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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妹,你才妹控!王剑开玩笑要追你妹的时候你差点都把他废了,我什么时候挂过照片儿了?扯犊子。”
“嘿,还不承认啊,这姑娘我们都见过的,你当年怎么说来着?你说是你表妹啊,挂她照片儿能辟邪,考试的时候你天天对着照片儿看书,都忘啦?”
辟邪?很好,珀尔飞特,张晓宇咱回家算账。
林翔一嚷嚷,又过来几个同学,都围着李茶兮仔细打量,一致确定这就是当年那个辟邪姑娘。
张晓宇有嘴张不开,被几个人差点举起来扔大街上,李茶兮小步走过去,笑道:“你们好,我叫李茶兮,你们就叫我茶茶吧。”
林翔笑了一下,“我敢保证,这边要是有人敢那样叫你,会当场被晓宇这小子给爆头了,当年我就看出你这姑娘收拾收拾肯定挺好看,本来想让晓宇介绍给我,结果你猜怎么着,丫往我被子里塞了好多小水气球,我一屁股坐过去,来了个水漫金山寺,丫缺德带冒烟儿到处说我尿床!”
李茶兮憋着,没笑,张晓宇过去搂住她肩膀,“想笑就笑吧,这都不是外人。”
在张晓宇的引导下,一群人都笑得像是当年学校里的学生,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丝毫不在意形象。
吃饭的时候眼镜男坐在李茶兮左手边,他跟她聊起当年张晓宇在学校的英勇事迹,“那小子才真是个憋着坏,平时看起来话都说不完整,其实所有坏点子都是他出的,课他也没少逃,有一次老师点名,发现他没在,居然主动以为他生病了,还特意打电话给他。”
李茶兮点头,深深地认同他。
“不过姑娘你变化好大啊,我记得当年去晓宇家里玩的时候,你还是……就是……那个样子的啊,这么多年没见,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我都不敢跟你随便说话了。”
“你本来就不该跟她随便说话。”从洗手间回来的张晓宇端了杯果汁给她,“一会儿他们要是灌你酒,你就喝果汁儿,他们要是硬灌,你就骂他们不要脸就行了。”
“嘿我说张晓宇,你这孙子的嘴里能说出点儿好听的话么?哥们儿今儿要是不给你灌桌子底下去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你啊?”
新娘子扔花球的时候李茶兮踩着高跟鞋就小跑了过去,两眼死盯着那团粉红色的花,一般新娘都会抛给事先说好的人,比如闺蜜伴娘之类的,但这次约么是被李茶兮势如破竹的眼神震慑住了,新娘居然朝李茶兮的方向抛了过去。
一道美丽的弧线,不用奋力争抢,花球就稳稳地掉入李茶兮的手中。
旁边艳羡的目光带着点儿“这莫名其妙的姑娘打哪儿冒出来的”的意味,李茶兮权当看不到,朝新娘子灿烂一笑露出八颗大牙。
她开心地捧着花球回包厢,一进屋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仔细一看,张晓宇的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大过年的咱是真不想找晦气,可姐姐你是来砸场子的么?
要是不说,估计没人能看出葛婉君是个结过婚了的少妇,她穿着浅紫色的洋装,头发自然地披散在两边,恰好到胸的位置,随着她每次转头,那些在她傲人的胸上动来动去的头发就像是引着猫的耗子,让一群人移不开视线。
李茶兮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这死女人打扮起来挺好看,下意识就有点怂了。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没准备的人呐,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
“哟,君姐你也来啦?好久不见了呢。”
葛婉君像是捉到了她的小辫子,咯咯笑了一下:“我记得你俩结过婚了啊,怎么刚才听人家介绍说你是晓宇女朋友呀?你们怎么了?”
她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秒钟,李茶兮像没事儿人似的,捂着嘴笑得几分娇羞:“我跟爷们儿就喜欢这么玩儿,假装没结婚还在谈恋爱,你这是来得晚了,要是来得早点儿,还能见到他追我的样子呢。”
让张晓宇都几乎慌了的话,被李茶兮轻飘飘地打发走了,她挽住张晓宇的胳膊,把葛婉君身边的两个女人挨个看了遍,“这也是你们同学么爷们儿?”
张晓宇点点头,“恩,这是当年我们班的文娱委员和组织委员。”
李茶兮睁大眼睛,“哟,都是班干部呀,太厉害了,君姐你呢?”
葛婉君淡淡一笑,“我跟晓宇是正副班长。”
“哦,爷们儿,你还没告诉我这两位委员的名字呀,我要怎么称呼人家?”
张晓宇面露难色,眼神左右飘忽,像是在努力掩盖记不起人家名字的窘迫样子。
李茶兮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任你们这群女人再折腾,我男人连你们名字都记不住,有毛用?
还好眼镜男过来解了围,“茶姑娘,这是我们班三大金花的另两朵,赵灵和杨春妮,这三位可是我们全班的珍宝啊。”兴许是想起张晓宇和葛婉君的那段过去,眼镜男舍身取义的充当起主角,不停地找话题。
赵灵是做国际贸易的,说话的时候喜欢带着点英文,李茶兮保持微笑看他们讲特别专业的内容,气势上不输半分,还是张晓宇先体谅地带着她去找吃的东西,葛婉君不死心地转身用英文说:“有个姑娘以为你们分手了,还要我帮忙介绍呢,搞了半天是误会啊,还好我刚才没开口,不然就闹笑话了。”
不等张晓宇说话,李茶兮先笑吟吟地开了口:“我们挺好的,不劳您费心了,bitch。”
作者有话要说:
☆、36、开始吵架吧
“你,你说什么?”
李茶兮捂着嘴作惊讶状:“怎么了?我说错话了么?哎呀我以为bitch是好人的意思嘛,我是不是闹笑话了爷们儿?”
张晓宇无限温柔地朝着她笑,冲葛婉君点了个头,带着他老婆走了。
他边走边小声说:“姑娘,话重了点儿啊,刚才那么多人你好歹给她……”
“给她什么?给她留点儿脸?她自己都不要了我还给她留什么?”
“话不能这样讲,这毕竟是在外面的场合,这么多人……”
“这么多人她带着娘子军来调戏我男人?还一嘴的英文装逼给谁看?想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啊?她不知道老娘能跟八国联军对骂不带重样儿的啊!”
“茶茶!别闹。”
李茶兮一直没大声说话,尽管生气还是压着声音说的,张晓宇这句话把她彻底惹毛了,合着你不仅不帮我,还要背后数落我是吧?要我下次遇见这种场合就忍着装傻逼任她欺负是吧?
她一把甩开张晓宇的手,一字一顿说:“我不舒服要去厕所,一会儿吃饭我再过去。”
踩着高跟鞋挺着后背的她像个女将军,战败的将军。
她在厕所里稀里哗啦地哭了一会儿,把妆补好了又回到包厢,葛婉君坐在她原先的位子上。
她正想坐到里面,张晓宇先起身了,对葛婉君说:“不好意思我老婆来了,你能跟她换个位子么?”
葛婉君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坐哪里不都一样的嘛,你们可真是刚结婚的小夫妻,还这样粘着。”
李茶兮特别想说她:对啊,我们刚结婚所以还粘糊着,不像你啊身经百战七年之痒把心思都放人家身上了。
但她没说,只是抿着嘴微微笑,坐到了她张晓宇身边。
王剑咋咋呼呼的敬酒,李茶兮一仰头干了半杯,“我不太会喝酒,就只喝半杯吧,你可别笑话我啊。”
旁边的人起哄:“晓宇媳妇儿都干了半杯,王剑你怎么都得干半瓶吧!”
王剑本来只是闹着玩儿的,没想到她会真的喝,赶紧瞪了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眼,“滚边儿去,我要是喝半瓶你们都得跟着陪半瓶,那我就这杯全干了吧,你俩太不够意思,等补办的时候我可一定要把晓宇喝趴下。”
再有人要敬酒,都被王剑和眼镜男他们巧妙地拦了回去,李茶兮一肚子火本来想借着喝酒压下去,这下连借酒消愁的机会都没了。
下午在新房还有一场小聚会,张晓宇他们围在一起聊天,李茶兮趁机躲到院子里听人家弹钢琴,有几对跟着钢琴轻轻地跳起舞来,李茶兮看也看不懂,索性闭着眼眯了一会儿。
“Bonjour。”
李茶兮一睁眼就看到一对蓝色的眸子,软软的棕色头发在额头前晃了几晃。
她的脑筋还有些混乱,下意识说道:“Bonjour”
那法国小伙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听懂他说话的人,开心地笑着在她身边坐下了,继续用法语霹雳啪啦说道:“你会法语啊?太棒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会法语的,可憋死我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个人叫朱利安,是新郎很好的朋友,特意从法国赶过来,没想到除了新郎完全没人会说法语,他只好郁闷了一整天。
李茶兮的法语是自学成才,要是考试可能分数不会很高,但日常交流是没问题的,她卷着舌头跟朱利安聊了起来,说到不会的单词就用掺杂着英语,他居然连蒙带猜全听懂了。
朱利安邀请她跳个舞,李茶兮吓得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只会踩人家鞋子,朱利安晃了晃裤管,“你看我穿的鞋子是新的,特别不舒服,你们不是有说法‘新鞋子要踩踩才舒服’吗?快来帮帮我吧。”
李茶兮只好把手交到他手中,两眼死死地盯着地面,生怕自己一脚踩到这位国际友人的脚上,到时候引起点儿国际纠纷什么的就不好了。
朱利安大笑:“看着我吧茶,我保证自己不会被你踩到。”
李茶兮从来不明白跳舞是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那只是两个人在画圆圈散步而已,想到散步,她反而放松了,在朱利安的引导下,居然还真的没踩到他。
“你看,茶,跳舞很有意思吧?”
李茶兮用中文吐槽:有意思个毛线。朱利安问她是什么意思,她笑着说:很有意思。朱利安是个好奇宝宝,非要问清楚每一个字的含义,李茶兮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个毛线’的意思是……是‘很’,合一起就是‘很有意思’,这是我们这儿家乡话。”
朱利安笑道:“哦,我明白了,我会一点中文哦,比如,你很漂亮,也可以说你漂亮个毛线,对吧?”
李茶兮憋到内伤,也只能点头。
主啊,请你原谅我。
正跳得开心,余光一瞥,看到葛婉君她们从屋里出来,一下兴致全无,朱利安问她怎么了?李茶兮索性不跳了,扭头就要走。
“茶姑娘?我们找了好久,原来你在这儿啊。”
找老娘干嘛,宣战啊?
赵灵的法语说的无比流利,她的脸上似乎天生带着强大的自信,无论遇到任何人都可以表现出与生俱来的优雅,而李茶兮虽然拾掇一下挺能唬人,其实心里对这种场合又陌生又排斥。
她刚想趁她们聊得欢乐的时候溜走,谁想朱利安这小伙的眼神儿无比的好,一把拉住她的手,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小孩,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用蹩脚的中文恳求道:“别走,我不会中文。”
李茶兮叹口气,站了回去,小伙立马喜笑颜开:“茶是好人。”
葛婉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看着他俩,不明白为什么李茶兮这种土坑里刨出来的灰头土脸的姑娘偏偏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她不打扮是随意,打扮了是惊艳,反观自己,打扮了没人看,不打扮更被人恶毒地吐槽:一张脸全是化妆品堆砌出来的,不化妆就成了路人甲。
她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