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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如月没有将可是后面的话说出来,她先把所有跟随的人挥退,当大厅里只有如月、雷振远、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时,如月才继续问:“可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捐献出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呀。”
如月、雷振远、二姑奶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奸笑着说:“谁说没有?我说你们捐献了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你们就捐献了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不会有假。”知府大人说完,纵声大笑,得意的笑声在大厅里回响。
散落在大厅外的一大群随从人员,听到大厅内传出的大笑,人人愕然。
“你们是没有捐献出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可是你们借给我的几万两银子解了燃眉之急,我不过是将几万夸大成十万,把借说成是捐献罢了。”知府大人得意忘形,笑眯眯地说,“实话告诉你们吧,发生地震的有三个相邻的州,其他两个州地震发生后,百姓死于瘟疫的无数,剩余的流离失所,唯独我清州城地震后不久,瘟疫得到及时控制,房屋坍塌的百姓有地方可容身。上峰得知我典当家财安置灾民,上报朝庭后,当今皇上夸奖我是爱民如子。”
雷振远笑骂: “你当时死活不让我夫人赎回物品,我就知道你别有用意。老狐狸!”
知府大人忍不住又一次纵声大笑,将家财典当十多天,保住了乌纱帽,赢得了皇上的夸奖,真是棋高一招。另外两个州的官员在地震结束后,束手无策,结果被朝庭罢官的罢官,降职的降职。
“原来是为了这个。”如月恍然大悟。
回想知府大人典当家财时,如月看到二姑奶奶伤心,曾主动提出帮助赎回二姑奶奶的嫁妆,知府大人死活不领情。当时如月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起来,知府大人是害怕赎回太早,上峰不知道此事吧。如月不得不佩服知府大人老谋深算,善于为自己的仕途铺路搭桥。
二姑奶奶生气地瞪知府大人:“当时为什么不悄悄告知我一声,害得我白哭了几天,还跑回弟妹这里居住一段日子。”
“他要是事前告诉你,这出戏就演砸了。”雷振远放声大笑。
知府大人也大笑。
放纵、得意的笑声在大厅内回响。
如月两世都做生意,最喜欢核计数字以确定得失。如月心中暗暗将知府大人刚才说的两个数字核计后,吃惊地问:“姑老爷,你把几万夸大成十万,将借给说成是捐献,你自己不是要夸空一大笑银子?”
“夫人,不要说傻话,像他这种老狐狸会做赔本生意?不可能!”雷振远哂笑。
知府大人也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老狐狸。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上报购买药材的差价上,填平了这个坑。”
“药材差价?”如月想得头脑涨大,都不能参透其中玄机。这官场中的事,真是奥妙无穷。
知府大人看如月想得苦恼,低声说:“弟妹,你不是外人,我就如实告诉你。我上报的药材价格是按当时药材的价格,每副药十两银子;可我购买的价格是地震前的药材价格,每副药一两银子。我在清州城二十几家药铺、药馆购买那么多的药材,差价共有多少?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明说。”
“姑老爷,你这不是……你怎么能……”如月将强取豪夺、贪污腐化等词咽回肚子里,心情复杂地问:“你就不害怕上峰发现,拿你问罪?”
“不会,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知府大人说得轻轻松松,“发生地震的三个州,只有我清州城百姓灾后很快恢复安稳的生活,朝庭要表彰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拿我问罪?再说了,我已经拿回购买药材的契约,烧掉了。朝庭会派出人来问这些药铺、医馆,卖给我的药材价格是多少?各药铺、医馆,敢问官府的人,朝庭拨下多少用以购买药材的银子?”
如月哑口无言。
雷振远直骂知府大人老奸巨滑。
“发生地震,你一定捞了不少。”如月悻悻地。
如月忽然发现,这知府大人跟那仍被关在大牢里的刘半仙是一丘之貉,许多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他躲在一旁数银子,笑歪了嘴。如月不由得厌恶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看如月脸色不悦,猜测出其中原因,对如月正色地说:“弟妹,你说错我了。我之所以报差价,只是要填平回报你们的这个坑。上面拨下的银两,我一毫子都没有昧下,全部都用到救灾上了。”
“我相信,我相信。”如月礼貌地点头。
鬼才相信他的话!
晚餐的时候,知府大人喝得一塌糊涂,向雷振远举杯:“来,雷大善人,干杯!你赢来个‘宽厚仁慈’,我博得个‘爱民如子’,咱俩都不亏。”
“相公,你喝醉了。”二姑奶奶要夺下知府大人手中的酒杯,不让知府大人再喝酒。
知府大人把手中酒杯举到另一个方位,让二姑奶奶够不到,把矛头对准二姑奶奶:“夫人,你更高兴吧。我把你的两个眼中钉卖了。”
二姑奶奶生气,不理睬知府大人。
“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知府大人自言自语。
二姑奶奶气红了脸,赌气说:“你不如把天上的仙女接回家,才好。”
如月和雷振远,一个只顾吃饭,一个假装喝酒,都不理睬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
朝庭赐予匾额“宽厚仁慈”的第二天。
一大早,雷振远亲自出马,找来几个能工巧匠,将匾额高高地挂在雷府大厅的正中。
雷振远离家不久,周志海兄妹就来到了雷府。
一见到如月,周玉卿就开口说:“雪儿姐姐,我们是特意来开开眼界,看皇上赐给你们的匾额。”
昨天钦差到雷府传圣旨、朝庭赐给雷府当今皇上亲笔题字的匾额一事,在整个清州城传遍了。
如月将周志海兄妹带到大厅,指高高挂在正中的匾额:“那就是当今皇上赐给我家老爷的匾额。”
周志海和周玉卿走到匾额下,抬头观看上方金光闪闪的大字。
周玉卿细细地观赏真龙天子的宝墨。
周志海小声念两遍匾额上的字,领悟到其中的意思之后,长笑不止:“当今世上,除了雷老爷,再没有人配得上这‘宽厚仁慈’了。哈哈——”
周玉卿经哥哥这一提醒,醒悟过来后,也笑了。
如月知道这周志海在说反话,讪讪地笑:“反正这是朝庭赐给,又不是我们讨来的。他给什么,我们收什么。”
“志海哥,你为灾民做了不少,朝庭可有什么嘉奖?”如月想这周志海又出药方,又捐献药材,朝庭理应不会亏待。
周志海不屑地:“我可不稀罕这个。”
周志海不稀罕是一回事,朝庭对周志海的功劳有无表示,又是另一回事。如月怀疑是知府大人上报时,把周志海的功劳给忽略了。
周玉卿看到如月疑惑的神色,就明白地告诉:“昨天朝庭下圣,封我哥哥为御医,让我哥哥推掉了。”
“这圣旨,也是可以不听从的?”如月好奇,史书上记载的是,皇上金口一开,就再也不会改变了,违抗者唯有一死。
周玉海淡淡的:“我没有说不去做御医,我只是说,清州城内的瘟疫没有彻底清除,我要留下察看。”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5。不算衣服的衣服
炎热的三伏天到了。
如月花费了两天的工夫,为自己做了一件吊带衫和一条超短裙子。如月淋浴过,洗去粘糊烦人的汗渍,换上新做成的衣裙,坐在窗户前看帐册。缕缕的凉风在窗户间透进,轻抚赤luo的肌肤,凉丝丝的,无比惬意。
周妈和晴儿进来抬走大沐盆,往如月身体上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第二眼,两个人都心中惊愕:夫人穿成这样,也太,太那个了。抬走了沐盆,周妈和晴儿站立在房间外,没有如月的呼唤,不好意思入内。
让炎热天气折磨得心烦的雷振远,看到镖局中没有什么事,提前回家歇休。这雷府的避暑条件,总比镖局里好。
雷振远回到玉馨院,这里静悄悄的,三个孩子在大沐盆中戏水了一两个时辰后,困倦地睡去了,照料孩子的下人趁机打盹。
周妈和晴儿看到雷振远回来,向雷振远请安后,到其他地方去乘凉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太热了,快要把人烤干了。”
雷振远埋怨着走入房间,动手解下衣服扣子。走到里面的房间时,雷振远已经脱下长袍,赤luo着上身,只穿一条长裤。
如月的目光离开手中帐册,注视刚刚走进来的人,好心好意地打招呼:“振远,到这窗户边来,这里有微风吹进,很舒服的。”
雷振远闻声望去,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他走到窗户旁,目光落到如月身体上,审视这几乎是赤luo的躯体,久久不说话。
如月知道雷振远在不眨眼地看自己,不以为然,继续看帐册。你想,小鹏轩都三岁多了,如月这身子,早就让雷振远瞧过无数次——都老夫老妻了,你爱看就看个够,如月大方得很。
“夫人,你为什么不穿衣服?”雷振远生气地质问,一副教训人的口吻。
如月的目光没有离开手中帐册,左手伸到自己肩膀上,抓住一根细小的带子,不经意地说:“老爷,这不是衣服?”
“这种衣服,不能算是衣服!”雷振远居高临下地看如月,夫人半抹雪白的**呈现眼底,清晰的乳沟散发出成shu女子的魅力。
“怪了,你自己都说这衣服,怎么能不算是衣服?”如月戏笑。
其实,如月心中明白,雷振远是嫌自己穿这吊带衫和超短裙子太露了,习惯于保守的他接受不了。如月本人认为没有什么不可以,过去曾这样衣着在大街上逛荡呢,现在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雷振远生气地盯如月,禁不住吞咽口水。夫人身体上的布料,只遮掩住她一小半的躯体,整具娇美、性感的躯体呼之欲出,薄薄纱布遮掩的地方,勾起人丰富的联想。雷振远就是天天跟夫人同床共枕,也让夫人这诱人的春色撩得心猿意马。
咳,现在可是大白天,夫人的yu体再诱人,也得等到晚上。
雷振远又咽了一次口水,克制住身体上原始的冲动,将目光从如月胸脯移到脸上,不悦地责怪:“夫人,你穿成这样,不觉得伤风败俗?”
说出这种难听的话,如月沉不住气了,抬头看雷振远,伸手在他赤luo的毛绒绒的胸膛上很响地拍一下,反唇相讥:“你这上面没有一点布,更是有伤风化。”
雷振远更生气:“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不能相提并论。”
“哦,你们男人都不用穿衣服的?全世界的男人都不用花银子买布料了。”如月巧舌如簧,说得头头是道。
雷振远气得差点儿吐血,举手要对夫人动粗,到底舍不得,又把手放下来,蛮横无理地说:“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穿成这样。快除下来!”雷振远伸手抓住如月胸前的吊带衫,用力一拉,带子被拉开,夫人整个**裸露在眼底。
“浑蛋,你要干什么?这房门是开着的。”如月急了,抢回衣服。如月可以理直气壮地穿吊带衫坐在房间里,现在赤luo着上身,万一周妈或晴儿进来,是很难堪的。
雷振远忙跑去关上房门,转回身时,如月已经重新穿上吊带衫。
看到雷振远仍是盯住自己看,如月笑骂:“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在这房间里穿。我做事会有分寸的。”
“在这房间里穿也不行。”雷振远霸道地。
如月不服气,嘟嘴申辩:“在这房间里出入的人,大多数都是女人。女人看女人,有什么问题?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