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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她怒喝一声,就狠狠挥开他的手,那人却是不依不饶,扯着她的衣摆就纠缠不休,她心下大怒,一掌劈在他脖颈上,他倒在地上便没了声息,顾曦理了理衣摆,脚步不停的便离开了,出了后园,她正想往雅文苑走去,忽而顿住了脚步,转身又回去了伙房。
等她回到房间,已是过了两个时辰,楚澜轩见了她慌忙迎了上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她放下食盒淡笑道:“天太黑,我路上跌了一跤,把粥给洒了,只好又回去给你拿了些糕饼。”
楚澜轩见她衣摆处沾了些泥土,也不疑有他,埋怨道:“洒了就洒了,还回去作甚?我早就说让露儿给你打灯,你又说不用,快让我看看摔在哪儿了?”
“我没事!就是可惜了那碗粥,只好委屈你用些糕饼了!”
楚澜轩拉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你对这府里又不熟,以后出门让人跟着,别一个人摸不着方向!”
顾曦颔首一笑,拱手道:“子廉谨遵夫君教诲!”
楚澜轩笑着瞥了她一眼,挽着她的手在桌边坐下,两人用了一些糕饼,才洗漱更衣歇息,床帐一放,又是一夜鸳鸯帐暖……
次日,楚相回到府中,刚走到滢玉的玉琼苑,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男子的哭声,她一走进内室,就见滢玉趴在榻上啜泣不止,她连忙上前搂住他的肩头问道:“玉儿,你怎么了?”
滢玉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眸哭得通红,脸颊上还有一片青紫,她顿时大惊失色,仔细查看之下,见他身上也有几处擦伤。
“玉儿,你怎么受伤了?!”
滢玉扑到她怀里就哀泣道:“家主,奴家不活了!”
“你倒底怎么了?快说啊!本相定会为你做主!”
滢玉用帕子掩面抽泣了几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昨夜丞相不在府上,奴家心里烦闷,就到后园散心,没想到遇到了顾官人,她!她见了奴家竟然要……”一瞟楚铭争的满脸怒容,他一扭身子趴在榻上大哭起来……
“你让她得逞了?!”
“奴家恪守夫道,自然是拼命抵抗逃了出来!”
“这个混账东西!”楚铭争顿时心头火气,起身就想往外走,滢玉见了偷偷掩唇轻笑,却见她没走几步就在门边停了下来。
“家主,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瞥着她的身影,他又连忙干嚎了几声……
楚铭争思虑了片刻,暗道:只凭滢玉的一面之词,轩儿定是不会相信,到时母子撕破了脸岂不是得不偿失,更何况此等家丑要是传扬出去,让她的颜面何存!思及此,她唇角漾起一丝冷笑,日后定有的是机会让那禽兽露出真面目,她绝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玉儿,天色昏暗,你怎么就肯定是顾曦呢?”她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身后的男子。
滢玉神色一闪,辩解道:“她有出言调戏奴家,说她在三公子那里受了委屈,所以……”
“好了好了!”楚相摆摆手打断他,“她毕竟是本相的儿媳,事关轩儿的名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家主是要奴家忍气吞声了!”他赌气侧过身就抹着眼泪,楚相上前搂住他道:“你也没受什么大的伤害,以后见着她小心点就是了,我差人送些补品来,这几日就在院里好生歇息着,本相还有要事,晚些再来看你!”说罢,起身就离开了。
“家主!”滢玉望着她的背影紧咬着唇恨了一声,手中的帕子已被绞成了一团……
楚铭争回到书房,差人唤了那幕僚来,她冷着脸沉声道:“此次吏部的考核,你上下打点一番,切勿让那人轻易过关!”
幕僚心知其意,躬身行了一礼,“属下遵命,定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第十章
三日后,顾曦回到吏部官署,被同僚好一阵打趣,她面上窘迫不已,连连摇头苦笑,众人正自嬉笑间,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走了进来,一干人等见了连忙行礼,“下官见过侍郎大人!”
陈语同微微颔首,扫了众人一眼道:“此时还有功夫闲聊?这次吏部的考核是严上加严,不合格者三年内不得升迁,那些想依靠裙带投机取巧之辈,可是要大失所望了!”说罢,有意无意的瞟了顾曦一眼,见她垂首恭谨的立在原地,也不再多言,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自己好自为之”便出门而去。
她一走,众人顿时唏嘘不已,赵羽庭攀着顾曦的肩膀笑道:“丞相的高媳,应该是没多大问题吧?”此言一出,一旁的同僚皆是竖起了耳朵,顾曦涨红了脸,尴尬的道:“丞相只道让我好生准备,莫要丢了她的脸。”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讪笑道:“你这高媳做的还不如楚府的一个下人,真是有够窝囊的!”
见她兀自垂首不语,也没人再理会她,纷纷围在了赵羽庭身旁,问道:“敬之,这次考核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赵羽庭面有得色,轻笑了一声道:“这是自然,我可不像某人只想着陪夫郎抱孩子,做一辈子窝囊蛋!”她伸手一推顾曦,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入夜,陈府的门口停下来一辆马车,赵羽庭躬身而出,命下人上前叩门递上名帖,不消片刻,便有人出来将她引进了门内,在前厅候了不到盏茶的功夫,陈语同便走了出来,赵羽庭连忙起身相迎,她摆了摆手道:“世侄,快请坐,勿需多礼!”
“应该的,母亲常常教导我,陈姨是她的至交好友,见了面要行大礼不得怠慢!”说罢,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平日里油滑的神色也变得谦卑起来。
陈语同连连颔首,摆手让她坐下,笑道:“你母亲教导有方啊,你们姐妹二人皆是知书达礼、聪慧过人,不像我家那个整日里胡作非为,让我头疼不已!”
赵羽庭心知,陈家只有一棵独苗,陈侍郎虽然嘴上多有抱怨,可平日里对其独女却宠溺甚深,容不得旁人的半句不是!那陈家小姐名唤昊承,如今在羽林军任校尉一职,向来是横行霸道、飞扬跋扈,她对此人向来心下厌恶,此时却拱手赞道:“承妹妹年纪轻轻就做了国之栋梁,侄儿是心存赞赏已久矣!”
陈语同听人称赞自己的女儿,心中一喜面带红光,客套的谦虚了几句,言谈举止间,却与赵羽庭又亲近了不少,“贤侄尽管放心,虽说如今是僧多粥少,可好的差使还是要以能者居之,本来这新人之中,就只有你和顾曦最有希望,可惜她的路子已被堵死了,更何况她自己又是个不开窍的,若是不能另辟蹊径,怕是此生都没得指望了!”
“陈姨此话怎讲?”
“不瞒你说,事前丞相已交代下来,绝不能让顾曦通过考核,倒底是何原因,我也是不得而知,这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外人也不敢多言。”
赵羽庭神色一闪,轻叹道:“顾曦身入高门,按理说应该是前途无量,怎会遭此不平之事?!”
“世事难料,女子生得太过俊俏,只想着攀龙附凤求发达,谁料想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依我看年轻人还是各凭本事的好,不要妄想走捷径一步登天。”
“陈姨说得极是,小侄定会引以为戒!”
陈语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与你母亲交情匪浅,亦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情和才能我心里有数,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话说到此处,两人已是心照不宣,赵羽庭连忙躬身一礼,“多谢陈姨的赞赏和提拔,小侄定会不负厚望!”
不出几日,一些风声便在官署传扬开来,赵羽庭一时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她前脚才刚踏入门口,一干人等便围了上来,“敬之,恭喜恭喜!”众人皆是拱手道贺,她面上一怔,有些诧异的道:“何喜之有啊?”
“这考核一过关,立马就是升官发财,怎能不道喜,以后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昔日同僚!”
“此事还未有定论,你们言之过早了!”她连忙摆手摇头,神色间却有掩不住的得色。
同僚见她如此,自是以为她在拿乔,奉承得更是起劲了,末了众人商议着要去云仙楼庆祝一番,赵羽庭侧眼一瞥身旁但笑不语的顾曦,问道:“子廉可愿同去?”
顾曦尚未开口,就有人讥笑道:“她哪里敢,不怕回家跪搓板吗?”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赵羽庭见她神色尴尬摇头苦叹,“不过是喝几杯酒,他还能吃了你不成?!”一拍她的肩膀,打趣道:“凡事有姐几个替你做主,到时你要是不敢回府,我送你回去,如何?”顾曦思虑了片刻微微颔首,众人见状推搡着将她挤到一边不再理会,继续围着赵羽庭恭维奉承……
掌灯时分,云仙楼的厢房中觥筹交错、笑语连连,一干同僚纷纷向赵羽庭敬酒,祝她前途无量、官运亨通,几杯酒下肚,她已是满面红光语带醉意,“不瞒你们说,陈大人与我娘是八拜之交,儿时就有了交情了,我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不帮我会帮谁?!”
众人连声附和,又将她面前的酒杯斟满,见她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顾曦的眉心几不可察的微微一蹙,却始终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语。
赵羽庭黄汤下肚,竟是口出狂言,得意之下将她老娘与朝中大臣的交情全都报了出来,几个同僚皆是出身低微,免不了又是一阵惊叹和羡慕。
众人酒酣饭饱之后,就商量着要去对面的花楼找乐子,顾曦惊得连连摆手,声称自己已有醉意要早些回府,自然又是免不了引来一阵嘲笑,众人心知她懦弱无用,也就随她去了。见那几人勾肩搭背的向着花楼而去,顾曦站在马车边面色微沉,此时她眼中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轻叹了一口气便撩帘上了马车而去……
次日,赵羽庭正自睡梦之中,一队官差突然闯入了房门,猛地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身旁的小倌吓得缩在了床脚……
“何事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神色间已有些不耐烦。
“身为朝廷命官,擅离职守、狎妓□,还不快跟我们到刑部走一趟!”刑具一落身,就有人将她往地上拖,她顿时清醒了大半,连声喊冤,连道此间还有同僚与她一起,那官差听了冷笑一声,“此处只有你一人在此,还敢诬陷诽谤,罪加一等!”说罢,便推搡着她往门外走去。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已是中了旁人的圈套!只怪她未能沉得住气,不知不觉间竟成了众矢之的!这官场之中,行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她一时悔恨交加落下了泪来……
☆、第十一章
赵羽庭下了大狱,却是另一件事捅到了圣上面前,两日后有人上书弹劾户部侍郎赵政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此事一下子犯了圣怒,炀帝立刻下旨将赵政革职查办,至此赵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母女俩双双身陷囹圄……
顾曦刚回到府中,楚澜轩就一脸忧虑的迎了上来,“我听说赵羽庭犯了事,你往日与她走得那么近,会不会无端受了牵连?”顾曦面上一怔,更衣的手顿了顿,侧眼看着他淡笑道:“夫君身处深闺,也能知天下事,为妻佩服不已!”
“你别没个正经的,我与你说正事呢!”
她一面换下官服一面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有人想让我受到牵连,就算夜夜担惊受怕也是避免不了,还是想开点罢。”
“你倒是想得开,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他扭身在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