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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父亲帮衬,侯府也还不至于失控,云之凡纵然得了功名,一时半会儿这世子之位还到不了他的手里,何况我这世子之位是皇上下旨册封的,他想要也没有那么容易的,所以临淄那边也不必太过担心,如今还是眠眠你的事情最为要紧,我们先不回去。”
他早就说过的,当初回侯府,争得这身份就是为了跟她成亲,她是他的梦想,如今侯府有事,他却不能回去,自古人事不能两全,她的日子剩下的不多了,未来的事还是一片迷茫,他什么都不确定,也根本没有心思再管旁的事情,又怎么能这个时候带着她去临淄呢?
花未眠抿唇不语,在她原本的想法中,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临淄去,她时间不够,三个月的时间只够做完她需要做的那些事情,而临淄侯府的事情,剩下的时间是做不完的,若她时间到了而又不能再回来,临淄侯府的事情,只有靠云重华自己去周旋了。
可若是老天垂怜,她还能够回来的话,哪怕天涯海角,她都会陪着他一同去,更不必说回侯府了。
“花雨霏在侯府的倚仗,无非就是父亲的官身和她身上父亲所给的那几万两银子罢了,之前父亲杭州事发,官是早就不做了的,如今又获罪流放了,清河王也不可能再把他捞出来了,这个倚仗是彻底没了的而这一个多月的时日,花雨霏要在侯府上下打点,这几万两银钱肯定是不够的,想必这会子也花的差不多了,她是云之凡的妾室,夏氏又不喜欢她,云之凡的姬妾也不少,如今正室夫人进门了,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夏氏利用她应该利用的差不多了,清河王更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云之凡又考中了进士,她在侯府早就没了用处,她心中慑于我的茶蛊,不会贸然行动的,是个早就没了用处和威胁的人,太子说得对,根本不足为虑,而侯府剩下的人,我们若不去临淄,也不知侯府真正的情形,云之凡总是不甘心的,我们也总要和他斗一场的,”
花未眠轻轻抿唇,盯着云重华一字一句的道,“重华,时间若是到了,不管我能不能回来,你都得回临淄去,你是侯府世子,该守住你和你娘的位置,让夏氏和云之凡死了夺你世子之位的心思。”
云重华深深看了一眼花未眠,心中酸涩伴着悲凉,面上却扯唇微微一笑:“恩,我知道的。”
“大哥,你是真的喜欢十四公主么?”
她犹记得当日花博文与她所说的将来的花家主母该娶什么样的女子时的情景,她虽未与十四公主夏姒相交太深,但也瞧得出十四公主不是那样的女子,“十四公主出自皇宫,她虽不是天真烂漫的女子,但是距离大哥想要的人还是不一样的,大哥要娶她是为了保花家将来么?”
花博文不是惯会攀龙附凤之人,花未眠问这话也只是不希望花博文为了这些而委屈自己,何况方才花博文还答应了太子夏楠将来不纳妾不要旁的女子,若是他不喜欢十四公主,这样的承诺等于是禁锢了他的一生。
“我若是不喜欢她,何以要与她出去呢?”
花博文轻轻一笑,因花未眠提到夏姒的名字眸光变得异常柔和,脑中立刻浮现起夏姒的灿烂笑靥,连声音都柔和下来,“妹妹,公主年纪虽小,却也是很聪慧的女子,我知道我喜欢她的,不过你方才所说,我也想过,也许,在我没有遇到她之前,对于自己的妻子在心里有一个清晰的轮廓,但是在遇见她之后,那些轮廓套不上去,却也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是她能陪着我一生,是不是那样子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呢?重要的是以后,她不会的,我可以教她,我相信花家主母,她会做得很好的。”
“妹妹,就像你一样啊,你在遇到重华之前可曾想过自己会嫁给他么?情爱之事总是这般玄妙的,若真是遇上了,自然怎么样都是躲不开的。我应允太子会对她好,我自当守诺。”
花未眠瞧着花博文眼底弥漫的温情,扯唇俏皮笑道:“大哥若是觉得好,那自然就是好的,其实我也挺喜欢十四公主的,总觉得与她相处很舒服,对了,大哥与十四公主的事娘知道了么?如今大哥这边定下来了,只等着皇上的圣旨了,大哥也该与娘说一说了,免得娘提起来念叨,说姑娘的婚事她后来才知道,如今儿子的婚事她还是最后知道的呢!”
她这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却被花博文瞪了一眼,却意料之外没有被骂,花博文挑眉转身便走了:“我去跟母亲说一声,之前一直未定,倒也当真没有给过母亲准话。”
花博文走远了,花未眠还望着他的背影笑,身侧的人却将她的腰身搂住,她转眸看他:“重华,你望着我笑什么?”
“大哥的婚事是定了,将来要迎娶的是十四公主,他和府里都没有什么需要费心的事情了,眠眠,你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云重华眸光温柔唇角含笑,“你有什么地方想要去么?我陪着你去啊。”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更要好好珍惜,大概是二人在一起相处的最后一段时日了……他也不想花未眠再为旁的事情分心,自然是只要二人日日在一起就好。
“我想去看桃花啊,这会子的桃花应当刚刚开,很好看的,”
花未眠抿唇,二人相携往秋水小筑而去,她轻柔的声音飘散在春风中,“我还想去我们家在江州的几个茶园里摘茶叶,有几样春茶掺在胭脂里味道很好的,我想多做几样送人……”
她说了许多,但不论说什么,云重华都含笑应好,答应她两个人一起去完成。
就这么状似风平浪静的过了大半个月,在花未眠暗地里掰着手指算她的日子还剩下十五天的时候,慎言就带着苗妇回来了。
慎言出门一趟回来,瘦了许多,但是人显得更加精神了些,且也比未走之前老练沉稳了许多,花未眠让青芽带着慎言下去休息,然后内室之中只留了花博文云重华再有就是慎行浮白等几个亲近心腹之人了。
原本花未眠的意思,是想要苗疆老妇人休息一日再来帮她的,可那苗妇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不肯再休息了,她说解蛊要趁早,拖多一刻便有多一刻的危险,毕竟花未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耽搁的。
因这苗妇是花家茶园里的人,当年又得花未眠恩情,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早就从慎言处得知了花未眠的情形,且这苗妇虽能听懂汉话,但是会的汉话不多,因此也不必担心她会将这些事情外传,慎言将花未眠的情形告知这苗妇,也是得到花未眠的准许了的。
花未眠体内的茶蛊是苗妇制出来的,自然只有她知道如何解蛊,可这苗妇不会说太多汉话,又不能出去请懂得苗语的人来翻译,两边的沟通一时有些问题,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慎言不放心,怎么休息都觉得不舒坦,还是到了内室里来了,她是懂得医术的,又与苗妇相处了这些日子,能看懂苗妇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她一来沟通就顺畅了许多,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了。
“这是我们从茶园带来的鸡蛋,老人家说,不能找新鲜的,就得这样存了几日的才行,又怕咱们这边匆忙之间不好找,就一路带过来了,浮白姐姐,你得去把着鸡蛋煮熟,然后研成细末,加一汤匙清油,再把这个草捻碎加进去给二少奶奶喝下,”
慎言翻译着苗妇的话,加上她自己的理解,说给众人听,趁着浮白去做事去了,她望着花未眠又道,“二少奶奶这段日子可曾找过郎中把脉,身子可还康健么?”
慎言想问的,其实是花未眠腹中的孩子。
这时,刚走到门边的浮白却被云重华拦住,他在浮白手中的托盘里拨弄半晌,举起手里绿色的草回身问道:“这个草是什么?”
…………
嗷嗷嗷,最近好冷好冷。。。恩,不出意外的话,文文月底前完结吧。。啊啊,冷得狂躁的好想把眠眠写死哦
想做母亲
“回世子的话,老人家说,这是虎蔓草,这种药草种植不易,她这么多年也就只得了这些,而茶蛊最怕的就是这种药草,只要这种药材捣碎之后与清油混在一处让二少奶奶喝下,那茶蛊觉得不适,自然就想要从二少奶奶体内出来,到时候二少奶奶只需将茶蛊吐出来就行了,对身子没有什么影响的。”
花未眠所食为茶蛊之母蛊,若是母蛊一直在花未眠体内,将来十年之期到了,母蛊躁动想要控制主任就会噬主,到了那时,花未眠的性命也会有危险,这也是当时苗妇告诉过花未眠的。
而若是在这十年之内将母蛊逼出来,花未眠就无碍,而且逼出的时间自然也是越早越好,如今花未眠食下母蛊不过两月有余,母蛊还在花未眠的绝对控制之中,因此要逼出来是很容易的。
慎言回答了云重华的回答,云重华又瞧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沉吟半晌,又与一旁的花博文对视了一眼,才挥挥手让浮白走了,一转眼便看见花未眠对着慎言笑道:“我与世子爷刚大婚不久,又未满一月,这身孕不能声张,因此自你走后便没有请过郎中来给我诊脉,但我这几日吃得也好,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是嗜睡,比往日更爱吃些酸的吃食罢了,既然你回来了,又问起这个,你就替我诊脉吧,也好让我安心。”
慎言闻言,点点头便开始替花未眠诊脉,云重华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样?”
半晌之后,慎言才一脸喜色的将手从花未眠腕上拿开,笑道:“世子爷,二少奶奶和腹中孩子一切安好!”
这话一出,云重华终是松了一口气,花未眠也是一脸的笑意弥漫。
浮白很快便把所需之物预备好了,将冒着热气的碗端到花未眠身前,花未眠闻着那奇怪的气味,拧眉微微顿了顿,注视了那碗中黑乎乎的药汤片刻,到底还是将碗接过来,闭眼放到唇边,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胃中难受得一阵翻滚,她也没有停止,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的盯着喝完碗中药汤的花未眠,过了半晌,她的面色忽而很难看,就像是要呕吐一样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旁候着的苗妇神色焦急起来,忙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细细的瓷瓶,让所有人都退后,她却严阵以待的站在花未眠身前。
不过片刻功夫,花未眠难受得脸色苍白,忽而捂着肚子呕出黄色的一滩液体出来,顿时屋中便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液体中却有一抹绿色在移动,待那绿色的东西出现时,屋中忽而弥漫了一室的茶香,方才难闻的气味好似是错觉一样,就在众人怔愣之际,苗妇已将那细瓶打开了,将里头透明的水一股脑全部倒在那绿色的蠕动的东西身上,那东西一沾到这水,便立刻化成了一滩绿色的水。
这时候,苗妇才长出一口气,对着花未眠笑道:“好了,茶蛊没了。”
早有人将地上的秽物清理干净了,花未眠转眸看向云重华,苍白着脸微微一笑:“重华,你看见了么?那绿色的虫子,便是茶蛊,如今它没了,我也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眸光一闪,转眸看向苗妇,“茶蛊虽没有了,但是它可会对我腹中的孩子有什么影响?我之前也曾对几个人下过蛊的,我没了母蛊便不能再控制他们,那几个人体内的蛊毒是否也因此被解了?”
茶蛊分为食心、食血、食命三种,当食命子蛊入体,此人当场便会气绝身亡,事后还看不出任何蹊跷之处来,花未眠也只在清和观的那一夜,用这食命子蛊对付过花雨霏找来的潜进她房间的那两个男人,因为那男人是必须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