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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不懂,有些事其实只隔着一层纱。”图尔茹娜故作高深地微笑,“加鲁这个孩子老实,不善于说话,而我们家小姐又稀里糊涂,从不注意别人感受。两个孩子经历了那么多事,多少有些感情吧!不如我们帮他们把这层纱撕了……”
王重阳开始琢磨。“替他们撕了这层纱?如果他们有那种意思,当然皆大欢喜,但如果没有,那么两个孩子就伤感情了。”王重阳还是摇头,这么干不行。
“你放心吧!少男少女的心事我会不知道?”图尔茹娜拍胸脯保证。这件事不管做父亲的同不同意,她已经决定包下了。
第十六节 继母继女大斗法(1)
“夫人,你有什么事?”黑人奴仆盯着眼前的贵妇问。
图尔茹娜身着紫红长裙,全身戴满金饰,用尽了一切她认为能显示出富贵的打扮。尽管俗气,却也让人一见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我是王玉婷小姐的母亲。王玉婷小姐,你知道吧?请让我见见你们的王子。”图尔茹娜说得自己都感到别扭。
王玉婷可算声名远播,努米底亚人恍然大悟地“哦”声长音,但他还是不打算让这位夫人进去。没听说过那位著名的小姐有母亲在这儿,甚至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她的母亲。
图尔茹娜也觉得这样的自称太突兀了,忙解释说:“我是她的继母。”说着,摘下枚金发夹,塞入仆人手中。
努米底亚人勉强答应了,要她留在门外,他去问问主人愿不愿意见面。
图尔茹娜忐忑不安等了许久,仆人总算再开了门。“主人很忙,但我为你说了许多好话,他才肯见你一小会儿。”图尔茹娜感谢他,为此又失去了枚金戒指。
王子在新迦太基的庭院并不比王玉婷的漂亮多少,因此图尔茹娜没像个乡巴佬似的四处张望。王子的衣着很朴素,乳白的布衣没有任何装饰,除了佩剑上镶有红宝石外,身上连廉价的饰品也没有。图尔茹娜第一次见到马西尼萨,如果不是仆人引荐,她就算面对面也只会认为这又是一个仆人而已。
可王子就是王子,图尔茹娜在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前拘紧起来。“殿下,我叫图尔茹娜,是玉婷小姐的继母。”
“侍者已经告诉我了。不过玉婷小姐的父亲又结了婚,我竟然不知道。”马西尼萨尊敬她是位夫人,请她坐下说话。
图尔茹娜极不好意思了。“我们还没结婚,不过快了……到时殿下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当然会去!你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这样的,我想向您要一个人。”
马西尼萨笑起来,“我这儿能有什么人呢?如果夫人需要,向你女儿说一声就行了,她那儿人比我多。”
“不,殿下。只有您才有。您这里是否有一位名叫加鲁的年轻人?”
“他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找的人是他?你女儿派你来挖我的墙角了吗?”马西尼萨开玩笑地说。
图尔茹娜很认真,不敢与王子玩笑。“不,不是那样!我并不是想挖走您的好帮手,相反殿下,我有好事找上他。”
“什么好事?如果是非常好的事,我立刻叫他过来。”
“大好事!殿下,您知道的,我那位继女早过了结婚年纪了,她父亲为她找了许多优秀的男性,可没一个让她看上眼。”
“太过优秀的女性总找不到丈夫。汉诺的女儿安娜特小姐至今仍未嫁出去,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变成安娜特小姐那样的市井笑柄吧!所以我和她父亲商量了一下,孩子老是拒绝,是不是早已经有意中人了?”
“你是说加鲁?”马西尼萨相当不敢相信,“的确有他们之间的流言传出,不过你们确定那是真的吗?玉婷小姐对加鲁有那种意思?”
“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就是那个意思了。”
“她怎么说的?”
“我们问她,是不是喜欢加鲁。问得很直白。您是知道的,如果不把话讲明,我们家小姐根本不会回答。这一次她什么也没说,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不看我们的脸,很害羞的样子。”
“她也会害羞?”马西尼萨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是呀!这样反常的举动能说明什么呢?”图尔茹娜故意问。
马西尼萨不说话了,女人的小动作他琢磨不透,但经图尔茹娜这么提醒,似乎真有点那种意思。
“我们小姐逞强、好面子,这样事承认了多伤自尊呀!她要是主动告白,以后怎么指挥军队?”图尔茹娜见对方不说话,她自己的话就滔滔而来,“所以我才来问问殿下的意思,加鲁是不是对我家小姐有意?如果他也喜欢,那就太好了!请他主动点儿,这两个孩子,只要其中一人肯主动,好事早成了!”
“加鲁是这样的人。他对玉婷小姐有意,我早看出来了,但他不开口,谁也帮不了他!”马西尼萨赞同地一拍大腿,立刻吩咐仆人去叫加鲁。
听了他们的叙述,加鲁的表现竟如图尔茹娜形容王玉婷的那样,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不看他们的脸,很害羞。
图尔茹娜感到有谱,进一步说了下去……
王玉婷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德尔非为她送来的军务文书也不看了,一门心思要与她的未来后妈斗到底。
那个已经开始显露恶毒本性的未来后妈想把她嫁出去,以达到控制财产的目的;她王玉婷也不是好欺负的,王玉婷打算让这个后母嫁不进门。
马西尼萨的宴会她迟到了,音乐为她的迟来而停止了一小会儿。王玉婷自罚三杯,什么也不说,痛快倒酒下肚。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准备对付后母的阴谋诡计而迟到的。
刚坐下,立刻有人会到了她的身边,王玉婷很惊讶,居然是加鲁。他不过是马西尼萨的卫兵与侍从,也是受邀请的宾客吗?马西尼萨向她敬酒,王玉婷连忙举起酒杯。看马西尼萨的神情,加鲁坐到她身边是他的授意。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安排的原因,但加鲁是她的好朋友,王玉婷也不想那么多,索性与加鲁热聊起来……
第二日,图尔茹娜出门时,出现了让她惊呆的一幕——小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抱住她的腿,大叫“妈妈”。
第十七节 继母继女大斗法(2)
这个女孩与她有几分相似,随行的人都瞪傻了眼。
王玉婷也在这时候碰巧出了门。“这是怎么回事?”她惊讶地叫道。
图尔茹娜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指着抱住自己的小女孩说不出话。
“真是的!想让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吗?还不快进去!”王玉婷对所有刚出门的仆人吩咐,已有不少人在她家门前围观了。她让图尔茹娜进屋,又让仆人带上那名小女孩。
已经有人通知了王重阳。王重阳进了大厅,看见女孩,沉闷地“哼”了声。
图尔茹娜抢先叫屈。“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不认识她!她不是我女儿!”
“不是你女儿?为什么她会叫你妈妈?”王玉婷问。
“我怎么知道?或许她认错人了!我没有孩子,早跟你们说过的!”图尔茹娜看向王重阳,总该有人相信她吧!
王重阳面色铁青,板着脸问小女孩,“你多大了?”
小女孩看着这张脸害怕,战战兢兢地说:“六岁。”
“六岁?图尔茹娜小姐,六年前,你好像与别的男人生活过?”王玉婷意外地没有在这件事上大发脾气,并且十分冷静地说。
“是的,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前因后果已经向你们说清了呀!你也也表示了谅解,不是吗?”图尔茹娜一直看着王重阳,这个男人知道她的过去,并表示过不会计较。
王玉婷还是那么平静,“我们的确谅解了你,可是当时你说你没有孩子,但现在这个女孩又是什么呢?这说明你在某些事情上说了谎。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瞒着我爸爸?”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们!真的!”图尔茹娜现在拿不出能证明她没有说谎的证据,只能发誓了。
王玉婷才不要她的誓言,“爸爸,你怎么看?我早说过她是骗子!”
王重阳似乎谁的话也没听,仍然以严厉的口气问小女孩,“你从哪儿来?”
“加迪斯。”
“怎么来的?”
“坐马车。”
“谁的马车?”
“一个胖婶婶来接的我和辛娅。”
“辛娅是什么人?”
“保姆。”
“你以前和什么人住在一起?”
“和辛娅。”
“你妈妈呢?”
“走了。”
王重阳越问,女孩声音越小。王玉婷立刻打断了问话,“爸爸,六岁小女孩不可能一个人找到这儿,说不定带她来的人就在附近,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她刚说完,有侍女进屋向她耳语,王玉婷露出喜色。“爸爸,找到那个女人了。让她进来吧,一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仆人带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进来了。其貌不扬的年轻女子向屋内的人行了礼,“我叫辛娅。”
“辛娅,你是做什么的?”王玉婷问。
“我负责照顾这位小姐的生活。”辛娅指着六岁女孩说。
“你照顾她多久了?”
“从她还是婴儿时起。”
“谁委托你的?”
“这位夫人。”辛娅指向图尔茹娜。
“你说谎!我从来没见过你!”图尔茹娜愤怒地大叫。
“夫人,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以巴勒神发誓,是这位夫人拜托我照顾她的女儿。”辛娅平静地起誓,“以前夫人还会寄些钱回来,但最近连消息也没有了,我与小姐的生活实在维持不下去。后来,我听一位认识她的夫人说,她在新迦太基认识了位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所以搭上那位夫人的车,赶来投奔。其实昨天,我和小姐与图尔茹娜夫人见过面了,她给了我些钱,叫我们以后别来找她。”
辛娅说着,从随身包裹中取出钱包,倒出百来个银币。“这点钱根本不够我和小姐以后的生活,所以迫不得已才弄出今天的闹剧。”
“全是谎言!”图尔茹娜冲上去,要教训这个叫辛娅的女人,被王玉婷的侍女阻拦了。
“为了荣华富贵,连亲生女儿也不认了!爸爸,你看这个女人该怎么办?”王玉婷问父亲。
王重阳板着脸,图尔茹娜扑倒在他脚下,“都是谎言!有人想陷害我!”
“女儿都找上门了,还有什么谎言?再说陷害你一个获释奴隶有什么意义啊!”王玉婷说,“爸爸,她有过孩子的传闻已经存在不只一、两年了。其实有孩子也没什么,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我也不是那种跟小孩计较的人。只是她今天能在这件事上欺骗你,明天就会在别的事上使阴谋诡计。”
“使阴谋的是她们!”图尔茹娜都快急哭了。
“把钱包拿过来。”王玉婷吩咐侍女为她递上辛娅手中的钱包。
这只钱包做工精细,大红色,白银织边,上边的图形以珍珠绣成。“爸爸,这是她的钱包吗?”
王重阳认识,这是他送给图尔茹娜的礼物,请专人订做,独一无二。
“这个钱包两天前已经丢失了!我叫人去找过,可是没找着!”图尔茹娜急忙解释。
“人证、物证全在这儿,你还敢狡辩?”这回王玉婷没那么好性子了,“爸爸,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还不够清楚吗?她是冲着我们家的钱!为了钱,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不是那样的!”
“那么是怎样?事实摆在眼前!”
“有人陷害我!”
“谁?谁会陷害你?陷害你有什么好处?你一个获释奴隶,贱命一条,全身上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