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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听,可倪二雀刚得到的新鲜八卦却想找人分享,一边走一边唾沫横飞地给她描述:昨儿晚上张黑炭正跟一帮人开会,微信忽然响了,是个女的在咆哮,听不清内容,但只听语气肯定是特别亲近的人才能这样讲话。
李茶兮站住脚,看着她问:“你就不觉得这人是我么?”
倪二雀一摆手捂着嘴笑,“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你俩不是谁都不管谁么,再说你怎么能干出这么二逼……”她忽然住了嘴,因为她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这么二逼的事儿除了她李茶兮还有谁能干出来?!
“你丫脑子抽筋啊?他开着会你发什么微信过去啊?”
“我哪儿知道他在开会!我哪儿知道他开着微信!我哪儿知道那玩意儿会自动播放啊!”
倪二雀抚额,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可救药了,照他俩这种发展趋势,露馅儿那是迟早的事儿,前有小帅哥为例子还不引以为鉴,等着被开除呢?
二缺姑娘说,如果她跟张晓宇的事情败露了,公司为了大局考虑,肯定会让她拎包走人。
李茶兮表示不平衡,凭什么不让领导以身作则,而要拿她一小职员开刀啊?
二缺姑娘用一种“你也忒自不量力了”的眼神看着她,任何一个公司都是不讲人情的,在利益面前只有取舍,取,是为了得,舍,是减少失,两个人都不能给公司带来很大的效益前提下,必然是两个一起辞退,但张晓宇的能创造的经济效益已经让他成为执行经理了,难道总公司还能砍掉自己的手?
“说到底,就是不公平。”李茶兮愤愤不平。
“你错了,这才是任人唯贤,才是绝对的公平。”
周末的活动搞完之后,繁忙的状态得到了稍微的缓解,总算是能够正常时间回家吃饭了,王哲每天对李茶兮事实围追堵截,但她总能找到各种尿遁shi遁逃脱。
王哲觉得李茶兮的脱身之术已经到了一个境界,要是把她扔到抗战时期,那绝对是优秀的地下党工作者。
这天下班李茶兮从厕所出来,办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张晓宇的办公室还亮着,李茶兮长舒一口气,忽然手机响了。
“喂?你在哪儿呢?什么?我不说我去厕所么……不是,一楼厕所坏了,我就去了二楼,二楼的也坏了,我就去了三楼……啊?没有,我哪儿那么白痴啊,我没去四楼……我回家了……不堵啊,我打了个车,那师傅挑小路走的,一会儿就到了,可快了……内什么,我又拉肚子了,你就赶紧回家吧……我知道我答应请你吃饭,可我这不是最近肚子老不舒服么,哟我妈让我去拖地,再见啊。”
一通电话让她硬生生瞎掰出一个故事来,她只能在心里对王哲说对不起,又放您鸽子了,可你要是早死心我不也就不用这么费劲了嘛。
想到她最近撒的谎已经够让她下十回地狱了,李茶兮有点儿于心不忍,但甭管她怎么更王哲明说暗说,丫就是一根筋装听不懂,死皮赖脸地缠着李茶兮,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李茶兮自认为她还算是个厚道的人,太伤人的话她说不出来,所以只能跟他打太极。
她叹了口气,背着包要走,刚要拉开门,被人一把按住了,张晓宇小声说:“外头有人,你等一会儿。”
李茶兮吓一跳,脑子里出现各种美剧里的犯罪情节,什么杀人放火啦,亡命之徒啦,劫财劫色……不对,她没有让人劫色的资本。
张晓宇把她往里一推,拉开门站在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茶姑……”
“王哲,还没走啊?”
“啊,有点儿事儿,头儿你先走吧。”
张晓宇不给他往里看的机会,出了门直接上了锁,看他还不走,就故意问:“你还有事儿?”
王哲的声音显得很不死心,“屋里……没人了?”
“没啊,就我一个了,你东西忘记带了么?”
“没……没有,那我先走了头儿。”
李茶兮在里面趴在门上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十分钟门又开了,她正蹲在地上玩游戏。
张晓宇站她旁边,等她玩死了才朝她伸出手,她蹲得腿都麻了,十分自然地拉住了他。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说话,李茶兮想道谢,但又觉得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是哪里。
回了家张晓宇把饭做好了叫她吃饭,李茶兮还在想王哲的事情,越想越觉得纳闷儿,怎么好好的哥们儿忽然就追她了,开始她还以为是恶作剧或者开玩笑,但时间越长她越觉得不对劲,毕竟谁开玩笑也不会开这么久吧?
张晓宇直接进她屋里,她窝在床的里侧摆弄手机,任他怎么喊都只是说不饿不想吃。
他半天没说话,忽然把她拉了起来。
李茶兮的手机掉在地上。
“干嘛啊?说了我不饿,你烦不烦啊。”
张晓宇把她手机捡起来扔床上,大力地拽着她往外走,“我们家没有‘不饿’这种东西的存在,再不饿也要少吃些,我记得你以前在家里从来不敢说不饿。”
李茶兮有点儿委屈,她在家里确实不敢违逆崔兰花女士,可是现在她已经不住家里了,凭什么还要被人家管东管西的,再说你张晓宇排哪号啊?!
她使劲一甩手,“我不吃,就是不吃,你丫要是再烦我我就把门反锁,以后我都不吃你做的东西了!”
张晓宇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叛逆期?”
李茶兮瞪他,请问张晓宇先生你是傻逼么?你见过二十六岁的人叛逆么?
“张晓宇你今儿是跟我吵架的吧?几年没跟你吵架你寂寞了是吧?”
上一次两个人的吵架还要追溯到李茶兮的大学时期,有一年的暑假,好像是大三,她跟班级同学约好了要去西藏,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巨大的旅行专用背包,李茶兮想起张晓宇似乎有一个,懒得买了,就跑去找他借,结果他一听说她要去西藏,直接把包又塞了回去。
李茶兮扑上去拽着包跟他吵,说好了要借凭什么又不借了?出尔反尔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张晓宇吵不过她,抢不过她,还咬不过她,捂着胳膊上被她咬的牙印儿到对门儿告状去了,她家崔兰花女士本来对她主动提出要外出旅游自力更生的做法很赞赏,结果在张晓宇一口一个“高原反应”、“女孩儿危险”的话下,硬生生不准她去了!
李茶兮赶紧讨好地说她们同行的不光有女孩儿,总共三个女孩儿四个男孩儿,挺安全的。
张晓宇看她一眼,一扭脸对崔兰花女士说:“阿姨,李茶兮要跟男的外宿啊?”
得!张晓宇您真是大爷!您这断章取义的本领太高端了!
李茶兮的西藏行被禁止了,她跟张晓宇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整整一个暑假,张晓宇只要一睡午觉她就跑他窗户底下拉二胡,还不是二泉映月,偏偏是赛马,或者是其他欢腾的曲子,张晓宇屋里的网线被拔了N多次,就连他内裤都出现在了他窗户上——被双面胶粘上去的。
张晓宇气得不行了,半夜跳窗户进去,李茶兮正穿着小吊带的裙子跳健美操,由于张晓宇的眼睛不受控制地一直翻白眼儿,导致两人的争吵话题从李茶兮的十恶不赦变成了对于她身材的争论。
路过李茶兮门口的崔兰花女士用扫帚把张晓宇给赶了出去,并且通过这件事让崔兰花女士觉得青梅竹马这个词根本不靠谱,这两个人要是能一天不吵架都算是谢天谢地了。
所以当时张晓宇跑她们家提亲去,崔兰花女士的世界观直接崩塌了。
李茶兮想起当年泡汤的西藏行,新仇旧恨一股脑涌了上来,觉得张晓宇此刻站在她面前那就是顶着锅盖来找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25、猪一样的队手(下)
“张晓宇!打小你就找我事儿,成天在我妈跟前儿装好孩子害得我被内伤,现在你管天管地你还管我吃不吃东西?你不觉得你都快成我们家事儿妈了么?”
张晓宇也不生气,就盯着她看,听着她骂,等她吵得累了,倒了杯茶给她:“喝吧,补补水,骂了这么久,饿不饿?”
李茶兮刚想说不饿,她的肚子却咕噜一声响了,她尴尬得几乎脸充血,深刻怀疑她的身体机能让张晓宇收买了。
嘴硬说不饿然后回屋里啃桌子角这种二缺的事儿李茶兮干不出来,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人张晓宇都恬着脸一直请她去吃饭了,她还站在台阶上不下来有啥意思。
吃了饭李茶兮把碗一推要看电视去,张晓宇又堵在厨房门口,非让她刷碗,如果不刷碗好歹要把桌子收了。
李茶兮气得跳脚,“是你求我来吃饭的,现在还拽得跟我欠你一顿饭似的,张晓宇,你还真当咱俩是过日子啊?你搞搞清楚,咱只是合租好吧!”
“你在大学跟宿舍一起吃了饭,难道也是嘴一抹就扭脸看电视去了?就因为咱俩只是平等地无牵扯地住在一起,我才让你收拾桌子,你要是我老婆我指定不让你动一指头。”
很奇怪,李茶兮听到无牵扯三个字,嘴角居然不自然地跳了一下,心里也倏地慌了一阵,二缺姑娘说的那些“你俩早晚会分开他早晚会把你赶出去”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她耳边回响,让她觉得自己未来会穿着大裤衩被扔到零下二十度的大街上吹寒风去。
然后她听到“我老婆”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眼睛一眯笑嘻嘻地拍了他一下,“我可不就是你老婆么,小红本儿还在抽屉里躺着呢,快,刷碗去吧,别来使唤我。”
张晓宇跟大山一样堵着动也不动,李茶兮推了他几下也没推动一丝丝,她又瞪起眼:“干嘛?你说话不算话啊?刚才是你说的吧,我要是你老婆你就不让我动一手指头,大老爷们儿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啊。”
张晓宇翻了一白眼儿,“你觉得我会娶一个只有刷碗的时候才承认是我老婆的女人回家么?”
“不然呢?”李茶兮眼珠子一转,赶紧拽紧了领口倒退三大步,“张晓宇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就对你不客气!”
张晓宇十分无奈地举起双手:“我求求您了,别白日做梦了好么,比起你想的那件事,我还更害怕你随时冲进我屋里呢。”
“那你上次还亲我!”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被按了暂停画面,呼吸都忘记了。
半天,张晓宇才说:“那是你欠我的。”
“你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啊?我想骂你不要脸都有点儿张不开嘴了。”
“本来就是,我亲我老婆哪儿错了。”
他从头到脚地扫了她两圈儿,给她看得有点儿发毛,眼神从疑惑变惊恐,“张,张晓宇,我前两天看到一条新闻,一个没人性的老爷们儿逼他媳妇儿去卖……”
“停!”张晓宇从她的眼神儿就能看出她发挥到什么地方去了,赶紧打断了她的被害妄想症,“我妹过段时间要来玩,如果你能保证帮忙扮演好‘我老婆’的角色,以后就不用你刷碗收拾桌子,怎么样?”
李茶兮刚想答应,转念一想,从她跟张晓宇结婚到现在,貌似成天被他的各种利诱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从不能晚回家到出门要报备,再到现在配合他演戏,她好像有点儿……吃亏?
“不行,我老吃亏了,有本事你别让我吃饭,我就是不刷碗不帮你,怎样!”
张晓宇想了一会儿,忍痛说:“这样吧,我也随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