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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旺觉得花未眠说的的确是个好主意,可是——
“大姑娘,这样一来,胭脂里头有茶叶,咱们岂不是还在卖茶叶吗?这若是让徐大人知道了,那可怎么办呢?咱们是不能卖茶叶的!”
“徐大人说的是不贩售茶叶,却说了可以做别的生意的,咱们卖的是胭脂,可不是茶叶!”
花未眠眯眼一笑,又让他们细看手里的胭脂,“你们只是闻到了茶香,可见到了这胭脂里头有一星半点的茶叶?我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徐大人这里头有茶叶,他找不到也没有证据说我卖了茶叶啊!这胭脂里的茶叶都是倒成了细末的,根本寻不到,那粉末比胭脂粉末还要细腻,怎么可能找得到?何况,茶叶贩售说的是卖出去给人喝的,我这个可不能给人喝,况且徐大人只说不许贩售茶叶,可没说不许掺在胭脂里头卖呀!再说了,这是咱们家自己的茶叶,咱们想如何解决就如何解决,徐大人也不能插手!掺在胭脂里头,只是一味香料罢了,卖的还是咱们家的胭脂,你们说是不是啊?”
见三人瞠目结舌的模样,花未眠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圈,她就是钻了空子,偏要耍无赖,让徐贤利无话可说,不等三人说话,她又笑嘻嘻的道,“咱们家胭脂里头掺了茶叶的事情,在卖胭脂的时候,还不要藏着掖着,告诉那卖胭脂的伙计,就说这茶叶如今是胭脂里头一味料罢了,再把我的话渲染一番,就能说出去了,就说如今咱们家落魄了,这茶叶卖不得,只好听了徐大人的话,改做旁的生意,这茶叶不止能喝,还能用来擦脸,这胭脂是极好的,咱们家这是新的胭脂品种,欢迎大家前来购买!嘱咐他们就这么说,气死那个徐贤利!”
瞧着花未眠这样,三人都是一笑,刘德旺和王炳汉都是觉得花未眠这个主意极好,心里越发对她有信心了,只觉得花家在她手里,定会重新回到鼎盛时期的,就算如今茶庄被封,也没什么可怕的!
总觉得她年纪虽小,是个年轻轻的小姑娘,却沉稳可靠,比花凌天强太多了!
“待我们回去之后,就照着大姑娘的意思去办!”
一旁的云重华却眸光闪动,勾眉笑道:“如今茶叶的事情解决了,你也该跟咱们说说话,你打算如何让江南无茶可卖?花家虽是江南第一大茶商,但是除了你们家,江南还是有几个小茶商的,不独江南,外头也有几个叫得上名号的茶商的,你们家不卖,自有旁人家会卖,你打算怎么样?封杀他们么?”
未出里一深。他一笑,最后倒是调笑起花未眠来——
哪知花未眠眉峰一凛,正色道:“你说的不错,我正是要封杀他们!我要让徐大人知道,他不许我花家卖茶,那旁人也不许再卖了!我不管他是不是秉公办事的,但是他这样做了,我就是不高兴了,他断了我花家的财路,我也不能让他好过,官府里硬是要把我跟父亲混为一谈的话,那我就只能让官府也不痛快了!”
“我花家的人从不为官,几代人都是替官府卖茶的,除了父亲不成器,祖父就替他捐官,让他去杭州做个宣抚使,离咱们家远远的之外,旁人就都是经商的,跟官府都是没有瓜葛的,可是不代表我们家跟那些商人就没有瓜葛啊!”
花未眠微微扯唇,道,“你以为我们家是因为卖茶年深日久,才被成为江南第一大茶商么?我们家茶园多,茶也多,客源更多,最重要的是,那些个能叫得出名号的茶商,都跟我们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家还没瘦死呢,何况,我们也不是骆驼!徐大人以为他封了我们的茶庄,再去寻别人来卖就可以的吗?我们家几代人卖茶,谁家有我们花家这般根系深厚?”
“再者说了,有人想要这差事想越到花家前头来,难不成就不怕将来花家得势报复回去?外头不了解的人以为花家被封了茶庄败落了,但是熟悉茶市的人知道,花家在茶市的地位,仍旧是不可撼动的!花家这些年积攒的钱财,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到的!而这些,也只有懂行的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那些糊涂人,自然就不知道了!我如今要将茶叶掺在胭脂里头,这般大肆宣扬,就是要告诉众人,我花家不惧封茶庄,封了茶庄,我花家照样能赚取银钱!这样的时候若还要藏着掖着,只怕就真的被人看扁了!”
云重华未发一言,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女子,他仿若看到了当初初见的她一般,当时她也是这样义正言辞的对着周氏说话,她那绝美的面容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眸光灿若星辰,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房!
如今她也是这样,眸光桀骜灿烂,任何事情在她心中自有盘算,心中自有丘壑,他心中忽而情潮激荡,这便是他深爱的女子!这才是他为之倾心的女子!
眸光溢满爱意,深深的凝望着她……
花未眠自然看到了云重华凝满爱意的眼神,心口微微一热,哼了一声,这才望着刘德旺道,“刘管事,这件事只怕还要麻烦你手底下的伙计了,你的人跟着祖父最久,自然跟那些茶商,也最为熟悉,也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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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云南那边多是咱们花家的茶园,但是也有别家的,不过最好的基本上都是咱们自己家里的,旁人的也是有好的,我给你银钱,你去把那边所有年后产下的新茶都买回来,然后放在咱们的库房里,到时候依旧掺在胭脂里头,买回来的茶若是库房不够放的,就去多开几个库房就是了,我要的就是把江南卖茶的人手里的茶叶全都买回来,让江南无茶可卖!”
花未眠话音才落,就吩咐青芽去开箱子拿两万两银钱出来,抿唇笑道,“库房里存着的那些茶叶就算了,那些掺在胭脂里头卖了,赚的银钱还是归公中的,只是我的银钱买的茶叶掺在胭脂里头,卖出去之后赚的银钱就归我自己了,你们把这个账目做好,到时候直接给我便是!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要处理掉库房的茶叶,那是为了花家,但是她要买江南所有的茶,那就是她自己不高兴,自家的茶庄被封了,她也不要旁人得了风头,因此才会出自己的银钱去买!
刘德旺跟王炳汉对视一眼,刘德旺郑重接过青芽递过来的一摞银钱,抿唇道:“我们定不负大姑娘的期望!定让江南再无茶可卖!”
花未眠眯眼一笑:“嗯,这就对了!我不仅要江南无茶可卖,还得要赚钱的,两万两银子拿出来,你们还得负责给我赚一笔回来!顺道趁着这个节骨眼,让咱们家的胭脂铺子也做大一点!”
刘德旺和王炳汉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闲话,商量清楚之后,就拿着银钱走了——
“眠眠,你让他们拿去的,那可是太爷给你的嫁妆钱啊!”
花未眠点点头:“对啊,是我的嫁妆钱,我要江南无茶可卖,是我自个儿的行为,虽说公中也不缺那一点银钱,但是我也不能去公中拿银子做这样的事情,就拿我自己的钱是一样的,若有亏空,也是我自己的,碍不着公中的事,花家虽是我当家,到底也不能给那些人留了口实,到时候赚了,也是我自己的!”
复而又开玩笑的笑起来,“怎么,是觉得我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你心疼么?”
“眠眠,不如,我写一份书信给筱筱,让她跟她夫君说一声,花老爷这件事根本跟你还有花家没关系,都是他自己一个闹的,让户部下一份公文,把茶庄还给你们,好不好?”
他是心疼她这般筹谋,又心疼她被花凌天连累,“徐大人看那个样子,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那般不近人情,定不会听咱们的说法把茶庄还给花家的,他那里行不通,咱们就从上头讨要,到时候公文下来,还怕他不给么?”
“重华,这样不好的,对你表妹的夫君不好,对你也是不好的!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做这样的事情,你是要做侯府嫡子的人,将来还会承继爵位的,若是这事被有心人知道,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对你的印象定会大打折扣,他若是不喜欢你了,一句话就能驳了你的世袭,到了那时侯爷岂不是百忙一场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徐大人封了茶庄,那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所以我就算要拿回茶庄,我也要有充分的理由,我不希望是靠上头有人来压着他,我要靠我自己,名正言顺的把茶庄拿回来!”
她微微勾唇,顿了顿,又笑看着云重华道,“我让江南无茶可卖,一则是因为我自己不高兴,为了显示花家的地位,二则,我也是为了能够拿回茶庄,你想啊,到了那时,市面上的茶叶就是供不应求了,好茶都让我给买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次茶,他们喝什么呢?这茶市必定就会混乱,到时候市面上混乱不堪,不管是谁接手贩售茶叶,那都是个亏本的买卖,又怎么能替朝廷替衙门赚钱呢?到时候他们会拿不到好货,又卖不出好东西,可不得愁死么?而另一边,我卖掺了茶叶的胭脂卖的如火如荼的,偏偏徐大人还挑不出我的错处,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茶市这般混乱,徐大人他还能坐得住吗?只怕他还未等到上头怪罪他,他自个儿就会来找我,他到时候就会知道,这茶庄是在谁手里最为赚钱了!他不近人情,他秉公办事,没关系,我不打压他,我就是要用我的法子逼他,逼到他来求我为止!”
花未眠眼里一抹志在必得,微微笑道,“官场上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这经商的事儿,他也管不着,我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好性子,随便什么人都能在我嘴里扣肉吃的!何况,你虽说父亲犯事,跟我跟花家都没有关系,但是在众人眼里,我跟父亲还是一家的,你再怎么澄清旁人又怎么会相信呢?只等这两日,我抽空把这个家分了,那才是好了!父亲如今这样的名声在外,倒是省得让我想分家的理由了,他自己作践自己,不愿好好儿的操持这个家,也怪不得我无情了!”
“待分家之后,只怕徐大人也该上门来了,那时他就会知道,我跟父亲已经不是一家的了,我是不怕什么家丑外扬的,父亲既然做的出来,怕人知道做什么!我只要能好好的要回茶庄的生意就是了!”
“原来你都是算计好了的,难为我还替你操了一份心!”
云重华凑近了些,将她揽在怀里,懒声道,“不写就不写吧,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你也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当初还以为你初做生意,不懂这些呢!没想到我家娘子最会坑人,只是算账的本事差些罢了!”
屋中没有旁人,只有花未眠的贴身丫鬟浮白和青芽两个,云重华也不在意,就将头伏在花未眠发间嗅她发间的香气——
浮白和青芽两个正在整理花未眠的箱柜,手里的活计没做完又不得出去,听见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又不好意思回头去看,只急的两个人手脚加快,忙着就把手里的活计做完了,青芽听见云重华打趣花未眠,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脚下慢了一步,浮白就已经出去了——
“你这人!只要寻着机会便要打趣我!你要是再这样,小心我也坑了你!”
花未眠也抿唇笑起来,记得自己算账的本事是他教的,抿唇一笑,见没旁人注意,眸中柔情一闪而过,主动凑过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刚要说话,却听见门口哎哟一声叫唤,二人忙循声望去——
原来是先青芽出去的浮白又急匆匆转了回来,正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