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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着如此美好的时光,心里却仍有重重阴霾。尤其当他从奕宁的笑容捕捉到淡淡的忧伤,心更是猛的一痛。
原本他们可以是世间最幸福的一对夫妻,可是因为苏恬,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在奕宁睡下后,回到周家,看到苏恬,眼神像要杀人一般,声音冷得足以结成冰,“我们离婚。”
苏恬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发软。她不信时宇会背叛她,颤声问道:“老公,你是怎么呢?我们可是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怎么能离婚呢?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说啊,我一定会改的。”
周起暄脸色冷冽阴沉,擦肩而过时,咬牙切齿道:“今天我见到你以前的好友高露了。我居然和一个骗子一起生活了六年。那是你姐姐啊,你居然好意思抢她的身份。”他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苏恬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她脸色煞白地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凄凄然地哀求着:“起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太爱你了。你不要抛弃我。你走了,我们的儿子小昊怎么办?”
“我要他的抚养权。如果你不放弃的话,我们法庭上见。”周起暄随手塞了几件衣服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深夜两点,他急匆匆地打开奕宁的房门,见她还安睡着,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橘黄的灯光下,她的脸上折射出晶莹的光亮。她又哭过了。
周起暄慢慢地俯□,想亲吻下她诱人的唇,不想在关键时刻,奕宁侧过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他眼里的笑意又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思前想后,直到天色微亮,才合上眼。
……
脖间一阵痒痒的。周起暄睁开眼时,恰好撞上了奕宁那对闪着顽皮笑意的眼眸。
奕宁继续用发梢给他饶痒痒,嘟着嘴,不满地数落着:“哥,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睡!是你自己说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又出现了!那个总会一本正经捉弄人的小夏,终于又成了他的了!
早饭过后,容姨拖着行李进来了。时隔六年,一切仿若隔世。她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确认无误后,抱着奕宁,放声大哭起来。
容姨趁奕宁上洗手间时,低声问周起暄,既然小姐没死,那么她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周起暄目光一沉,抬头望向远方,“我也不知道。容姨,好好照顾她。她现在不是奕宁,她是小夏。千万不要提起让她伤心的事。”
容姨点点头,在心里暗叹道:少爷,现在这么关心小姐,早那些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
再度失忆的奕宁,性格变得极为安静。她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在睡觉,睡醒后也不愿离开别墅半步,坐在庭院处的秋千上荡啊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
周起暄的日子也绝不好过。周振昊跑到他办公室,不依不饶地哭闹着,让他不要和妈妈离婚。可怜这孩子,还没从淘淘的意外中缓过神,又要面临着温馨家庭的破灭。
周起暄决心已定,即便是疼爱六年的儿子苦苦哀求,也不为所动。他让司机把周振昊送回家,门即将关上时,曹澄闯了进来。
曹澄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一样,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嘶哑着声音,焦急地问:“周起暄,你有没有见过奕宁?”
“没有。”周起暄回答的非常清晰及肯定。
“那她会去哪里?不对,她一定是去找你的,找你报仇。你要是见到她,不要和她动手,让我来劝她。”曹澄的语气,竟多了几分请求。整整三天了,奕宁不知所踪。留下的仅仅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有点事要做,先离开几天。别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阿澄,等我,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曹澄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奕宁出了什么事,他还有没有勇气活在这世上。
想到小夏曾经和曹澄相爱过,周起暄就嫉妒得发疯。这次他绝对不会让曹澄有机可乘。与吴越商量了下离婚的事宜,他拨通了容姨的手机,询问着小夏的情况。
容姨在电话里着急地告诉他,傍晚奕宁吃了几块红烧猪蹄,整个人就不舒服了,先是不停的干呕,后来差点把胃都吐了出来。没多久就不省人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周起暄一刻都没耽误,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抚摸着奕宁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
“医生,她,我老婆她怎么呢?”
女医生翻看着病历,用严厉的口吻叮嘱着:“别让她太操劳了。病人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很糟糕,胎儿差点没保住。”
“什么?”周起暄睁大眼睛,大惊失色。
女医生瞧了他一眼,责怪道:“你都不知道吗?她怀孕了。有三个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周起暄会怎么做?
A 神不知鬼不觉让奕宁流产(好阴险)
B 骗奕宁孩子是自己的(喜当爹)
C 隐瞒怀孕的事(好挫)
D 暴打作者菌一顿(好无语)
正文 第64章 他们的孩子
“她怀孕了。有三个月了。”
周起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小夏居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女医生的嘴开开合合;还在不厌其烦地叮嘱着注意事项;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让容姨留在医院陪奕宁;回到别墅给她准备吃的东西。在糊了一次又一次后;三个小时后;他拎着终于煮好的粥来到奕宁的病房。
或许是因为腹中小生命带来的不适,她的眉头微锁,那副瘦骨嶙嶙的身躯弓成了小虾米。“难受……阿澄,好难受……”
她的低低痛呼声传入了他的耳中;刺进了他的心中。周起暄犹如五雷轰顶般,脸色铁青地呆立在原地。他的小夏,即便是忘了曹澄的小夏;仍然在无意识中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终有一天;当她想起一切时,会不会抛弃自己,回到曹澄的身边去?这样想着的周起暄,心头笼上了一层阴影。
半夜时分,周起暄被一阵痛苦的作呕声吵醒。他一个箭步冲到洗手间,轻轻地拍着奕宁的背,待她吐个一干二净后,又极尽温柔地把她抱回床上。
“哥,我怎么会在医院?我病得很严重吗?”奕宁疲乏无力地靠在枕头上,虚弱地问道。
“嗯,是有点严重。”周起暄微微一笑,目光下移,盯着她的肚子,努力调整好情绪,温声道,“这孩子太皮了,让你受罪了。”
“什么?”奕宁一脸震惊地望着周起暄,在得到肯定的点头后,用颤抖的手,慢慢地、轻轻地覆上仍旧平坦的小腹,两行热泪随即滑落她苍白的脸颊。
下一秒,她扬起了无比幸福的笑容,激动得语不成调:“宝贝,对不起,是妈妈太大意了,妈妈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谢谢你,谢谢你选择我做你的妈妈,谢谢你来到我们的身边!你放心,妈妈就算再辛苦,也会把你带到这世上来!”
抬起头的那刻,她登时收起了笑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起暄,是,是你的孩子吗?”
“你怎么这么问?”周起暄坐在床头,拉起她的手,深呼吸一口后,笑道,“除了我之外,还能是谁的?医生说你有流产的征兆,所以最近要乖乖地躺在床上,好好养胎,顺顺利利地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奕宁一听到流产二字,按在腹部的手多使了几分力。她沉思了一会儿,嘴角慢慢浮现出笑意,喃喃着:“孩子要是长的像爸爸就好了。”
“还是像妈妈比较好。”
和周起暄相视而笑后,奕宁不经意间瞥到了床头柜的保温瓶。周起暄连忙打开来,说是最能止孕吐的砂仁藿香粥,让奕宁趁热多吃点。
“好香啊!”奕宁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起暄,你连这种粥都会煮,好像好有经验。”
周起暄见她畅快,心中也欢喜,随口答道:“那当然咯。以前苏恬怀孕时,我天天煮给她——”他意识到说漏嘴了,不安地观察着奕宁的反应,所幸她一心扑在食物上,似乎没听见。
……
自从知道怀孕后,奕宁就更加不愿动了。接下来的一周,她整日整夜都硬挺挺地躺在床上,生怕动一下,孩子就会出事。
容姨眉目含笑地劝道:“小姐,到外面晒点太阳吧。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
一旁的周起暄也来说服:“医生说胎儿已经很稳定了。小夏,到外面走走吧。”
秋日的阳光不像夏日那般毒辣,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惬意极了。奕宁套了件开衫,由容姨扶着,坐到花园的小石桌前。花园里有很多小孩在追打嬉戏,热闹非凡。
一个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女孩跑来,把手上的气球送给奕宁,奶声奶气地说:“漂亮阿姨,祝你天天开心。”
“真乖。”奕宁笑了又笑,摸着她的头,还想多聊几句,小女孩的哥哥过来,把她拉走了。
奕宁恋恋不舍地盯着小女孩离去的背影,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起暄,我怎么觉得,我们以前也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周起暄轻轻地擦拭掉她的泪水,心中更是悔恨难当,扯起一丝苦笑,“别乱想了。我们的孩子还在你肚子里呢。”
他也慢慢地释怀了,曹澄都能把淘淘当成亲生女儿来养,那他为什么不能把曹澄的孩子当成自己的来养?
一想到曹澄,周起暄就头疼。他居然在所有报纸上登刊奕宁的寻人启事,让周起暄不得不带奕宁离开,把她安置在市区一栋闹中取静的别墅里。
又过了几日,周起暄一下班,便匆匆回到别墅。容姨打开门,一脸凝重,吞吞吐吐道:“少爷,大事不好了,小姐知道了——”
“知道什么?”周起暄紧张得皱起了眉头。奕宁该不会想起一切,因为淘淘的事,要和他拼命吧?
容姨抬眼偷瞅了下他,却是不敢再说了。周起暄也没再问,敲了敲奕宁的房门,久久得不到应答后,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却见奕宁泪流满面地坐在床上,攥着杂志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小夏,怎么呢?”周起暄小跑过去,拿起杂志一看,上面大篇幅的记载了他和苏恬夫唱妇随的现代童话故事,甚至还有他们大婚时的照片。
“起暄,除了我之外,你怎么还能娶别的女人?你不是和我约好了吗,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奕宁捂着脸,哭得十分伤心,“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夏,我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我以为她就是你。你信我好不好,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人!”周起暄拿下她的手,她红肿的眼睛让他心疼不已。他加强了语气,郑重又真挚地做出了承诺,“小夏,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所有事都回到原点。我爱你!”
“起暄,我也爱你。”奕宁破涕为笑,爬下床,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柔情似水地说,“哥,快点跟那个女人离婚。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否则我宁可不要。”
“我保证,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婚,然后娶你。”周起暄让她好生安养,离开了。
周起暄前脚刚走,容姨就端着安胎药进来了。奕宁瞧着那黑黝黝的汤药,叹了一口气,嘴上嚷着好苦,还是一滴不剩地喝光了。
“小姐,你就这么原谅少爷了?”容姨怒其不争。想当初奕宁因为周公子,受尽百般委屈和羞辱。她心里的苦,容姨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时至今日,她更为心疼她怜悯她。
“原谅又怎么样?不原谅又怎么样?反正起暄快要和那个女人离婚。”奕宁抚摸着小腹,淡淡地笑道,“宝贝,再等一阵子,我们就要一家团聚了。不知道爸爸会不会担心到吃不下饭?妈妈好挂念你的爸爸,也好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