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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陆云佳明显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敌意,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扬起虚假的笑脸,“不好意思,人多,请您帮帮忙,我朋友去了洗手间,您就自己。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一定非得坐这个位子。再不然,您今晚的消费算我的账上。”
苏敏敏全然感觉不到对方的歉意和善意,只觉得被人狠狠踩了一脚,蔑然瞄了眼窗外,从身边的大红V里掏出一叠未开封的钞票,抄着慢悠悠的陕普抑扬顿挫地嘱咐道,“帮这位女士加张桌子,今晚她的消费都算在额的帐上。额今天就想坐这个位子,实在不行,把那个VIP退咧,额把它长期买下!”
“你,你也欺人太甚了!”陆云佳当下火冒三丈,砰地一拍桌子,“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牛B什么呀?我还告诉你,在D城这地面上,还没人敢跟我这么嚣张的!”
“是是是,您消消火。”领班一副奴才相,点头哈腰地哄顺道,“好了好了,您等下,我打电话请示一下老板,把包间费免,实在是我们服务的疏忽,您招呼上朋友坐包间吧。”
“不行!我今天还非得坐这个位子不可。”杠上了·音不高,一副跋扈的神情。
苏敏敏不急不火,淡淡白了对方一眼,“呵呵,站沃儿(那儿)等着吧——”扬手看了看腕上的天梭,“后半夜了。”
蒋茗梵转头回望着一对文明骂街的“泼妇”,忍不住发笑。索性转回身,跟一脸惶恐的“店小二”开起了玩笑,“服务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这个位子让给这位女士,然后我去坐你们那个免费的包间。”
“不许去!”苏敏敏下巴一扬,一副河东狮吼的刁蛮架势,“你认额这朋友不?认额就不许去!不是额寻事儿,是她欺负额老土,大伙儿都看到咧。”
已然成了众目的焦点,陆云佳也不甘示弱,“谁欺负你了?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这个位子本来就是我长期预定的——”
“哪儿写着呢?拿个发票来额看≠沫是用来数钞票的,不是用来讲道理的。额没时间跟你废话,是你的,额立马让开!”
郎释桓如厕归来,第一时间扎进了围观的人群,一见苏敏敏,恨不能调头就往外跑。无奈,已经晚了,过早暴露了目标。
陆云佳终于等来了救兵,急不可耐地找人评理,“桓子,这女的太不通情理了!一个人占这么大张桌子,请她挪一挪,还跟我吵起来了。”
“呃。。。。。。”揉了揉鼻子,扬起尴尬的笑脸,“你们俩这是唱得哪一出儿啊?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
苏敏敏轰然起身,打量着一双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这位就是你的新女朋友?释桓,你让额咋说你好?你太没品位了!眼光太次!”话一说完,拎起包包疾步穿过围观的人群,愤愤冲向楼梯口。
怒气冲冲的身影迎面而来,硬生生撞上卓芙蓉的肩膀,小丫头一个踉跄险些跌下楼梯‘人头也不回,情绪糟糕极了。一路上絮絮叨叨,狠狠推开店门消失在诧然回望的视线里。。。。。。
如愿以偿了,陆云佳如释重负,靠着舒适的红沙发惬意欣赏着落地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
“爽了?”郎释桓郁闷地点了支烟,目光略过陆云佳得意的脸,落在隔壁卡座露出的半个后脑勺上:好像是那个。。。。。。没看清楚。
“刚刚那女的也是你的追求者吧?”从方才那通数落里听出来了。
“呵呵,实不相瞒,那是我尚未办手续的前妻。”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准备什么时候去办?貌似没那么容易吧?”悠闲搅动着投入杯中的方糖,“那女的挺泼辣的,胡搅蛮缠型。”
“呵呵。。。。。。”笑而不答,心里暗暗自语:没有欧阳堇的悲惨,哪能体现出他的优越感啊!比起她陆云佳,敏敏太知书达理了。那丫头若不好,他当初也不能答应娶人家。悲催的是他过不了自己心理这关,不愿意“嫁”进苏家。
“离婚不急,眼下还是先处理好那个大了肚子的。”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瞄了眼豪车窗口映出的那张小脸,“喏。她已经怀孕了,那老家伙应该不是刚刚才联系上的。”
郎释桓接过手机,按灭了电源,“我没有偷窥他人隐私的癖好,你说一句我就明白了。也提醒你,这样做不道德,以后不要再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我的,你若不是亲眼看到那一幕,是不会对那个女孩儿彻底死心的!”
“不,他已经死心了!”答话的是卓芙蓉,路过,赶巧听到。
能夺走的爱情就不是爱情
“呦,我说你了吗,上来就搭话?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又勾搭上谁家汉子了,跑到这地方污染环境来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因为那段夺夫之恨,陆云佳一见到卓芙蓉就像扎巴着翅膀的斗鸡一样,抻着脖子,红着眼。
郎释桓眉心一紧,强压着怒火,“陆云佳你积点口德好不好?人家招你惹你了?之前那码子事儿还翻不过去么?”颇有护短之嫌。
“她勾引我男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说她几句怎么了?我是让她长长记性!”得理不饶人,扯着嗓门叫嚣道,“不就是年轻,有张漂亮脸蛋吗——有什么呀?再过十年,大街上还有人看你吗?你以为欧阳堇回心转意了,得了吧!他不过是一时无聊,找个养眼的玩玩罢了!”
“没错,我承认自己眼瞎了。”卓芙蓉轻描淡写,不知哪儿来的这份镇定。要是换了从前,早就暴跳如雷了,“还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目光淡淡扫过灰头土脸地郎释桓,蔑然轻笑,“没有的话,失陪了。”
“装得真像啊,把我都给弧了。还有模有样的!一个打小守着大粪坑的村姑,你有那么深沉吗?”
“陆云佳!”郎释桓轰然起身,已然忍无可忍了。
另外一缕淡定的男声插了进来,“阿芙,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糟糕了。有些人的嘴巴比大粪坑还要臭,走,我们换个地方吧。”蒋茗梵说着话已经步下了地台,桥小丫头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陆云佳瞋目瞭望着修长而挺拔的背影,刚要开口,就被郎释桓粗暴地打断了,“行了!你吃点亏能死啊?陆大小姐,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你呢,你还有点淑女的德行吗?你不是守着大粪坑长大的,咋还没个村姑深沉呢?陆云佳我也告诉你,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话音未落,抓起衣服疾步穿过围观的人群。
女人面红耳赤,怔了半晌,捂着半张脸追了出去,“桓子,桓子——”一把拉住厚实的衣袖。
郎释桓懒的回头,目光一路追随着远去的莲花轿车,淡淡地问道,“还有事儿吗?”
“我太激动了。我刚刚是有点过分。可她夺走了我的丈夫,毁了我的家,你让我怎么淡定得下来?”
“我坚信,能说出口的委屈就不是委屈,能夺走的爱情就不是爱情。而你应该明白,在那件事上,她也是受害者。”迎着冰冷的空气狠狠呼出一腔郁闷,唇齿间凝结的白雾瞬间飘散,“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桓子,就为了她,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习惯了挑衅,一如既往的跋扈语气。
赫然转身,逼视着微露敌意的眼睛,“你是要跟我做朋友吗?”摇头嗤笑,直言不讳,“不论你之前用这种日久生情的迂回策略征服了多少男人,对于我,没有用。”
“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泪光霎时覆盖了满怀期许的眼睛。
靠!沉了沉心头的委屈,耐着性子回应道,“天底下最令人无语的问题,居然从一个知识女性的嘴里问出来了。你不是成天标榜着修养啊,品味啊,你看得书呢?没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不,我不知道!我哪儿不好?”琼瑶片看太多,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
郎释桓无奈地摇了摇头,软言软语地哄顺道,“好好好,你哪儿都好,没人说你不好。关键是我没那个好命,消受不了。”开门上了车,关闭车门之前还是忍不住把话说穿了,“你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望而生畏。我就奇怪了,你要是哪儿都好,咋就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你呢?你要是想不通这个,你这辈子注定天煞孤星了,再找一百个男人也得散伙!”砰的一声关闭了车门,迅速发动了引擎。。。。。。
红灯亮起,莲花轿车堵在了一公里之外的交通岗,蒋茗梵再三犹豫,还是决定三八一下,“那个女的是他老婆吗?”驴头马嘴,分明配错了鸳鸯。
“呃。。。。。。嗯。”卓芙蓉短暂思量,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过去的那些事情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吧,被对方知道她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总比爱过一堆男人好。
“可上次——”
“上次不是这个女的。”隐约有些心虚,故作轻松地望向隔壁的车窗,“他——他就那样,女朋友很多,贪玩,像只花孔雀一样。”
蒋大帅哥微皱着眉头,一脸费解,“那你为什么。。。。。。”或许不该问,对方的爱情案底根本不是他该关心的。
“我抽了。”不然怎么会死心塌地地爱上那么一个不可救药的男人呢?
“所以才觉得痛苦,想要离开他?”小心试探。
“呵呵,还有比喜欢上一匹种*马更可悲的事儿吗?”
“他不肯为你停下来吗?男人都很贪玩,但是遇到了心仪的女生就会收心了。”见鬼,好像在人家背后放冷箭。不仗义啊!
“你不是听到了吗?人家就是找个养眼的玩玩儿,又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是真的!”攥紧微凉的小手,从后视镜里瞟了自己一眼,腼腆一笑,诚恳地补充道,“我消能有个结果,搭上通往婚姻的列车。”
“其实,结婚真的很简单;难的是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伴侣。茗梵,你爱我吗?”
被问得一愣,瞬间回了神,“呵呵,当然。”蒋茗梵敏感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逃避说那个“爱”的字眼。可能是时间太短,或许是感情太浅,在心里这样默默地安慰自己。
“真的吗?”卓芙蓉欣然回眸,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我觉得目前仅仅是喜欢,达不到爱情那么炽热的温度。”
“也许。。。。。。”蒋茗梵淡淡一笑,信誓旦旦地承诺道,“相信我,给我点时间。等我回来。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
回忆是一座桥 直通向寂寞的牢
王子公主式的华丽约会终于在寂寥的夜色下告一段落。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淡而无味,居然一句都不记得了。。。。。。
回忆是一座桥,直通向寂寞的牢】芙蓉隐约有些担忧:像这样相敬如宾的生活几十年,她真能受得了吗?
见鬼!早晚会被这潭波澜不惊的死水溺死的。
不甚热情的吻别,礼节性的拥抱,站在楼门前望着宛如隔世的莲花轿车徐徐驶向灯火辉煌的街道。随手掏出钥匙,金石相撞,黯然聆听着空旷的夜色下荡漾起惊心动魄的脆响。。。。。。
黑暗处,车灯乍然亮起,随即是一声简短的喇叭。恍然回眸:真真是阴魂不散啊!“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神情暴躁,对着躲在楼宇黑影中的沃尔沃放肆大骂。
驾驶室里探出半个脑袋,懒洋洋地朝她招了招手——少废话,快上车吧。
骨子里暗藏着几分固执,撇下一句话转身就进了楼门,“有正事就上来吧,没心情跟你花前月下!”
郎释桓满心无奈地锁闭了车门,穿好挑在肩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