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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丽颖再次听到“美国”两个字,气愤地说道:“你们谁也不许去美国!雅雅,妈妈不离婚了,你不要去美国。”
张建国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紧锁,说道:“丽颖,我们的事和雅雅的婚事是两回事。”
庞丽颖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在劝说着张雅不要去美国结婚。张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獬的笑容,稍纵即逝。可偏偏远处大树下,一双眼睛捕捉到了这一幕,眼神中不禁尽是伤感。
就听庞丽颖喋喋不休地说道:“雅雅!你确定易凡爱你吗?你又爱他吗?这世上最捉摸不透的就是“爱”这个字。所以,不要轻易作决定。”
张雅思索着妈妈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其实,看到父母多年为离婚而争执,她对婚姻早就不报太大的希望。至于爱情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她甚至都不曾幻想过。
这天晚自习后,易凡送张雅回去。月光如水,撒落一地。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朦胧,脸色也显得有些暗沉。张雅认真地问他:“你不觉得和我在一起会无聊吗?每天都是陪着我上自习。”
“不会呀!既然你喜欢每天这样,那我陪着你也是一种快乐。”
张雅不解地盯着他问:“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我?”
易凡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虑,轻声说道:“记得小时候你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来玩,那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呢?可能在那一刻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
在你离开后,我一直在想你。直到初一时再遇到你,那封存的记忆全部回到我的脑海里。那时我不懂什么是爱情,只知道自己更加想见到你。
高中时看到你在哭,我的心好难受,就是那瞬间的痛,让我发现爱上了你。”
“你不觉得这种思念只是一种习惯吗?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了解你。”
“那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易凡摸摸她的头,问道:“雅雅,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张雅有些语塞:“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你并不了解我。”
易凡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也许我不是很了解你,但是我能感受你在想些什么。雅雅,我希望你真把我当作你男朋友。”
他顿了顿,艰难地说道:“即使再一次被你利用,也是我心甘情愿,与他人无关。”
听到“利用”两个字时,张雅的眼睛瞪大许多,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她有点害怕眼前的男人。她心中纳闷:莫非他早就察觉,我曾利用与他早恋来阻止父母离婚?既然当时他就发现了,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待我?难道他就
深夜的雪人
仁氏酒店的别墅内灯火通明,一抹悲伤的身影始终站在窗前。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已经站了3个小时了,不累吗?”问话的人正是仁显。他见张雅一直站在窗前看雪,猜到她又想起曾经的伤心事,本不想打扰她,但又怕她一直这样站到天亮,这才把她从悲伤的回忆中唤醒。
张雅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空洞的眼神让人心疼。仁显别过脸去,掩饰着他此时真实的感觉,说道:“关于那个方案想和你谈谈,过来一下!”
张雅呆呆地“嗯”了一声,随着他坐到沙发上,谈起了公事。半个多小时后,她的心情明显恢复过来,又变得思维敏捷、行事干炼。
仁显打了个哈欠,说道:“快12点了,你上去睡吧!明天再谈。”
“你去睡吧!我把剩下的做完。”
“昨晚也熬夜了吧!今晚就去睡吧!”仁显劝道。
“我不困!”
“你非要把自己累死才休息?”仁显生气而焦急地问道。
张雅惊讶地看着他,没有回答。话一出口,仁显也发觉失言,他居然被她弄得有些失控。这女人休不休息和自己无关,何必庸人自扰,转身就要上楼。
“谢谢!”张雅轻声说道。
仁显止步停下,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说道:“我每次见到你都是在玩命地工作,很好奇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动力工作呢?”
“只是习惯了而已。”张雅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如果能睡着,她又何必要用工作来打发时间呀!或许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惩罚,比世界上的任何刑罚都要残酷。
“我也算得上工作狂了,可和你比起来实在差太远了。你不觉得自己是一种病态吗?”
“习惯了,就一直都会这样了。今晚突然没那么多工作,反倒觉得不自在。”
仁显向窗外望望,雪已经停了,地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别墅前的小院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他灵机一动,说道:“我也还不想睡,不如我们一起运动一下?”
半夜三更一个男人对女人说“一起运动”,着实引人遐想。张雅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披上外套,手里拿着张雅的外套递过来,说道:“穿上。”
“要出去?”
“快穿上!”
他的口气十分强硬,张雅只得穿上,然后就被他拉了出去。一阵寒意袭来,冻得张雅直打冷颤,只见眼前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变来两个金属簸箕,正用它把地上的雪堆成一堆。
“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仁显一边堆雪一边喊。
张雅忽然明白他是要堆雪人,于是接过簸箕开始铲雪。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雪人身体的雏形很快就堆起来了。仁显把一簸箕雪团成球型,又用更多的雪醐在雪球外面,形成一颗更大的雪球,然后把这个雪球放到刚才堆好的雪堆上,就算大功告成了。
经过这番折腾,张雅的脸冻得红通通的,双手也冻红了。仁显怕她冻坏了,问道:“很冷?要不你先进去?”
“没关系,我去给雪人找眼睛、鼻子、嘴。”说完张雅就向绿地里走去,她低头铲开地面的雪层,想从下面找些石子、树枝。突然,指尖一阵刺痛,被玻璃碴划破了。她皱皱眉,捡起石子转身走到雪人前,把石子按到雪人脑袋上鼻子、眼睛的位置。仁显说道:“要是再画个红嘴唇就更漂亮了!”
张雅伸出自己刚刚被扎破的手指,在雪人脑袋上画了个“唇”形。仁显见白雪中泛着红色的血丝,心中一颤,一把拉过她的手,喊道:“怎么弄伤的?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用自己的血画呀?”
“刚才扎破的,正好派上用场。”
仁显把簸箕扔到地上,拉着张雅回到别墅,用温水帮她清洗伤口。她缩回手,带着几分羞涩说道:“我自己来。”
仁显也有点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去找创口贴。”此时仁显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不是担心,也不是慌张,只是很忐忑、很奇妙。
处理完伤口,张雅觉得有些乏累,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雪人。
仁显递给她一杯酒,说道:“喝一点,暖暖身子。”
张雅接过酒杯一印而尽,脸上浮现出哀伤的表情。
“慢点喝,这是烈酒,你这么喝很快会醉的。”
“醉不了!知道我睡不着时,为什么不喝酒而选择工作吗?因为我喝得再多也不会醉,反而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