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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不怎么关心打渔还是吃鱼的问题,说了句:“我叫时颜,你记着,要是这个名字找你,你就是要有钱赚了。”
食盐?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告诉小强,他和小蟑螂同名没什么了不起,还有人叫氯化钠呢。
后来,我想,这人八成是开玩笑。花100元叫个不知名的连厨师都不是的家伙去给他煎饺子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的大玩笑。我连给人讲都不敢,我怕我同学笑话我以为我自己做白日梦。
谁知,星期一上午刚上了两堂课就被通知有人找,在校门口。我想谁呀,难不成是小强?一定是他。我跟自己说,见着他高兴也不能大喊他名字,喊也得连名带姓地喊。我跑到校门口,就看到一个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面,那个立头发的帅哥,居然站在一个重型摩托车前,在校门口的正前方,此刻叼着一颗烟,看见我,歪了下嘴角,冲天喷出一口烟。
我慢慢走了过去,又四周看了看,确定再没有别的我认识的人。
他说“嗨!小鱼儿。”
@_@“我不叫小鱼儿……”
他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似的,递给我一样东西。我犹豫着,他挺不耐烦地说:“你拿着呀!”
“什么呀。”
他把拿东西塞在我兜里,然后跨上了车,说:“给我记着,不许关机,不许占线,三声之内就给我接起来,随叫随到!听到没有!饿着了我,你倒赔我两百!”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轰隆隆的两声,他已经扬长而且,呜呜的……
我把手伸进兜里,是一个手机。
哇!是我喜欢的诺基亚,嘿嘿,我还以为上班以后才能买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嘻嘻嘻嘻。我估计我的眼睛已经笑弯了。
虽然我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东西肯定给不了我什么好果子吃。不过我还是要先笑一会儿。
与此同时,我那别的几感又告诉我,有什么凛冽的来自人类的光芒正射向我,我往旁边一看,果然,我说那光线怎么那么凛冽,原来,来自俩人,四只眼啊。
徐也和陈思。
我看了他们一眼,把眼瞟向别处,又看他们一眼,他们居然还在看我。我微笑地冲他们摇摆着我的手。
“穷酸!”陈思说。好像是冲着我。“一个手机就乐成这样。”
“我乐不是因为是手机,是因为这是我喜欢的款。”
“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我决定不理他了,这个陈思不好,我也没招他没惹他,居然一上来就骂我。没礼貌!
我正准备往前走,忽然听到徐也说:“你站着!你怎麽认识时颜的?!”
我讨厌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口气,他原来在我们那儿不这样,就算是厂长的儿子也和我们打成一片的。进了城,就变的没人情味了!
于是我说:“认识食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认识香油呢!”
说着我一溜烟跑了。
那天我过的比较愉快,中午食堂里居然是我喜欢的糖醋藕和西红柿炒鸡蛋。下午上课的老师生病了,我和舍友一起去了一趟动物园,虽然有些地方味道不好,不过那些动物还是比较可爱的。更大的收获是,宿舍里有名的学大猩猩的专家,在本尊面前又学到了更多精髓。我们嘻嘻哈哈地笑得前仰后合。
晚饭是我爱吃的羊肉串,是我自己烤的,在一家小饭馆,我用观察来的技术给他们哥儿几个烤乐不下40串,味道正经不错。
回到学校,已经10点了,赶紧洗洗钻进了被窝,长舌男非要讲他的初恋,我们又狂笑了一个小时。
然后我困得不行,谁再说什么我也听不见了。
隔了好久,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来自我的耳边,谁?谁在唱歌?
‘haveitoldyoulatelythati
loveyou
haveitoldyou
there’snooneelseaboveyou……’
我猛然惊醒,这歌声来自一个闪动的物体,发着光亮,唱个不停。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终于听到有人喊:“唐小椽,你不接电话,发什么楞!”
电话?噢,对了。我还以为是谁的怪异闹铃呢。我有手机了,我都忘了。
我赶紧接了电话,把头也钻进被窝里,小声说:
“喂?谁呀?”
“都几声了你才接?!”是时颜的声音,也对,只有他知道我这个电话号码,我都不知道。
“我,没……没……反应……过来。”我大概被从梦里惊醒,开始结巴了。
“快出来给我煎饺子,我饿了。”
“噢。嗯?”我反应过来“现……现在……几……几点了?”
“3点。”
“你……你说的……是凌晨吧?”
“没错。”
我的困意立刻随着时间的表明袭击而来“我要……睡觉。”
“你记得我下午说过什么么?”
“不……不记得了。”我脑袋已经贴在枕头上,意识已经偏离脑袋。
“好!我现在来找你收200块!”
“200?”我睁了下眼睛“什么……什么200?”
“我下午告诉你,如果你不按时给我做,你倒给我两百!”
“啊?”我立刻清醒了。
我出了校门,在夜里的凉风中骑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了他家,期间,他又给我打电话,我说我正骑车呢,你别打了。
他家可真大,不过我也顾不上了,我直奔厨房,就开始煎,煎着煎着,就一半儿人在睡,一半儿人在干活了。他倒是精神得狠,靠在厨房门口说:“不许闭眼!好好煎!”奇怪,他怎麽知道我闭眼?我回了一下头,看见他穿着一个黑衬衫,头发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亮晶晶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夸张的链子。我嘿嘿笑。
“你笑什么笑?!”
“狗链子。”
“什么?!”他露出凶狠的表情。
我一慌,又开始结巴了,说:“狗…。。狗……狗……链子。”
“唐小椽!唐小椽!”
“唔……”那是个熟悉的声音,可是,我睁不开眼。
“唐!小!椽!”
既然有人如此执着,我只好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然后越睁越大,最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已经在迷糊中走进了课堂,英语泛读,小班课。我想大概是我睡着了吧。当然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我曾在站起来的时候本能地摸了嘴角的口水。
面前站着的是和蔼的泛读老师,他估计也没有毕业多久,还有着年轻的外貌和体贴我们的心灵。
果然,善解人意的泛读老师说:“我并不反对你在上我课的时候为其他更主要的课养精蓄锐,不过能不能不要发出显示你睡觉香甜的声音呢?”
这个老师真是的,说这么一大堆,是想表明什么呢?
下了课,几个舍友已经围过来,嘻嘻哈哈地说,“唐小椽,真有你的,居然睡的这么香,还打鼾。”
我终于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了。
旁边几个人学着一个广告里的声音说:“上课时,不要发出这种声音!哈哈哈……”
这都是拜那个咸盐所赐!我打了电话给他,我已经利用很短的时间学习了手机的操作方法,利用他打来的电话成功地拨打了回去。但很久,才听到电话那头有接通的声音,不过,没人说话。
“喂~~~~~~”
没声。慢着,有声,好像也类似于某种睡着了以后才能发出的声音。
“喂!!!!!!”我用很强的分贝喊。
“谁呀!!!!!!!!”那边显然惊醒了,用更强的分贝回应。
我啪地挂了电话,显然,这次反拨打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haveitoldyoulatelythatilove
you
haveitoldyouthere’sno
oneelseaboveyou
fillmy
heartwithgladness
takeaway
allmysadness
easemytroubles
that’swhatyoudo
forthemorningsuninallit’s
glory
greetsthedaywithhope
andforttoo
youfillmy
lifewithlaughter
andsomehow
youmakeitbetter
easemy
troublesthat’swhatyoudo……’
手机在不停地响,我不是不想接他的电话,只是,这首歌真的很好听。听完再说。谁知唱了一半儿,它倒断了。
那个家伙居然一直没有出现。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我在操场打篮球的时候,就听到一阵隆隆声,由远而近,越来越近。然后,我看到那个家伙居然开着摩托进了学校,直奔我而来。
看见了我,他停了车,摘下了头盔,做挑衅状。
我说:“你……你……好。”
“好个屁!”
我退后了两步,他带着杀气呐。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被老师吵醒还要赔礼道歉呢,你干吗这么理直气壮的!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那个……那个……”
“哪个?”
“我……我觉得…。。那个……铃声……好听…。听着听着,电话……就断,断了。”
我以为他会继续勃然大怒,谁知他突然笑眯眯地问:“真的觉得那个歌儿好听?”
我好不容易见着了他的笑模样,赶紧点头。
“算你有眼光!”他四周瞟了一下,问“你下课了?”
“噢。”
“那给我煎饺子去!”
“你老吃不腻啊?”
“昨天你收钱了吗?”
“忘了……”我才没忘,我是想赶快回去睡觉,还有,他听了狗链子的事儿之后,总是一副要打人的嘴脸。我就赶紧跑了。
他从兜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粉红粉红的钞票给我。我没敢接,不过,估计两眼冒了星星。他说,拿着呀!讲好的!
我想起从昨晚到现在的事儿,还是没接,我说:“你减点儿钱吧,我有个条件。”
“提条件?”
“你也知道,我是学生吗,老是凌晨给你煎饺子,我上不好课,上不好课,就考不好,我对不起我妈。还有,上课的时候,我也不能给你煎,所以,我只有下午下课到晚上关校门之前这段时间才行,所以,我不能收你那么多……不过,其实,就算我24小时服务,这也是太多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他把钱塞在我兜里。“现在下课了没?”
“噢。”
“噢什么?走啊。”他抻着我的衣领让我上车。
“我自己上,别抻,别抻。”我赶快跨上去。然后问了他一个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你怎么带着头盔,头发还能竖起来?”
他没搭理我,而是递给我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带上!”他说。
“什么呀这是?”我把它展开,天呀,是一个面罩一样的东西,只有3个洞,两个眼睛和一张嘴大概可以露在外面。
“带上啊!快点!”
“等……等……一下……”我有点心慌,然后开始结巴“这怎么……像……抢……抢劫犯……带的?”
我像抢劫犯一样坐在他的后座,呼啸出了学校。但好像不是直奔他家。而是去了个繁华的地方。
停在那天繁华的街上,两旁都是一个个的小店,是酒吧。(暗夜行路:对不起大家,我太爱用酒吧了。)
他下了车,抻着我进了一家叫‘lovingyou’的店。
慢着慢着,我的头套还没摘呢。
他一进去,立刻有人招呼他“颜子,这边!”
在他把我拉过去的同时,我奋力摘下了我的抢劫犯头套。面前是4个同样穿着黑衬衫的家伙,打扮也很怪异,都带着夸张的链子。我看了一眼时颜,噫?他没带。
“你带的这是什么啊?”其中一个指着我问“路边要钱的吧?”
怎么这么损人,我做义愤填膺状,不过很快变了一个虚心的脸,因为从一块玻璃里我看见自己,头发想一个蜂窝,有的向左立,有的向右里,还有的七扭八歪地横七竖八。
“军子,翔子,小晖,七六……”时颜指着那几个人“这是我们的乐队,叫呼啸。这孩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