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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他仍然看到里头装著身分证。
一个被丢掉的女用皮夹,是不会放著重要证件的。
他打开来一看,果然是刚刚那个女孩掉的。
杨柏庆伸长脖子,也看到那张身分证了,「真难以相信,她的皮夹里竟然只有一百块,而且连张信用卡都没有。」
那个女孩是活在现代吗?
现在的小孩哪一个不是一堆信用卡、现金卡的,像他哥哥家那个不孝子,还在读书,光是信用卡就办了四张!
「拿来。」沈元介的大手往司机的方向伸过去,看得司机一脸莫名其妙。
「拿什么?」
「一百块。」
「那是我捡到的。」
「你要我去警察局告你侵占吗?」
「哎哟!什么侵占!才一百块而已,干嘛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司机无奈地掏出一百元。
沈元介将钱放回皮夹内。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送回她家吗?」司机本来是随便问问的,但是看沈元介一脸认真……不会吧!
「你真要送回她家去?客人,你头壳……」司机本来是想问他头壳坏了吗?但看他的穿著品味像是有钱人的模样,所以就把那句话给吞回肚子里,「这样划不来啦!照她身分证上的地址,她家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你为了这一百块,还得花至少五百块的车钱……」
「我觉得值得。」
「就为了一百块?」这个人头壳真的有问题……但,算了,既然他执意如此,有钱,他为什么不赚?「那就上车吧!我载你去。」
「等等,你真的要去啊?」杨柏庆没想到杨元介做事这么执著,「我可不要去。」
为了女孩的一个皮夹,大老远的送去她家,这种事也只有元介做得出来。
「我要去找美眉,你要是有空,再CALL我。BYE罗!」挥挥手,杨柏庆招了另一辆计程车离开。
沈元介则是坚持己见,一定要将那个女孩的皮夹送回她府上。
「我们走吧!」他交代司机。
循著身分证上的地址,他们来到脊时。
矮小的房子、孤独的老人……看不出来那位年轻的小姐住在这里。
「会不会她早就不住在这里了?」司机愈看愈觉得不像。
「进去问问不就得了。」沈元介觉得既然已经来了,不妨什么都试一试,又不会少块肉。
他上前去按门铃,但显然的,这户人家的门铃坏了,他只好用手敲敲门。
「哎呀!你敲得这么斯文,里头的人听不到啦!这个时候就要靠我们这种大嗓门的人了。」司机扯开喉咙,大声一喊,「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才喊两声,就有一位妇人走出来。
「要死啦!我连看个电视都不得安宁,你是吵什么吵?」妇人表情很臭,看得出来她很不爽。
「这位太太,请问你认识这位小姐吗?」沈元介拿出身分证给她看。
妇人只看了身分证一眼,倒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元介好几回。
从这个人的穿著、谈吐,看得出来这个人颇有来头。
「你是谁?为什么认识我们家纬苹?」
「她住这里?」
「这是她家,她不住这里,要住哪?倒是你,你找我们家纬苹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刚刚不小心开车撞到令千金……」
「什么,你开车撞到我们家纬苹?我们家纬苹有没有怎么样?你送她去医院了吗?」
「没有,令千金说她没什么大碍,不需要去医院。」
「她是医生吗?她怎么知道自己需不需要?不行,我那个女儿就是太善良了,凡事都替别人著想,但我可没我女儿那么好说话,总之,你说什么都得为我女儿负责。」
「负责!」司机一听,就知道这个妇人想乘机敲诈,「你女儿只是擦破了膝盖、流了一点点的血,这位先生哪需要负什么责?」
「你是谁?」
「我是……」呃!怎么说呢?
说他就是开车撞到她女儿的人吗?
他若老实招了,这个泼妇反过来硬要他对她女儿负责怎么办?他是很想啦!但是他已经有老婆了溜!
司机抹抹脸,连忙把沈元介推上前去,「还是你出面解决这件事吧!我帮不了你。」
「这位太太,你要我怎么负责?」
「你多多少少也得给我们一点医药费吧!」
「一点点是多少?」司机采头出来问。
「最少也得花个……」唔!看看这个人的穿著,而且还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狠狠的敲他一笔,他应该也会花钱了事吧!「就两万吧!」
「什么,两万!你去抢比较快吧!你女儿只伤到膝盖耶!」司机哇哇大叫。
「膝盖对一个女孩而言很重要。」
「哪里重要?」
「要嫁进豪门,不管身上的哪一个部位都必须完美无瑕,现在我女儿的膝盖受伤了,要是留下疤痕还是伤口什么的,我问你们,你们赔得起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吗?只跟你们要两万块,还算便宜你们了。」
眼看司机和妇人就要吵起来了,沈元介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两万块伤和气,便插口道:「两万块我给。」
司机听了,连忙把沈元介拉到一旁去。
「你给!你干嘛这么阿莎力啊!这婆娘根本欺负你好说话,所以才狮子大开口。」
「没关系,只要能息事宁人,花点小钱是应该的。」
什么,两万块对他而言只是小钱!
江妈妈听到,眼睛一亮,觉得纬苹真是遇到肥羊了。
她拿走两万块的时候:心里还想著,等女儿回来,该怎么叫女儿找上门,再去要更多的钱。
唔!要不然把女儿的腿打断好了,装残废,然後一辈子赖上这个人。她觉得这个主意顶不错的。
第二章
「什么,你拿了别人的钱!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又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可以一口气A了人家两万块!」
「什么A啊!是……是他自己要给我的,更何况……纬苹啊!人家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干嘛不要?你想想看,欣堂快高中毕业了,而大学的学费又贵得吓死人……」
「弟可以不要读。」
「怎么可以不读大学!这样会让人瞧不起的。」
「妈,你还没想通吗?欣堂根本不爱读书,你就算花了大把的钞票,换到的也只是一张虚有其表的文凭,倒不如让欣堂早点出去外头闯荡,这样他才知道赚钱的辛苦。」
「你现在言下之意是说自己赚钱养家很辛苦罗?」
「我没有,我不是在抱怨,我是替欣堂著想。」
「你若是真的替你弟著想,就不该阻碍他读书。我跟沈先生要了张名片,你明天就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
「说你今天回来头晕晕的,你怀疑自己有脑震荡,叫他陪你去医院检查。我想,他那种大忙人,肯定没时间陪你去,只会拿一笔钱打发你。」
「而你要那笔钱!」
「不要钱叫你去干嘛?当然是要钱啊!总之,你能敲多少就敲多少,千万别跟他客气,知道吗?」江妈妈叮咛著。
纬苹不禁有满肚子的疑问。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妈生的?
不懂为什么妈可以像是卖猪肉似的,将她放在秤盘上,让人品头论足、论斤论两的。
不懂欣堂明明不争气,但妈妈依旧疼爱欣堂远比她还要来得多。
「你到底听懂了没?懂了就回我一句啊!别像个死人似的闭著嘴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听懂了。」纬苹是哀莫大於心死。她觉得她妈根本不爱她,只是逮到机会便要利用她。
她根本不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她不懂,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地兼两份工作,到底是为了谁?
十点,欣堂回来,江妈妈一看到他,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颜悦色地迎上前,还说:「家里今天买了北平烤鸭,你去洗个澡,妈帮你热一热。」
「北平烤鸭!姊今天领薪啊?」欣堂看了纬苹一眼。
江妈妈抢著替女儿回答,「没,才月底,领什么薪啊!」
「那我们家怎么有钱买北平烤鸭?」
「你姊被车撞了,人家赔给你姊的钱。」
说是赔给她,她却连钱都没见到,而且母亲买了北平烤鸭,她还是等到欣堂回家,才知道家里有好料的!母亲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她一句,她要不要吃?
她这样,是不是很悲哀?
纬苹心灰意冷地回到自个儿房里,洗好了澡,就上床睡觉,因为从早上六点钟就忙到现在,她根本连计较的体力都没有,而母亲还要她明天抽空去见那个沈先生一面。明里说是要钱,但是事实上,她却觉得母亲要她去找沈先生,像是跟人议价,她这个人究竟值多少钱……
她心好痛、好痛,但她心里清楚,没人会理会她的痛,她的伤口只有她自己才会在意。
爸,你为什么要那么早离开我们?纬苹临睡前,只有这么一句话想问。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老板,外头有位江小姐找您。」
「江小姐?」谁啊?沈元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她说您昨天撞到她。」要不是那位小姐脸色惨白,让她觉得事态严重,她也不敢拿这种事来打扰老板。
「昨天?哦!」沈元介想起来了,「你快请她进来。」
沈元介连忙让属下们出去,「这件事待会儿再讨论,我有私事得处理。」
「是的,老板。」
属下们鱼贯般地退下去,出去时,还跟纬苹照了面。
这位小姐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耶!老板真的把人撞得那么严重啊?
大家好奇地回头一望,却只看到老板当著他们的面把门关上,害他们好失望。
「你找我有事?」
「我觉得头晕晕的,我想是脑震荡了。」
「所以?」
「我要钱。」纬苹面无表情地照著母亲的指示,照本宣科地说出来意,根本不在乎这个人要怎么想她。
反正她就是烂、就是爱钱,怎样?
最好他狠狠的羞辱她一顿,让她对那个家彻底死心,如此一来,她就自由了,再也不用被困在亲情里,每天都有烦恼不完的事……
沈元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她的态度明显的跟昨天他撞到她时很不一样,当时她不要他负责,甚至连钱都不要,而今天,她看起来好好的,只是脸色有些惨白,却一反昨天的态度,直截了当地跟他要钱!
她这个态度让他想到昨天他面对她母亲时,她母亲也是这副爱钱的模样,莫非……
沈元介看了纬苹一眼,只见她面无表情,像是根本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想法,突然间,他什么都懂了。
是她母亲硬逼她来的吧!要不然她也不会愿意不要脸地来跟他讨这笔钱。他想通後,对这个女孩只有更心疼的份,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鄙视的意味。
「你要多少?」
「你要给我钱?」这时,惊讶的人倒换成纬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