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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烫了一下嘛,你别管我,赶紧看锅去吧,一会儿溢了。”猛一转头正对他眼中的一抹焦虑,空气骤然凝结,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吭哧了半天,终于吭哧几个字,“干嘛?”声音小得像蚊子。
顾不上说话,专注于颊边的那抹红晕,理智开始罢工。。。。。。
“看我干嘛?”身子后倾,视域从双眼放大到整张脸。
揽着深凹的后腰,放肆地压上他的唇。脑海里一片空白,闭目之间,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抱着发热的后脑痴迷地回吻着,抑制不住砰砰地心跳,欣然聆听着粗重而断续的呼吸。
哗哗的溢水声浇灭了灶头燃烧的火苗,相视而望,尴尬浅笑,久久说不出话来。。。。。。
饺子终于端上了饭桌,郎释桓也做好了吃完尽快撤退的准备。每一个毛孔都透着邪气,他不是柳下惠,受不了这欲罢不能的暧昧,“手艺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刚刚还一直的,这饺子能不能吃出人命呢。为了表示郑重的感谢与鼓励,吃完了带你看帅哥去。”
咬开半个饺子,吹了吹腾腾的热气,“不去,大冷的天,何润东来了我都懒得出去。”
“那是,您身边又不缺‘马脸’。”妒意油然而生,一张嘴就走火。
擎着醋碗注视了他半晌,犹犹豫豫地放下筷子,“阿色,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我答应了跟蒋茗梵交往,他消我农历年跟他回台湾。”
“照理说,见见未来公婆也没什么坏处。才相处个把月,貌似有点仓促。”点燃一支烟,尽量让自己保持旁观者的清醒。何况,他拿什么跟蒋茗梵相比呢?对方不论从各个方面都太优秀了。
“我也这么想。”顿了片刻,胆怯地抬眼,“还有。。。。。。我舍不得你。。。。。。”
“我?”凄然自嘲,“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等你当了少奶奶,我备不住还能跟着你沾点光。”心分明在滴血,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算了。。。。。。”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分手了还是朋友,何必问什么舍不舍得?
闷头往嘴里塞着饺子,食之无味:他不配要求她留下的,他有什么资格。他没房,没车,没存款,没地位,甚至连一颗纯净的真心都没有。。。。。。
失落,扬手滤拢颊边的碎发,“这次,我不打算跟他回去。或者说,不方便跟他回去。我年前想把手术做了,等他回来,基本上就恢复了。”
“嗯,明白。”她是说,可以投入正彻用了。。。。。。
“年前还去北京吗?没空的话,我提前让颜姐替我定个车票。”
莫名叹气,忍不住小声咒骂,“我T倒霉催的!”狠狠按熄了烟,扬手在脸色揉了一把,“行啊,年前肯定要去一趟,要走的时候提前通知你。”收拾起桌上的钥匙和烟盒,瞄了眼沙发扶手上的衣服,自觉无趣,准备告辞,“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早点休息,我也该回去跟‘媳妇’报到了。”至于投奔哪个,他也不清楚。
“干嘛那么急着走?”紧追一步,隐隐有些后悔,或者,应该明早再跟他提起她与蒋茗梵的恋爱。
赫然转身,一股浓烈的感情在理智的牢笼里挣扎,郑重地捧起她的脸颊,“丫头,你已经有主了——别再胡思乱想,开开心心的,等着想清福吧。”
这年头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伴随着一曲婉转的《流年》,度过了一下午宁静的时光。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爱上这首老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抛弃了自己收藏的当红情歌,迷恋上颜如玉过季的音乐盒。
或许是以为新岁降至;或许,是因为成长;亦或许是因为缘分,唱歌的人信佛,写歌的人也信佛,而这些,她从前是听不懂的。。。。。。
“新的爱情”推开了店门,撞响了门楣上的银铃。没有狂喜也并不沮丧,单听脚步就知道是他。翻起茶合的瓷杯,悠然提起茶壶,而茶已经放温了。
男人撩起珠帘,腼腆一笑,轻唤一声,“阿芙——”虽然已是名正言顺的恋人,想要拥抱她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的。
女人微闭着双眼依偎在檀香沁人的胸口,圈着他的腰身,笑靥安然,一言未发。
“呵,在想什么?”隐隐不安,她的心思深不见底,就像是笼罩着轻雾的森林。
没有回答,随着音量不大的乐曲小声跟唱,“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不住算不出流年。。。。。。”爱情有时徒有虚名,蓦然回首,不过是一场宿命。
“在想他?”或许不该问,已然成了他的心病。
“不,在想你,想今后的事情。”
居然有些感动,抬起低垂的脸颊,“决定了吗,除夕,跟我一起回台湾?”
唇角上提,张开细密的美睫,“有缘的话——明年。”
“可。。。。。。呵,我不在,你不会孤单么?”很少说这样煽情的话。藏着一层的,为了‘他’。
“心里种下一颗菩提,就此学会了享受孤单。电话联系,不然就上线Q我吧。”
两颊憋得通红,“阿芙。。。。。。你让我感到毫无把握。。。。。。”从来没有过,自打上国中的时候就被年龄相仿的女生追着捧着。
妩媚一笑,“是吗?你可能——呵,爱上我了。。。。。。”
与身在云端的小女人截然相反,郎大帅哥以为自己正落在地狱里,苦不堪言。
终于还是回到了装饰一新的婚房,相敬如冰。他在卧室抱着电脑,胡苡萌在客厅里跟他的岳母大人在电话里忘我的聊天。
“我爸妈想抽个时间,约你父母见个面。”不知过了多久,半趟在沙发上女人终于放下了辛苦工作的电视遥控,进了房间。
目光黏着电脑屏幕,未曾抬眼,“基本没有可能。苏敏敏进了我家,我爸妈那边已经彻底没指望了。好在敏敏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我私下里跟她谈了协议离婚的事,她答应考虑一下,暂时还没给我电话。依我看,还是再等等吧。”心里明白,双方家长见面,无疑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说白了就是讨要彩礼,拿真金白银说话,毕竟婚姻是女人最后一次谈条件的机会了。
小脸一沉,委屈地控诉道,“还是我妈说得对,我真该早早把这个孩子做了。大着肚子进人家的门,还妄想着要彩礼吗?”
“是,岳母大人英明,岳母大人威武。”她老人家就没想想,没了这个孩子,他能痛痛快快就答应结婚嘛?合上电脑,抬眼说道,“我手里就6万现钱,其中还有3万块是饥荒。回去探探你妈的口风,看看跟她老人家的心理价位差多少。”
“我妈老早前的心理价位是二十万,对方还得有房有车。”周身瘫软,无精打采地坐在床尾,“现在知道不可能了,可最少也得十万八万吧。”
“借我条丝袜得了,要么上吊,要么抢银行。再不然就缓缓,刨去花销,明年这时候差不多能攒够。”
“明年?”眉心一收,“孩子都满地跑了!”老马几天前在短信里告饶,安顿她务必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沫沫已经松了口,只是价码还没谈拢,要她千万别做流产打算。不然,她前两天就上了手术台。
男人起身下了床,拉开窗帘眺望着窗外,举重若轻地说笑道,“我就这么大法力,你妈就是逼死我,我也生不出钱来。”
急火攻心,“你们男人怎么都一样的口气啊?遇到点困难就甩脸撂挑子,好像谁非得嫁给你似的!”自知失言,难免心慌,急忙补充道,“呃,我单位同事的男朋友也犯这毛病,前两天刚跟我们念叨来着。”
转头之间,准确地捕捉到小丫头脸上片刻闪过的仓惶。敏锐地抓住了一个词汇——“你们男人”。她心慌什么?那是不是代表着,除了他之外,她可能还有别的男人?没有戳破,就事论事地争辩道,“这不是我们男人的错。有多少钱买多少钱的东西。你手里捧着夜明珠,我们知道它尊贵,倾其所有出个高价,买不起就走,这哪儿错了?”
“未必是倾其所有吧?”至少,他背后还有他爹妈。
“你干脆去银行冻结我的户头,然后一个账户一个账户的核对,要是还有额外的钱,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
含蓄地提醒,“你爸妈就不能救救急吗?帮帮忙也好,以后再还他们,好歹先搪塞一下我爸妈。再不然,暂时从你哥那边先挪一点?”一直沉迷于他出身豪门的幻想,此时此刻仍未觉醒。
“我爸妈还指望着那点养老金吃饭呢。他俩要是有钱,我还用得着卖房子?”这丫头咋就这么不上道啊,换个明白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早该看出点门道了。
“你哥那儿——”想起那辆宝马,还有宝马上如花似玉的美艳女子。
满心烦躁,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想都别想!亲兄弟明算账,这年头生意难做,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蝴蝶曾在沧海上飞过 就足够了
商量演变为争吵,战争持续升级。。。。。。
“郎释桓!原来从一开始你就编了那套假话来糊弄我。。。。。。骗子,不要脸的大骗子!”胡苡萌如梦初醒,抓起堆在床头的枕头狠狠砸向床边的男人。
扬手接住横空飞来的“兵器”,正义凛然地反斥道,“我糊弄你什么了?我有说过我爹是大款吗?我只是说,我从外面回来暂时给我哥帮忙,在公司做副总,哪一句不属实?”
“可那个根本不是你亲哥!”双眼赤红,声嘶力竭地叫嚣着。
“我拘留那几天谁去接的我?我落魄的时候是谁提携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聂琛在我心目中就是我哥。”终于坦白了一切,心里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忽然间轻松了许多。
“可。。。。。。那是不一样的。。。。。。”
唇角挑起一丝讥诮,“呵呵,你是说钱吧?感情上再亲密,也没有切实可靠的关系,不方便从人家兜里拿钱。”
“如果他真的认你这个兄弟,知道你有困难就应该帮你。”
“你哪儿那么多歪理邪说啊?人家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本分,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应该的?况且,正因为我当他是手足兄弟,压根就不能让他知道我手头缺钱。”脸色一沉,“钱好借,人情不好还!”
“那就是没商量喽?”眉心一紧,愤愤地站起身。
摇了摇头,与她凛然相对,“就六万,你家能接受,咱春节就把事儿办了;你觉得委屈,大可以不要这个孩子。”
“郎释桓,你以为,离开你我就嫁不出去了?”暴睁着浮凸的金鱼眼,竭力压抑着呼呼的粗喘。
轻蔑地别开目光,“我可没这么想♀辈子见过男的打光棍,还没见过女的烂在家里的。”隐约觉得,这丫头在他之外莫许留着一手,否则,一个大了肚子的女人可能大骂他缺大德葬良心,大概不敢跟他如此叫板。
“好吧,你现在就是求我留下来我都不稀罕!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根本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一路摔摔打打,在客厅里收拾起乱丢的化妆品,嘴里不王叨,“委屈嫁给你就不错了,我一让再让,你还不珍惜≌你目前的状况,打一辈子光棍吧!再不然就娶个农村妇女,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愿意嫁给你!”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闭,依稀的骂声逐渐消失在回音空旷的楼道里。。。。。。
额滴神——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