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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极沉的魏天扬用眼角觑宋怜怜。
“你还说呢!懒惰妹,拿了我一万元清洁费却叫垃圾车把我屋内的一切清得干干净净,害我连张床都没得躺。”
的确是干净,以前他还不知道自己住的房子很空旷呢,打个喷嚏都有回音。
“呃!我是为工头大哥你着想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些沙发、柜子都长虫了,不丢掉非常容易生病。
“而且没有我的尽心尽力你怎能抱得美人归,顺理成章地搬来和静湖姊同居,居功甚伟的我可不是从小处着手而已,放眼一看只有我独家提供额外服务,你要好好的感谢我才是。”
口若悬河的说着丰功伟业,宋怜怜丝毫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自觉,反而沾沾自喜的吹嘘她的功劳,没发现有人身子往后躺用白眼瞪她。
毕竟把家具和锅碗瓢盆一起当垃圾丢了的缺德事只有她做得出来,要人家不瞪她都很难。
“静湖老师,这个脸皮超厚的小鬼是谁,该不会是按错门铃的吧?”
配合着魏天扬的嘲讽,一脸恬雅的方静湖露出困惑。“我也不认识她,大概是邻居顽皮的小孩。”
一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逗得宋怜怜哇哇大叫不公平,大人联手欺负小孩。
“啊!对了,我是来报告天大地大的坏消息,和你们有关。”喔!真是的,故意用美食引诱她,害她脑子里长油忘了正事。
“废话。”无关她怎会猫哭鬼叫的冲进来,举止夸张得不像法律系学生。
“别怪她迷迷糊糊,怜怜就是这点娇憨可爱。”她所说的坏消息一定不怎么迷人。
自从大厦里住进形形色色的男人后,各种奇怪的消息来源她的嘴巴从不落后,一马当先的得到第一手资料四处爆料。
每一住户的原始主人都爱静,不喜接触人群,离群索居不与人往来,要不是她不时地跑上跑下串门子,说不定她们一辈子也没交集。
“是可怜没人爱,我同情爱上她的男人。”聒噪得像只麻雀,早晚被她吵死。
“是我比较值得同情好不好,我家阿冰是个大暴君,横起眉像这样。”宋怜怜故意拉高两道眉,露出凶恶如虎的表情。
“至少他是个警察,不会动手揍你。”有时她真的很叫人火大,不识时务的老坏人家的好事。
才怪,她是受虐儿。“静湖姊,你家工头大哥很粗壮哦!小心他有打女人的倾向。”
“小丫头——”敢挑拨离间,想必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厚,变脸了,难怪人家紧追不舍要看四川国粹。”变脸。
眉头一蹙的魏天扬望了爱人一眼,看不出喜怒的说了一句无聊。
“什么无聊,工头大哥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她居然找上鹰帮要静湖姊好看,开价三千万让静湖姊受辱并拍下裸照。”
她也想拍拍美美的半裸沙龙照,可是她家吝啬的阿冰不准她露肉。
“什么?!”一怒而起,他一掌拍碎水晶镇石。
吼!好生气哦!“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的人面很广,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交情。”
嘿!嘿!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怜怜,是仇先生告诉你的吗?”不担心的方静湖一脸平静的问道。
“不是,是我遇到大个子石碣,他冷冰冰的将我拉到一旁,要我提醒你一声。”差点吓破她的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劫财劫色。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虽然有鹰帮的人在附近走动,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晓得被逼急的女人会不会学狗跳墙?
她一听这个消息吓得连课也不上了,三步并两步地赶回来做善事,不管当铺老板是不是要当掉她的法学概论。
瞧!她多有心呀!好人好事代表应该推举她来表扬。
“如果是他所言必是事实。”苦笑的一抬唇,方静湖有几分无奈。“天扬,你要不要和白小姐谈谈?”
她不想有人丧失理智铸下大错。
“没什么好谈,她一向只以自我为出发点不采纳别人的意见,说再多也没用。”魏天扬愤愤的握紧拳头。
他太了解白雪亚了,她是为自身利益一意孤行的人,从不考量别人接受与否,一味地要求人家要配合她,以达到她所要的私心。
请了长假不上工为的就是她的心机,他知道她一定会借机下手,只是时间不定。
没想到她竟丧心病狂的找黑社会帮忙,低下阶层的工作人员没人不知晓鹰帮的势力有多庞大,南狮北鹰由来已久,是令人闻之丧胆的黑道龙头,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
愤怒指数直线上升的魏天扬有杀人的冲动,若她派人伤害他心爱的女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予反击,不在乎对她及对她家所背负的愧疚。
方静湖轻叹口气,“不试试怎么成,人是会变的,也许她要的只是一句道歉而已。”以和为贵,心平气自和。
还是音乐的领域最易了解,她不懂复杂的人性也不想去懂,做好自己才是一门高深的功课。
如同萧邦的
“夜曲”带给人平静和冥想,在音乐中她只要做自己就好,不必去面对汲汲功利的势利面孔,音乐会洗涤一个人的灵魂。
净化人心。
“理想化的想法,你这个音乐老师别把人性想得太美好,有些人是一生不变的。”例如她。
“对咩,我赞成工头大哥的说法,砂子再怎么洗还是砂子,绝对洗不出黄金。”砂金是砂子里渗着金砂,而非砂子变成金。
以她的性格很少会讨厌一个人,本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服务精神和气生财,她将每一个有缘错身而过的大哥大姊都当成菩萨供奉,不时问安好确保金源不断绝。
可是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相当无礼,以扭曲的人生观看待周遭事物,让她由衷的产生厌恶感。
相由心生,心若不正易生邪,他们心理学的教授曾说过,要判断一个人的人品是否纯正先观其眼神,浊而不清乃下品。
她是用功的法律系学生,将来也是个名利双收的伟大律师,她看人的眼光铁定不出错,邪浊之气的人在她面前无法隐身。
方静湖瞥去一眼,
“丫头,你干么老叫他工头大哥,他有名有姓。”她是不愿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而非天真,凡事没尝试前绝不轻易放弃。
“顺口嘛!不过工头大哥有什么魅力迷得人家晕头转向的,不惜对付你只为抢回他?”好奇怪哦!工头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顶多七、八万吧!还不及人家卖一幢房子的利润。
被宋怜怜当成金窟瞧的魏天扬眼神闪烁。“我……我身上没钱。”
“我知道呀!可是我怎么清楚你是不是田侨仔,像秦狮子一样有钱,或者会施法下咒之类,不然人家何必死赖着你。”
真人通常不露相,富人爱哭穷,他身上没钱不代表他银行的存款数字为零,千金贫女的她也是很穷呀!但她瑞士银行的定存金额有九个零。
“呃!她……她比较好胜,输不起。”他只能用这个理由搪塞。
“嗯!说得过去。”但书。“静湖姊,你相信工头大哥只是个单纯的工头吗?”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工头敢吼建筑师,而建筑师乖乖地被他吼不吼回去,可想而知一定有奸情。
“我……”樱唇轻掀,才刚说一个“我”字的方静湖错愕地看着男友抢话。
“不关你的事,你少破坏我和静湖的感情,管好你那张嘴就好。”一张坏事的嘴。
“呜!静湖姊,他凶我。”红娘巧施媒,姻缘牵成线就不值钱了。
她哀怨呀!
“别理她,装模作样的小钱鬼,谁晓得她说的话是不是确实,鹰帮的人岂会轻易地将交易透露给外人知。”肯定又要A钱。
闻言,两人愕然怔住,面面相觑的微露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得魏天扬一身怪异地起鸡皮疙瘩,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静……静湖姊,你没告诉工头大哥这件事?”吶吶的说完,宋怜怜在心中大喊阿门。
“呃,我……我没想到……他不知道……”“应该”每个新住户都知晓其它人的背景。
“可是他好象什么也不知情耶!”龙窝和乞丐窝是有差别的。
“你没跟他说吗?”最爱A钱的她怎会放过机会?
宋怜怜懊恼万分的说道:“现在收取服务费还来得及吗?”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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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牡丹居的男人秦狮是珠宝大王,三楼芍药居的东方奏是名音乐总监,四楼兰花居的齐天豫是知名艺术品收藏家,五楼蔷薇居的男人是位公爵,六楼言醉醉的菊花居住了一位黑帮老大……
以此往上推,桂花居的刑天冰、茉莉居的于靖霆、瑞香居里的杀手、梅花居的蓝天集团总裁,一直到茶花居的雷啸天,似乎个个都非简单的人物,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
尤其是有法医身份的六楼芳邻居然与黑社会有往来,正邪无分野的成为鹰帮帮主的女人,这说出去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微眯起眼的魏天扬终于了解她们为何有恃无恐的不当一回事,原来这幢大厦有黑白两道的人马保护着,难怪她们一点也不紧张人家踩到地盘上叫嚣,因为
“兄弟”和警察站在同一阵线上。
“现在你明白怜怜的疑惑了吧!我们这一年新增加的男性住户皆非普通人,非富即贵坐拥金山银河,因此她才怀疑你是不是腰缠万贯的金主。”
同样地,她也有着疑虑,只是他不说她就不问,没必要去探究他的身家,她本身累积下来的财富已是一笔可观之数,用不着依赖男人才活得下去。
既然他不曾过问她有多富有,不爱生事贪静的她自然也不会提及此类的事宜,交往是两个人的事,与身家无关。
有钱的他,没钱的他,二者都是他,何必去计算他之后所带来的附加条件。
“金主?”
方静湖好笑的解释。“任何一个能让她榨出油水的人都叫金主。”
“意思是她所谓的打工就是A钱?”
“没错。”她深知她们这些懒人的习性加以规画,另创“商机”。
勾起唇的魏天扬有一丝怯懦的问道:“你呢?相信我是平凡的工头吗?”
“不相信。”明石隐于朴,难掩其芒。
“真老实,你就不怕我这个杀人犯有目的的接近你。”他自嘲地流露出苦涩。
方静湖将头枕在他肩窝轻笑。“贪我什么,美貌还是财富?”
“我贪你的人。”细细闻着她身上令人平静的幽香,他微闭起眼。
“很好,不吃亏,我贪你的心。”艺术家追求的是心灵的结合而非肉欲的享受。
他笑了。
碍眼的打工妹被人以一千元打发后,两人静下心的分享彼此的心事,聆听稳定而规律的心跳声。
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白色大钢琴占据大半个客厅,光由窗外射进来照在无尘的琴身上,一股宁静与祥和安抚着浮动的人心。
“想要听个故事吗?”轻抚着方静湖的发,魏天扬低声在她头顶呼出热气。
“故事?”
“关于一名年轻有为、前途看好的富家子弟因年轻气盛所犯下的错误。”他必须释放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