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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情在说话的过程中,龙腾雪一直不敢直视安木情的脸,她怕一看到她姐姐的笑容,她就会忍不住崩溃的哭出来。
如果她姐姐那段时间算是过的好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过的凄惨的人了。
安默天根本就不知道在安木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而安木情一说过的好,他就自动以为她真的过的好。
“只要你过的好就行。”安默天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拨到脑后。“爸爸身体越来越弱,本来还在担心看不到你回来,现在好了,看到你过的好,爸爸随时都可以走了。”
“爸,你说什么傻话。”安木情和龙腾雪异口同声的斥他。
看她们这么齐心,安默天笑眯了眼,“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不会这么快就走的……”
安木情和龙腾雪互看一眼,只是握着安默天的手紧了紧。
因为她们心里清楚,安默天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去哪里都需要人搀扶着。只怕不久的将来,就要坐轮椅了。
……
考虑到现在安默天身体越来越不方便了,而且仆人林伯的年纪也大了,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是照顾安默天起来还有些吃力,所以,龙腾雪去洗手间的时候顺便就打了个电话,几十分钟后,就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仆人登门了。
晚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在新来的仆人的帮助下,林伯很快就做好了饭菜,但是却很简单,两荤三素一汤,够她们四个人吃了。
其实因为刚才安木情和顾天依吐的太厉害,元气还没有恢复,所以吃两口就上楼休息了,而安默天一吃完,龙腾雪就起身扶他去沙发那里看电视了。
☆、309伪善的面具
而一见林伯在收拾碗筷,龙腾雪皱了下眉,轻唤道:“林伯,以后你多陪我爸说说话,那些活什么的你就交给郑嫂她们干就行了。”
林伯以为她是怕他累到了,于是恭敬的回答:“大小姐,我不累,干干活还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他是个憨厚的实诚人,龙腾家养了他一辈子,给他吃给他住,他心里想着就是在死之前能帮龙腾家多做点事。
龙腾雪没理他的话,只是径直走过去将林伯拉到沙发前坐下。
林伯围着围裙,手上还拿着抹布,根本就不敢坐,屁股才挨在沙发上就想站起来。
而龙腾雪一看他那拘谨的样子,佯装生气道:“我是龙腾家大小姐,龙腾家现在我最大,而你是龙腾家的仆人,难道我的话都不听了吗?我叫你坐你就坐,我让你陪我爸聊天你就陪他聊天。”
林伯一看她冷下脸,更加拘谨了,但是嘴上还是弱弱的说着“是、是、是”。
“林大哥,你就坐下吧,以后就当她是你女人,你就跟着我一起在这里养老好了。”看他们僵持着,安默天开口劝道。
“啊……好,好……”林伯说着说着,那眼眶也红了。
龙腾雪没在意,只是边上楼边警告道:“林伯,你被再干活了啊,多陪我爸爸说说话。现在,和我爸说话就是你的工作。”
林伯眼里闪着泪花,那枯如干材的手捂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龙腾雪才刚走到二楼,却发现顾天依斜倚在楼梯口处,吓了她一大跳。
“你不是进房间休息了吗?”龙腾雪捂着受惊的胸口,瞪她。
顾天依没有回答,只是朝楼下瞥去,看着林伯和安默天其乐融融的在一起说话的场面直皱眉。
好半响,等不到她开口,龙腾雪也懒得离她,继续朝里走,还没走个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
“我说,瑾瑾,你这烂好人当过了吧?”
顾天依口气不善的话语让龙腾雪脚步一滞,身子也瞬间僵直,有些木讷的回头看她,“你是在讽刺我假仁假义?”
“不,我是夸你做得好。”顾天依扯唇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推开自己的房间就走了进去。
龙腾雪一口闷气瞬间袭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开,她想冲过去,踢开顾天依的门问问她话里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她不敢。
她怕,她藏了那么多年的伪善面具就这么被顾天依那女人给剥落的一丁点都不剩。
晚上,洗完澡,龙腾雪躺在那里就直视着天花板,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眼看就要十二点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一直都怕顾天依回来,因为只有她能彻底看穿她的,那淡淡的嘲讽声每次都像是一把冰刀,狠狠的刺向她的心窝。
越想她就越烦躁,干脆打开灯坐起来,扒拉着头发。
不想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于是起身换了套衣服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只要,她心情一烦躁,她就希望通过兜风来忘掉那些令她不快的事。
而那风一样的疾驰速度,的确没让她失望。
在高速路上开了一圈,本打算回别墅的,但是却鬼使神差的开到了龙腾家大门口。
看着熄灯的龙腾家大宅,龙腾雪想都没想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一听那边接通,她劈头盖脸就问,“南宫律,你究竟为什么想娶我?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完全可以娶一个年轻貌美又干净的女人,为什么要娶我这个烂货?”
说着说着,龙腾雪哭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哭了。不再带着伪善的面具,不再玩着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只是,真真正正的为自己哭了。
要不是今天被顾天依那话刺激到了,估计她一辈子也不会这么放肆的哭着,吼着。
电话那里头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听,似乎那边的人又在静静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龙腾雪撕心裂肺的哭声透过手机传到南宫律的耳朵里,原本睡意立刻消失不见,只见南宫律坐在床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拿着手机的手正紧抓着被子,透过稀疏的月光,可以清晰的可见那指关节泛白的程度和手背上青筋的暴起。
见那边大哭声慢慢换成了抽泣声,南宫律这才轻声道:“你在哪?”
就单单三个字,又让龙腾雪哭的泣不成声了。她以为电话那头南宫律已经不在了,却不料那么长时间,他只是在那边静静的听着,陪着。
南宫律在那边听着她的哭声又大了起来,眉头皱的死紧,再次问了一遍,“你在哪?”
龙腾雪只是在哭,不,与其说她在哭,不如说她这是在发泄,压根就不理南宫律说话。
见那边还是在哭,南宫律没了耐心,将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打算起身穿衣服。
而穿衣服势必要借助灯,只是,房间的灯才刚打开,他就听见电话传来急切的吼声。
“南宫律,你快关灯。你要是敢下来,我就走了。”
龙腾雪的慌乱声无疑暴露了她此刻的地理位置,不过,南宫律却听话的没有下去,但是却又不关灯,只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
当视线瞥见大门口路灯下停着的车时,他鹰眸微缩,薄唇轻声对着手机道:“我不下去,我就这么看着你。”
龙腾雪一听,这才注意到二楼窗前的那个人影,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看到他,哪怕只听听他的声音,她都想哭。
好半响,估计是龙腾雪哭累了,这才抽泣的继续问道:“南宫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为什么你要娶我?明明你知道我已经有孩子了,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是我男朋友和我结婚?”
从刚才电话一接通,她的谩骂声传来,他就知道她恢复记忆了。所以,她的再次询问,南宫律只是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辈子,我就只想娶你。”
莫名哀伤的语气,却只能心酸一把。他根本就无法告诉她,他就是裴逸辰,她孩子的爸爸。
☆、310我爱你就好
他的话,没有让龙腾雪安心,反而让她更加烦躁不安,只见她不停的摇头,大声反驳道:“不,不可能。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不可能会只想娶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龙腾雪想起了他为了跟她结婚而毁了与白菁菁的婚约,顺带又想起裴逸辰曾今为了辗天雅而宁愿让她做见不得光的女人。
这截然不同的两个男人,气息却一样的冰冷。有时候,龙腾雪不由的在想,为什么她有感觉的都是冷冰冰的男人。只是,她对裴逸辰的感觉是往事不可追的无奈和苦恋;而她对南宫律,那是一种莫名的不解和恐惧。
她现在就只是想带着她儿子好好活下去,不想再爱人了。可是,这些日子,这个叫南宫律的男人却一步一步以他的强势将她宠的无法无天。那她,还真的能一如既往的守着那个失踪现在都不知在哪里的裴逸辰的那些回忆过日子吗?
“我只想娶你。”
不管龙腾雪如何嘶吼,如何质疑,南宫律只是站在窗前,眼神深邃的盯着车里的女人,一字一顿的开口。
这就仿佛是个誓言,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认真。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呜呜……”龙腾雪听不下去了,只是一直哭,一直哭。“明天我们就去离婚……离婚……呜呜……”
离婚两个字一传到南宫律耳朵里,那薄唇立刻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我们都走到这里了,你还想离婚?”
“那你要我怎么办?”龙腾雪对着手机狂吼,“我现在已经不是失忆的龙腾雪了,我已经想起了曾经的种种了……我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你觉得我还会嫁给你吗?”
“那你爱谁?”南宫律没有想象的愤怒,只是淡淡的询问。
龙腾雪一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她爱谁?爱那个伤她体无完肤的裴逸辰吗?
想到这,龙腾雪自嘲的笑笑,“我只爱我自己。”
南宫律很显然不接受她这个理由,“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停顿了一下,再龙腾雪快要开口之际,他又有些苦色的补充道:“还有,和我在一起有那么难吗?难道你恢复记忆了连带把这些日子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忘了吗?如果你现在可以走到我的面前,当着我的面,直视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这段时间,你过的根本就不开心,那我立刻就放了你,跟你离婚。”
他在赌,堵这段时间她也是对他有感觉的。
而正因为他这话,龙腾雪的哭声停止了。
不能否认,与南宫律这段时间在一起,她是快乐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的宠溺就差没给她摘天上的月亮了。而这些刻骨的宠溺,她从来就没有从裴逸辰那里得到过。
所以,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感觉?
想到这,龙腾雪的脑袋似乎变的清晰一点了,不像刚才那样只知道疯狂的嘶吼,根本就不思考的。
良久,两边都没有声音,但是却谁都没有挂断电话。
直到龙腾雪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仍站在窗户那里的男人一眼,这才叹了口气开口:“南宫律,我不能保证我会爱上你。”
“没关系,我会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他轻声回答。只要她能跟他在一起,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要是我一辈子都爱不上你怎么办?”她哭丧着脸。
“不要紧,我爱你就好。”男人的眼光泛柔。
“那我可能随时会跟你离婚?”她继续逼问。
“要是以后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随时可以离。”男人的保证声像一剂定心丸一样让龙腾雪安了心。
但,她却不说话了。
等了好半响,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