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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忘了,再找个好的。我这样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比我帅的有的是,比我有钱的也有的是。”
“比你在乎我的就没有!”
淡淡嗤笑,笑她单纯,笑她傻,“呵呵,在乎。。。。。。我就是想占点便宜。。。。。。”失落一闪而过,找回了一脸邪气,“现在也一样,你不还钱,也得还点别的东西。”四下里一片寂静,温热的手掌大咧咧地覆上她的胸口。
“我愿意被你占便宜,有钱难买我愿意!”未曾闪躲,固执地压迫着他的视线。如果不是在病房,如果不是在母亲的病床前,她现在就扑上去。。。。。。
每次一说到这事儿,身体就莫名其妙地有反应。男人经历过几个,单单对他上了瘾。
“要吗?”峰峦起伏,清楚地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
“现在?”真要命!当着病床上母亲,怎么可能?
眼中闪动着诱惑,“怕什么?老太太睡着呢。”
“切,你快算了吧!我妈那天都说了,说你人是不错,叮嘱我说什么都不能跟你那个。”起身拉下胸口的指掌,盘在柔软的腰间。
“嘿嘿,你妈怕我甩你一场,不要你了。”仰视樱唇,蜻蜓点水。
“这个天底下的男人啊,说穿了都是想占点便宜。贪心!”
“要是贪心一辈子呢?要是小赌不算赌,大贪也不算贪吧?那天你还说《楞严经》呢,因贪而生——是为人。不然都成活菩萨了。男人性贪,女人不就是想他贪,怕他不够贪吗?贪一时不行,必须贪一辈子!”
“怎么可能?孩子一生,用不了几年就老掉牙了。”色衰爱弛,这么浅显的道理她以前就不懂。
“怎么不可能?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最初是因为色相,后来多半是因为感觉合适♀个感觉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所谓空即是色(色:狭义指色相。泛指存在。)——看上去空空没有的,却是实在有的。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种感觉。长得好的未必行,感觉行,才是真的行!”
双眼一眯,没羞没臊地问道,“哪,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
“大傻妞一个!”宠溺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忍不住咯咯坏笑,“你说,我怎么那么爱欺负你呢?我这人心理可阴暗了,一占你点便宜,我就乐得屁颠屁颠的。”
“贪盗,就爱占别人点便宜。”
“还贪淫,贪恋色相。”
“还贪杀,爱吃肉。”
“呃。。。。。。”双臂用力一紧,恳切地剖析自己,“肉能戒,那个嘛——悬。。。。。。”
“那就业力无尽,生生不息,出不了轮回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的经典台词。
“我呸!”笑得春光灿烂,“你咋又来了,要不要脸啊!人家地藏菩萨是到地狱里度苦的,你是去地狱里鬼混的。”
唉声叹气,郁闷自嘲,“我T连你都度不了,哪儿敢跟人家地藏菩萨他老人家比啊。”
卓老太太输了太多的液体,被尿憋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搂搂抱抱的一双小情侣。瞭见女儿那副没出息的轻浮涅,心里一百个看不上,扬声嚷嚷道,“六女,扶妈起来,尿一泡去!”
卓芙蓉心里一惊,手忙脚乱地推开怀里的脑袋,整了整凌乱的衣裳,慌忙应了一声,“哦。”搀扶着老太太起身下了床,高举着输液瓶直奔走廊上的公共厕所。
卓老太太捂着隐隐作痛肚子,刚一出病房就横眉怒目地数落道,“愣女子,跟你说,甭跟他那啥,你们刚刚那是做啥呢?羞死人了!”
“呃。。。。。。”连吞了两口吐沫,“没做啥。就是搂搂抱抱,没别的。”
“看见你跟他亲嘴,你还嘴硬!”
眉心一缩,嘟起发烫的小脸,扬声抗议道,“现在哪有搞对象不亲嘴的啊,您也太封建了!人家现在的年轻人们都兴同居,我们俩算落伍的了。。。。。。”
231 乐观的人像茶壶 屁屁烧得通红还有心情吹口哨
母亲住院,跟老板娘请了三天假,陪侍床前】老太太一想起当晚的事儿,就忍不住教育教育她,“愣女子,可不敢跟他那个。咱们村上那个燕燕你知道吧?”
“哪个?”
“韩小燕——就是去深圳当小姐的那个。”
“深圳?她不就在D城吗?我头半年还见过她呢。”
“管她在哪儿呢!反正没做正气事儿,咱村上都知道“些日子被警察押回来了,把咱县上好几个女女卖到南方的洗浴中心,组织卖Y。”卓老太太半靠在床上,顺着胀气的肚子,“那女女老早可不赖,在县上饭店打工。不知咋认识个城里的后生,就跟人家睡上了。跟人家进了城,巴望着嫁个城里人。后来你知道咋了?那男的家里又给介绍了一个大工人,有正式工作。那男的死活要跟她分手。”
“后来那男的不要她了?”本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来着,说不出为什么会有些心疼。
“那还咋。她又是喝药,又是上吊,折腾了一通,就跟那男人家要回了2000块钱。名声混灰了,村里谁还敢要她?十里八乡的亲戚套亲戚,一打听就都知道了。没了辙,就上深圳了,听说早先挣上钱了,那二年可劲儿往家寄钱,家里盖得新新的房子。”
卓芙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股凉意从脚下直窜到头顶。如果那天。。。。。。她也是被拐卖的对象之一吧?
一个女人这辈子被男人害了,自己不肯醒悟,咋还能再帮着男人祸害别的女人呢?
幻想着自己经受了非人的苦难之后,泪流满面,被警察叔叔从Y窟里解救出来。。。。。。
杳无音讯的老七,已经是她妈的心病了。她老妈这辈子的指望都在她身上,如果她再出了那种事儿,她老妈不气死才怪!
卓老太太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领证,说啥都不能。人家万一反悔,倒霉的是你!女孩子学坏可快,一开了那窍,越陷越深。”
“妈,你不明白。不是因为‘那事儿’,是因为‘恨’。她恨透了那个男人,以至于迁怒所有的男人,一气之下才走了下坡路。”
不花白不花,花王八蛋的——清楚地记得韩小燕那句经典台词◇之不得,贪不到就嗔,还自以为自己高明,以为自己是看透世事的过来人。
最终怎么样?
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亲手断送了大好人生。
“咦——真有了‘那事儿’,由不得你不恨《女子,你不懂,等真正有了那事儿你就明白了。”
“呵呵,也许吧。”事实上她,已经明白了》阳堇离开之后,她跟韩小燕走得差不多是一样的路。她恨过,恨死了!唯一不同的是,她对男人还没有彻底绝望,也没有燕燕那么执着∴燕心里充满了恨,她却尝试着去爱不同的男人。即便结果不尽人意,她却始终不曾放弃去爱。
再次面临分手的时候,佛陀教会了她什么是情绪。或贪,或嗔,或痴,人生的烦恼全都源自失控的情绪。她把这个世界看反了,反倒怪这个世界骗了她。
你既无心我便休——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惩吩己?
忽听有人敲响了病房门上的钵,抬眼一看,正是满面春风的郎释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没什么愁事,从来都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起身迎上前去,好奇地问道,“哎,你咋成天跟吃了喜鹊屁一样,啥时候见你都喜眉喜眼的,传授传授经验呗?”
郎释桓跟靠在床上的卓老太太点头问了声好,摘下手套揉了揉冻红了的鼻头,“什么叫做乐观的人?像茶壶一样,屁屁烧得通红,它还有心情吹口哨——我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老太太坐起身,接了话,“大大咧咧的好!整天球长毛短的,那还叫个男人?”D城的俚语向来这么粗犷。
“姨姨好点没呢?下次可不敢吃那些些饭了。”呵呵一笑,抄着一口D城方言哄小孩似地比划着,“我听芙蓉说了,说您儿吃了那大几盘子饭,光鸡腿就四五个,不吃坏了才怪!”
老太太神经大条,口无遮拦,“快甭提了!要不是蓉蓉的朋友非得拉着我们吃啥自助,咋能吃坏呀?蓉蓉又没跟我说剩下樊,我拿了那大一堆,硬硬塞下去了。”
听者有意,郎释桓侧目瞄了眼卓芙蓉,阴阳怪气地问道,“啥时候吃的,咋没叫上我啊?叫上我就不用愁了,肯定啥也剩不下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那个姓蒋的,他那天已经跟她说了,不愿意她跟那家伙交往。
“就昨天中午。。。。。。”小丫头言辞闪烁,感觉到对方生气了。
脸色微微一沉,半真半假地抱怨,“吃饭的时候想不起我,出事儿了想起我了?”
“好了好了。。。。。。”侧目瞟了眼母亲,小声嘟囔道,“回头再说吧。”
卓老太太自知说漏了嘴,一心想着编个谎话打个圆场,“蓉蓉那朋友是我们一个村的,俩女娃娃从小玩儿到大,不去不好,就答应人家了。”
“韩小燕?”郎释桓一时心急,随口揣测道。
卓芙蓉心里一惊,惶恐地瞄了眼一脸诧异的老妈,一时语塞,心跳明显快了几排。
男人眉心一紧,愤愤地数落道,“告诉你不许再跟她来往嘛,你怎么搞的?吃一堑长一智,你有没有点记性啊!”隐约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太可能。韩小燕那种女人,即便会请芙蓉吃饭,又怎么会带上他妈?
“咋?出啥事儿了?”卓老太太大惊失色,心里咯噔一下。
卓芙蓉赶忙给怒目相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不要再说下去了。敷衍一笑,尴尬地解释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不是说前半年遇着她了嘛,差点被她把钱骗了。桓子提醒我注意点,以后少跟她交往。”狠狠给了他一胳膊肘,“对吧?你倒是说话呀!”
“那你还跟她吃饭?”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猜得不错,这老太太八成是撒谎了。碍于老人家的面子,回头再找她算账。
“呃——都是一个村的。。。。。。”老妈的谎言一出口,只能顺着往下编,总不能拆穿吧?
按住葫芦浮起瓢,卓老太太此时耐不住了,“六女,你跟燕燕到底咋回事儿?跟妈说,看把妈急死的。。。。。。”
郎释桓愣了半晌,恳切地点了点头,“没事,姨。就是那么点小事儿,六女脑袋不够用,差点被人骗了几千块工作介绍费。”
老太太啪啪地拍着床板,捶胸顿足地咒骂道,“呀,我那愣女子呀!你咋就没个心眼啊?还好没把钱给她,要么十有八九被拐卖到澡堂当小姐了!”
232 愿意留下来跟你争吵的人 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被母亲大骂特骂了一通,卓芙蓉满心不爽,以出去买饭为名将郎释桓硬拉到消化科病房外的电梯间里。气急败坏地嚷嚷道,“谁让你胡说八道了?哪来的介绍费啊,编谎就编谎,还有鼻子有眼的!”
“这不跟你妈学的吗?吃饭就吃饭,还一个村的女娃娃请客呢!”
“我事先不是跟你说了,蒋茗梵约了我们吃饭嘛!”
下巴一扬,一副唧唧歪歪地涅,“我不愿意你跟他交往,我之前说了吧?”
不甘示弱,与他针锋相对,“郎释桓!有件事情你得听明白,我不属于谁,只属于我自己!想跟什么人吃饭是我权利。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只跟你在一起。”
“萌萌的事,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的?”
“我不知道萌萌是谁,我只认得你郎释桓。谁跟你在一起跟我都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我们就能在一起。我没想过拦着你结婚,你也用不着为我解决什么。”
“你是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