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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孔先呛口水,拜托,想他当年英明神武桀骜不驯,被誉为校园王子也长到21岁才送出初吻,可沐沐……莫不是真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窦寇终于笑出声,“悠着点啊孔先,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你儿子这么出息,将来情史指定丰富多彩。”
“算了吧,有出息也不必长在这上面,敬谢不敏。”孔先抻长手揉揉沐沐的头发,“儿子,媳妇儿的事儿等你毛长齐整了先,别尽跟你那古灵精怪的小姑姑瞎混。”
沐沐气呼呼的打开老爸的手,“跟你个老头子没有共同语言!”
“噗!”窦寇捂嘴,不看孔先骤然铁青的脸。
孔先警告的斜刺窦寇一眼,也故意气呼呼的说:“奖励没收,留待查看,表现好再议。”
“哼!”沐沐相依不理,十分硬气。
孔先失笑的摇摇头,接着坐正身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欧阳羯常和你在哪儿见面?”
窦寇一时没转过弯,愣愣呆了几秒,“什么意思?”
“谈判。”孔先云淡风轻的说完,转方向盘上路。
“他要求的?”窦寇想起刚才欧阳羯不依不饶的,今儿这事儿似乎没那么容易了结。
孔先从后视镜里看她,“不,我要求的。”
“为什么?!”窦寇不解的低吼。
孔先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问题横在那儿迟早都要解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迎难而上。”
窦寇噎住,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劣根性么?越是有人抢越来劲儿,那她何苦跟着搀和?
“麻烦前面停车,我带沐沐去吃东西。”
孔先到处看了一眼,貌似随意的问:“不感兴趣谈判结果如何?”
“你知道我没有好奇心的。”
孔先点头,“但这次希望你拿出些好奇心,因为猜得不错的话,跟我谈完他一定会去找你,未免周折你就勉为其难跟着来吧。”
窦寇翻白眼,“孔先,别忘了,谈判是你们的事儿,与我何干?”
孔先又点头,“是了,最终决定权握你手里,哪怕我今儿把他大卸八块也白搭。”
“……你这是威胁我么?”
“没有,就想让你知道你撇不清的。”
“……”
考虑片刻,窦寇报出咖啡店的名字,然后有气无力瘫坐下来,与痴心遭遇冷风吹的沐沐两两相望,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呐。
一小时的时限内欧阳羯推开咖啡店的大门,发现窦寇赫然在座,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到桌前,孔先把趴在身上睡着的沐沐交到窦寇手里,礼貌大方道:“欧阳总监,请坐。”
欧阳羯沉默落座,隔着墨镜注视对面的窦寇,似乎在问“你怎么也在?”
窦寇干笑一声,然后不自在的低下头,如果可以她压根儿不想呆这儿一秒!
【文】桌上气氛瞬即僵持,孔先强迫自己忽略他对窦寇采取的紧迫盯人态度,朝空中一扬手,柜台里的服务生立刻动手摆弄咖啡机,他贴心的问道:“黑糖玛奇朵,欧阳总监,我没帮您点错吧?”
【人】不着痕迹的炫耀。他能跟豆豆拥有经常见面的“老地方”,他也有办法让豆豆诚实供出他的爱好习惯,谁更占据优势?见仁见智罢了。
【书】欧阳羯终是挪开了眼,讳莫如深的瞥了瞥孔先,接着摘下墨镜放在手里把玩,精致的五官犹似画册上反映的无懈可击,情绪已然掩藏深埋,无法窥见分毫,此时的欧阳羯没有弱点可寻。
【屋】男人们强大的心理战使旁观的窦寇头皮发麻,舔舔唇艰涩开口:“那什么,我想我需要回避一下……”
“不需要。”两人异口同声兼斩钉截铁。
“……”
两人似约定过般露出一模一样“鳄鱼的微笑”,然后又同声道:“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窦寇瞪着桌面上的咖啡杯,简直欲哭无泪,既然他们如此心照神交,干脆在一起算了,她不介意的,真的!
假装没看见某人郁卒萎靡,孔先惬意悠然的啜口咖啡,闲话家常似的说道:“我已经收到欧阳总监取消投资计划的文告了。”
蔫巴巴有气无力的窦寇一听顿时一震,“什么!?”
“你不需要回避,但也不需要发言,谢谢。”孔先柔和的交代,转向欧阳羯时眼锋倏然尖锐。
欧阳羯微微白了脸色,他早该料到他会拿这个开刀的,而他棋差一招没有事先和窦寇说明,“牺牲”刹那变作“拆台”。
“我有权选择投资方。”
“在没有其他资金可注入的前提下,请问您的选择理智么?”孔先好整以暇的接话。
“我并不缺乏资源。”
“哦?不过据我所知目前豆豆的剧组就快要面临无米下锅的窘境了。”
欧阳羯扣紧杯把,“恐怕孔总消息有误。”
孔先注意到他泄露紧张的小动作,勾唇浅笑,“欧阳总监,大家都是明白人,用官方辞令搪塞实在不太合适,恕我直言,我有财力而你有能力,做人要懂得扬长避短,不是么?”
“你以为有钱能买来一切?”欧阳羯不屑的嗤笑。
孔先伸手点点他,“说得好,过去我的确这么以为,当我坐拥挥霍不尽的财富,房子车子妻子儿子无一不缺,人生好不得意,可惜到头来黄粱一梦,除了钱赔光了所有的幸福,悔恨刻骨。”
听他这么说窦寇不禁动容,敢于在对手面前大方坦然的剖析自我,若不是已大彻大悟看透世事的话,绝然做不到。
欧阳羯眼角余光纳入窦寇的所有表情变化,心中蓦地不忿,“孔总,前头宣扬自己雄厚财力,后头又为自己有钱忏悔连连,您不觉得您说的非常自相矛盾吗?”
“一点不矛盾,我拿自己这个血淋淋的例子提醒您,别为点臭钱搞砸豆豆的梦想,感情的事儿和感情用事天差地别。”孔先点到即止,不再赘言也不再看面目萧肃的欧阳羯,只管半起身,弯腰面向窦寇抱走儿子,轻声细语道:“豆豆,我先带沐沐回家,完事儿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这厮究竟存了什么心思?舌战情敌占尽上风,不是应该以胜利者姿态带着“战利品”光荣退场的么?居然毫不吝惜把她丢下!窦寇死死盯着他,百思不得其解。
孔先将儿子扶上肩头,空出一只手像摸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乖,等你电话,回头见。”
“……”
45肆伍回
孔先一走窦寇仿佛没了主心骨,那种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感觉又来了,闷着头不知该怎么应付欧阳羯。奇怪,面对孔先她任意嬉笑怒骂,而欧阳羯没把她怎么着,她也没把他怎么着,干嘛软蛋得连自己都嫌恶呢?
沉默无休无止似的蔓延,欧阳羯似乎有意她不言他就不语,时间便这么偷偷流逝,接近黄昏不少上班族涌进来解决晚餐,地点偏僻,生意冷清的店面变得喧闹起来,可依然影响不了如同与世隔绝的他们。
忽然间,欧阳羯溢出一声讪笑,“是不是真的‘有钱人终成眷属’?”
窦寇呆呆的望向他,过了半晌缓缓的说:“我想你还是没弄明白,钱不是主要原因,我认识孔先的时候他一穷二白,一无所有。”
“所以,现在见他大把砸钱眼都不眨,特心动吧?”欧阳羯讥诮的冷笑。
窦寇长叹一口气,“你非要把我想得那么肤浅,我也无话可说。”
“你当然无话可说。”欧阳羯拧眉,表情罕见的愤世嫉俗,语气尖刻道:“那天我向你表白,你说你要考虑,然后一直逃避着我,其实我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千万身家甚至亿万身家的前夫回头是岸,傻子才不选吧?旧爱总是最美的,不是么?”
“总监,我承认这几天我确实是在躲着你,如果这样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窦寇这才看清隐藏于完美表象下的欧阳羯竟是这般自以为是的性格,她迎上他嘲弄不屑的目光,磊落的将憋了很久的心里话倾倒而出:“你说喜欢我这事儿,我没法相信,不管咱俩之间有没有孔先存在,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一来我并没有足够吸引你的条件,二来我完全感觉不到你的感情,不知你有没有发现,人前你叫我‘窦编剧’,人后才直呼大名,也许这是你习以为常的自我保护的方式,但却没有顾虑我的感受,我这个人头脑简单脾气直,若被人所在乎只希望彼此能够真诚相待,你含糊闪烁的态度让我很无措。”
欧阳羯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光,“既然你能够体谅这些出于我长久养成的习惯,又何必斤斤计较?再说我要是态度含糊闪烁,今天也就不会主动陪你去参加开放日,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窦寇摇头笑笑,“总监,我没你以为的好骗,今儿你之所以走这一遭,想必事先猜到孔先要来,毕竟儿子头次登台表演,做爸爸的自是不愿错过,否则最忌讳被人围观的你打死也不会往人堆里凑。”
欧阳羯恍然一怔,不由得重新检视一遍眼前的女人,她灵台清明,头脑根本不似她说的简单,很多事情哪怕一些不易察觉的旁枝末节都清清楚楚看着眼里记在心里。
有了这项体悟,他变相的承认今天确实耍了心机,“我争取自己想要,应该不是罪过吧?”
“不是。”窦寇欣然赞同,不过……“你仍旧忘了照顾我的感受,你只做你认为对的事情,比如单方面拒绝孔先的投资,说真的我十分理解你为什么执意要这么做,也十分感动你做出的牺牲,可是万一孔先不幸言中,资金衔接不上,刨开我不提,整个剧组的人怎么办?那些已经签订的协议完成不了你又该怎么办?”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窦寇无奈的扶额,“总监,你究竟让我感激你还是继续抵触你?”
欧阳羯终于软了语气却没弱了气势,“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感激’,而‘抵触’更没必要,就当做什么事儿没发生安安心心的接纳我。”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装不了傻,我也没兴趣当两个男人争来抢去的玩具。”
听了她的话,欧阳羯骤然轻松,原来大家机会还是一半一半,“引得人来争抢,你可不是普通的‘玩具’,别自贬身价。”
窦寇眼角一跳,瞥见他似乎恢复往常的风雅,他这又怎么了?即使绞尽脑汁也想不透他深讳莫测的心思,冷不丁的“磨合”二字莫名其妙浮现脑海,是不是费些时日,等她揭开他厚厚的保护层,也就弄懂他了呢?
思于此窦寇不禁打了颤,别开玩笑了,一个孔先够叫她又烦又乱,再来一个……她肯定折寿!哎,真可悲,耗费大把时间原想把他给说通,结果最后反倒把自己给说纠结了。
窦寇一边暗怪自己嘴拙,一边抓起包打算走人,“时间很晚了,我,我回家了。”
“你打电话让他来接,还是要我送?”他再寻常不过的问。
“我打车!”窦寇果断选择第三条路,天大地大犯不着非吊死在一棵树上。
不再拖泥带水,窦寇说完快步往外冲,忽然周围的人发出熟悉的惊叫声:“诶?欧阳羯?!他不是欧阳羯么?!”
下一秒窦寇感觉手腕一紧,扭头一看,大庭广众之下欧阳羯一无遮掩的“抛头露面”,不管旁边如何骚动,只拉着她气定神闲的说:“你要去他家接沐沐吧,到时候他又得送你,我做什么给他这个机会?”
窦寇吸气,“欧阳……”
蓦然一道令人警惕的闪光亮起,欧阳羯弯嘴角,“你要继续跟我别扭制造新闻点,供人娱乐么?”
他是无赖!窦寇用力抽出手,低头耙下头发遮住脸,恨恨的催促:“行了,赶紧走!”
欧阳羯却不着急,霸道的攀过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