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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小满!”他黑着一张脸,但是想了想,还是由她去了。
见他松了手,她不禁暗笑。
拉着他一起向制作部走去,一路想着一会儿怎么好好调侃她一番。
巧的是刚拐弯,就看见了宋衍,小满刚要激动的去叫,却忽然被背后的人一把抓住了。
不明所以,她还想说干嘛啊,但是马上,她就明白了过来。
宋衍小跑着跑向了外面,而那边,一个人正站在门口,戴着个大大的墨镜,穿着身深蓝色的西装,低头看着手机。
“哎……那不是阿勋?”
抬起头来,却看见他的眼睛定在那里,片刻间,已经由方才的波澜不兴,变得好似锐利的冰霜一般,一张脸透着寒意,小满也有些不敢再说话。
那边,宋衍似乎在低头说抱歉抱歉,秦沐勋训斥了她几句,她撇撇嘴,样子很是乖巧,然后跟着上了车。
好像,跟秦沐勋很熟的样子啊,她奇怪的想,怎么会这样?
还没想明白,就听见头顶的人,沉沉的说了一句,“走。”
然后不理会她,直接走了出去。
小满赶紧跟上去,“那我们现在去哪吃东西?”
“随便。”他说着,眼神出奇的平静,表情好像木头一样,毫无生动之感。
小满知道,这是他生气时的明显表现。
撇撇嘴,心说,活该,这回知道危机了吧。
*
晚上吃过了饭,边跟秦沐勋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
秦沐勋说,“林暮沉这个老狐狸,合同上占尽先机,口口声声说秦氏做节目,他做后盾,又派了那么多人看着,明显是想名利双收。”擦了擦手,他说,“宋衍,这一仗不好打,尤其是面对林暮沉。”
宋衍只是看着他。
瞧见她的眼神,他笑笑,说,“你不用这么看我,其实我跟林暮沉倒是认识很多年了,不过这不妨碍我们现在为争取利益,小时候我就知道他这个家伙爱记仇,跟程老三打过他一次,到后来还记得清清楚楚,见我一次损我一次,我要什么他就抢什么,又爱面子又爱臭脸,小时候是抢玩具,长大了就是抢地盘抢商机,但是这些不影响我跟他的关系。”
他笑着,对着宋衍露出炯炯目光,“所以这次抢不抢的过,就看你的了。”
宋衍无奈,摇头,戳了戳面前的意大利面,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他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说,“你不会看他长的帅就被他迷惑过去,不顾咱们兄弟情义吧。”
她瞪了他一眼,说,“秦总要是觉得没自信可以现在就让我回去。”
他笑起来,说,“算了,泼出去水是收不回来的。”
送她到酒店门口,她下了车。
他趴在车窗上,“进去吧,别梦到我。”
她无语,看着他的车远离。
叹了声,夜空是红彤彤的一片,她甩着手里的包,有些疲惫的向酒店走去。
远处,银白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一边。
车灯没开,路灯隐隐照下来。
里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烟,将烟蒂扔下,然后,发动了车子。
夜色宛如流动般的美丽,宋衍趴在窗子上,静静向下看着,香港,我离你很近,但是,又好像那么远……
*
节目的准备工作一直在进展。
按照合同,风尢出百分子六十的钱,林氏出百分之六十的人,条件整个是对林氏有利的。
风尢由宋衍代表,带领四名员工一起,为了方便宋衍工作,从合欢那边调来了一个熟悉的助理陈爽做她的配合工作。
而其余的人员,是林氏的员工。
工作的第二天,林氏的代表带领着他们的员工开始加入,会议室里见面的时候,宋衍起身跟对方握手。
那是一个样子很利落的女士,看来二十几岁,打扮的很正式,白的近乎白纸一样的脸,加上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似乎觉得不那么好相处。
宋衍说,“你好,我是秦氏的代表,这次合作里负责制作的制作总监宋衍。”
她上下打量了宋衍一番,才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礼貌有余,更近疏远,“你好,我是林氏的代表苏流云,负责这次的合作的主要运转,那么未来这几个月,请多指教了。”
宋衍跟她浅浅的握了握手。
而后,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成员。
当介绍到后面的时候,宋衍看到了一个自己有些熟悉的人。
“这个是我们这次合作的法律代表容静满小姐。”
她对宋衍展露出一个很友善的笑容。
原来正是小满。
她说,“没想到你现在是风尢的代表了呢。”
宋衍也笑笑,礼貌的说,“你好,好久不见了。”
苏流云疑惑的看着两个人,“原来是认识的人啊。”
小满说,“是啊,以前去内地的时候,有一起玩过几次,是不错的朋友。”然后转向宋衍,“没想到在香港又遇见,真的很开心,以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呢。”
又寒暄了几句,苏流云看看时间,说也该开始了,几个人就坐下来,就这次的合作由浅至深的聊了起来。
会议开到了下午四点多,苏流云看起来就不好说话,果然就这次合作,意见颇多,谈了很久,仍旧有几处不合,要之后慢慢的找切入口。
总之就是谈不妥,大家不欢而散之前,有人敲门。
推开门的人,仿佛一道黑色的影子,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淡淡的看了眼里面的人,然后目光定在一个人身上。
“林总,您怎么来了。”苏流云率先起身。
宋衍也站起来,低头。
林暮沉只是淡淡笑笑,看着小满,“要走了吗?”
小满点头,说,“啊,正要走呢,跟你一起工作就是好,每天有免费的司机。”
她玩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对大家说,“那么我先走了,大家也都不要忙了,很快要下班了。”
之后,就跟着林暮沉向外走去。
大家也都聊着天说散了吧,一起向外走,一边的林氏员工喃喃的说,“原来小满跟林总认识的啊。”
“你知道什么,不仅是认识,还是青梅竹马呢。”
“哇,但是小满很亲切啊,真的看不出来。”
青梅,竹马。
这个词真美好,宋衍心里微微的想着。
看向走廊尽头,那两道背影并排向外走着。
原来是来接小满的。
看来果然没错,他已经彻底放开了。
但是真是奇怪,他纠缠过来,会觉得心里烦躁,他真的放开了,又会觉得很悲凉,大概……就好像小时候听到追求自己的男孩子,跟别的人在一起了的那种心情,是一样的吗?
第二天,继续在策划中忙碌着。
会议上,因为一些各自的坚持,宋衍最后还是苏流云有了争执。
苏流云说,“关于节目的策划,我很不满意。”
宋衍微微抬头,面无表情,“好像根据合同办事的话,策划方面,归我们来管。”
苏流云笑,“那你的意思,林氏派了我们这么多人来,都是给宋总监打小手的。”
宋衍知道,他们出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要把握整个节目的走向。
两家合作,竞争却也是必不可免的,谁做主导,谁做附属,总是要经过一些商议。
如果无法避免,说是争斗,不不为过。
看着苏流云一脸的怒容,宋衍从容不迫,“抱歉,我只是按照合同行事。”
她啪的摔了东西,起身,骂骂咧咧的向外走,“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呢,从一个小制作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爬上来,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有没有点长幼次序了。”
说的真是难听。
陈爽在那瞠目结舌,低头说,“怎么这样,有话好好说啊。”
宋衍却只是淡淡笑笑,手上拿着签字笔,在光滑的桌面上,来回的滑动了几下,起身,平静的对陈爽说,“行了,别管别人怎么说,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就行了。”
说着,转过头,却正看见林暮沉站在后面。
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目光,幽幽看着前方。
瞧了宋衍一眼。
然后,淡然转身。
她微微顿了顿,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盛夏的香港,正是多变的天气,出去的时候,天正下着雨,她跟陈爽因为住在一起,所以下班后也是一起回去,一出门看见大家都堵在门口,咒骂着突然的大雨,陈爽说,“可怎么办,现在打车也很困难。”
宋衍只是站在那里没说话。
这时,一辆银白色的车停在了门口,车窗划下来,林暮沉的侧脸透过来。
宋衍一愣,然而下一瞬间,小满的小脸,从那张冷峻的面容后露出来,“嗨,小衍,上车送你回去怎么样?”
宋衍忙说,“不用了,我跟陈爽一起等一会儿好了。”
“不要了,上来吧。”小满热情的说。
宋衍笑笑,“谢谢你了,但是还是不用了,看来应该是阵雨,下不了一会儿就会停。”
小满还想说,然而她旁边的人却接过了话,“走吧,太强迫别人接受你的热心,也是不礼貌的,既然她不想坐。”
他薄唇微启,似是随口说说,但是眼神飘过来,却倨傲的让人厌烦。
好似她不领情,是多么的自负一样。
她低头,冷声说,“林总应该也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小满还想说什么,但是林暮沉呵的一笑,说,“没错,还很忙,小满,走吧。”
然后,他一脚踩了油门,车子一溜烟的跑开了,速度太快,溅起了一点水花,落在她的脚背上,冰凉的一片。
一边的陈爽说,“哇,宋姐,你连林总是车都敢拒绝。”
宋衍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走吧,跑几步,公交车站不远,我们去做巴士。”
然后率先跑进了雨中。
车里,小满看着林暮沉,眼神瞥见后视镜里,宋衍冒雨跑向公交站的身影,不由的摇了摇头。
到了包厢里,林暮沉扔下了衣服,坐下来,阴霾的表情,让人不敢接近。
“草,吃个东西,搜什么搜。”外面传来了声音,小满转过去,看见程言语正走进来。
几个月没见,他黑了点,但是表情一样的贱。
瞧见小满,他说,“啊,听说你来暮沉这里工作了。”
小满点点头,说,“说了,不要总是爆粗口。”
他无所谓的耸肩,看了看外面,说,“不喜欢回香港的一个原因就是,入境就好像老子是什么恐怖分子似的,走到哪跟到哪,你看没看见,那几个条子,妈的演技那么差,是个人都知道是跟踪呢。”
小满无奈的摇摇头,说,“你也该有个女人好好管管你了,否则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程言语坐下了,看着林暮沉沉默的坐在那里,说,“怎么了哥们,让人煮了?”
小满笑,说,“让人甩了差不多。”
程言语愣了愣随即说,“不是吧,难兄难弟啊。”
小满说,“你也让人甩了?不对啊,向来不是只有你甩别人的份,哪有人甩你的份,那是哪位天使大姐啊,我哪天一定要拜会拜会。”
程言语说,“你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老子早就从良了,。现在简直就是新世纪好男人,倒是你。”他碰了碰林暮沉,“最近听说你女人不少啊,怎么开窍了,开始博览群书了?”
林暮沉似乎没听到一样,手指在口袋里动了动,抽出了一盒香烟来。
哧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