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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把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哭笑不得,在心里默默念叨:胡苡萌啊胡苡萌,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非得这么追着我?换一般脸皮薄的,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被他一问,面子有些挂不住,慌忙找了个借口,“我是想问个清楚,你究竟还要不要这个孩子了?”
“随便。”口气淡漠,仿佛谈论别人的事情,消对方能知难而退,“要不要随你。要,我随时准备着当爹;不要,我心里也承受得起这个打击。反正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当爹的机会。”
“那,我就去把这个孩子做了。你说的对,我们之后还有机会。”一旦决定死心塌地跟着他,这个孩子万万不能留下。怪她自以为对老马太有把握了,才把自己逼到了孤注一掷的田地。孩子的生父她一直瞒着母亲,一口咬定是郎释桓的。
迅速纠正,“N N N,不是我们——你有你的机会,我有我的机会。”长叹一声,仰靠在椅背上,“给你透个消息,我那个‘领了证的女人’找来了,现在就在我爸妈家,看样子打算长期住下了,还说要跟你谈谈,我没答应。你也不要有顾虑,她已经是过去式了,而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两个人来解决,你想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怎么着都行,只要别寻死觅活。。。。。。”
没有等到预定的洋快餐,电话挂断不久又等来了不得不接的应酬。常常觉得自己跟三陪一样,心是自己的,身体只是谋生的工具。
收拾起疲惫的心情,揉了揉昏黑的眼圈,抓起外套直奔灯红酒绿的小南关。觥筹交错,左右逢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都在推杯换盏。。。。。。
时近凌晨,一屋子不知道什么人从哪儿联系来的“交际花”终于闹够了◇拥右抱的“黄财神”已是云里雾里,郎释桓释然抻了个懒腰,对着陪坐在身边的稚嫩美女慵懒一笑,打量众人已是兴味阑珊,揣摩着到了买单的时候。
起身出了鬼哭狼嚎的包房,站在宽敞豁亮的大厅中央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心里空落落的,放眼眺望着天空中隐约可见的星子《了半晌,打着哈欠收回视线,赫然定格,锁定了熟悉的身影。
她?
不会认错吧?
之所以疑惑,是因为那个挺拔修长的男人亲密地揽着她。他不敢认,亦或不情愿认作是她。
然而,确是那个茶叶贩子,躁闷地移开视线,消自己看错了。
沮丧,沿着僵硬的血管急速蔓延——
该死!
她好像,恋爱了。。。。。。
幽默就是一个人想哭的时候还有笑的兴致
压抑着,压抑着,压抑着。。。。。
郎释桓整整一周将自己埋在琐事里,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老妈的电话开始在下班之后频频响起,苏敏敏贸然出现在公司前台,胡苡萌趁他不在的时候将一箱行李搬进了他的新居。。。。。。
无家可归了,借工作之名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窝了两个晚上—眼之间,天色又暗了下来,不晓得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何时才能画上句点。
几番拿起电话,终究还是犹豫了≌他一贯死皮赖脸的个性,老早就跑到卓芙蓉的被窝里寻找安慰了。然而这次,他真的犹豫了,她已经踏上了开往婚姻的列车,他还能紧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死缠烂打吗?
他郎释桓自认不是什么良民,但是这样毁人前程的事儿他是万万干不出来的。
亦或是心有灵犀,正在纠结之时,那个半条腿已经跨入豪门的小丫头刚巧打来了电话◎定了片刻,故作洒脱地接了起来,“喂?在哪儿风流快活呢?”该死,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
“你在哪儿呢?”女声低沉,仿佛只剩下半口气了。
“外面呢。”含糊其辞。
“我一个人在街上遛弯,走到你单位门口了。”管不住腿,即便是分手,也该有个诀别的仪式。不了了之——她舍不得。。。。。。
“大冷天的,瞎转悠什么,当心遇着劫道的。”没有透露两人近在咫尺,却不由自主地起身出了办公室。
“你在吗?我看到你的车。”眼神空灵而飘忽,聚焦在车轮下一堆污淖的残雪上。
“呃,约了客户在外面谈点事,正吃饭呢。”习惯性撒谎,随口敷衍道。
“什么时候能吃完?”很少这样粘人。
“得很晚。。。。。。”
“好吧,完事打电话给我。反正我没事,找个地方坐坐,等你一会儿。”
“嗯,了。”隔着起雾的钵,远远眺望着手持电话踱步徘徊的倩影∧里暗暗说服自己:随她去哪儿坐坐吧,晚一点就说自己脱不开身,安排她提早回家。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傻丫头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在距离沃尔沃几步之遥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虽然雪已经化尽了,但他还是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转身撤出了窗下的暗影,不堪回眸,满心落寞地回到了办公室▲立不安,频频扫视着电脑下角的时钟,短短十五分钟,仿佛过了几个世纪。按耐不住心底的不忍,再次来到前台,擦了擦钵上的水雾向窗外张望——
还在。。。。。。
按捺着起伏的情绪,平复了失常的心跳,硬着头皮再次拨通了电话,“喂?没被劫道的背走吧?不好意思,回不去了°了吃,还得陪洗,你先回吧。赶哪天没事了再联系。”敏感于对方的失望,赶忙补充道,“明天闲了我给你电话,保证去店里给你赔罪。啊,听话,早点回家。”
“没事儿,我心里就是闷得慌。想找你说说话。”蜷缩着身体,将冰凉的小脸埋在膝头。
故作轻松,扬手顶着微酸的鼻子,“乖,早点回家,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时间说悄悄话。再不着你回家上线,我拿手机陪你聊天。”
抱紧双臂,眺望着主干道对面的一片灯火阑珊,“不用了,你完了事儿给我打电话吧。”
“怎么了这是?”眉心一紧,忍不住烦躁地语气。并非跟她较劲,实则是跟自己,“我觉得你一直挺通情达理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这儿忙着呢,顾不上你!”
紧咬着嘴唇,眼泪莫名其妙地落了下来,“阿色,我想你了,我就想见你一面。”
站在窗内远远注视着冷风里抹着眼泪的小丫头,灼热赫然涌上眼眶,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自己:没出息!郎释桓,你这是干什么呢?
扛不住啊!脑门咣咣地撞在窗框上,强颜欢笑地哄顺道,“好好好,你等着吧,我马上回来。你这会儿先去王金宝那儿买两把香蕉,我明天早上看个病人,怕时间来不及了。”想辙把对方支走,她不走,他怎么出来?
“呃,好吧。”王金宝的水果摊离他单位并不很远,步行20分钟的距离】芙蓉没有拦车,约摸时间很充裕。才拐过一个路口,就听到身后短促的汽车喇叭,蓦然回首,挡风钵里映出的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
车窗缓缓落下,探出半个脑袋,“上车吧。想我想得这么急,有什么事儿要求我啊?”
抹了把眼泪,转身上了车,砰的一声关闭了车门,“拉我去个没人地方,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儿啊,大街上不能说吗?”SR眼微眯,成心调戏她似的。
“灯太亮,心乱!”心不在焉。
贼贼一笑,“拜托您就在这儿说吧,灯不亮我就该心乱了。”
“行了行了,去我家吧。”恍然移回散在窗外的视线,眉心轻攒,“少废话,进了屋直接脱衣服。”唯恐他那张破嘴里再吐出什么损人的笑话,伤了今朝,从今以后再无瓜葛,她得规规矩矩地做回“处*女”了。
郎释桓五官一皱,夸张唏嘘,“你打劫啊?被你这么一吓,还能举吗?”
“举也得举,不举也得举〉在不行就买伟哥去,今儿姑奶奶任掏钱!”
仓皇打量着跋扈的小脸,“不至于吧?憋了几个月,饥渴成这样?”
“去吗?”下颌轻扬,凛然逼视。
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敢——怕你把我吃喽。”
“我不吃你,我吃香蕉。”言辞暧昧,眼神飘向水果店外明亮的灯光。
“呃。。。。。。”无奈,满是遐想∠半截还在纠结,下半截已经果断地举旗投降。
侧目回望,眨巴着白痴兮兮地大眼睛,“愣着干什么呀?不是买香蕉吗?多买点,我也想吃。”
“SRRY,我误会了。。。。。。”摸了摸后脑勺,调整了一下坐姿,“咳咳!喝了一整天水,嗓子咋还这么干呢?”
岂能尽如人意 但求无愧我心
克制,郎释桓千方百计地提醒自己远离诱惑,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坚决避免共处一室。
“去哪儿啊?”卓芙蓉忽然发现轿车脱离了既定方向,心烦意乱的叫嚣道。
“时间还早,先找个地方玩儿会。”心不在焉,专注开车。
“有什么可玩儿的?蹦迪,K歌,我够够的了!”
“去洗浴中心看演出去。”
“你钱烧的?”
“完了再说,先去吃点夜宵,我晚饭还没吃呢!”
“我家有饺子。”小嘴一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不喜欢速冻食品。”
“我包的。”
呃。。。。。。诧异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讨厌厨房嘛,满身的油烟味。”
“饺子没什么油烟味。韭菜三鲜,还没煮呢。”眨巴着眼睛,大大的诱惑。
“专门等我呢?”这丫头是来给他送夜宵的,他明白晚了,怪不得蹲在门口死等呢。饿死都不下厨的人好容易有点兴致,怎么好驳了人家的面子∧里暗暗轻叹,得意洋洋的说道,“早说呀!早知道我早去蹭饭了。”
“你刚刚不是在饭桌上陪酒吗?”
恍然发现说走了嘴,连忙解释,“一喝酒就顾不上吃饭。成天对着满桌子鱼鳖虾蟹,少有吃饱的时候。”调转车头,直奔卖掉的故居。他郎释桓太有才了!把“老婆本儿”折腾个精光,“老婆”的数量反倒有增无减啊。
一路上提醒自己要端正作风,跟在小丫头身后上了楼。恍然发觉自己还是被诳进了狼窝,说不上究竟是为“食”,还是为“色”?
卓芙蓉第一时间扎进了厨房,有模有样地架上了水锅。哭着喊着想让人家来,真来了,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吊儿郎当的鬼影从身后晃了进来,打量着小盖帘上的饺子,懒散地靠着门框,“行啊,看不出还有这手艺呢¨业了也不怕,大不了在马路边上摆摊买饺子。”脑海里满是幻想。豆腐西施——饺子西施。
“还是没压力。要是真得活不出去了,卖饺子也不错。我以前门口那买馄饨的姐姐不少挣钱,我要是卖饺子说不定比她的生意还好。”揭开冒着热气的锅盖,一手端起盖帘。
脖子一歪,“那是!去的都是开宝马的——醉翁之意不在饺子。”
“我要是早开这窍,早发达了!所以说,女人的堕落是从高跟鞋开始的。”
“呵呵,看她穿什么鞋读什么书,就知道她是不是贵族。”
“天气暖和了,我学颜姐穿草鞋,我就是个下里巴人,跟贵族一点都挨不上。”盖帘一斜,饺子噼里啪啦地掉进了锅里,“呀——”躲不及四溅的水花。
“烫着了吧?”脸色骤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攥着微红的小手,“快去水管上冲冲。”拉着她直奔洗菜池,嘴里唠唠叨叨,“说你是个笨蛋你还不承认,压根就不是个干活的人。。。。。。”
“不就是烫了一下嘛,你别管我,赶紧看锅去吧,一会儿溢了。”猛一转头正对他眼中的一抹焦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