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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人心疼!
不值得——
禄冬凌幽幽由梦中醒来,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摇散了一样,酸疼不已,身下的私密之处不知为什么也好疼好疼……
心中一惊,她蓦地翻身坐起,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因为她的身上竟是完全地赤裸,没有任何一件可供蔽体的衣物!
昨夜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会一丝不挂地醒来?
她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除了身上那不断提醒她的细碎疼痛之外,她真的无法唤起有关昨夜发生的一切点滴与回忆!
不行,她一点要快点想起来!否则……否则……
“我怎么……”
正当禄冬凌双手抱头、继续努力回想时,突然,一个熟悉而睡意朦胧的声音由她身旁响起。
她蓦地一愣,刚才醒来时,她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及赤裸,再加上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因此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竟还躺着另外一个人——纳兰笙!
难道他们昨晚竟……可怎么会呢引而她,又为什么任何事都想不起来?
“纳兰大哥,我……”禄冬凌慌乱地拉起薄被遮住自己雪白的娇躯,又羞、又急、又赧地低着头,怎么也不敢望向与她同样赤裸的纳兰笙。“你……我们……这……”
“该死的!”望着禄冬凌一身若隐若现的玲珑雪白,纳兰笙的眼眸裹有股一闪而逝的阴霾,但他却倏地坐起身来,假意将眼眸撇向他处,“是我做的,是吗?该死!”
“我……”禄冬凌心中一凛,更是不敢抬头,小手紧紧捉住被褥将身子遮住,动也不敢动一下。
老天!他们竟真的有了夫妻之实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我伤了你吗?”纳兰笙低垂着眼眸,先是起身将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然後缓缓坐到床头,“先告诉我,我伤了你了吗?”
“没有……”听着纳兰笙又焦急又自责的话音,禄冬凌的思绪一片混乱,小脸整个嫣红了起来,声音细得几不可闻,“只是……我们怎么会……”
“我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望着禄冬凌低垂又嫣红的小脸,纳兰笙眼中嘴角浮现一抹残酷的冷笑,但他还是故意轻轻叹了一口气,“但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我……纳兰大哥你不必……”原本开始手忙脚乱穿戴衣物的禄冬凌听到纳兰笙的话,突然心中一酸,“这事本来就是个……意外……而且我还是个要入宫的人……”
是啊!她能要他负什么责?今天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全是意外啊!他也如同她一样不知所以然啊!
更何况现在外面有那样多的人在寻找她,虽然躲得了一时,可却躲不了一世,总有一天她还是会被寻获的……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她也只能接受:下过能将初次给了他、给了这个悄悄进驻她心间的男子,纵使是个意外,或许对她而言是种幸福……
“不入宫了,我带你远走高飞,永不入宫!”就在禄冬凌暗自心伤之时,突然听到纳兰笙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这……真的可以吗?”怯生生地抬起头,禄冬凌缓缓望向一脸坚决的纳兰笙,心中突然生起一股希望。
真的吗?他真的要带她走吗?她真的可以不必入宫,真的可以逃离命运的捉弄吗?
“为什么不行?”纳兰笙点了点头,突然眼眸一眯,“难道你还想着要入宫的事?”
“不是……”禄冬凌连忙摇着头,焦急地说:“我只是怕……”
她只是怕连累他啊!再怎么说,现在全西滨国的人都在找她,若被人发现他包庇她逃走,他也诈会被处以极刑啊!
“不必怕,”望着禄冬凌眼眸中交织的欣喜与矛盾,纳兰笙轻轻笑了起来,将她拉站起来,温柔地为她将腰带系好。“只要你不怕跟着我受苦,我一定会带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心头因为充塞纳兰笙的誓言而暖意洋洋,禄冬凌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异国他乡、竟会在这种时与地,找到以为一辈子也寻不得的幸福……
她知道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可是她不後侮,真的不後悔!
只要能跟在他的身旁,再苦再累她都甘之如饴……
“有人看见那个字宇国的女人乘坐这辆马车!”
就在禄冬凌正打算开口对纳兰笙说出心中的想法时,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吵杂的人声。
听着外头传进来的话语,禄冬凌心中一凛,小脸霎时白了!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找来了?
“那还不快进去找!晚了王要是生气了,我可担待下起!”
“可听说那女子身旁有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男人。”
“管他是谁,一并押回宫!”
“这……”听着屋外的人声愈来愈近,再听着他们语气中的那股凶恶,禄冬凌根本没时间考虑,急忙便将纳兰笙往後门推去。“你快走!”
“我不会走的!”但纳兰笙却动也不动地淡淡笑着,“要走我们一起走!”
“兄弟们,我好像听到屋裹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当纳兰笙的声音响起时,屋外又传来一阵喧哗声,“大夥快把家伙拿好,如果遇到有人抵抗的话,杀无赦一”杀无赦?听到这句话,禄冬凌几乎要晕眩了。
“纳兰大哥,”禄冬凌用力将纳兰笙推向屋後,然後泪眼蒙胧地笑了,“凌儿领了你的情了,真的……谢谢你,陪了凌儿走了这一段……”
“凌儿!”望着禄冬凌一眼的泪水以及凄美的笑颜,纳兰笙的心头突地~紧,但他只是撇开双眸生硬地说:“我会去看你的,一定会去的!”
“不必了.大哥……”禄冬凌轻轻摇着头,泪水一滴滴掉落前襟,“宫裹很危险的,更何况……”
更何况,她这一去,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她又怎能让他为她冒这个险呢?
望着那张俊逸的容颜最後一眼,禄冬凌任由泪水在脸上奔流,然後牙一咬,打开房门,毅然决然地向屋外走去。
“我是禄冬凌!”
是的,她是禄冬凌,一个本就不该奢望命运垂怜的女人……
轻倚着窗棂,禄冬凌傻傻地望着窗外的一切,但她的眼眸却没有望向任何事物,只是任着思绪随风飞扬。
三个月了,由那天被西滨国禁卫军带到西滨国皇宫,至今已三个月了!
但出乎禄冬凌意外的是,在西滨国皇宫之中的日子,并没有她想像的可怕,因为她原先最害怕、最抗拒的事——成为西滨王的妃子,并没有发生。
因为西滨王竟完全不问她当初中途脱逃的原因,以及之後发生的种种,反而给了她一间远离尘世的宫室和最大限度的自由。
而更奇怪的是,当第一眼见到那个表面看来严肃,但其实和蔼又平易近人的六旬老人时,禄冬凌竟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经过相处之後,她发现虽然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那样大,但她似乎与他很投缘!
也因此,虽然只相处了三个多月,但禄冬凌真的有种错觉,觉得这老人像是自己的亲人,在她的心中,有时竟会将他当成从未谋面的父亲……
只是,就算在这裹的日子是这样的闲适及逍遥,但禄冬凌却没有一分一秒忘却过纳兰笙。
她发狂地想着他的一颦一笑,想着他的一眯眼一皱眉,想着他是否安然无恙,想着他……然後泪湿衣衫。
她知道自己很傻,明知他也许早忘了她,明知他就算想来也绝对进不了警卫森严的内宫,可她却还是忘不了他……
“凌姑娘,王又来采看您了。”
正当禄冬凌的眼眸再度蒙胧时,一个侍女的声音由廊外传了进来。
“王来了?”禄冬凌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看到那个满是笑容的苍老容颜,立刻盈盈拜倒,“奴婢禄冬凌参见王上。”
“你又来了!”微微皱了皱眉,西滨王轻轻牵起禄冬凌的手臂将她拉站起来,老迈的脸上带着一抹疼惜的笑容。“老说什么奴婢下奴婢的,我下是早让你别这么叫了吗?还不快起来!”
“谢王上。”将西滨王扶坐到堂内的座位上,禄冬凌望着这个慈蔼的老人,终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别老站在窗边,”望着禄冬凌脸上难得的笑容,西滨王也笑了,“容易着凉的。”
“嗯。”禄冬凌乖巧地点点头,“王上,您今天下棋吗?”
“下!怎么不下?”轻轻摸了摸禄冬凌的发楷,西滨王笑得更是和蔼,“整个宫裹我最爱跟你下棋了,因为你不像别人老让着我,那种棋下的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您若爱下,我天天陪您下。”将棋盘摆好,禄冬凌捻起黑予轻轻笑着。
“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上哪儿去玩?”捻起白于,西滨王亲切地问着。
“没有。”禄冬凌轻轻摇了摇头,“凌儿喜欢待在这襄。”
“老待在宫裹会闷坏的。”望了禄冬凌一眼,西滨王轻叹了一口气,“凌丫头,你多大了?”
“凌儿十八了。”禄冬凌乖巧地回答。
“十八了……”西滨王喃喃重复着,“十八的大姑娘竟然下爱到外头去,唉……这样下去,可要耽误你的终身啊!”
“谢谢王上,”禄冬凌心中一紧,但还是笑了,笑容中有抹淡淡的沧桑与苦涩,“可凌儿一辈子也不想出阁,只想一个人自自在在地活着……”
西滨王有些诧异地望着禄冬凌,她眼底的那股落寞与沧桑自然逃不过他见多识广的眼底,其实,由宫女们的口中,西滨王早得知禄冬凌经常一个人傻傻地望着远方,一语不发,而她的眼眸之中,总是流露出让人怜惜的忧伤与情怀……
“凌丫头,”西滨王长叹了一口气,定定望着禄冬凌,“你心裹足不是有人了?”
“我……”禄冬凌蓦地一愣,连忙撇开双眼,“没有!”
“你这傻丫头,”西滨王爱怜地轻抚禄冬凌的发梢,“老头子我都活多大把年纪了,会看不出来吗?”
“我真的……没有。”禄冬凌依然望着身侧低声说着。
可不知为何,她这么说的时候,脑中却浮现一个熟悉的俊颜。
一个让人心痛、让人心醉,可却怎么努力都忘却不了的人……
“没有就没有,”西滨王呵呵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真话,但他实在不忍心再往下深究了。“就算老头子我老眼昏花好了。”
“王,是不是凌儿……”禄冬凌像想及什么似地猛地抬头望着西滨王,“给您带来什么麻烦了?”
“丫头,你胡说些什么!”西滨王轻斥着,眼神中流露的情感是那样真挚,“如果哪天你想走,老头子我绝不留你,但在此之前,你就安安心心待着,就当这是你的家,好吗?”
“好……”西滨王的肺腑之言打动了禄冬凌,一股热流不断在她的胸口流动,而她的声音也随之哽咽,“好……”
“真乖。”轻抚着禄冬凌的发楷,西滨王的眼眸也蒙胧了,“要是我能有个像你这样贴心的女儿该有多好……”
妃子们虽然为他生了一帮皇子,可却没有一个为他生个贴心的女儿,为此,他不知在心底惋惜了多少回,因此一看到乖巧又懂事的禄冬凌,他立刻将她当成女儿看待。
“王,如果您不嫌弃凌儿的话,”望着西滨王眼底的失落,禄冬凌突然脱口而出,“凌儿能叫您……一声爹爹吗?”
“你?”老迈的身子猛地一震,西滨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半晌後,再也忍不住激动地握住禄冬凌的手,“当然成!当然成!我求之不得呢!”
禄冬凌一开始还为自己的孟浪言语觉得有些羞赧,但在看到西滨王毫下掩饰的反应後,她也含泪笑了,再不考虑地轻唤出声:“爹爹……”
“凌儿……”西滨王苍老的眼眸中浮上一层薄雾,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拥有这样一个乖巧的好闺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