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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小鹏轩起来喝粥。如月和雷振远喂过小鹏轩后,才要继续休息,躺在床上的雷振远忽然听到了什么,侧耳细听之后,神色凝重地下床,吹灭了油灯。
不久,雷振远重新点上油灯。
“发生了什么事?”如月低低地问。
雷振远告诉如月,刚才在玉馨院外发生了一场打斗,现在已经没事了。
后半夜,雷府平安无事。
天亮前,雷振远在暗道中离开了。
第二天,如月渴望传来仇洪良一家子离开的消息,不时派人去打听,得到的消息叫如月失望极了。沁芳院中,卢夫人不时派人打听雷振远是否已回府,结果让她很失望。
傍晚,如月把百里湾三雄叫进雷府。雷府是警备森严,雷府上的人惶恐不安。
这天晚上,有四个人到玉馨院来窥探,被李靖宇他们捉到了一个,五花大绑地才要押走,从暗处射出一支毒镖。被捉到的蒙面人登时身亡。
雷振远只躲在房间内倾听外面的消息,并不现身。
第三天中午,如月和卢夫人在半道上相遇。
卢夫人迎上前来,向如月满脸堆笑:“夫人,在忙些什么呢?”
看向这张带笑的脸,如月有个冲动,照卢夫人精致的脸狠狠地一拳打下去,让她脸上开花,然后就会哭着跑了。最好,是跑出雷府大门,永远都不要进来了。
如月强忍下心中的厌恶,冷漠地答应:“不忙什么,不过是随便走走。”
凌姑和晴儿站在如月身后,不得不佩服卢夫人脸皮厚。明知道夫人心中厌恶,仍能够笑脸相向,这卢夫人的修练可谓到家了。
“雷老爷不在家,这几天真恐怖。听说这两天夜晚有蒙面人,我吓得睡不着。”卢夫人在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恐慌后,及时提出建议:“夫人,为安全起见,你还是早日请雷老爷回家的好。”
卢夫人迫切希望雷振远回府,他们一家子吃那些粗茶淡饭,舌头都起泡了。雷振远要是在雷府中。这个花钱如流水的雷老虎,是决不会吝啬到让他的亲戚们吃下人的饭菜。
如月明白卢夫人的意思,冷笑几下才说:“卢夫人真是健忘,老爷已经把这个家让给我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府上有十几个护院,没有老爷在,同样可以平安无事。昨天要不是那些人逃得快,早就把他们收拾干净了。”
话不投机,卢夫人讪讪地离开了。
过了一个时辰后,如月派李靖宇去镖局请雷振远回家。
卢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如释重负。借口说带孩子到前大院中玩耍,前来探听消息,带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在雷府前大院里逛来逛去。
如月坐在前大厅中等候。听说李靖宇回来了,如月走出来看时,只有李靖宇和几个家丁,根本没有雷振远的身影。
“老爷怎么说?”如月焦急地问,自然了,这焦急只是脸上装出来的。昨天夜晚雷振远早就说好了,今天晚上他仍在暗道中回来。
李靖宇告诉在场的人一个糟糕的消息:“老爷说,这个家他已经让给了夫人,不再回来了。有什么事,叫夫人自行安排。”
实际上,李靖宇只是到镖局中,将昨天夜晚的事,详细地告诉雷振远,老爷不回来这一说,是如月事先吩咐的。
“不回来才好。我明天就叫人把大门外的雷字换下来,以后这座府邸改成姓谢了。”如月怒气冲冲,叫人重新关上大门。
卢夫人一听说雷振远不回来的消息,失望地叹气:“真糟糕。”
“卢夫人,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回来,这个家完全是我的。我现在是儿子有了,银子也有了,剩下的事,就是将孩子养大成人。他要是回来,我的麻烦事更多。”听如月开心的口气,好像希望雷振远从此以后在雷府失去踪影。
“啊,夫人真是好手段。”卢夫人言不由衷地说,草草应付如月几句,就走了。
卢夫人的心情恶劣,雷振远要是真的不再回雷府,他们一家人在雷府就难以立足了。
“听说老爷不回家,外人比我这个夫人更加难过。”如月调侃地对凌姑说,继而恨恨地说:“老爷不回家了,我这个夫人是一千个不欢迎他们。这下子,他们总该死心了。总可以走人了。”
话是这样说,如月心中明白,要仇洪良一家子走人,决非易事。他们,早就摆出了赖住不走的意思。
凌姑和晴儿听了,都不敢附和,他们都看出来,仇洪良一家人是不会主动离开的。
卢夫人回到沁芳院,将刚刚探听到的情况告诉仇洪良,再次提出要离开雷府:“老爷,我们走吧,有那个姓谢的在这里,是不会有我们的好日子的。再说了,我们已经成攒下不少银子,够我们置买田地、过吃穿不愁的生活了。”
李姨娘难得跟卢夫人意见一致,向仇洪良吵闹要离开雷府,结束寄人篱下的生活。
“吵什么,我们不能走!”仇洪良大声吼叫。
相公忽然发飙,卢夫人和李姨娘都吓倒了,脸色发白地望仇洪良,她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仇洪良恶狼一般狂吼的模样。
仇洪良知道自己失态,忙放缓语调说:“我们不能走得这样窝囊,我们就是要走,也得他们客客气气地送我们走。”
深夜,雷振远从暗道中回来,就和衣躺下休息。
如月睡得正迷糊,察觉到雷振远猛然坐起来,看到他一下子吹灭了油灯,等候了很久,雷振远都没有回到床边。
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如月顿时心跳加速,来到门边,发现门已经关上,她站立在门边,倾听外面的动静。门缝间传来刀剑的撞击声音,夹杂有惨叫声。
外面,正在进行一场恶战。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振远在房间外大声说:“夫人,平安无事了,你放心休息,我还要处理一些事。”
如月打开房门要出去看个究竟,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让如月胃中翻江倒海般难受,她急忙关上房门。
院子里一片吵闹,有人正在清理院子,冲洗血痕。
天亮的时候,如月开门出去。晨风轻轻吹来,院子里青石地板上干干净净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眼睛中带着血丝的雷振远告诉如月,昨天夜晚玉馨院中来了十个蒙面人,这些人是冲西厢房中的财物而来的。雷振远打死了五个,其他护院杀死了四个,逃跑了一个,李靖宇和另外两个护院在打斗中受伤,百里湾三雄在追赶逃跑的蒙面人时,中毒晕迷,周志海正在抢救。
“夫人,这些死去的蒙面人中,居然有五个是我们府上的人。真想不到!”雷振远脸色凝重。
如月冒出了鸡皮疙瘩。自从那个秀莲的事件发生后,她再次觉得雷府是杀机四伏。
“敢打我雷某人的主意,这些人是活腻了。只可惜跑掉了一个。”雷振远不免有些感慨。
雷磊轩在隔壁的房间走出来,看到父亲高大的身影,激动地跑来叫喊:“父亲,你回来了。”
雷振远以少有的亲昵拍打大儿子的肩膀,温和地说:“想父亲了?”
雷磊轩点头。过去他一直认为,父亲对自己很不好,对自己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看到如月不让父亲回家,雷磊轩惊慌失措地认识到,自己的生活中,不能没有父亲。
如月微笑地看雷振远父子拥在一起。
“母亲没有骗我,引出坏人收拾他们后,父亲你就回来了。”雷磊轩很是高兴。
如月不好意思地笑了。当时是骗小孩的话,现在居然让自己歪打正着。
才用过早餐,就有人来禀报说百里湾三雄苏醒过来了。
张老大告诉如月:“在打斗中,我们发现那个为首的蒙面人,就是过去花银子要我们杀害主子你的人。这人武功高强,我们三兄弟围攻都只是打了个平手。后来,这个蒙面人逃跑,我们紧追不舍,黑暗中跳出另外一个蒙面人,向我们下毒。后来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是说,过去花银子要杀害我的人,昨天夜晚来到了雷府?”如月的心突突狂跳。
张老大肯定地说:“没有错。我们兄弟追赶他时,他还骂我们不讲江湖道义,收了银子不为他办事。”
雷振远神色凝重起来。
如月离开百里湾三雄养病的屋子,厨房的管事李妈凑近如月,悄悄告诉:“老爷得知卢夫人一家在食用下人的饭菜,命令奴婢恢复他们的分例饭菜。”说完,等候如月的指示。
“就照老爷的吩咐去做。以后,我们的饭菜送到玉馨院去,他们的饭菜送到沁芳院去。没有客人来到,不准打开后院的餐厅大门。”
如月心烦,仇洪良一家子没有送走,谋害自己的元凶逃跑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从卢夫人手上夺过了所有下人的卖身契。
中午,沁芳院的饭桌上,摆上了香喷喷的菜肴。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低头狼吞虎咽,饭粒粘得满脸都是。
卢夫人心疼地望向这对儿女,不时劝说:“不用急的,慢慢吃,别噎着。我们以后都是吃这种饭菜,再也不用吃那种难吃的食物了。”
李姨娘吃得有滋有味,满嘴是油。
仇洪良手捧饭碗,怔忡地看手中的米饭,久久没有反应。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30。难言之痛
由莲儿引发的风波。经历了整整七天,才平息下来。雷府,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上午,如月吩咐李靖宇到鸿运布庄、鸿运染布作坊去走一趟。李靖宇回来时,带回了布庄生意兴隆的好消息,同时给如月带回了两本帐本。
如月的心,装满了快乐。
忙到黄昏时候,如月将鸿运布庄的两个帐本以表格的方式重新记录,并在一块棉布上制作出鸿运布庄生意的走势图。站立在房间内,观看挂在墙壁上的走势图,那高高上仰的曲线,让如月对鸿运布庄的未来充满了自信。
自己拥有前世的睿智,又有雷府雄厚的财力作后盾,这布庄生意一定做得风生水起。
如月入神地看鸿运布庄生意的走势图,暗暗谋划。雷振远走进房间来,如月都没有察觉。
“夫人,看什么这样入迷?这是什么?”雷振远看到了墙壁上挂的走势图,可他看不明白,这些扭来扭去的文字和弯曲的直线蕴含了什么。
如月心情舒畅,耐心十足地告诉雷振远这走势图代表鸿运布庄的生意状况,这曲线一直上仰。表明鸿运布庄的生意一直处于盈利状态。如月兴致勃勃地指点给雷振远看:“这是今年一月上、中、下旬的盈利,这是二月上、中、下旬的盈利,这是三月上旬的盈利。到三月这里曲线突然上升很多,是因为三月上旬做成了几宗大的交易,盈利特别多。”
布庄生意兴隆,除了有银子收入增多,更让如月从心灵深处体会到了一种胜利的快意。
如月说得眉飞色舞,在雷振远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勃勃:“老爷,等孩子生下来后,我还要再扩大染布作坊,将这布庄的生意做大。”
雷振远宠爱地搂抱如月双肩,带有调侃的口吻:“夫人,生下孩子后,我支持你把布庄的生意扩大,咱家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垄断了,怎样?”
“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月兴奋地摇晃雷振远的手臂。
“夫人,在把清州城所有的布匹生意都抢在手中之前,你先安心静养,给我生下个健康的小宝宝。”
晴儿走进来,看到雷振远弯腰抚摸如月的腹部,整个脸庞都贴在如月腹部上。小丫头看到后脸红心跳脸上发热,眼睛看地下:“老爷,夫人,该用晚餐了。”话才说完,人就退出了房间外。
如月和雷振远走出来,就听到院子里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