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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在大街上四处游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哪里。
看四周人来人往,嘻笑怒骂,多么的真实而多彩。
夏末的微风吹来,太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为四方带来温暖,她却尚未感受到……
如夫人,兰夫人,……与这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呵,记得还小的时候她问娘亲,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的娘却只有一个爹,娘亲怔愣了许久才淡淡回答她,那是因为她一个人伺候不了爹爹,才有这么多娘一同服侍爹爹。
那时她虽然点头,但依旧茫然此中的意义,如今轮到自己时,才知,娘亲当年听到她这个问题时是怎样的心情,如果将来她的孩子也问她同样的问题,她又该如何回答?
今夜,晚宴……她就要去那个地方了,那个即将锁住她一辈子……不再有自由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胆怯,她的心忽然变得浮躁而不安。
毁婚……到底她要如何做,才能赢回未来的自由?即使她真的毁了婚,不知未来还是否会有自由……
奇怪的感觉
惜日心中一时百味杂陈,不知不觉间竟然走了神,未注意一个马车正快速向她奔来,待车身已近,她听到声音时却已没时间反应了,此时,身旁有人猛地拉了她一把,马车以极快的速度与她擦身而过。耳边听到车轮轰隆隆声远去,才恍然发觉刚刚自己险些被撞伤了。
再看,险些撞到人的马车竟然没有停下来,而且速度丝毫不减,很快的消失在前方转角处。
惜日刚要感谢救了她的人,可抬头一看此人竟然是龙茗龙大少爷,到嘴的感谢又自然而然地吞了回去。
他簇眉遥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神情是少见的严肃,正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忽然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微微低首向她一笑,一霎那,惜日有种因直视太阳被光线射晕的感觉,耳边隐约听到有人低语:“这是谁家的公子,真是俊啊!”
惜日下意识回头,不看还好,这一看,身边不知何时竟然站了许多女子。
有老的,有少的,也有正值妙龄未婚嫁的,一致的看着他们,不管是大胆直视,还是偷偷瞄视,惜日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女人团团围住评头论足,忍不住发了窘。
虽然她自认为女扮男装确实有些引人注目,但也没想到会引起这般轰动……当下刚有些沾沾自喜。可忽然转念一想,似乎哪里不对。果然,她抬头仔细一看,引起轰动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前这个到哪里都极吸引狂风浪蝶的龙茗!心中蓦然一凉,忍不住有点悻悻然。
他也察觉到了,却似乎连看都懒得去看,似乎颇为不耐烦地对她说道:“走吧,这里人太多,看着烦。”
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惜日小心翼翼地向周围一看,果然芳心哗啦……碎了一地。
这时人群中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娃,忽然甜甜开口说道:“娘亲,这个大哥哥长得真好看,比隔壁的小胡子哥还好看。”她这一席童雉之语,本没什么,可此时此刻,却很是引人发笑,她娘亲脸上一红,尴尬地看了看龙茗。
小胡子?惜日心里暗笑,龙茗的桃花功真不是普通的强,连五、六岁的小孩都不放过,一出场就把人家小姑娘青梅竹马的小胡子给比了下去,果然红颜祸水!
龙茗似没有听见,一脸不易亲近的冷漠,自顾自地走出了人群,带着一副鄙夷一切的高傲神情。
惜日只好随后而去,总不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像猴子似的被人家观赏吧。
她二人正走着,耳边忽然听道有人说:“我到觉得穿蓝衣的公子更加俊俏,风流倜傥温文尔雅,一看就知道是个温柔贴心的人。”
嗯?蓝衣公子,说的不会是她吧?她本哭笑不得,可一瞥身侧因这句话略为怔愣的龙茗,心里忽然多了几分得意。
与龙茗一起走在大街上,惜日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惜日平日里走在大街上也颇为引人注目,但她习惯了,也没什么特别。
和傅津、明路他们走在大街上时,只觉得很招摇,似乎像是一群惹不起的大人物走过大街似的,别人都得给他们让路,不过,照他们的身份也说得过去。
与龙茗走在大街上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会发光一样,不停地接收到惊艳的目光,她和龙茗一起走过时,路人总会多看他们几眼,有些人甚至故意走到他们前面回头看他们,迎面走来的人也只顾着看他们而险些撞人或被东西绊倒。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有些骄傲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可终究难免不自觉的多了几分骄傲,昂首挺胸起来。
难怪……这龙茗一向这么高傲,都是被人捧出来的。
终于走出了人来人往繁华的大街,惜日暗自放下紧张的心,被那么多人注意着,还真有些不自在,她险些同手同脚。
瞄了一眼龙茗,只见他一如既往坦然的走着,似乎对别人注视的目光毫不在意,好像从刚刚直到现在,这大街上走着的只有他们二人而已。
惜日暗暗佩服,他这种功力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练就出来的,在这样众多羡慕、好奇、嫉妒、痴迷的复杂目光中,还能如此坦然自若,此人果然很强。
她忽然想起一事,自己第一次与他相遇时,当日苏州凉亭内他的书童曾说:要和他说个话都要二十两的天价!而且有人交了二十两也没和他本人说上话,如今看来,也难怪……他本就是个商人,以他受欢迎的程度,用这种方法是明智的,一来可以赚钱,二来可以拒绝无聊的打扰。
这么一想,惜日不禁暗道:她可是和他说了很多次话的,这要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小数目呢,嘿……
“你嘿什么?想什么呢?”龙茗奇怪的看着她问。
她居然嘿出了声……
她立刻正色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龙茗哼了一声,对这个问题颇不以为然,“我刚刚救了你,连句谢也没有。”
这话说到了硬伤上,惜日顿觉尴尬,但又不愿意就这样向他道谢,当下只有冷哼。
龙茗一笑,道:“最近小心些。”
他明显在提醒她什么,她略一沉吟,道:“刚刚的马车,你也觉得好像不是意外?……”
他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呢喃,想不通,到底得罪了谁?
“昨日翠峰楼你大出风头,科举考试并不是你相像中那样简单。”他正色道。
她心中暗惊,他明显意有所指。沉沉说道:“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害我?”
他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惜日忽然想通了什么,摇头苦笑道:“真是无辜,我又不是举子,根本不可能和他们去争什么状元榜眼,当时也只是一时之气,没想到竟惹了这许多麻烦。”
“麻烦的还在后面。”
惜日知道他说得对,如果他们真的要害她,事情肯定还没有完,当下不禁有些烦闷。
龙茗却在一旁戏谑道:“求我啊,我可以帮你。”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知道你怕麻烦……免了!”
他似乎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就在惜日觉得自己怎么跟着他走了这一大段冤枉路时,一抬头,才发觉,他们竟然来到了万花楼。
白日里,万花楼门口静静地十分冷清,和夜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像是两个世界,惜日抬头看了看,并未在意,可龙茗却站在了万花楼的门口,停住了脚步,注视着万花楼的招牌,对惜日道:“你还记得我昨晚和你说的话吗?”
惜日也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万花楼的招牌。
阳光照耀下,万花楼的金字招牌闪闪发光,惜日凝神去看,只见右下角也有一处狼头标记。
她蓦然看向龙茗,心中暗惊!
难道说……万花楼也是他家开的?这龙茗到底是何来历?竟然京城最大的酒楼和最大的妓院都是属于他家的。
他侧头看到她惊讶的目光,颇为玩味地对她说道,“这就让你这么惊讶?你应该多注意一些细节,定然会发现更惊讶的。”
他向她眨了眨眼睛,“不过,不要对别人说。你知道,我很怕麻烦的。”
惜日沉默……本来惊讶的脸色变成了鄙夷。
唉……龙茗忽然一叹,“日子过得真无聊,我忽然想告诉明路你的真实身份,想想,明路的表情真是令人期待啊!”
什么!惜日眉毛险些都立了起来。
哈哈……他猖狂大笑起来。
可恨!她居然被他抓住了把柄……恼羞成怒!
他继续笑着,道:“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幼狼看见了猎物,虽然很想制服对方,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看看,你又咬牙切齿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个大家闺秀吧,好像还是京城第一美人什么的,怎么举止这般粗鲁?”
“咦?还很不服气的样子,是不是很想拿刀砍我啊?没关系,前面左转直走再右转再直走有家铁铺,喏,这是二两银子,你拿着,能买一把不错的刀了。”
“呀,不要也别乱扔啊,二两银子呢,被乞丐们看到会打起来的,万一有人为了二两银子有个三长两短,多不好啊。”
“喂……你跑什么啊!铁铺在那边……”
“叫你别跑的啊,看,摔倒了吧……”
她终于受不了,玩命似地跑掉。
龙茗看着她匆忙消失的背影,笑容在他的脸上渐渐隐去。
再次抬头看向万花楼的狼头标记,他再次簇起了眉头,有人想要伤害她,这个认知令他很不舒服,既然他不舒服,那么……让他不舒服的人他会让他更不舒服。
他没有追来,惜日回头仔细瞧了数遍,瞧到四周的人都以为她丢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有个心热的大婶还上来问她,刚刚掉在地上的一只鞋是不是她的……看着大婶手里拿着的一只绣花鞋,再看看自己一身男装,这……
夕阳又再一次西下,温柔的光芒令人心绪平静,本来恍惚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遇见龙茗之后也被折磨殆尽。
想着自己刚刚仓惶而逃的样子,不由得苦笑,她已经连续两次被龙茗气得失态了。
可越是如此,反而她越觉得龙茗亲切,似乎不知不觉间他们彼此已经成了朋友。
龙茗这人不熟悉时,只觉得他狂傲得令人厌,可若熟悉了却又让人哭笑不得,还多了些莫明其妙的恐怖,有时候看他没完没了说话的样子,真是令她头痛,可不知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怕他,虽然他威胁着说要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没有放在心上,总觉得他说的只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很奇怪的感觉。
她边想边向明路的府邸走去,远远的,便看到了郡王府高高的围墙,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又要面对明路,每一次面对明路,都像是在打一场硬仗,必须全神戒备,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全部功亏于溃。
男扮女装与女扮男装(上)
郡王府的管家亲自在门口迎候。
惜日一路被迎了进去,随口问傅津他们几个是否来了?
管家回她:“几位爷早已到了。”
她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没想到倒成了最后一个。
郡王府前方庭院宽广,前殿巍峨颇具气势。
管家引领着惜日从庭院两侧的游廊直至后院,游廊蜿蜒,延伸至看不到的深处,隐约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