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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略显尴尬,插话道:“我小时候可能对痛觉比较迟钝。”
陆子初面上看不出情绪,但桌下的手却握住了阿笙,十指交扣,静静的安放在他的腿上,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指关节。
这样的小举动早已成为一种习惯,阿笙怕刘叔和刘妈妈看出端倪,挣了一下,陆子初放任她抽走手,神情自若的回应着刘叔叔的话:“其实阿笙跑步还可以,上次跑了49名,应该跟小时候喜欢跑步有关。”
此话一出,刘叔叔、刘妈妈还有依依都“哈哈”笑了起来,依依不知道这件事情,捂着肚子问阿笙:“阿笙,你真的跑了49名?”
阿笙脸那个红啊,瞪着微微含笑的罪魁祸首,泄气之余,只能埋头吃着饭,装作没听见。
尽管如此,阿笙对陆子初却是心怀感激的,他在进餐时是个很少说话的人,一般都是能免则免,但依依父母生性好客,饭桌上话语不断,陆子初就静静的听着,嘴角始终都挂着浅浅的笑。
对于刘妈妈来说,一顿饭下来,早餐没吃几口,却一直在打量着陆子初。人有爱美之心,看到美好的人和事物会投以关注度,况且还是长相这么好看的人,在县城是很难遇到的。
她发现到了一个细节,陆子初和她们交谈的同时,心思仿佛都在阿笙那里,用餐中途,阿笙来回看看,刘妈妈还没弄明白她在找什么,一只修长干净的手已经抽出一张面纸递给了她。
那样的默契不在彼此的眉眼间,似乎只是下意识做出来的举动。
期间和刘爸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致心照不宣,他们觉得这孩子行,看起来还是很可靠的。
吃完饭,刘爸爸请陆子初去客厅喝茶说话,阿笙和依依帮刘妈妈洗碗,收拾桌面。
刘妈妈先是小声夸陆子初如何如何好,紧接着话锋一转,开始唠叨依依了:“瞧见没,以后跟阿笙多学学,冲这相貌找,你带回来我们老刘家也有面子。”
阿笙拿着干碗布擦碗,知趣不接话。
依依怕母亲再说,连忙转移话题:“夸人就夸人嘛,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我来?”
这话倒是提点了刘妈妈,从水池里捞出沾满泡沫的手,对陆子初充满了好奇:“阿笙,你和那孩子是怎么认识的?”
“呃……”阿笙之所以纠结,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依依在一旁解围道:“他是阿笙大学教授。”
刘妈妈闻言“啊”了一声,扭头看阿笙,明显是受了小惊吓:“阿笙啊,他真是你老师?”
“代课老师,只教了一年。”
阿笙这边刚说完,依依笑着补充:“别看他年纪轻轻,人家可是知名大律师,听说案子到了他手里,就从未败诉过……”
依依跟母亲说着话,刘妈妈也听得津津有味,阿笙把擦好的碗摆放整齐,笑了笑,看到这一幕,忽然开始想念母亲了。
阿笙还要回家吃药,从刘家出来,刘爸爸拍着阿笙的肩,小声说:“这孩子不错,好好把握。”
阿笙感慨陆子初魅力果真是无穷大。
待刘家人进屋,陆子初问阿笙:“刘叔叔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不可靠,让我小心。”
陆子初:“……”
连续奔波,一夜未眠,陆子初陪阿笙说了一会儿话,确实是困了,在她面前松懈下来,显得很没精神。
把床整理好,那是她的房间,书香味浓郁,是个念旧的人,摆放着很多旧时布偶玩具,还有她从小到大斩获的一大垒奖状……
床上放着一本书,《泰戈尔》诗集,翻看的次数太多,有些地方已经有脱线痕迹,低头翻看了几页:“泰戈尔如果知道你这么喜欢他,他一定会很感动。”
阿笙发窘,把书从他手里抽出来,“那你好好睡一觉,梦里面遇到泰戈尔,代我告诉他一声,我很喜欢他。”
陆子初扬眉,女朋友当着自己的面大方承认喜欢别的男人,生气吗?但……
脚上有了某种异样,低头,她正蹲在地上帮他解鞋带,内心触动是非常大的,陆子初眸色如水,原本应该他照顾她的,怎么变成了她照顾他?
这样的平淡相处,有着属于家庭般独有的温暖。
阿笙起身时,他拉住她:“陪我一起睡。”
“可我不困。”阿笙略带笑意,不受对方迷惑,慢慢开口:“不过我可以守着你。”
陆子初笑了笑,对于这种角色互换,其实还是很受用的。
并不勉强阿笙,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中午记得叫我,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带你去医院输水。”
她低低的应了,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阿笙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都没反应。
阿笙俯身,离开前,吻了吻他的唇,原以为他不知道,却不知房门关闭的刹那间,原本困怠入睡的男子缓缓睁开深邃的眸子,看着门口,抬手轻抚适才被她吻过的地方。
是真的累了,闭眼入睡前,好看的嘴角有上扬的趋势。
想让她主动一次,可真是不同意。
……
中午,细雨停了下来,陆子初才睡了两个小时左右,不可能那么快就醒来,阿笙也没叫他,吃完午饭,拿起外套出门了。
有邻居看到,问阿笙:“男朋友呢?”
阿笙清了清嗓子:“在睡觉。”
这话本没什么,但成人想法通常比较复杂,看向阿笙的眼神顿时变得很暧昧,于是再碰到有人问起陆子初,阿笙干脆笑笑,不答话了。
走出大院,看了一眼陆子初停在外面的车,上面的划痕看得她心口一紧,下雨路滑,他之前还不曾来过这里,也不知道他都是怎么开过来的。
向来冷静自若的人,想不到有一天竟会做出毛头小子才会做出的事情来。
输液回来,陆子初还没醒,阿笙就提着水桶接了半桶水,拿着抹布出门了,遇到依依从外回来,于是两人分工把车清理了一遍。
车身划痕清晰,阿笙眸色沉敛,怕是要把车送到修理厂了。
依依清洗着抹布,对阿笙说:“看出来了,他对你很真。”
阿笙笑,06年春节,细雨梦飞,那个人从T市来到她的身边,只是因为她患了一场小感冒,那一刻她确定他很爱她。
夜色如水,没力气遐想
陆子初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
七点,外面天色已黑,打开门,客厅里亮着灯,却不见阿笙,走近了,方才发现她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身上盖着厚毛毯,整个人缩成一团,有书掉在了沙发旁的地板上。
陆子初弯腰捡起,嘴角无意识上扬。还好这次不是《红楼梦》,而是金庸先生的《神雕侠侣》。
翻看了几页,上面甚至还做着批注,大都是玉女剑招,陆子初看了只觉得好笑铍。
把书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陆子初弯腰掀开毛毯,打算抱她起来,她在这时却睁开了眼睛,见是他,很快又闭上了眼睛,叮嘱道:“饭菜在桌上,热热再吃。”
陆子初心里划过暖流,低低的“嗯”了一声,把她抱起来,轻声说:“回房间睡。”
待陆子初再次走进卧室,时针早已指向了八点,卧室里开着朦胧的灯,阿笙虽然困,但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就能从梦中惊醒,察觉有人在她身旁躺下,她先是身体一僵,想到那人是谁,这才放松身体,扭头看他,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眸色太深,阿笙忽然不敢看他枇。
“吃药了吗?”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发酵,有着似水温柔。
“嗯。”
陆子初眼睛如墨,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在被窝里握住了她的手:“下午输液怎么不叫醒我?”
“你在睡。”
闻言,陆子初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原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很乖,脸靠在他胸前很安静。
陆子初这时低头笑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乖?”
阿笙抬眸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他伸手帮她把发丝撩开,“有话要对我说?”
阿笙过了一会儿说:“车身上有好几道划痕,路上是不是出了事故?”
“不算事故。”陆子初凑近她耳畔,吻了吻她的脖颈:“只是小摩擦。”
真的只是小摩擦。
陆子初开车,向来沉稳,像这种天气,别人擦伤他的车还有可能,不可能他开车擦伤别人。
确实如此,路况不太好,有车主车轮胎打滑,在路上和陆子初的车有了小摩擦。
那位车主下车看到陆子初的车是什么标志时,差点哭出来,后来陆子初摇下车窗,也没看划痕有多重,直接对那人说:“不碍事。”
车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半信半疑道:“您要不要下车看看再说?”
于是陆子初在对方的千呼万唤里下了车,扫了一眼车身,又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出口:“还好。”
车主闻言,险些一口气背过去,暗叹自己走了狗屎运,车身擦成这样还能逃过一劫,一定跟他平时“行善积德”有关。
只是如今,在他眼中的小摩擦,无疑让阿笙浮起了担忧。
“担心我?”他淡淡的笑。
阿笙没声音,事实上因为两人靠的太近,身上热度攀升,气息炙人,就连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也是烫人的厉害。
“阿笙……”他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在她对上他眸光时,凉薄的唇碰了一下她,今夜也不知怎么了,简单的碰触就让阿笙觉得头晕目眩。
这个吻远没有那么早就结束,他是很有耐心的,慢慢吮着她的唇,充满了思念和索取,清冽的气息席卷而来,仿佛有电流过身,舌与舌纠缠嬉戏,阿笙喘不过气的同时,脑子里有根弦也绷得紧紧的。
一吻结束,阿笙舌头都快麻痹了,空气里似乎全都是他的气息。
“上次你问我什么叫本垒打。”陆子初嗓音沙哑的很。
“……我没问过。”阿笙身体一僵,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当初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以为他不知道或是已经忘了,没想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也许。
“我听到了。”陆子初慢慢道:“你要不要试试三垒,先练练手?”修长的手指钻进她的衣服,顺着腰线慢慢往上移动着,烫的阿笙心乱如麻。
“子初……”阻止的声音竟是虚弱无比,阿笙伸手要抓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手,坚定的朝他身上探去。
那么炙热的温度让阿笙额头直冒汗,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珠来,手下意识想要缩回去,却被他紧紧握住,不容她退缩。
“阿笙,我对你是有***的。”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愈发炙热:“别拒绝我。”
……
这世上有很多事会在某个瞬间变幻成刻骨铭心,那天晚上的记忆让阿笙一度觉得无颜见人,正确的说是无颜在光天化日之下再见陆子初。
昏暗的房间里,克制的喘息伴随着摩擦声,交织成了最磨人的旋律……
那晚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呢?她下床洗手,陆子初躺在床上,抬臂搭放在额头上,因为放纵,嗓音略显慵懒,他在笑:“感觉很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可以尝试本垒打。”
阿笙差点瘫软在地,这人怎么能这么得寸进尺?
走进洗手间,脸色还真不是一般的红。
卧室里,昏暗的光线掩饰了陆子初脸上泛起的红,情难自制啊!
但愿没有吓坏她。
……
所幸夜里陆子初很规矩,阿笙也因为心力交瘁很快入眠,一夜无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旁有他的缘故。
翌日清晨,陆子初被一阵门铃声惊醒,掀被起床,手被拉住,回头看她,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可能是依依喊我们吃早餐,我没胃口。”
陆子初把她的手塞在被子里,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