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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那笑意是不达眼底的,这只是所谓上流社会的人,摆姿态所惯有的表情。仿佛只有那虚伪的笑容才能显示出他们的教养和礼数,完全忘了微笑的本质含义。
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面前的咖啡,宁欣妍也和她一样挺直了腰杆,“阿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的,她没有那样的美国时间去猜来猜去。
这个称呼让潘玉霞很是不悦,轻蹙起眉头,唇角露出一丝嘲讽,“阿姨?我们好像不是那么熟吧?请叫我潘女士,或者祁太太。”她不是为人高傲,只是不愿意和这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那会让她瞧不起自己。
并没有被她无礼的拒绝而影响,宁欣妍的脸上不见一丝尴尬,淡然的说:“那原本只是对长辈的一个称呼,既然您不喜欢,那还请祁太太说明来意吧,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上班。”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冷静,这倒让潘玉霞有些欣赏,不过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初衷。
“我希望你能离我儿子远一点儿。不管你现在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真的对他没意思,我都不乐于见到你们有任何交集。就算治病,也犯不着让医生给你看孩子吧?”气定神闲的姿态,明显是有备而来。
眼见她脸色微变,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大家都是做母亲的,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想法,谁希望自己的儿子前途尽毁呢?”
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宁欣妍微垂下羽睫,“非常抱歉,让您困扰了。前些日子刚找到工作,所以祁医生帮忙照看孩子,不过最近我已经在找保姆了,孩子的病情也有了很大的好转,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不需要再去看病。”
她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承诺,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交代更多的私事,但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她多少要表明态度。
对于那个男人,她实在是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对上潘玉霞略带怀疑的目光,“如果可以,还拜托祁太太好好劝一下祁医生,别再如此高调地追求我,这会给我带来困扰。”
原本就打算一个人平静地带着女儿过下去,为什么总是风波不断呢?这些人还真能折腾。
“你!”这样的说辞让潘玉霞很是不快,气得脸色都变了,严厉地瞪着她的小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子犯贱,硬要缠着你?!”
事实如此,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多少都觉得有几分嚣张的意味,至少她听来是这样没错。
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宁欣妍淡淡的说:“我没有要轻视祁医生或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能从根本处着手,而不是来找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完礼貌性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微微颌首,“不好意思,公司里还有事儿,我得先走了。耽误您宝贵的时间,实在抱歉。”
在潘玉霞错愕的目光注视下,拎着包包昂首挺胸地离去。踏出咖啡厅的门口,这才觉得胸口的郁结不那么沉重。
也许,是该划清界限了。
最头痛的就是点点的问题,当务之急,给她找幼儿园成了势在必行的事儿。请保姆很贵,而且也不见得就能教孩子什么,充其量不让孩子饿着冷着都不错了。钟点工?也不行,下午到晚上那段时间的费用据说都不便宜。
上哪儿去找一个像祁允澔那样又专业又省钱的保姆呢?麻烦的是,现在她每天都在找不同的借口避开这男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知难而退?
“你到底想干什么?”刚出公司门口就被堵住了,没想到故意拖延了一个多小时才下楼,他居然还在等?
053章 浑身不对劲儿
早在公司大堂的时候,宁欣妍就已经看见那辆最熟悉不过的揽胜了——自打她抗议过后,某少就换了一辆相当低调的车,仅仅相对于那招摇过市的法拉利和迈巴赫而言。
既然这男人卯足了劲儿要等她,此时再躲开显然不太礼貌,只能硬着头皮迈出大门。
面对他的质问,还真有些心虚,无论原因为何,的确是她有意避开的。羽睫轻轻眨了一下,再抬起眼时,眸中就像两汪清泉般宁静。
“不干什么,这不刚加完班吗?不是跟你说不用过来了吗?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一天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
她可担当不起。和这么出色的男人走在一块儿,哪天会被人莫名暴打一顿都不知道,瞧,这不都人神共愤了吗?
上前两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祁允澔沉着脸说:“少在那儿跟我打哈哈,你躲着我干什么?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微眯起的星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眼前的小脸,如同一头猎豹般警醒,绝对不会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许是身高的差距,莫名的,宁欣妍竟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这还是第一次,她见识到这男人如此阴霾的脸色,仿佛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
更可怕的是他那敏锐的洞察力,让人无所遁形。
强装镇定地直视他的眼睛,“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大可不必给我做车夫。哦,对了,我已经在给点点找幼儿园了,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微微朝他颌首致意,没想到这个举动竟引来了男人更激烈的反应。
一把擒住她的下巴,紧咬着牙关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划清界限吗?我的追求就让你如此困扰?还是你心里另有他人,所以不待见我?”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嫉妒得要发疯!
迟了一次还不够吗?老天非要这么反复折腾他?
想到当年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步入教堂,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至今仍然很清晰,绝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而祁允澔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女人是他的劫,还是他的死穴。
“放手!”轻吐出这么一句话,光是那冰冷的眼神幻化成的无形刀子,就足以在瞬间将他刺出千疮百孔来。
悻悻然松开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忘了控制力道。此时见到那白皙小巧的下巴上鲜明的红色指印,忍不住暗自咒骂自己。
气结地看着他懊恼的表情,宁欣妍很想笑,却又不得不绷住脸,“你这是在浪费青春,懂?我们是不会有未来的,我要的幸福你也给不起——何况,我以后都不会再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了,请你转移目标吧!”
定定凝视那倔强的小脸,过了半响,祁允澔才说:“好,既然我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那我改正。至少,我们还算是朋友吧?在你没找到幼儿园之前,我还是可以继续照顾点点的,你也希望她的情况能更加稳定对吧?”
他是谁?打不死的祁少!
踢到铁板算什么?只要她的身边一天都没有别的男人出现,那他就还有机会,而且必须要占领有利的位置,否则就失了先机。
当然,如此百转千回的心思,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万万不可说出来。
这么痛快地满口答应下来,有些出乎宁欣妍的意料之外,甚至于,她是有几分失落的。这家伙不是口口声声说有多喜欢自己吗?三言两语的就把他吓走了?
隐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也许是她太敏感了吧?还是说,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祁允澔能继续死缠烂打?
呵呵,女人啊,果然都是虚荣的动物。谁不喜欢有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痴情?
拒绝他的追求之后,就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从此,公司楼下不再见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也没有花店再送些名贵的花束上来,就连每天回到家,两人匆匆见面之后,也仅仅是交接一下点点的情况。
仅此而已。
说不上为什么,宁欣妍总觉得这些天来好像总是提不起劲儿,上班偶尔也会走神,连刘珍都很关切地询问她是不是和祁允澔吵架了。
又不是情侣,也没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吵什么?他们不过就是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而已,他是医生,她是病人的母亲,就这么简单。
吃着他做的饭菜,细细品味那熟悉的味道,再看到对面那张空空如也的椅子,顿时失去了胃口。现在竟然会觉得家里很冷清了,就因为少了一个声音吗?
点点在跟她低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儿,她却心不在焉,只除了听到某个称呼会心头一跳之外,其余的,一概左耳进右耳出。
对于自己如此反常的举动,宁欣妍归结为睡眠不足。
这天饭后照例检查点点的功课,看看她都学了些什么,顺便帮她复习巩固。这孩子的记性特别好,背诵乘法口诀表都能倒背如流,那些唐诗宋词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原来祁叔叔写字比我还要难看耶!”正朗读儿童故事的小人儿,突然抬起头来,喜滋滋的说。
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那表情比去游乐场玩还要兴奋几分。
心中疑惑不解,祁允澔的字迹她是见过的,下笔刚劲有力,几乎力透纸背,有着与他本人的气质极其不相配的张扬和霸气。还记得,写那个“允”字时,他总喜欢在最后一笔结尾的地方绕一个圈,让龙飞凤舞的签名多了几分调皮。
就像他这个人,看似儒雅,偶尔却跟个孩子似的淘气。
那时她还取笑,这圈圈活像小猪的尾巴,还换来他的佯怒来着。
手臂被一双小手晃动着,把宁欣妍从神游中拉回来,歉然地笑笑,“点点,你刚才说什么?”最近似乎一听到有关他的事情,就总是容易走神,不会是因为拒绝了人家,觉得内疚吧?瞧那家伙似乎过得挺滋润啊,犯不着她去纠结。
054章 放你在心上
小宝贝不悦地撅着小嘴,小声埋怨:“臭妈妈,都不认真听人家说话!”
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展颜一笑,“不过祁叔叔有说过,妈妈上班很辛苦,不可以胡闹。”自从接纳了祁允澔后,他说的每一句话俨然就成了小家伙的圣旨,虽然偶尔她也会故意和他抬杠,那全都是因为信任。
“是是是,你最乖了!好好的为什么要说祁叔叔的字难看?”疼爱地摸着她的脑袋,宁欣妍很是疑惑。
小人儿跪坐在地毯上,故作神秘地凑到她的耳边,“因为啊,祁叔叔的桌面上有一盆仙人球,那个花盆刻着的字歪歪扭扭的,比我写的还要丑耶!哼哼,妈妈的‘宁’字人家有认真练习过,不就是几个笔画嘛,多简单!”
洋洋得意地还沉浸在把某人比下去的兴奋中,身旁的人却变了脸色。
第一次在祁允澔的办公室里见到那个小小的盆栽时,她也有过疑问,随即就想,那样的东西街头巷尾的小摊上都能买到,也不足为奇。
如今听到点点这么说,心头就像砸下了一块大石,激起千层浪。她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只是,她实在想不起来,曾几何时跟那男人有过交集。
这么一来,就不得不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总以为他不过就是一时无聊,想逗弄她一番,所谓的追求也只是玩笑。回想起那天让他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时,那受伤的神情,并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的牵绊,竟要追溯到大学时期?
和秦乐姗喝下午茶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提起,“我跟祁允澔说清楚了,省得耽误人家的大好青春,男人在他那样的年纪吃香着呢,犯不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香草拿铁,语气淡然。
一不小心被咖啡烫了一下,顾不得舌尖上那又麻又烫的感觉,将杯子搁在桌上,秦乐姗急声问:“你居然拒绝他了?!他到底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