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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啊?”
“就是个朋友。”
“答应给我介绍工作的那个?”卓老太太那张嘴超级没把门,八字没一撇的事儿谁都瞒不住。
“也不是。你别问了。”忙着描眉画眼,没工夫“接受采访”。
“姐,能带上我吗?”满心期许。
“呃。。。。。。”顺口编出一套托词,“带你去也行。不过我明天就得上班了,你得自己坐车回来。初一有没有班车还是两说,万一没有,你住哪儿呢?”之前也是这么跟老妈瞎掰的,她最终还是答应了跟彦虎一起过春节。那家伙实在太难缠了,如果她必须住在家里,他就早晨接她,晚上再把她送回来。
“姐,你不是换大房了吗?妈上次去住了那么些天呢。”不死心,年轻人都渴望出去见见世面,窝在村里过年实在太没意思了。
“这次,不方便。。。。。。”颜姐安排她初六回去,谁知道欧阳堇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姐夫在?”东东心里瞎琢磨,六姐肯定是跟哪个男的同居了。其实同居也没什么,他们同学还有在锈租房同居的呢。
卓芙蓉不耐烦地数落,“不是说了回台湾了嘛,就你这记性还考学呢!”抓起梳子滤路发,拧开门锁放弟弟进了屋,“妈问起来,你就说我跟给你介绍工作那个男的出去了。甭瞎说,听见了没?”
诡异一笑,趴在桌子上乱翻了几页杂质,“姐,你真的打算嫁台湾呀?”
诧异回眸,“怎么了?”
“妈说这个‘台湾姐夫’家可有钱了!请妈去可阔气的宾馆吃饭,鱼鳖虾蟹,把妈都给吃坏了。不过妈打心眼里还是喜欢那个会做饭的姐夫,说那人性格好,你嫁到家门口,以后家里有个大事小事还能指望上你们俩。”
一席闲话再次触碰了心头的伤口,靠在书桌上低头注视着弟弟,“东东啊,你也长大了,以后家里的事儿就指望你了※姐好歹给你预备份儿彩礼,将来说个好媳妇。你成了家,咱妈也算了心思了。。。。。。”
秀才遇到兵 一个太矫情 一个太俗气
没劲,没劲!一个人在哪儿都没劲。。。。。。
郎释桓突然发觉自己过了心潮澎湃的年龄,酒吧,迪厅,对一切的一切都感到厌倦。懒得下车,趴在方向盘上呆呆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成帮拉伙,携手相拥嬉戏调笑的恋人,不着调的老男人揽着花枝招展的漂亮宝贝,当然,这是极个别的。
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不然,他也属于这种不着调的。
老了,他是真的老了。该吃的都吃过了,该喝的都喝过了,该玩儿得都玩儿过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提起他的兴趣了。。。。。。
短信忽然响了起来,窃喜,终于有人熬不住了。他还以为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忘了,某些人还是有良心的。
信息来自胡苡萌,兴高采烈地回了过去。约会,对方居然提出要跟他约会,那个孩子十有八九不是他的,他为什么还要答应跟她约会呢?
无奈,还是答应了。
寂寞,寂寞,寂寞得快长毛了。。。。。。
半个小时之后,久违的“大肚婆娘”出现在麦当劳巨大的标志下,胖了不少,也可能是身上的羽绒衣过于肥大。
发动车子驶了过去,在对方身边熄了火。
胡苡萌大大方方地上了车,小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拉我去哪儿转转吧,心烦,死得心都有了。”老马回家了,大年三十老马居然带着沫沫回老家了!口口声声说要跟沫沫离婚,那些鬼话她怎么就信了呢?
厌倦,“又裂着哪根筋了?我自打认识你,就没见过你不心烦的时候〔么时候都跟别人欠你800块钱似的!”早该料到会是这样,他就不该答应等她出来。
胡苡萌调整了一下状态,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桓子,咱们俩还有可能么?”
没有回答,懒洋洋地摇了摇头。
“我妈吐口了,硬逼你也拿不出十万块钱来〉在不行,六万就六万吧。”
侧目打量着她,半晌,郁闷地撇了撇嘴,“不是钱的问题。。。。。。”
“呃?”目光有些惊诧。
“因为什么你自己知道,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了吧?”
“你听说了什么吗?”做了亏心事,心虚是难免的。再加上她一气之下铁了心要跟老马,交往越发频繁,也不太避讳被人看见了。
“嗯,该听说的都听说了,不该听说的也听说了。”
秘密似乎败露了,索性把话挑明,“除了你,我的确还跟一个男的交往。你也说了,买白菜还得挑挑呢,结婚之前,也是正常的。”
“那是。买白菜是得挑挑,可是不能抱回家试吃。吃过了再给钱,好像没你这么买东西的。”
“这个孩子是你的——”
厌烦地打断,“别再解释了!这么长时间,那老家伙不知道你怀孕了么?他怎么不生气,还开车拉着你满街转悠呢?算了吧胡苡萌,我都没力气跟你争执了。只当之前我骗了你一次,你现在把我哄了——扯平了,咱们俩以后两清了。”
泪光霎时漾出了眼眶,委屈,愤愤地咬着牙根,“你知道我为什么跟那个老家伙在一起吗?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那两万块分手费,我那天晚上不会那么伤心!”忍不住抽噎,抹了两把眼泪,“我喝了好多酒,醉了,不停喊你名字。。。。。。桓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把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然后呢?”他想听的不是煽情的段子,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醒来的时候,那个老家伙已经在我床上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后来就有这个孩子了?”不可能吧,要是那个时候有的,现在——快生了吧?
嘤嘤哭诉,“之后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也不提结婚的事儿,还动不动就讽刺我爱慕虚荣。我的心有多疼你知道吗?”
“所以,你就跟那老家伙继续鬼混了。”额滴神,还有没有天理啊!背着他出轨还出得理直气壮的。打算尽快结束这场约会,神情恳切地安慰道,“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是我害得你失身,是我害得你怀孕。我这种十恶不赦的男人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跟我分手,你太幸运了!”
哭声悲切,紧紧攥着他衣袖,“桓子,我现在真的无路可走了。你原谅我,我明天就把这个孩子做了。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我接受不了,不论你怎么道歉,咱们俩都不可能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孩子做了,趁早跟那老男人断了。”
泪水更加汹涌,噼里啪啦地打湿了衣袖,“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啊?”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他的胳膊,“郎释桓,你非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吗?我被那家伙骗了——他说娶我,都是骗人的!耽搁到现在,孩子也大了,我好害怕,不敢上手术台。桓子,你告诉我怎么办?你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办?”
紧紧擭住发狂乱抓的双手,“胡苡萌你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把孩子留到现在?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即便没有那个孩子,他照样娶你。更要命的是,失身之后,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为什么怀他的孩子,为什么那么想嫁给他?你说,你说呀!”
“老马真的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什么都依着我,我喜欢什么他就给我什么。。。。。。可他为什么不跟沫沫离婚呢?他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肯离婚呢?”
“原来如此——”郎释桓轻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放开了那双挣扎的小手,“你不是离不开那个男人,是离不开钱,离不开有钱带给你的那种感觉。如果那家伙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你不会为他怀孕,甚至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心里不过是成功的标志,我只想要个优秀的男人,这就是虚荣么?”
“唉——”头疼地拍了拍脑门,“或者,是你太肤浅了。除了钱,你还知道什么?呵,你知道美国新当选的总统是谁吗?”
无言以对,火气腾得冲上头顶,“是的,除了钱我什么都不知道。有钱就够了,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不如关心点实际的问题,比如工作,比如职称,比起谁当美国总统,我更关心我什么时候能够转正。”
“呵,”忍不住嗤笑出声,“我终于知道,我们俩为什么不合适在一起了——秀才遇到兵,一个太矫情,一个太俗气。”
凡我放不下的 必是我拥有不了的
不欢而散,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郎释桓丝毫没觉得自己占了什么便宜,相反,因为那次放纵,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双赤倮的小脚,十指蜷缩,紧扣着冷硬的沙地。或者,他做得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在乎,她怎么会追出来呢?
失败通常发生在彻底放弃之后,他放弃了,对方也因此而放弃了努力。
伤感充满了每一根血管,退车,漫无目的地步下台阶,地下广场外围的肯德基亮着温暖的灯光,其余各处都是暧昧的灯红酒绿。
厌倦了,
真的厌倦了。
推开大门,点了一杯红茶,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就餐的人很少,脑海中空无一物,呆呆的,望着窗外。。。。。。
“东东,去那边找个位子。吃什么,姐给你买。”
彷如幻听,勾出了记忆里的那个人影“声望去,莫名一阵狂喜:这么巧,她怎么也来这儿了?
那个小伙子是她弟弟吧——求他介绍工作的那个。超精干的生嫩小伙,若是冷不丁碰上他非误会不可,还以为她换口味了。
视线一转,再次聚焦到点餐台前的女人身上。一身素黑,婉转高挑,忍不住让人垂涎三尺。
咳,在场的其他男宾大概也是这么想的,目光齐刷刷地瞄向指点餐单的女人,毫不顾忌身边女友的醋意,忘乎所以。
还等什么?这或许是个机会。趁机道个歉吧,好歹还是朋友嘛。
正要起身,推门进来的男人让他赫然一愣,眉心霎时挽起了疙瘩:卓芙蓉你没毛病吧?饥不择食,也不至于跟这种人在一起啊?
莫名恼火,将剩下的半杯红茶连带杯子托盘一起丢进了回收箱。狠狠白了有说有笑的“狗男女”一眼,甩开步子出了大门。
心里愤愤咒骂:卓芙蓉,你个傻B!彦虎那种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能相处吗?你就好好混吧,放着体体面面的少奶奶不好好当,非让大街上的人把你当野*鸡看?
算我郎释桓瞎了眼了!咋就看上你这么个骚*货?你就一刻也离不开男人吗?
我前脚一走,欧阳堇就进了门。蒋茗梵刚回台湾,又弄出个替补的。我操尼玛八辈儿大祖宗了!你T跟俵子有什么两样啊?
贱货!臭俵子!
一路上骂骂咧咧,什么难听骂什么,恨不能把她咒死,索性老死不相往来了。更让人郁闷的是,骂着骂着居然把车开到她家楼底下了。如之前一样停在黑暗中,傻傻地等着。
时而告诉自己,她不会回来的。
另一个声音又说,即便她不回来睡,也会把她弟弟送回来的。
似乎就为了见她一面,似乎就为了看她一眼,坐在车上反反复复纠结了一夜。然而,空等到天亮,连个鬼影都没等到。像只遭遇了棒打的落水狗一样,灰溜溜地回到了家。
爸爸的好饭,妈妈的唠叨,煽情的一天又开始了。然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