子平安
郎大厨亲自掌勺,饭菜很快就上了桌。聂琛招呼孩子们收拾起作业本,抬眼看了看盘子里的干炸花生,“还有什么,全素斋?”
“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膨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这些都没有,”郎释桓努力调节着绷紧的神经,刻意让气氛轻松一点,“晚饭精简一点,四个菜。花生一盘。”学店小二,拖着长音。
“完了呢?”
“老醋花生。”
“嗯,之后是一盘老醋。”臭味相投,深知对方讲话的套路,“没煲个汤什么的?”淡淡瞄了一眼揽着旺旺的林晚生——实可恨!对他儿子却没的说。。。。。。
郎释桓龇起一口白牙,“有啊,炸酱面,面汤有的是。舀一勺炸酱,就是韩国名吃——大酱汤;抓一把紫菜就是淮南名吃——紫菜汤;甩个鸡蛋就是温情妈妈菜——蛋花汤,要什么汤您说。”
摇了摇头,郁闷地撇着嘴角,“还指望你露一手呢,早知道吃炸酱面,还不如在街上吃碗削面呢。”
“连炸酱面都不爱吃?忘本了!”顺着聂琛的视线望向林晚生,“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我,俺就是个掌勺的。采购的买什么俺就做什么。”
聂琛轻声嗤笑,不失时机地嘲讽道,“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越有越抠门了。解放前的地主老财都这样。”
林晚生推了推眼镜,自觉有些冤枉,“刚刚是谁说‘没胃口,煮包方便面得了’?油炸食品对身体没好处,我才买了面条。我以为你喜欢吃,Believe it or not!”
“请不要对我说英语,K?”听不懂,不知在嚼什么蛆。
“他说‘信不信由你’,绝没有恶意,我对灯发誓!”郎释桓在一旁充当起翻译。
聂琛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怀疑对方打错了。犹豫了半秒,转身接了起来,“喂,哪位?”
“你姓聂?”讲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略带D城口音,“聂琛?”
“是,是我。”转头看了看郎释桓,神情霎时紧张起来。
电话里的男声简短而干脆,“你女人在我手上,带一百万赎人。三天后再联系,带上钱,甭报警,不然就等收尸哇!”
颜如玉找着了,卓芙蓉还没有下落。郎释桓心急如焚,凑在电话边上嚷嚷,“那个呢?还有个女的在你那儿吧?”
“那个怀孕的给二百万,刚说给你打电话呢,省事儿了。一百万赎你媳妇的命,一百万买你儿子平安。挂哇!”电话滴的一声挂断了。
“不是彦虎!”郎释桓第一时间排除了最初的怀疑对象。
“电话——给我号码。”林晚生霍然起身,疾步凑上前来。跟着对方报出的数字迅速回拨,遗憾的是机主此时已经关机了。摇了摇头,将号码备份发了几条短信,轻叹一声,瞄了桌上的黄瓜丝和花生米,“吃面——吃饱了才有力气打硬仗。”
聂琛和郎释桓此时已被绑匪开出的高额赎金压得全无胃口,虽然眼前就有位富可敌国的财主,可这钱实在没理由让人家出。郎释桓自知与林某人交情太浅,不好意思一张口就二百万;而聂琛更不打算为一百万赎金求林晚生援手。让情敌掏钱,无异于自请绿帽,大不了买房买车盘生意,即便倾家荡产也得凭借自己的能力。
“怎么打算?”林晚生接过面碗,对着摆弄大黄蜂的两个孩子招了招手,抬眼望向聂琛,“给钱赎人?甚至都没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说——”有可能已经被撕票了?
“做最坏的打算。。。。。。。”拌了两勺酱,沉默了几秒,“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论他是谁,都得为此付出代价。”抬眼打量着对方,“我来办,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不要为了钱发愁——”
聂琛赶忙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谢了,钱没有问题,我自己搞定。”
“小郎呢?”
“呃。。。。。。”犹豫了半秒,故作轻松,“我也没问题,放心吧。”心里连抽自己的嘴巴,聂琛自顾不暇,他该找什么人去借呢?
聂琛隐约觉得林晚生会有大动作,虽然对方一心铺在炸酱面上。说不清出于什么。还是忍不住奉劝道,“你不是一向很看得开么?干嘛那么执着。你好像被嗔心控制了,冷静一点。”
抽出纸巾抹了抹嘴,“我的心就像大海,表面上有些波澜,下面很沉静〖心是每一个人最公正的审判官,你骗得了别人,却永远骗不了自己的良心。不做点什么,我会良心不安的。”
“宽恕别人就是宽恕自己,你对我说的。”
扬手摸了摸了睿地小脑袋,笑呵呵地问道,“如果有人欺负妈妈,你们会怎么样?”
“揍他!”旺旺率先抢答。
“要是妈妈因此再也不能回来看你们了呢?”
睿抬眼答话,“报110。”
“警察要是找不到呢?”
“我们自己去找。”旺旺已然长成了一个小男子汉。
“如果找到了那个带走你妈妈的人呢?”
“交给警察,让他说出妈妈在哪儿,不说就叫警察叔叔枪毙他!”
睿看了哥哥一眼,认可地点了点头。
“他必须死吗?为什么不能宽恕他?”
两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林晚生推了碗筷,转向聂琛,如实地坦白,“我不是菩萨,也不是阿罗汉,就是个能说不能行的凡夫,达不到‘现证空性’的程度。我常常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假的,一切都是缘起,一场梦而已。可那都是靠圣人的真言去说服自己,而不是亲眼看到的。
或者说我的定力不够,不能长久安住在大圆满的境界里。我是个‘我执’很重的人,假如我知道一个小女孩是我妈妈的转世,我会很爱很爱她,因为她是‘我的’‖样,汶川地震,死掉那么多人,我只是悲悯;而‘我的’亲人出了事,我会痛不欲生。。。。。。”
制造麻烦的人 不过是那些迫使我们变得强大的人
两个女人被捆绑了双手,推入了黑漆漆的下房。一股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借着窗口照进来的微光,隐约看到杂物堆叠的土炕。
卓芙蓉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在黑暗中,战战兢兢地呼唤着颜如玉,“颜姐,颜姐?你还好吗?你说,琛哥他们会来救咱们吗?”
“有这个可能,但别指望。”颜如玉地嗓音微微有点波动,心里默念大明咒,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人一旦有了依靠,常常会放弃努力≤算联系上了聂琛,咱的命还攥在别人手里。”
“要逃出去吗?”
“不然呢?等着那帮畜生吃饱喝足之后强J你?”挺起腰身,挣了挣绑在身后的绳子。
“说好了给钱赎人,保证我们的安全。。。。。。”
“你以为那家伙是劫富济贫的大侠,他会跟咱讲道义?”
“可是——”
“人暂时活着就好,没人看得出你被强J过。侥幸活着等来了赎金,你也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聪明的话,最好不说。不过我觉得没这个机会了,彦虎被埋了,撕票是一定的,咱们俩不折腾,就等着被先J后杀吧。”话音未落,颜如玉的背后忽然亮起微弱的火光,随即泛起一股焦糊的味道。。。。。。
“打火机?”卓芙蓉喜出望外,“不抽烟,怎么会有这个?”
“俺是干什么的——”咔吧一声脆响,颜如玉在此按亮了打火机,强忍着烧手的灼痛,举重若轻地说笑道,“俺每天用得最多的工具就是打火机。穿珠子一刻也离不开打火机,点油灯点香也离不开打火机。我这人邋遢得一塌糊涂,用过之后就顺手往包包里一丢,聂琛帮我收拾包包的时候,一口气倒出七八个。”火苗的方向总是有点问题,金属头已经发烫了,绳子却还是没有烧断,屁股一抬,向小丫头挪了挪,“来,先解放你吧≌自己的绳子角度不对。”嘴里半真半假地叫嚣道,“烧手别叫唤哈!我没长后眼,下手没准。”
卓芙蓉十分用力地点了点头,隐约看到了一缕消,“来吧,我忍着,保证不叫唤。”
说不疼是吹牛,手掌边缘已经鼓起了一排水泡。几分钟之后,腕上的绳子砰的一声崩开了,接过打火机,伏在地上烧断了困在颜如玉腕上的尼龙绳。“接下来呢?”解放了双手,小丫头忽然变得信心十足,望着甩开绳子的颜如玉等候着命令。
“里外几道门都上了锁,逃出去不现实。佛说:你消掌握永恒,那就必须控制现在※取时间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事情就还有转机。我们不能阻止强J的发生,但可以将时间推后。制造些烦心事,对方就不会执着于那事。在麻烦面前,谁先镇定下来,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卓芙蓉点了点头,抱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杀人,咱们就放火吧。夜里有风,房子着火,还有可能把邻居引来。”自幼在乡下长大,对这事儿她有经验。
“好主意!只是一不小心可能会把自己玩儿死。想好了吗?不怕死就放手干吧!”
晚饭之后,林晚生先一步离开了公寓→旺和铠在里屋的大床上摆弄着纸箱里倒出来的卡通玩偶,郎释桓跟聂琛二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唉声叹气。
“想到办法了吗,打算怎么办?”聂琛发出的信息终于有了回音,淡淡抬眼,扫过愁眉苦脸的郎释桓。
“借钱——”郁闷地托着下巴,“还能怎么办?”
“一下子凑得齐吗?”二百万在那个“戴眼镜的”眼里可能不算什么大数目,可对于他们这样小康之家基本上就意味着倾家荡产了。
“我开始后悔了。。。。。。。”郁闷地揉了把脸,“刚刚为什么没接受援助呢?”功名利禄障眼,极力想获得林晚生的好感。
是的,他承认了——他野心勃勃。隐约感觉到林晚生向他挥动着橄榄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握住这个咸鱼翻身的机会。遗憾的是,此时他这条咸鱼不但没有翻身,还把自己架在了火上,三天凑足二百万,现印都供不上啊!
“我还纳闷呢。我不能接受,你干嘛不要啊?反正那家伙钱多,闲着也是长毛。”
“我才认识人家几天啊?”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机会,他或可借此向对方证明自己的能力。夸张地抻了个懒腰,滤拢额前的几根炸毛,“烦恼即菩提——我忽然懂了,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