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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只好逼的徐大人松口了,他前儿亲自来跟我说,若我能在宜阳的竟陵山里找到茶圣陆羽亲手种下的茶树,作为交换,他可以替我寻回茶庄的经营权,我想,大概徐大人要拿着这颗茶树,才能让上头的人松口吧!我已经答应他了,要亲自去宜阳寻那茶树,路上所需的东西都已经打点妥当了,只等着这几日雪化了就出发去宜阳的!”
“茶圣陆羽亲手所种的茶树?”
苏良梓微微蹙眉,看来这个徐贤利还真是会刁难人呐,“我虽不是做茶叶生意的,但是茶圣陆羽的事情还是听说过的,他曾去过义阳,后来义阳称作宜阳,那竟陵山也是他曾经去过的,只是这六百年间,若是当真有什么他亲手种下的茶树,岂会没有人发现?你就不怕空手而归吗?”
花未眠听了这话却笑道:“舅舅,去了未必就没有,但是若不去的话,就一定没有的!前人没找到,未必这山中没有啊,而且旁人找不到,不一定我也找不到啊!不管怎样,我都是要去的,为了我们花家,我也不能放弃的!”
苏良梓知道自己三言两语是劝不动她的,当即笑道:“你去吧,我也不拦着你!重华有他该做的事情,如今你也有你该做的事情!当今皇上乃是爱茶之人,你若是真能找到陆羽亲手栽种的茶树,到时候名声大噪,对你是百利无害的,到了那时,你跟重华的婚事也更有把握一些!”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苏良梓见话已带到,便径自走了,这边花未眠的一颗心也不再为那些传言所牵绊,倒是一心一意的准备去宜阳寻茶树了,她将家里的事情安顿妥当了,周氏那边依旧在闹着,也无暇顾及她这边,便打发人去徐贤利那里说了一声,待天晴时,花未眠便悄悄带着四五个小厮和徐贤利派来的四五个兵士一道低调的出了门。
而府中早有准备,说她是因为听了那些传言伤心过度,引发了风寒,卧病在床不能出门了,这样也能解释她为何不出门见人的缘故了,青芽和浮白既能搪塞旁人,更能掩饰她其实不在府中的真相。
江州离宜阳不算太远,却也不近,花未眠一行人赶了三四日的路程才到宜阳,在竟陵山下投宿了一夜,才带着人一齐上山去!
从山下猎户手里买了大张虎皮,花未眠请常进竟陵山的猎户将山里的地形口述下来,她一一在虎皮上用墨笔画了下来,她也尽可能多的详细询问了猎户竟陵山里的情况,这次来的都是没进过竟陵山的人,他们也不可能带着当地的猎户进山去,因为来时徐贤利就说了,不允许花未眠带当地的人进山,只许他们问路,实际上也是怕找到了茶树当地衙门来抢功劳罢了,所以她没有跟那猎户说实话,只说他们是来山里找灵芝的,并不曾提及茶树半个字!
“大小姐,为何你只跟那猎户打听那些极难行走的山径小道,甚至是越荒僻越无人走动的越好?越是陡峭难行的地方你还写的越发的详细?咱们不是要找茶树么?难不成大小姐真的想找灵芝?”
这次从家里带来的几个小厮,年纪都不是很大,都是十二三岁梳着总角的小子,徐贤利派来的都是真正的军士,花未眠瞧着那些人什么都能做,她就没有听张妈妈的话带几个成年的男人出来,这几个小厮虽然年岁小,但他们个个都很是机灵,且对茶也是比较懂的,除了芸烟,都是原本在茶庄里的学徒,带他们出来是再好不过的了!16Y97。
现今一行十多个人正走在竟陵山中的一条极为陡峭荒僻的悬崖小道上,花未眠一身大红劲装走在中间,前头和后头分别都是徐贤利的军士在开道和掩护,她带来的小厮都跟在她身边,一行人早就将笨重的行礼寄存在山下的农户家中了,现在身上携带的都是足够在山中吃五日的口粮和清水,他们已经在竟陵山中走了两日了,现在正在搜寻山中北边的荒僻小道。
丫如后苏此。问这话是跟在花未眠身侧的芸烟,他已经憋了一路了,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花未眠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答道:“常有人走的山道若是有六百年的茶树,岂不是一下子就叫人发现了,还要我们找什么?何况,就算陆羽当年在山道边种下的茶树,如今经过了六百年,早就不知到何处去了,我们只能去荒无人烟的地方,才有几分可能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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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身碎骨
“至于灵芝么,若是此行能有此意外收获找到灵芝,那也是不错的!只要那灵芝没藏起来过冬就好!”
花未眠调笑了一两句,眨了眨眼睛,又瞧了旁边几眼,如今竟陵山中残雪未尽,别说是灵芝了,就连一棵还有些新绿的树都找不到,皆是枯枝败叶一片萧索的景象,已经找了两日了,一点茶树的影子也没有瞧见,她又不能跟山下的农户打听陆羽的事情,只能自己带着人来找,这一番辛苦是可想而知的额!
她话音刚落,就瞧见山道上有一行人跟他们相对而行,慢慢的走了过来,花未眠微微蹙眉,他们在竟陵山里转悠两日了,遇见猎户都只有过一次,别说是一次遇见这么多的人了,目光所及,这走过来这些人,人数可不比他们的人少!
心里自然而然的便在想,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进而却又在心中哂笑,管别人是做什么的呢?只要不妨碍她找茶树,旁人想如何也是跟她没有关系的!
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自然跟着她的人也是这么想的,那边走过来的人也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只是悬崖边的山道太窄,所有的人都不能分神,因此双方只是互看了一眼之后,就全神贯注的去关注脚下崎岖不平的石子路了——
两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花未眠这边在山道里侧,而对面来的人只能走山道外侧,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掉下去,她示意里头的人尽量贴着山壁行走,给外面的人多空出一些地方,在她示意自己的人的时候,压根没有注意到那些人中间,有一个一身黑衣的大叔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然后两边的人便依旧默不作声的继续沿着自己的方向行走!
就在花未眠松了一口气,眼看着两边的人就要错身而过的时候,忽而她身边的一个黑衣人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掉下山崖了,电光火石之间,花未眠伸手一拽,就扯住了那人的衣袖,只听得撕拉一声布帛断裂声,她的手上便是一空,甚至还来不及多想,她跟着那人纵身一跳,另一只手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紧接着脚上一紧,有人就抓住了她的脚踝,然后便有一种像是要被撕裂的痛楚传来!
她手下拽着一个壮实的黑衣大汉,她甚至都没看清那人什么模样,只知道自己眼冒金星,身子像被撕裂般的难受,更知道自己现在被人抓着脚踝,跟着底下那个被她抓住的壮汉在悬崖半空中晃悠,只要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老爷!”
“大小姐!”
连着两声重叠在一起的大喊到了耳边,花未眠倒吊着身子在空中,只能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也看不到上头的状况,不知道是谁在抓着自己,只能勉强分辨出那是芸烟在叫她,当下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我没事!先把这位老爷救上去!”
那一瞬间,她救人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实在未及多想就扑了出去,只是她扑出去的时候是她双手抓着那人的手腕的,许是人求生的本能,现在就成了下头那人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因此她才会感觉到像是被撕裂的痛楚,她甚至觉得,若是再多坚持一刻,她就会彻底被撕裂的!
要知道,她的手腕承受着那个壮汉全部的重量,而她的脚踝被人抓住,则是承受了她自己和那个壮汉的全部重量,再多坚持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因此她才迫切希望有人能把这个男人救上去!
若不是堕崖摔死而是这样不堪重负的死法,那就实在太憋屈了些!
“大小姐!你撑住!我们立刻放绳子下来!”
花未眠看不到,她只能感觉到上头的人似是有了行动的,她也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便看到了绳索慢慢放了下来,于是她咬牙对着下头的人道,“这位老爷,你先上去吧!”
绳索是她特意带来的,她瞧了一眼,自己带来的绳索又被加粗了好几层,明显是两拨人的绳索捆在了一起,只听见下头的人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便抓住了那绳索,试了试绳索的韧性,心里放了心,一张带了些风霜的严肃男子的脸庞对着她扬了起来,沉声道:“姑娘,得罪了,还请你撑一下,我得踩着你上去!”
花未眠翻了翻白眼,这种情况下,她能说不吗?1dscW。
只是粗声粗气的答应了一声,便皱眉低了头,这男人踩在身上就罢了,若是踩了脸毁容了,那就不值当了!
若是寻常,有人敢踩在她身上,她只怕早就出手了,可如今是非常时期,她也只能认了,也不知那男人是不是练过功夫使了巧劲,借助绳子的力量从她身上踩过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很疼,只是感觉很重罢了!
那壮汉好不容易上去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人撕扯她了,便在下头活动了一下手腕,须臾之后,就听见上头芸烟喊道:“大小姐,你可以抓着绳子上来了!”
上头的人是抓着花未眠的脚踝的,可是山道太窄,上头的人不能直接将她这样拉上来,不然的话,若是一个不小心,大家可能会一起掉下去!
而且悬崖山壁之上都是尖锐的石头,若是再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石头会伤到花未眠的,他们不敢冒险,因此就需要花未眠自己抓住绳索,将身子倒过来,然后再慢慢的爬上来!
花未眠咬牙,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比那个男人危险百倍,上头【‘文!】的人也【‘人!】知道她【‘书!】的处境【‘屋!】更艰难一些,都害怕干扰了她,因此都屏住呼吸不说话了,抓着她脚踝的人和捏着绳索的人都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只等着她自己变换姿势!
花未眠在下头静了半晌,等到手腕上那种被撕裂的疼痛缓和了之后,又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是能够动弹的,便抿唇开始计算自己拿住绳索之后如何在山壁上转身,脚踩在何处才能将头重新朝上,然后再踩着山壁慢慢爬上去!
眼睛正在四处搜寻的时候,眼角余光却在山壁上见到一抹新绿,先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顺着那地方看过去,就见山壁左下方离她约有十几步的地方有一个山洞,那山洞里头伸出一抹枝桠,枝桠上带着新绿的颜色,她微微眯眼,下意识的深深一嗅,竟闻到了清淡的茶香!于收过外别。
当下一怔,进而心口忍不住跳的快了许多,莫不是那山洞里就有他们一直在找寻的茶树?
方才在那样危险的时刻,她无法分神去查探山壁悬崖周围的情形,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这清淡却又不容人忽视的茶香,这会儿没了碍事的人,只她一个人挂在悬崖半空中,鼻端所闻到的皆是盈满山间的清淡香气,她又静了片刻,心里便有了一个决定,她要下到那悬在山壁间的山洞里去看一看,看看那究竟是不是陆羽几百年前种下的茶树!
上头手里拿着绳索的人只觉得手中绳子一紧,便知花未眠抓住了绳索,他刚想要收上来,便听见花未眠在下头沉声道:“把我的脚放开,然后将绳子放长一些,我在下面看到了一个东西,我要过去看看!”
“芸烟,等我下去之后,你带两个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