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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东,你看,我性格执拗,又矫情任性,还自私,真的,真的不值得你在意,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就是块石头,没有心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块石头,可是,我也早就决定了,就算你是块石头,我也要想法子把你捂热了。”季向东想了想又道,“念念,你现在不是石头,是蜗牛,你把你最柔软的地方藏了起来,不给人触碰,你就这样一直缅怀向海,你觉得这样是爱他最好的方式,可是,念念,你错了,爱他并不是一辈子记得他,而是,把他放在你心底最珍贵的位置,记住他的好,记住你们幸福的时光,那些痛的难过的,应该统统放下,你要快乐,你要幸福,向海没经历过的幸福快乐,你都要加倍的替他幸福快乐回来。”
“季向东……”纪念抬起头,泪眼朦胧。
“念念,我的心不大
,谁能知道未来的样子是什么,我们能不能在一起,现在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我只想,你别总是逃避,别总是推却,我们自然而然的朝下走,走到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走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我们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好不好?”
“季向东……”纪念眨眨眼,想摇头,还没来得及,只听他又道,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已经决定了。”季向东说完扬了扬眉,似下了某种决心,不容置疑,紧接着他的头一低,湿润的唇便印在了纪念的额前……
作者有话要说:前些时候,某悠做梦,也是这种痛,呵呵,希望天国的那人,能安祥快乐!
☆、靶场
眼睛睁开一条缝,卧室里的窗户半敞着;有细风将纱帘悠悠吹起;大好晨光正好眠,纪念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记得临睡前将闹铃取消过的;只是这么早;谁会给她电话;想着她便捞起手机瞟了眼,真是一针醒省剂;屏幕上的名字还在闪烁,可她的瞌睡已经去了大半。
“什么事?”隐隐的不耐;透着明显的起床气。
“念念;起床了么?我在你楼下。”季向东语气飞扬,却掩不住的略略嘶哑。
“你大清早跑我楼下来做什么?”纪念慌忙起身,趿上拖鞋就冲到窗旁,低头一望,果然,楼下一道身影倚在车门上,边打电话边抬头朝楼上张望着。
“我带你去散心,快下来,别闷在屋里,浪费了这么好的阳光。”季向东好言哄道。
“去哪?”纪念看了看初升的太阳,果然晨光大好,唉,想睡个懒觉也不行,“我在家里呆着也能散心。”婉转的拒绝。
“那成,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了。”说完不忘加一句,“我这就上来。”
“别别别,我下来就是。”纪念开始后悔,那天烧退后不应该顺着他的坚持,让他送自己回家,狡兔三窟,而她只有这一窟,暴露了,真的就没个清静了。
收了线,打开衣柜,翻出百穿不厌的T恤牛仔裤,想了想今天的气温,将手上的长裤放了回去,换了条七分裤,太阳镜就算了,可帽子得拿一顶,要不被晒胡了,天晓得什么时候能白回来。
季向东望着奔向自己的娇俏身影,忍不住调整了个站姿,真希望下一秒,能被扑得满怀。
“到底要去哪?”纪念折了折头上的帽檐,昂起脸,望着面前的人,好像那晚剖开心房之后,两个人就不再如从前那般生疏客气,相处也自然了许多。
“去了你就知道了。”季向东替她拉开车门,护着车顶送她上车。
“玩神秘呢。”纪念不满的扁扁嘴,“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呀。”
“放心,你这类型的行情不太好,真要出手,指不定倒贴钱。”季向东拉住安全带将她绑得个结实,生怕力道不够,她随时都会撒腿跑了似的。
“好紧。”纪念脸上已是不快,“切!稀罕我的人多了去了,倒贴钱,拉倒吧,不正经。”
“嗯。”季向东突然就正儿八经了起来,盯着纪念的脸仔细打量,像是审视研究,“有人不识宝,我却火眼金睛,我稀罕。”
“切!”男人一旦耍起无赖,当真是脸皮能厚过城墙,炮弹都打不穿,纪念懒得跟他乱掰,挪着身子朝座位里缩了缩,闭上眼睛养神。
季向东侧着脸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略顿
了两秒,很快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在路况上,只是嘴角明显弯了弯,不再说话。
连续“砰砰”几声响后,纪念望着不远处的靶场,衰嚎一声,“不是吧……”
“走吧,岸沅梁玮他们都在。”季向东锁了车,绕到她身旁提醒。
“可以不去吗?”纪念有临阵脱逃的打算,其实有好几位兄长都身在军营,小时候也被他们拖去打过靶,可她的技术实在让人汗颜,被哥哥们取笑了几次后,她就再也不去了,何必把自己的短处露出来供人调笑,哥哥也不行,她可是自尊心极强的姑娘。
“怎么了?”季向东见她脸上满是为难,“就玩一玩。”
“好吵,而且太阳好晒。”纪念拼命找理由。
“那你呆在太阳伞下面就是,我让人给你榨新鲜的果汁送上来。”季向东提议,“我就想带你出来看看热闹。”
“好吧。”纪念勉强应了下来,跟着季向东的步子朝靶场里走。
不论怎么说,人家一翻好意,她也不能太糟蹋了,再者,靶场多建在荒郊野外,她真不想呆,也不能摔手就走,她没有交通工具呀,靠两条走回市里太不靠谱了,不过,靶场依碧湖环建,湖边垂柳正绿,荫荫的让人觉得舒心,建靶场的人还是有眼光,能打靶还能钓鱼欣赏风景,娱乐放松休闲都不误。
哪想刚走过去,就听见梁玮跟齐家明两个人一起笑话杨岸沅。
“啧……阿沅,你真是笔杆拿多了,所以一拿枪杆子就手软吧。”梁玮手指着不远处的木靶,“看看,一个窟窿都没有。”
“那可指不定,阿沅,你是不是认枪呀,有些枪怎么打都不会手软,可有些就不一样了,比如说,我们手上这样的……”齐家明说完就捧着肚子自己先笑开了。
杨岸沅被他俩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急了,居然结结巴巴争辩道,“这靶子是死的,有……有什么好玩的,有本事来真人CS,敢不敢,敢不敢呀?”
“真人CS?”梁玮头一扭,看见季向东跟纪念,“满打满算五个人。”
“切……”换杨岸沅鄙视他。
“太阳大,我送你去伞下。”季向江懒得理会他们的争论,领着纪念朝湖边走去。
纪念也觉得他们太无聊,临走之前,不忘给杨岸沅一记白眼,真是祸害遗千年,天晓得他背着自己利用季向东他们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喝橙汁还是西瓜汁?”季向东招开立在不远处的服务生,“今天有哪些新鲜的点心?”
“橙汁。”听着他的话,纪念才记起自己起了床就奔到靶场来了,没吃早餐,现在还真有那么点饿了,“有慕斯蛋糕吗?”
“榨份新鲜的橙汁
过来,再让厨房做道慕斯蛋糕。”季向东说完又停了停,“橙汁不要加冰,还要一份水果沙拉。”
“好的。”服务生点点头退了下去。
“你吃过了吗?”一个早餐其实完全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早知道就问,有什么能吃的,纪念问完又觉得太过操心,立马紧接着又是一句,“你要是吃过了,就去跟他们玩吧。”
“等东西上来了,我再过去。”季向东笑笑。
“不用,你去吧。”纪念连连摇头,虽然关系亲近了些,可纪念还是不愿意这样长时间的单独相处,总担心尴尬。
“那我先过去,一会再来找你。”见她认真,季向东也不好再坚持呆在她身边,有些东西急不来,他有足够的耐心慢慢磨就是。
“好。”见他终于同意,纪念松了口气,脸上笑意自然舒展开来,明媚灿烂。
看着几个男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了什么,扛着枪远处走去,恰巧服务生送喝的东西上来,纪念收回目光,澄澄的金色装在剔透的玻璃杯里,杯口放了一枚鲜红的圣女果,插在杯中的吸管居然还被弯成了心形的模样,这样搭配起来煞是好看。
突然记起,有一次,因为饭局上她喝橙汁还被季向东挑了刺,硬是被换成了酒,最后喝醉了,后面的事儿早记不清了,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在酒店,不过,她确定,绝对是出了糗的。
只是不知道,季向东看到她的糗样作何感想,此时回忆起来,唇角止不住微微扬起。
端起橙汁轻抿了一口,酸酸甜甜,果味十足,耳边突然又是“砰砰”几声,估计那些人又比试起来,纪念不甚在意,刚准备继续喝橙汁,哪想紧接着几声凄厉的悲鸣划破长空。
纪念握着杯子一愣,视线内冲进来两道黑影,其中一只,飞的踉踉跄跄,像是体力不支,又是一声长鸣,咕咚一声扎进纪念面前的湖里。
湖里的黑影奋力扑打翅膀,希望还能再飞起来,天空中的那只也不甘心,长鸣不停,不时伸出双爪掠过湖面,希望能将湖中的鸟儿捞起来,可是终是涂劳,挣扎越来越弱,湖面的波浪越来越小。
“季向东,季向东……”纪念像是惊醒过来,用力大喊,“季向东,快点救救那只鸟儿,它们是一对呀,季向东……”
她只觉得手已经开始打颤,杯里的橙汁晃了出来,她使劲握住,像是要拽住什么。
“季向东,季向东……”她的声音与空中鸟儿的悲鸣混成一团,纪念只觉得那鸟儿的叫声似噙着血一般,仿佛要鸣进她的心里去。
心被狠狠的揪住,本来美美满满的一对,倾刻间可能便要阴阳相隔。
纪念已经没办法思考,她也没有时间
再思考,她曾经在书上看过,有些雀鸟的爱情也是很忠贞的,若失去配偶,或许便是一辈子的孤单。
心中有了决定,杯子被顺手一放,纪念两步并做一步飞速迈到湖的边沿。
可能是离得太远,也可能是梁玮欢呼的声音太高,林子里的季向东,并没有听到纪念的求救声。
待他走出林子,目光一掠,只见湖边太阳伞下的身影纵身一跃,就在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珍惜
春末夏初,气温虽然升了上来;可湖下的水依然冰冷;漫天的寒潮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小时候请过专业游泳教练指导的纪念也被扑的一个激灵,脑子空白一片;幸好身体条件反射地踩着水;双臂张开用力地划。
头终于探出水面;新鲜空气在此刻显的异常珍贵,纪念大口的换气;手却不停地拍水寻找鸟儿落水的位置。
空中的鸟儿依绕着湖面还是盘旋,黑影在湖中央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动静;纪念扬起手臂就朝黑影的方向游去。
“念念,你做什么!念念……”哗哗的水声没有盖住岸上的人焦急的呼声,纪念没想过停下来,咬咬牙,拼了力气,居然游得越发快了起来。
“扑嗵”一声溅起的水惊的杨岸沅猛得退后一大步,反应回来,立马吼道,“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呀,向东向东,念念身体不好,游这么远怕是撑不住。”他一边扯着嗓子对湖里冒出头的人影喊,一边踢掉脚上碍事儿的皮鞋。
“打120,叫救护车!”末了补了一句,杨岸沅举臂跃起湖里。
纪念只觉得浑身乏力,连最基本的睁眼都做不到,试了两次,她终是放弃,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