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灰缸去了。等到他再走回来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门口的秘书交代说她去一块正在建的工地考察去了。Perier在她的办公桌前坐下来,她今天很不寻常,把文件堆了一桌,她从不这样做事潦草的,她总是把什么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蕊蕊一直在工地呆到晚上都没吃过一点东西,她忙,她真的很忙,对什么事情都观察入微,把工地里大小毛病都挑了一遍,甚至工地的负责人都不得不佩服她的仔细了,没想到一个坐办公室的女的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在这样的高温天气和他们一起在工地混战。
到工地晚上九点收工她才发现自己一天只喝了一瓶水,什么也没吃。她还一点都不觉得饿。工地没人了,抬手表一看,快晚上十点了,她在工地门口踌躇不前,往左是回自己父母的家,那里有温暖的灯光,有好吃的夜宵,不孤单的单人床在等着她。往右是她那所谓的豪宅之家,那里除了容妈,什么人也没有,空空的大房子,寂寞的双人床。她要往哪走?
她不能回家,她是出嫁的女儿,她不能让父母操心,她步履一步更比一步沉重的往那大房子走去。
一楼大厅里的灯亮着,那是容妈给她留的灯,怕她回来晚了,会看不见。二楼的卧房里还是一片漆黑。是啊,她不曾期待过那里亮起灯等她,不觉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走进家门,容妈已经睡了,她关上门,走向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抱着大堆的资料上了二楼的书房。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会忙到她忘记很多不该记得的事情的。
等到她做完手里的工作看看钟,已经是夜里两点了,关了手提电脑,她往卧室走去,累了,洗完澡,就能睡个好觉,她冲了个热水澡。床单已经换过了,大概是容妈一早来整理的,想起那红色的印记,不觉有些尴尬。
窝在属于自己的一边,伸手到另一边,是如此寒冷。
她睡不着,这张床上的记忆还是昨夜的。透着新鲜的记忆蛋糕的味道。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听见一个脚步声,是那个熟悉的韵律,慢慢走向她的身边,靠着床坐下,空气里透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想忘记却怎么也抹不去的古龙香水的味道。她不敢让自己紧张的呼吸被来人听见,她一动也不敢动。昨晚的恐惧疼痛就这么在她心里生了根。
“蕊蕊 ̄ ̄”陈伟易轻轻叹着气,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蕊蕊就这么让他握着,却害怕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想听他说什么,她只希望他们永远别见面了。
昨晚那一夜,更好的证明了,他们身体上如此合拍,可是他们不相爱,他不爱她,他可以在夜色里逃走,原来还有很多很多的陈伟易是她不了解的,即使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他也还是把一些部分隐藏了起来。这场婚姻或者真如爸爸想的,是个错误,是个失败的赌局。她还没想好要如何走下一步,所以他不要在这个时候来跟她交流什么,解释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或者是自己内心也害怕,也不知道如何走下一步,他不是一时冲动,昨天过后,他看得很清楚,他是在嫉妒蕊蕊身边的男人,他是在吃醋,这感觉让他很不好,他不喜欢,他和静子的问题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鸿沟,他怕自己跨不过去,就会掉进深渊。所以他无法正确来面对对蕊蕊这复杂的感觉。
他低头,洒在床头的月光,让他正好可以看见那双迷乱的美丽睨子。
他低头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眼,象个深情的罗密欧终于找到了他的茱丽叶。温柔又慎重的吻,吻乱了蕊蕊的心。这个男人的这一面,是她新发现的,也是她一直向往的。所以他们互相拥抱着,拥有了彼此。
清晨醒来,床上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嘲笑着自己,那不是真的,那是梦,那只是梦而已,或者床单的纷乱能证明什么,却无法解释这天亮后的空荡。
这往后的每天晚上,蕊蕊的王子都会出现,然后消失在晨光里。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想症,这一切都是梦,是不真实的,蕊蕊甚至想到了去看心理医生。
“蕊蕊,你今天又不吃东西吗?”她忙着出门,她吃不下,她一天比一天吃得少,甚至于有时候看见饭菜都觉得恶心,她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理由拒绝容妈的好意。
陈伟易给她配了专职的司机,每天就是负责接送她到公司上下班,和奔波各个工地,最近公司里多了很多工程项目,她主动要求去管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呆在办公室里,有时间闲下来,她就会想很多不该想的事情。
陈伟易更忙,他几乎没在天是白的时候出现过在家里,最早的一次是在十点,看见他出现在客厅。
蕊蕊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周一到周六,她在公司忙,周日,她不是陪公婆出去散心,就是在他们家陪他们话家常,现在陈伟易给蕊蕊的父母也在他父母房子的附近买了一栋,让两家老人住在了附近,也方便了蕊蕊,不用两头跑的看望大人了。
蕊蕊每次去都要事先准备好很多的假话,比如陈伟易如何把她捧在手心里,怕她累着,在家请了很多帮佣。自己没时间接送她,就请了司机。
“蕊蕊,工作太累就别做了,在家清闲啊,过一年,给我们抱个孙子。我们年纪大了,都盼望着能含贻弄孙呢。”婆婆接过她削好的苹果,吃在口里甜在心里,'奇+书+网'这个媳妇是她一开始就相中的。
蕊蕊笑笑:“妈妈,这个事情急不来的。”
“呵呵,什么呀,你们感情这么好,说不定现在就有了呢。孩子这个啊,也是将缘分的。”
婆婆无心的一句,蕊蕊听了却不觉一惊。她的月事有很久没来了吧?有多久了?她都忘记了。好象从他们第一次以后,她就没来过。
她最近忙昏了,完全忘记这件事情了。不会吧,应该不会,她对这些事情一点都没经验,也没想到过要采取避孕。
从公婆家出来,她就急急的去了医院。
在排队等号的座位上她显得局促不安,扭绞着自己的手指。
如果真的有了她要怎么办?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一直想要个陈伟易的孩子,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根本和一般的夫妻不一样,她要是有了孩子,陈伟易会是什么反应?
医生叫到她的号码,她走了进去,忐忑不安。
结果是,她有了。她真的有了。甚至孩子都有了三个月了。医生说要特别注意。她吃得太少,身体弱。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烦恼,她要怎么告诉陈伟易。
她踱着步子,不觉走到了父母家的门口,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她不觉笑了。
抬头看见对面陈伟易老屋门前停着他的车,她不免诧异,怎么他下午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老屋呢?
她好奇的走向对面房子的花园。
透过玻璃,大厅里坐的竟然是她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她用力张大眼睛,那个一头长长黑发,大大眼睛的女人,好眼熟,他抱着她氤弱的肩,他眼里是她在白天看不见温柔,那么耀眼,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眼神可以那么温暖。
那个女人,她知道的,是静子。那个负了他,伤了他,跟别人走掉的前妻。她回来了,在她的婚礼上她就见到她了,证实了那时她的直觉。
那么陈伟易婚礼后的消失显得合情合理。
那么他们第一次的那天夜里,她是真的有看见他和那个女人坐在车里,他也不是凑巧在这里遇见她和perier,他是要回这个家里。
蕊蕊舍不得离开,她渴望了一辈子的爱情,在她离开这一步之后会不会就灰飞烟灭了。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只能让自己立在这里,看着玻璃隔开的她和陈伟易。
捂着胸口,好痛,原来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屋外下起了小雨,在这初秋的日子里,一滴更比一滴冷,而那屋里紧紧依偎的两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暖。
闵蕊蕊!记下了!这不是属于你的!
陈伟易看见他了,他追出来,拉住蕊蕊。
“蕊蕊。”
“我需要解释,一个你欠我很久的解释。”她仰着头,怕眼泪掉下来。
“静子她,怀孕了。我要做孩子的爸爸。”他说的艰难。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希望这不是真的,他可以没看见她眼里的绝望。
她转身过去后,再也没回过头。
回到大宅子里,她搬出了卧室,她不想要靠汲取他夜里那一点点体温来温暖自己。
她叫容妈给她在书房里安了张单人床。搬了进去,她甚至积极要在那附近找单身宿舍,她突然觉得她需要独立。
她脸上很少出现那纯纯简单的笑容,她每天晚上都要对自己催眠才能入睡。
陈伟易对这一切都不理解,他在夜里和蕊蕊遇见过几次,他提前回家的时间,在九点就到家等她,拉住她,要和她谈谈。
“跟我谈谈。”他扯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往楼上走。
蕊蕊冷着脸,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想快点摆脱他,他身上有另外那个女人留下的香味,让她的胃翻江倒海,她努力克制要吐的冲动。
“放开。”她的声音沙哑没有生气,仿佛从地底发出来的一般。
“我们要谈谈。”他语气坚决,没有一丝退让的地步。
“我累了。以后谈。”她捂着胸口,要把那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胃液吞回去。
“你不舒服?”他看见她一天比一天瘦。
“没什么。”她吞了吞口水。不想在他面前吐。
“哪不舒服?要看医生吗?”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满是关心。
“不需要!”她趁他握他的手松了,急急跑回二楼,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吐了,吐了个底朝天。待吐完,她靠在马桶边,虚弱的喘着气,抚着自己已经有些突出的小腹。“调皮鬼,你要害死妈妈吗?”不禁莞尔一笑,这是她最后的安慰了。她的孩子即将失去父亲,而那个住在老屋里的女人的肚子里的小孩即将拥有一个父亲。
她人比黄花瘦,肚子越来越大。她害喜越来越严重。父母公婆都开始担心起她的健康状况。
蕊蕊只是笑笑,她没什么,她真的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医生昨天告诉她,她肚子里的很可能是双胞胎。
她现在的日记里很少有关于陈伟易的了,她写得多的是孩子踢她肚子的频率。
陈伟易最近都常常回家吃晚饭,她故意把回家的时间调完,就是希望减少和他相处的时间。
“perier,我可能要辞职。”她无奈的对他摊着手臂耸了耸肩。
“啊?为什么?”
“放假啊,我想出去旅行。”医生建议她休假在家,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只是到了冬天了,她穿了厚衣服,看不见,医生说她体质不好,如果继续工作,孩子有可能有危险。
“旅行?你和你老公?”他眯起眼睛看她。
“单独旅行,单程机票。”她微笑着,甩甩脑后的长发,是的,她的头发又长起来了,不过她又要去剪掉了,带孩子可不能留长头发。
“蕊蕊 ̄ ̄ ̄”他看她。
“庆祝一个在婚妇女即将得到解放吧。”她对他顽皮的笑笑。
“需要我的时候,记得找我,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这回蕊蕊确定perier对她是认真的。
“恩,你放心,我没饭吃的时候一定找你。”她拥抱了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第八章
去USA的事情她已经联系好了,要去那里读研究所,学校的通知书和签证都拿到手了。
这天她很早就回家了。在家等着陈伟易回家。问题终是要面对的。
他接到她的电话多少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