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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淘气的弟弟,再看看无奈的父母,雷磊轩意识到父母此时此刻的辛酸:心有余而力不足。
雷磊轩把小鹏轩抱在怀中。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学奶妈平日的模样哄小鹏轩。如月这才顺利地给小鹏轩喂粥。当偶尔有粥掉落到小鹏轩的衣服上时,雷磊轩用手帕轻轻擦去。
明亮的油灯下,雷振远躺在床上,看如月和雷磊轩配合默契地喂小鹏轩,心中一片温馨。
大家再重新休息时,雷磊轩躺在大床里边,生涩地哄弟弟入睡。雷磊轩看出来,母亲因为怀孕,不敢靠近乱踢乱蹬的弟弟,父亲每活动一下都很吃力。此时的父母亲都没有能力照顾弟弟。照顾弟弟的重任,只有自己这个哥哥来承担了。
雷振远身体不舒服,如月累得慌,两个人很快睡着了。小鹏轩将一条小腿架到父亲的胸口,揪住哥哥的衣襟偎依在哥哥身体上,也进入了梦中。雷磊轩支起头部,打量这大床:父母亲倚靠在一起躺在床外,弟弟将自己跟父母紧紧相连,一家人形成了密不可分的整体。
回想几年前在怡湘院的孤独凄苦,雷磊轩觉得很幸福。四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躺得不太舒服,可是一家人能够相依相靠,又算得了什么呢。
沉浸地幸福中的雷磊轩,慢慢地迷糊过去。
天亮了。
如月不安地走出房间,一眼看到周志海和凌姑在院里练功,两人的眼睛都黑了一圈子。不久,李靖宇从外面进来,神色轻松:“夫人,一夜平安无事。刚才几个捕快已经离开,他们跟我说了,到今天晚上再来。”
周志海向如月告辞:“谢夫子人,我也走了。到天黑时再来。”
如月留周志海吃早餐,周志海推辞,离开了。
李靖宇连续打几个呵欠,向如月笑:“天亮了,我得睡了。”李靖宇钻进如月临时安排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昨天夜晚他巡逻了大半夜,天亮后是相对安全的,他就困得熬不住了,刚碰到床就呼呼大睡。
雷振远感觉好多了,请凌姑进入房间,叫凌姑执笔,雷振远口述一信给凌爷,大意是雷振远有急事相商,请凌爷速到清州城一趟。
信写好了,雷振远叫来一个镖师。命令他马上带信回镖局,用飞鸽传书送给凌爷。
雷磊轩不能出门,自然不能去学堂念书,他在玉馨院里转悠,看到奶妈在喂小鹏轩吃早餐,举止相当轻松。想起昨天夜晚父母的无奈,雷磊轩心中一动,凑在旁边观看一会儿就说:“张妈,让我来喂弟弟。”
“大少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由奴婢来喂小少爷的好。”奶妈哪里能够放心,这大少爷不过是十二三岁,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少爷,要是喂出问题来,受罚的还不是自己。
雷磊轩坚持要喂小鹏轩吃早餐。
奶妈无奈,担惊受怕地在旁边观看,以为雷磊轩不过是好奇心重,试一下就放弃。谁也没有想到雷磊轩一副认真样,将粥洒得到处都是,脸上被小鹏轩抓伤了几道痕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奶奶只得现场向雷磊轩传授喂小孩的知识。
“大少爷,还是由奴婢来喂小少爷吧。让夫人看到就不好了。”奶妈担心地看向房间门口,幸好如月在里面看雷振远吃早餐,没有走出来。
雷磊轩正喂得顺手,哪里肯放弃:“没关系的,谁来喂都一个样。”
周妈、奶妈、莲儿等四五个人围在旁边,担忧地看雷磊轩喂小鹏轩,她们都纳闷:“这大少爷今天为什么心血来潮,喜欢上喂小孩了?”
二姑奶奶早早赶来看望雷振远,刚进入玉馨院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花树下,她好奇地凑近一看,雷磊轩抱住小鹏轩喂粥,小鹏轩的脸上、衣服上到处是粥,雷磊轩的头发蓬乱显然是被小鹏轩揪过、白皙的脸上有几道新伤痕。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雷家白养你们了。一群人袖手旁观,让大少爷喂孩子。”二姑奶奶勃然大怒,大声喝斥在场的下人。
雷磊轩正喂得有趣,听到二姑奶奶发怒,连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喂的。”
二姑奶奶仍是骂个不停,说周妈和奶妈她们偷懒。
如月在房间内听到了,走出来问原因。二姑奶奶气呼呼地将看到的情景告诉如月。
“磊轩,你还小不会照顾孩子,以后让她们喂就可以了。”如月听到了,同样不放心。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照顾弟弟是应该的。”雷磊轩另有想法。
如月看雷磊轩,若有所思,对周妈等人说:“就让他喂,你们在旁边看就可以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8。虚惊
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中。平安地度过了三天。
第四天夜晚,小鹏轩晚上习惯性地起来放水、喝粥。
比起前几天,如月现在轻松多了。雷振远改在上午泡药液,到晚上已经过了最虚弱的时候,可以适当地照料小鹏轩。更为可贵的是,雷磊轩这几天都在学习照料孩子,只要如月在旁边适当指导,雷磊轩已经可以独自应对小鹏轩了。
你看,雷磊轩坐在桌子边,一手抱小鹏轩,一手拿勺子,不慌不忙地喂小鹏轩喝粥。如月倒成了打帮手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偶尔帮忙一下就可以了。
雷磊轩又舀起粥,跟小鹏轩亲密地说话,趁机把粥往他嘴里送,才送到嘴边,雷磊轩的手突然停止,凝神侧耳倾听。小鹏轩等待了很久,没有粥送到嘴里,烦燥地扭动身体。哇哇地叫嚷。
如月诧异,看雷磊轩忘情地倾听,就接过他手中的勺子喂小鹏轩。
“父亲,母亲,外面有许多人在跑动,许多人跑到玉馨院的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雷磊轩惊恐地望向雷振远,又看如月。跟家中的几个护院习武后,雷磊轩的感觉器官变得敏锐,他听出外面有异样。
躺在床上的雷振远,细听之下,果然外面很吵杂,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雷振远坐起来,倚靠在床栏上。要是在过去,雷振远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探看个究竟,给那些胆敢冒犯的人迎头痛击;可现在,雷振远只能考虑是否要带领家人进入地道中。
昔日称雄江湖的雷老虎,现在只能做个逃避的缩头乌龟。
雷振远的心中不禁涌现出深深的悲哀。同时,雷振远对这个下毒的人恨之入骨,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要是能够将其抓住,定要将下毒的人千刀万剐,以泄今日之辱。
如月也听出外面有吵杂声,一颗心变得异样的沉重。
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知道外面的人,可否抵挡得住;雷府经历了这场历劫后。不知道是否仍能恢复元气。
如月压制住心中的紧张,强作镇定地问:“磊轩,外面的打斗是否很激烈?”
雷磊轩侧耳细听,摇头说:“母亲,这些人只是在跑动,没有打斗的声音。”
如月和雷振远的心中,稍稍轻松了一点。
“玉馨院的院门打开了,有人走进来。”雷磊轩聆听着,向父母报告外面的情况。
难道,守护雷府的人不堪一击,这样快就被人击溃了?
如月的心里充满了惊恐,害怕自己的家人会遭到不幸,害怕温馨的生活就此消失。如月望向雷振远,他正向自己招手,示意将小鹏轩抱过去。雷振远从如月手中抱过小鹏轩,放到胸前,接过雷磊轩递给的盅,给小鹏轩喂粥。
“夫人,你马上清理一下柜子。”雷振远神色凝重,声音低低的,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要带领家人遁入地道中。
如月的心狂跳起来,她来到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柜子,将有机关的那扇柜叶中摆放的物品,搬到另外的柜叶中。如月很想在霎时间就完成搬运工作,可笨重粗大的肚子让她力不从心,每做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很吃力,搬运衣物的速度相当慢。
雷磊轩疑惑地看如月把衣物从一扇柜叶搬到另外一扇柜叶。从父母的神色中,雷磊轩领悟到了什么,走过来帮忙。很快,通往地道这扇柜叶里的衣物全部搬走,柜子里空荡荡的。
只要再扭动机关,就可以从这里就可以进入地道。
喂过小鹏轩,一家人神色凝重地坐在床边,留心外面的动静。
雷振远坐在正中,抱着小鹏轩。雷振远很希望自己突然恢复功力,猝不及防地打开房门走出去,将外面那些胆敢来侵犯的鼠辈消灭,确保妻儿安然无恙。
如月微闭双眼,轻轻地倚靠地雷振远的肩头上。如月很希望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恶梦,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家是安谧祥和的。可是,当如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雷振远凝重的神色,雷磊轩惊恐地拉紧父亲的衣袖。
雷磊轩很害怕,他害怕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后,自己再也见不到亲人。雷磊轩很渴望自己突然长大,就像过去的父亲那样,力大无穷、勇往无比。把那些坏人杀死,让父母不再面带忧愁。
“外面现在怎样了?”雷振远侧脸问雷磊轩。
“院子外的人全部走*了。刚才有个人向我们房间走来,走到一半又掉头走了。”雷磊轩侧耳倾听,对父母说:“外面一片寂静,什么人都没有。”
在外面走向如月所在的房间、后来又折回去的人是李靖宇,他本想来向如月禀报平安无事的消息,让如月和雷振远放心。当李靖宇发现房间内一片沉寂时,误以为如月一家人正在沉睡,他们并不知道刚才的混乱,自己这一禀报会影响他们的休息,就离开了。
房间里的人又等了半晌,雷磊轩还是说外面是一片寂静。
雷振远放心下来,将怀中睡熟的小鹏轩放到大床的里面,对仍在担忧的如月说:“睡吧,没事了。”
雷磊轩向来信服父亲,听父亲说没事了,自然相信没事了,躺在大床的里面。
“没事了,月儿,放心睡吧。”雷振远再次劝说。
如月躺在床的外侧,揣测刚才吵杂的事,迷糊一段时间后又清醒过来,倾听外面是一片寂静。担忧了很久后,又迷糊过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如月简单梳洗后走出去,询问在院子里练功的周志海:“昨天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我们还以为你睡着了,就没有告诉你。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是一场虚惊。详细情况你要问李靖宇才知道。”周志海打量如月,看到她眼圈黑黑的,估计是昨天夜晚没有睡好,不禁为如月担忧:身怀六甲的人,整天忧心忡忡的。真担心她挺不住。
如月才要派人找李靖宇,就看到李靖宇从外面走进来。
李靖宇告诉如月,昨天夜晚吵杂的原因是这样的:半夜里突然在沁芳院的方向发出有情况的信号,高度警惕的大家马上聚集到玉馨院外警戒,等了半天,从那边才有人跑来报告说,是仇老爷晚上出来走动,害得大家虚惊。
如月听了,疑云顿生:“仇洪良半夜三更出来走动!当时有没有问他,为什么半夜三更出来走动?”
“巡夜的镖师们问了,仇老爷说,心中太紧张了睡不着,想起巡夜的人那里有夜宵,要找巡夜的人喝两杯。不承想才走几步,就让镖师们捉住。”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在这非常时期,半夜三更想吃夜宵,混帐!”如月大怒,想到昨天夜晚自己一家人的惊恐,都因这仇洪良而起,恨不能马上叫守护雷府的人,将仇洪良一家子驱赶出雷府。
周志海心有所动,怀疑地环视在场的人:“你们都相信,他真的只是要找夜宵吃?”
“周公子说得对,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凌姑一向跟周志海不对劲,此时是公然赞同财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