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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子同学拾起下巴;继续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着小天。
“你……对班长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小天一跳一跳往前走;“就是递给她一张小纸条罢了~”
就算不用什么特别的方法也……
“什么纸条;写了些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嘛……”
小天决定保持一点神秘感;抿紧嘴巴。
班长喜欢自己的钢琴!
心里兀自乐开了花。
有朋自远方来(上)
小天低着头;认认真真往锡纸上挤出点心原料。
今天够做几个?
糊了一个圈。 一个。
继续。两个。
嗯;三个……
“幸……幸村同学!!”
手一抖。
啊!挤到锡纸外了!
失败……
小天哀怨地抬头;叫她的人是切原社长刚刚还念叨着的迟到者;今天注定负责卫生的齐藤惠。
此刻这位小姐脸如番茄;眼冒绿光;结结巴巴地说完话:“有……有人找你。”
啧;自家哥哥都不曾造成过这种效果呀!
小天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去见见来人。
三角头巾小围裙未解;鼻尖粘着点白灰。
在本人不知情的状况下;杀伤力比平时上升十个百分点。
人人人人……人在哪里?
小天四下张望;这向来僻静的校园角落依旧鬼影子都不见。
樱花树在春风中沙沙微响;不时将粉色的花瓣撒向天空样的少女。
一片;吻过右颊;一片;触过睫毛。
小天的怨念因这美景消去;慢慢地;绽开樱花般烂漫的笑容。
眼睛突然被蒙住。
“え?”短暂的惊呼;心神却立刻定下来。
记忆里会乐此不彼做这种幼稚举动的人只有一个。
不……怎么会是
唇角弯起的弧度加大。
“苏杭!!”顺着那双手的松开;小天旋过身去;粉嫩的小拳头轻落在来访者身上。
……
“还以为;这次能成功的。”少年清越的声音染着些许遗憾;漆黑的眼睛却被笑意点亮星光。
小天展开拳头;拂下他衣间的一片樱花瓣。
她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纯黑眸发的少年;只能在水乡村头的老槐树下;让不经意漏下的细碎阳光斑驳他的影子。
樱花美则美已;不适合水墨画般的的苏杭。
“为什么每次都猜得到?”苏杭回礼式地擦去小天鼻尖的面粉。
“Baga~!”小天毫不扭捏地接受他的回礼;“就算时间地点再不对;你手指上的茧也不会骗人啊。”
少年恍然大悟。
“下次要戴双手套……”
“还来!?”小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正事。“苏杭;我母亲想见你。”
“我知道。等下会去拜访伯母的。”
“你知道!?”小天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你怎么会知道?……还有;这些天我给你发了那么多邮件;居然一条都不回!太过分了!这是对相依为命(作:……这个词真诡异。)八年的好朋友的态度吗!?”
小天愤愤鼓成包子脸。
“对不起。”少年认真地道歉;“让你担心了。”
“……我会解释清楚的。”
小天就又气不起来了。
她还想继续问话;却头疼地发现;料理社全员现以千奇百怪的姿势从门里探出了头。有貌似想扑过来的;又有死命把那些人拉住的。
“海音……”
小天一颤。记起他说的是中文;才将小心肝放回原位。
“你应该戴帽子和墨镜再来的……”小天软飘飘地说。
她的宁静日子已经没得过了!
Ma~深呼吸。比起继续联系不到此人;暴露作为超级名人朋友的身份……
还是让她泪花花。
小天带着壮士赴死的心情走回基地门口;从人堆里挑出切原社长;故作平静地请假;转身;走人。
被N只手拖进基地。
大门闭紧;个个都成了黑脸的判官。
“他……他确实是我朋友没错……”小天明智地决定有选择性地坦白从宽。
……
两分钟后完整的从基地里走出来。背负着一百份签名和尽可能多的近照的沉重压迫。
“海音;没事吧!?”
生在中国长在欧洲的苏杭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没事……”有事的是你。
“……苏杭;你是怎么从校门口走到这里来的?”
苏杭从容地拿出一副墨镜。
已到日本一周;基本了解该地状况。
小天再次不知道说什么。
已经无法用“复杂”这种简单的词来形容她的情绪。
“要戴上吗?”
小天摆摆手。
没用了……一个女生知道;全校就知道了。
既然这样……
笑脸回归!
还不如大方地;
“苏杭;跟我一起去见我哥还有我的朋友吧。”
告诉他们。
喏;这是小天;最重要的朋友。
…
立海大网球场;向来是花痴必争之地。
苏杭远远看见这群紧围着网球场;十里挑一百里挑一的花痴姑娘;感叹良多。
比如;幸好他是中国人。
平日里;幸村兄妹的组合让人觉得眼睛不够用。
而现在;立海大附中的学生们也只能愣愣看着愣愣跟着走向网球场的两人。
少年和少女轻声谈笑;神态怡然。
一个是清泠古泉;一个是白云蓝天。
“我居然看到真人了……”
“苏杭;是那个苏杭!”
“他跟幸村同学认识?”
“也只有那样的人才……”
……
没有人忍心上前破坏这幅画卷。欢呼声;加油声都暂时静下。
小天选了一个人最少的角落站定。
这个角度;正对幸村哥哥后背。
感应般回头。
“小天。”微笑;“今天这么早。”
然后看到四周一瞬安静的原因。
虽不应该;但微笑还是凝滞了。
第一次见到小天口中最重要的朋友。第一次见到与小天契合到好像自己都无法介入其间的人。
真田和柳也注意到这边;神色在小天看来都算不上好。
镜片的反光晃了下眼睛。是柳生。
然后网球部几乎所有成员都停下了正事。
小天窘了。
完全搅乱练习!……后知后觉的罪恶感。
退缩了。
还是再找机会
“……哥;我先回去了!”拖着苏杭快步离开。
奇怪……为什么在那些目光下;很心虚……?
依对小天的了解;苏杭可以说早料到结果如此。表情淡然地看着小天慌慌张张;眼底深藏笑意。
“怎么不多待一会。”故意调侃。
“一定被怨恨了……三番五次打扰网球社训练。”小天哭丧着脸。
明眼人都看得出完全不存在这种事。
但苏杭深知小天的情绪转换能力;也就没有说破。
以后很多事情;还要丫头学会自己参。所以娇惯不得呢。
出了立海大;苏杭自觉戴上墨镜。
天可怜见。叹气。他不过是个拉琴的……
“我们坐电车回去。”小天带路。
“现在很早。”
“嗯。”
“海音认识路。”
“嗯。”
“走过去吧。”
“嗯。”
“嗯!?”小天被雷到。
“哥哥骑车回家都要十来分钟的。”可怜巴巴。
苏杭觉得这个时候的海音像只小兔子。
坐电车到了幸村家;首先去见小天的母亲。
因为语言问题;小天留在谈话的和室;想着;诸多的疑问就要解开了么。
秀奈细细打量少年;清楚地找到了故友的身影。
跪坐着;深深弯下背脊。
“阿姨;您……”苏杭慌忙避开;伸手扶她起身。
“我对不起曼柔。”秀奈哽咽着;“请你代她……接受我的道歉。”
小天迟疑着;照原话译出。
“妈妈经常提到的最要好的朋友;是您吧。我从没听她提起;您做过任何需要道歉的事。”苏杭语调平缓道。
“不说出来的话;我会……一辈子不心安。”秀奈打开一个木匣;放到苏杭身边。
“当年曼柔的父亲催她回去的信;全部被我藏起来了。要不是这样;恐怕你外公不会等不到曼柔;病情加重;最后……”
“如果是为这件事;您完全不必自责。”苏杭合上匣子;推回秀奈面前。
“外公去世;是因为家族的遗传病;无法……治愈。母亲也是因为这个病过世的。”
小天懵住了。
“你”
“母亲带我找过很多名医检查。没事的。”苏杭致以浅笑。
小天放下心来。译完他的话;心疼地看见美人妈妈又红了眼眶。
她的眼睛;三天前就开始肿了。估计是那个时候;知道了苏杭母亲去世的消息。
留下空间让美人妈妈静一静;小天和苏杭离开和室。
问题不但没解开反而越来越混乱;连从哪里问起;小天都不知道。
“你的钢琴在哪?好久没听琴了。”苏杭平静地问着。
这个……笨蛋!!
明明很难过吧……提起母亲。
那天的庆功宴;两人躲开人群在阳台上吹着风;讨论下一个“失踪”地。
接通电话;苏杭听到恶讯;一瞬间仿佛灵魂被抽离;呆滞地垂下手;电话掉落。
然后他紧紧抱住她;无法抑制地哭泣出声。
那是小天第一次看到苏杭落泪。
很悲伤;很……无力。
不过一个月;为什么要用这样让人安心的表情说话。
“去琴房!想听什么;随便点~”小天跑到前边;不让他看见完全笑不出来的脸。
…
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扣出几个音符。
屋里回声恰到好处。
“好琴;好地方。”苏杭由衷赞叹道。
“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练琴了。说;想听什么。”大方的语气。
“唱那首……牡丹江》》。”
到不了的都叫作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多好的词。
“得‘寸‘进‘尺。”
手指灵动。
“……
弯成一弯的桥梁;
倒映在这湖面上。
你从那头瞧这看;
月光下一轮美满。
青石板的老街上;
你我走过的地方;
那段斑驳的砖墙;
如今到底啥模样。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
随心意弹着;唱着;少女的身上闪耀的夺目光彩;将所有的阴霾驱散。
前世海音有段时间心血来潮关注流行乐;到现在她还能完整弹出很多曲子。
比起弹奏古典乐;弹奏流行乐更像是一种消遣与发泄;有时对调整情绪意外地有用。
“苏杭;你说我以后转去通俗乐界怎么样?”一曲终了;小天随口问道。
“嗯。主意听上去还不错。像上次的那首致艾德琳的诗》》;相当优秀啊。”
“……说了不是我作的!”
“理查德·克莱德曼?这个人在哪里……?”玩笑似的说。
准备扣门的手从歌声响起那刻就僵着。最后无声放下。
小天是什么时候;能在人面前毫无顾忌地唱歌。
……不知道。
有朋自远方来(下)
“Ne~来日本准备到什么地方走走?箱根;京都;奈良……?”一只手敲出小星星》》的单音节;语气轻松随意。
“这次不是来观光的。”
“特的为我母亲的事……?”琴声变缓。
“海音。”直视那双天空色的眼睛。
“我会在日本待几年。”
“……え!?”小天懵了。
“还记得我们一起整理柔竹楼时;你找到一封信?”
那封厚厚的;信封已泛黄的信。
“记得。”
“我的父亲;是个日本人。”清淡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母亲在东大留学时认识了他;但父亲的家族反对他们在一起。最后外公病危;母亲不得不回国;并在病榻前被逼发誓;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