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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还未开口,轩辕洛霄已是代她回答,“你若以为她只是赵羽庭就错了,她的身体可是货真价实的沈睿。”
此言一出,最吃惊的人却是张楚,“敢问帝卿,可是对她用了移魂?”
“张大人为何会知道此术?” 轩辕洛霄饶有兴致的问道。
张楚敛了笑意,沉声道:“实不相瞒,我为安国侯办事,确实不是为了地位权势,而是想查出呼延哲留下的那张藏宝图的下落,我对金银珠宝并不感兴趣,只是想找到传说中的十册天书,可后来才发现,藏宝图并未被侯爷所得,如今看来,想必早就落入了帝卿手中。”
“你怎么会想到藏宝图在本宫的手上?”
“家师花云曾得到一本书目和几张残页,我看过之后,推测出天书的类别和内容,大概是以记载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术为主,家师临终前曾嘱咐过我,若是此书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定会引发天下大乱,让我找到后务必要将其销毁,一方面我对此书心存好奇,另一方面我身负家师的遗命,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部奇书,我从这几年碧月宫在江湖上留下的传闻中,猜测出那些被传得神乎其技的幻术,可能就出自于天书之中,因此藏宝图很有可能就在帝卿手上。”
轩辕洛霄颔首笑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在我手上,至于是否如传说中那般神乎其技,还要人亲眼见证才行……”
“属下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复生半跪于地,虔诚的道:“我的生命就是公子赐予的,不然我早就已经命丧黄泉!”
她转过头,对着顾曦道:“正是因为我与沈睿身魂合一,我才会发现了你的过去,她这些年来满脑子所思所想的都是你,栖身的破窑里也挂满了你的画像,我曾经双目失明,根本不知道她总是挂在嘴边的‘玉郎’倒底是谁,等我再次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震惊?”
“你真的是赵羽庭?”顾曦听到她所讲的话,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复生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语气幽幽的道:“赵家的人被发配边疆之后,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受尽了虐待,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因滚落了山崖不知死活而逃过了一劫,可我也因此失去了双目,四处流浪以乞讨为生,后来我遇见了沈睿,据说她被大火烧伤过,容貌奇丑,脾气古怪,她住的那间破窑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可她这个人虽然有些奇怪,却好心收留了我,日渐相处下来我才知道,其实她十分富有,贾荣归虽然是我的化名,可那些产业大半都在沈睿的名下,她身无分文的流浪至边境,白手起家不过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可想而知她是个很有才能的人,若不是因为那场大火,恐怕会前途无量……”
她话音顿了顿,眼中有了一丝波动,逼视着顾曦道:“那朵簪花是你逃跑时慌乱中落下的,任谁都会想到那场大火是你放的,可沈睿一直都没有怪过你,她总是说因为自己失手打了你,伤了你的心,你才会离开她,她从秦州一路走到边境找了你整整三年,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你跟你成亲,好好过完这下半辈子……”
“她是个疯子,难道你也疯了吗?!”顾曦紧蹙起眉心,嫌恶的避开了视线。
“子廉,我知道这件事怪不得你,可沈睿确实是个好人,你对她也并非毫无感情,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她低头摩挲着手里依然艳丽的簪花,眼中闪烁着陌生的执着。
顾曦神情戒备的紧盯着她,直到她抬起头来又道:“你不用害怕,沈睿的人格还很虚弱,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出来与你相见,我只不过是可怜她的痴情罢了,她本来打算继续找你,可为了医治我的眼睛,便背着我长途跋涉到西岐山寻医,就在我们中了山中毒瘴危在旦夕的时候,公子的出现让一切有了转机,最终我和沈睿都活了下来,虽然是活在一个身体里,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公子治好了我的双眼,也恢复了沈睿的容貌……”她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涩然道:“这处疤痕是我特意留下来的,就是想让你看看沈睿因你而受过的伤害。”
顾曦冷视着她默然无语,轩辕洛霄见她半信半疑的样子,讪笑道:“你若不信,可以让她细数你与沈睿相处的点点滴滴……”
“不必了!”顾曦断然拒绝,神色间只有说不出的厌恶和烦躁。
张楚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复生,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种想法,她淡淡一笑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复生的话不能代表沈睿本人的意见,我们不如先将此事放一放,谈谈正事如何?”
“张大人真是个爽快人,跟你合作一定是件让人愉悦的事……”轩辕洛霄微微一笑,感叹道:“两位大人都是圣上身边的近臣,也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俗话说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危险,圣上此时为了对付安国侯,正是用人之际,自然多有倚重两位之处,可是难保事情结束后,不会杀人灭口掩人耳目,感情再深厚也比不上江山帝位来得重要,奉劝两位还是早作打算的好,以目前来看,除了与本宫合作,不会有其它更好的选择。”
张楚颔首笑道:“帝卿所言极是,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也要给我们一段考虑的时间,再作答复……”
“这是自然……”
轩辕洛霄勾唇一笑,慢条斯理的道:“离入京还有几日的时间,张大人尽管考虑,本宫随时等着你的答复,不过……”他眼波一转,别有深意的笑道:“未防事情有变,本宫就让复生全程护卫大人的安全,以免有人从中作乱,坏了大事。”
张楚看了复生一眼,淡笑道:“下官并无异议,就谨遵帝卿的安排。”
轩辕洛霄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瞟了眼顾曦道:“至于顾大人嘛……既然思颜对你情深意重,你们也有了肌肤之亲,他以后自然就是你的人了,你就给他一个名分,让他跟着你罢。”
顾曦听他不容拒绝的口吻,强压下怒气拱手道:“此事不劳帝卿费心,我自会给他一个说法。”
柳思颜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多谢公子成全,思颜感激不尽!”
轩辕洛霄摆手让他起身,温声笑道:“时候不早了,本宫就不打扰各位歇息了,都退下吧……”说罢,他掩唇打了个呵欠,脸上满是倦意。
不管是留人还是逐客,他的态度同样自我,幸好别人也早就想要离开,顾曦和张楚行了一礼后,就脚下不停的向外走去,好似生怕被他出声留住了脚步,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轩辕洛霄笑弯了一双眼,复生见状,压低了声音问道:“公子真的打算与她们合作?”
他以指尖轻点着薄唇,魅笑道:“合不合作倒是其次,只怕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别无选择的,主动来为本宫办事……”
☆、女主番外一
九岁的时候;她杀了人;逃亡的那半年;她从不敢走官道,也不敢再到街市上的店铺去帮忙;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四处流浪;几乎很多时候都放弃了对生存的渴望;可为了爹爹的临终遗言,无论再艰苦;她还是保住了这条性命。
因为年纪太小,谁也不想招募这样瘦弱的孩子做工;她也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只能去黑市找些见不得光的苦活来做;或者是卸货或者是搬石头,工钱都比市面上给的多,只是随时要担着掉命的危险,可为了生存,她别无选择。
被人从麻袋里拉出来弄醒后,她就知道自己受骗了,像她这样的孩子,做十次的工总会有一次碰见歹毒的人牙子,抬起头看看这间布置艳俗的房间,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没想到这次竟然沦落到倌馆!
一定是上次被一同做工的吴老四见了她洗干净的脸,竟是暗地里打起了她的主意,在饭菜里下了药把她弄到这儿来,她一口银牙咬得嘎吱作响,眼中燃烧起熊熊怒火。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男人,钳起她的下巴啧啧打量了一番,“还真是个难得的货色,就是这眼神太凶,不够柔媚,以后定要好好调∕教一番……”他松开了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验货验得十分仔细,越看似乎越是满意,一张老脸像是笑开了花一般,“不亏我那一百两银子,这以后一定是棵摇钱树!”
她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狗爪子,咬得他嗷嗷直叫,一旁的护院连忙上来给她一巴掌,捏着她的脸颊逼她松开了口,那老男人一抽出手来,就嘶嘶喊痛,点着她的额头骂道:“真是个狗崽子,咬起人来倒是这么厉害!”无视她喷火似的眼神,他招呼身旁的人吩咐道:“把她给我拖下去好好收拾一番,千万别把人给打坏了!”这尖利的话音刚落,她的后颈就猛地挨了一下子,人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就躺在了杂草堆上,未出阁之前,因为逃跑的次数太多,她一直被安置在柴房,经常被打得人事不省,那些人收拾人的手段也是与众不同,打人从来都是往死里打,可身体表面却看不出半点伤痕,都是烂在皮肤下面,伤处一擦上药长新肉的期间,痒得如同万蚁噬髓般难以忍受,为了不让她用手抓挠,整夜都被人绑得像粽子一样动弹不得,她时常咬着一嘴的杂草,隐忍呻吟到天明,可一旦伤势恢复了,照样思量着如何逃跑,一遍一遍的被抓回,一遍一遍的挨打挨骂,都没办法绝了她的念头,改了她的倔性。
到了十岁那年,作为娈童,再不出阁年纪恐怕就大了,这半年来,阁里一直喂她吃一种秘药,让她的身子变得如少年般柔软,胸前也未发育依旧平坦,药就掺在她平日的饭食茶水里,久而久之她的嗅觉就变得十分灵敏,掺了药的食物就尽量少吃或是不吃,因为她知道,这种叫硝春的药,吃的剂量越大,日后身体就越难恢复如常,恐怕有断绝后嗣的危险。
标价出阁的那天,她被人点了哑穴,手脚都被绑牢实了,用袖子和裙摆遮盖好,人才被抬了出去,隔着一道纱帘,看见台下围满了人,她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滚,这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人,其实都是些下流无耻的禽兽!
鸨爹那寒碜人的声音在帘外响起,大肆吹嘘她的倾城绝色,“我们玉郎啊,可是这花柳街独一无二的美人儿,就连天上的仙子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台下一阵唏嘘,定要她露个脸出来看看,是不是绝色自有看官评说,鸨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让人把纱帘撩开一点,只露出她半张脸来,那艳丽的妆容,清冷的眉眼,凶神恶煞的往台下那么一扫,竟也带出了一片吸气声,这冷傲的模样,确实挺独一无二的……
当夜,就有人开价千金,只为博这位玉雕般的冷艳美人一笑,鸨爹数银票数到手抽,乐得合不拢嘴,暗自感叹自己眼光独到,下足了血本卖力宣传,让这只桀骜不驯的狗崽子,摇身一变成了传说中祸国殃民的周姒君转世,也让名不见经传的翠玉阁转眼间名动秦州,声名远播。
之后,青州洛河县的王老板以六万两的高价拍下了玉郎的初夜,这下子鸨爹又开始犯愁了,昨个夜里玉郎才把教习的耳朵给一口咬了下来,她那个倔驴脾气,甭指望她能安安生生的接客了,本打算第一天只让她露个脸,造些声势提高点名气,没想到群众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让他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王老板喘着粗气,在台下眼巴巴的望着,鸨爹撩开纱帘,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