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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芙蓉掩蔽了房门,坐回床边小声询问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
疲惫地按着脑门,“我快被我家这老太太折磨死了,叨叨了我整整一天。”
“老人家都这样,也是好心。我妈比你妈还能唠叨。”
半睁着眼睛,唇边挑起一抹坏笑,“呵,你老了不会也这样吧?那我肯定变得跟我爸一样,闷着不说话,逼急了就冒火。”
“可我感觉得你妈怕你爸。你爸虽然话不多,好像还挺有分量的。”
双手屡她的脖颈,将娇媚的小脸拉进眼前,“你怕我不?虽然我成天没一句正经话。”
“切!有什么可怕的,你又不是老虎。”
打量着轻蔑却含情脉脉的眸子,吻上她的下巴,“累不累?一大早就被我妈轰起来了。”
眉心赫然一紧,想起来就一肚子委屈,“你还好意思说呢,又被你妈抓住了!我在你妈眼里估摸着已经不是东西了,人家儿子伤得那么重还勾搭人家往一个被窝钻。”
轻抚着女人的后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嘿嘿,我妈真这么说的,的我重伤不下火线,一个劲儿的暗示我要节制。”
“行了吧,我在你家人眼里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人家儿子多纯洁多正派啊,自打认识了我,就变成淫*棍了。”
恳切地点了点头,“嗯,有这种可能。我认识你以前真挺正派的。”至少他跟苏敏敏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当然,他也没那个J情。
半真半假地给了他一拳,“你要不要脸啊!好像谁真勾引你了一样。”
宠溺地攥着袭上胸口的粉拳,“不是不是——不是勾引,是吸引。嘿嘿,还不都差不多嘛!”
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起身滤拢长发,从背包里取出三百块钱,“喏,你的≌姐让我替她给你买点营养品。店里没人搭照,她说她就不来看你了。”
抻了个懒腰,夸张地长叹一声,“唉,还是嫂子心疼我啊!”
小脸一沉,郁闷地撇了撇嘴角,“嫂子,嫂子,谁是你嫂子?颜姐已经跟那姓聂的离了,往后甭乱叫嫂子!”
“离了好,意料之内的事儿。聂琛这种人就不能得势,得势的一天非把颜如玉休了不可。”神情淡定,仿佛谈论天气。
“你怎么知道?”一脸困惑。
“说句公道话,要没颜如玉,聂琛现在还不指不定干什么呢?说不定在社会上飘着,围着哪个大哥鞍前马后呢。落魄的时候,有个女人要他就不错了。现在春风得意了,想起翻人家的案底了。”
打量他几秒,满心不解,“哎,你俩不是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吗,你咋还这样说他?”
“朋友,就是明知道一个人的缺点还能喜欢他的人。”拿起不宛动的手机,迅速浏览着助理发来的信息,“我俩之前聊过一次,两个伤心的男人,有天晚上都喝大了。聂琛张嘴闭嘴就说颜如玉太强势,觉得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个百无一用的‘男宠’。”
“切,颜姐对他还不够好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怎么样啊!”好打抱不平,心里替颜如玉不值。
简单回复了信息,抬眼感叹道,“我觉得他说得特对,本来就是‘男宠’——他找人家颜如玉的那天就该心甘情愿地当个男宠!他一监狱里出来的,人家是事业有成的女王,真有那个尿性,当初就别找人家。开着宝马拉风的时候,从没计较过宝马的来处。现在自己的事业有了点起色,又想起人家以前给地主作过妾了。”
卓芙蓉窝了一肚子火,愤愤地叫嚣道,“我要是颜姐,宁可给地主作一辈子小妾!既然错就错到底,结什么婚啊?天底下的男人都没良心,杜十娘没有好下场!”
“人家杜十娘好歹温柔娴静,颜如玉多‘强势’啊!那么强势的女人怎么肯给别人做一辈子小妾你呢?人家没结婚就敢生俩儿子,一边拉把孩子还能把生意打点得井井有条。你们这些不强势的行吗?别说是养孩子,能把自己养活了就不错了。
生活就像超级女声,撑到最后的都是纯爷们。有时候觉得,颜如玉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还是独身比较好∫运的话,就找个比她还强大的男人,一般的男人很难摆脱那份莫名的压迫感。
颜如玉跋扈么?其实是男人自己心里的自卑感,这个我深有体会。当初苏敏敏对我特别好,我就是不想变成‘男宠’才逃婚。你也知道,我这人骨子里有点男权主义,我宁可一步一个脚印地辛苦打拼,也不想活在一个女人的阴影里。”
我若是狰狞的明王 你就是我的明妃
“你一点都不为聂琛的么?你们是兄弟。”卓芙蓉打量着郎释桓,满脑袋都是林晚生那张安定闲适的脸,或者那正是足以匹配颜姐的“更加强大的男人”。然而对方是有家的,颜姐又是那种不肯屈就的傲慢个性,只要其中一方肯做出妥协,两个人不是不可以在一起。
“的。但是的有用么?外人说什么都没用,一个云里雾里的男人只是需要点时间清醒清醒。”释然一声轻叹,“唉,其实也没什么好的的。曾经沧海难为水——据我推断,他一个人晃悠烦了,十有八九还得晃回来。他跟颜如玉在一起二十多年了,腻味是必然的,但两个人能在一起二十年,互相之间早已成了习惯。换个人哪儿那么容易啊?天真温柔的年轻姑娘满大街都是,谁每天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他拉屎撒尿,穿衣吃饭?”
嘟着小嘴,不屑地嗤之以鼻,“哼,那就好好晃悠吧。好马想吃回头草的时候,回头草备不住已经没了!”
忽然坐直了身体,兴奋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怎么着,颜如玉交新男朋友了?我出事之前,还看见她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进了电力宾馆。”
“那个‘鸟人’回来了。”
“鸟人?”摸不着头绪,疑惑的账折睛。
“就是她以前的那个。。。。。。”闷头把玩着他的手指,一脸焦虑的神情,“那家伙刚刚去了店里,说什么替我顶班,硬是把我支开了。我觉得他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颜姐说《,还说上午去见过聂琛。。。。。。”
了缘堂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如玉终于送走了一拨老顾客,望向佛堂,犹豫着挂起了“SE”。不知眼中为何有泪,长吸一口气举步进了佛堂。
“忙完了?”男人卦翻看着随身携带的《量理宝藏论》,抬眼轻问道。
女人淡淡一笑,躬身提起电热壶,“茶凉了,我帮你蓄上。”揭开茶壶盖,回避与他对视,“看得懂吗?萨迦班智达的辩才像毒蛇一样,我有缘翻了翻,一点都没看懂。”
“从《庄严俱舍论》开始,最起码要弄清“境与对境”¨习佛的五部大论,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诚顶礼文殊菩萨,迷惑的时候,文殊菩萨会给予你一些开示。”
“又去藏地了?感觉你讲话越来越像上师的口气。”
“‘上师’本来就是尊称嘛,翻译的更贴切一点不如叫‘同修’、‘道友’。我们难道还算不上‘道友’吗?”合上书,抬头推了推眼镜,“‘上师不在身边,但你时刻能看见上师的脸’——我不在的时候,你看得到我吗?”
巧妙的回避,“呵,看到的是我自己的脸。”外界严厉的上师已经被“内在的监督者”取代,如来藏或根本智无所不在。
“一张慈悲的脸监督着一付狰狞相。然后,你就试图说服自己止息狰狞的慾望,恪守着佛性。”淡淡挑眉,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之前我去五台山的时候,住在一个山洞里。到了晚上,哇,好多的蛇,耳边几乎听得到蛇吐芯子的声音。不能杀生啊,我打电话问上师我该怎么办∠师开了个玩笑:不要怕,安住在‘大圆满’的境界里,它们或许不会伤害你。”
“后来呢?”
“我逃走了。就像佛祖当初放弃了丛林里的苦行,接受了少女布施的羊奶。密勒日巴尊者也从山洞里出来了,继续留在那里是不明智的。”
“呵呵,太讽刺了。”
“很讽刺么?有些人就是害怕触犯戒律或者恪守自己做人的原则,我觉得这种人很轻慢,他们潜意识里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明智的。”饱含笑意,注视着她的眼睛,“迦叶!若有信徒安住清净,别解脱戒,善护根门,所作所为皆如律制,乃至微细之处都不曾触犯,清净一切应行学处,却固执地认为我才是修行的标准,迦叶啊!这个比丘就是‘第一破戒’——似善持戒。如果比丘具足修行十二杜多功德,但是比丘发现自己学‘有所得’,以所学所得作为衡量的准绳,迦叶啊!这个比丘就是‘第四破戒’——似善持戒。”
“你在说我?”隐约觉得对方在前面挖了个大坑,等着她往里跳。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不要想,马上回答我。”
“我。。。。。。我什么都不想要。”脑袋里空无一物,一时间真的想不出来,“或者,我直想儿子能无病无灾的长大,我能想出来的只有这些。”
无奈地摆了摆手,“不要理智的思考,所以才要你马上回答。至于儿子的成长,已经是思考之后的答案了。你已经在母性和人性之间做出了抉择,佛性又占了上风,你的思维过程只是天生别人快一点。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呢,你好像特别害怕暴露狰狞的一面。每个人都有那张脸,而你的那一面比任何都要强大】大到你根本不敢面对它※往它还没有露脸,你就以佛之名把它杀死了。”
“或者,我无法接受自己个性里的阴暗面,我不喜欢那个阴险腹黑的自己。那张脸或许狰狞而黑暗,但它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
“我看到了它,所以我回来了。别人面对獠牙退避三舍的时候,我却被它蛊惑着。”食指轻触她的脸颊,“聂琛被你的真实吓坏了,他以为这个世界上存在单纯的善良。而婚后,距离拉近了,她的沉着和心机终于把他吓坏了。。。。。。”
“你呢?你不怕吗?”情绪有些失控,气急败坏地推开脸颊上的手指,“我天生是一只母蜘蛛,一肚子的毒水,自从生下来就不知道天真是什么。”
“你很虚伪,我也是。若人性是自私的,善良本就是一种虚伪。我们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却固执地守着美好。我若是狰狞的明王,你就是我的明妃。”
站在山顶和山脚下的两人 在对方的眼里同样渺小
“我不是!”颜如玉冷冷地注视着煽情的面孔,眼中闪现出少有的敌意,“我只是碰巧经过,而你就在那里。邂逅,然后走散了。。。。。。”
林晚生盯了她半晌,隐忍着玩味的笑容,“呵呵,忍无可忍了?这副锋芒毕露的表情实在不怎么讨喜。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激怒你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我,三言两语就做到了。”
女人固执地高昂着下巴,“你不是已经看到了我的骨子里吗?不要靠我太近!我的獠牙从不对人,但是对鬼从不留情。”
“我理解为,对于那些不是对手的对手,你根本不屑露出獠牙。”不温不火,端起茶壶润了润嗓子,“轻慢啊!所以你自打结婚到分手,都懒得咬他一口∏慈悲吗?你确定不是在藐视他?”
“我。。。。。。我从没这么想过。我时时处处都在为他着想,极力避免他出什么差错。”
“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都难免叛逆,厌倦母亲的管教。聂琛是个成年人啊!你的事必躬亲让他挫败,七尺男儿没有能力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任吗?你不信任他,藐视他的能力。像个母亲一样未雨绸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