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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沐莹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任牧禹。
“顺便去药房。”
“好。”
沐莹笑容未变,虽然任牧禹没说,但她清楚任牧禹是要她去药房做什么,应了后转身出了病房。
任牧禹坐在沙发上,刚刚的那句话,简单的几个字,每个字都很艰难。他听她说是安全期,她说,不要离开她,他就没忍住。可是,再安全,还是会有意外。他们不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不能再让沐莹为了自己再受一次痛苦。
所以……
以防万一,还是去药房买事/后/药比较安全。
任牧禹这个时候特别想抽烟,可是,现在没有烟可以抽。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被夜色笼罩的城市,心中的苦涩,无法言喻。
****
一个多小时后,沐莹回来了。
“牧禹,过来吃饭。”
沐莹像个没事人一样,她越是像没事人,任牧禹心底越发觉得沉重。
“这个好吃。”
沐莹就着自己的筷子夹菜喂到任牧禹嘴边,任牧禹张嘴吃着。
“好不好吃?”
“好吃!”
任牧禹咀嚼着,帮沐莹夹菜,沐莹就喂他吃。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吃着晚餐,两个人用了半小时才吃完饭,沐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去厨房收拾。任牧禹洗澡,把休息室收拾了一下。
夜,沐莹躺在任牧禹怀里,双臂圈在他的腰上。闭上双眼,浅浅的呼吸声喷在他的颈侧。
“对不起!”
任牧禹对今天自己失控,很是歉疚……
沐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装睡的靠在他的怀里。
“沐莹,和我在一起,我们永远不能拥有孩子,你真的愿意吗?”
他舍不得放手,也知道她一定会等自己出来。沐莹是喜欢孩子的,从她平时对医院住院的孩子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和他在一起,两个人不能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让喜欢孩子的她,永远没有机会生孩子,体会做母亲的感觉,是不是太自私了。
“牧禹……”
沐莹咬了咬唇,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默默的咽了下去。心中有太多的不忍,明天,明天去找了凌鸢后,再告诉牧禹。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不要我。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还重要。”
沐莹在他的耳边低语……
真的没有什么比和他在一起还重要,不管明天一切揭开后,牧禹会做什么,她都要陪在他身边。
“不离不弃!”
他给了她四个字,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
“不离不弃!”
沐莹搂紧任牧禹,贴的他更紧……
****
第二天,九点半。
“秋医生。”
“秋医生。”
一名四十多岁的医生穿着白大褂,笑容都是僵硬的,走在走廊上,放在口袋的手用力握成拳。
“你好。”
“你好。”
面对医生护士的招呼,努力的维持着面色平静。
“秋医生,我准备好了,可以上八楼了。”
*正在准备药和纱布,虽然任牧禹的伤口愈合的很好,但还是每天要消毒,换纱布。每天,都是固定由她和秋医生上八楼。
“嗯。”
秋医生点点头,就在*准备推着推车出门的时候。秋医生突然说道:“小李,你去我办公室帮我把听诊器拿过来,我忘记了。”
“哦,好。”
*不疑由他,听到秋医生的话,立刻转身出去往秋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在*离开后,秋医生手中的一粒颜色相近的药替换了原本的药中的一粒。
****
“秋医生,拿来了。”
十分钟后,*把听诊器递给站在门口的秋医生……
“嗯,上楼吧。”
接过听诊器,往前走。*进门,推着车跟在秋医生后面,上了八楼。
每天都一样的东西,警察检查了一下就放他们进去了。
“这是最后一天的药。”
已经半个多月,秋医生早就和任牧禹和沐莹熟悉。*把药准备好,递给沐莹。
“谢谢。”
沐莹接过,然后走到一边去倒水。医生如以前一样,给任牧禹检查了一下伤口。沐莹已经倒了水过来,把药递给了任牧禹。
任牧禹伸手接过药,当着秋医生的面,把药喂进嘴里,喝了温热的水,咽了下去。
沐莹看着任牧禹把多加了一粒药的药丸都咽了下去后,医生在检查后就离开了。沐莹看着任牧禹,坐在一边和他说话。说着说着,任牧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撑不住,很快呼吸变得均匀。沐莹帮任牧禹拉好被子,走到一边穿上大衣,拉开病房门走出去。
沐莹刚走出医院,在准备拦车的时候,一辆车,停到她的身边,车窗摇下……
“木木……”
****
凌鸢住在医院里无聊,以前从未想过要亲手为贺东海做些什么。在医院腿不方便的这段时间,凌鸢正在学着织围巾。这对普通女人来说很容易的事情,在凌鸢来说,并不容易。
学了好几天,才开始织。织了十来天了,这才织了一半。织的速度很慢,但是极用心。
今天,心中有事,凌鸢织的更是不怎么用心。
目光看向一边的手机,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只要过了十点,只要任牧禹吃了药……
凌鸢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还差五分钟……
贺东海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凌鸢侧头看向贺东海……
贺东海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起电话。
“我们在病房。”
贺东海挂了电话后慢慢起身……
“琛儿过来了吗?”
贺东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凌鸢,那眼神看的凌鸢有些莫名其妙。
“东海,怎么了?”
凌鸢放下手中的织了一半的围巾,坐在病牀上看着站在病房中间的贺东海。石膏拿了后,凌鸢扶着墙壁已经可以自己行走。虽然,动作不利索。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的时候,病房门就从外面推开。
随着病房门推开,贺以琛从外面走进来……
“琛儿。”
凌鸢心情很好,嘴角的笑容在看着贺以琛同样绷紧的脸,笑容慢慢僵在嘴角。
他们,太不正常。这样的表情,她以前没少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但今天,更冷……
贺以琛慢慢走向病牀,看着凌鸢放在一边的围巾,以及她看向贺东海的眼神……
手中拿着的东西,扔在了凌鸢的面前。
“这是什么?”
第二更~~今天的更新完毕~艾玛,比昨天早一些,你们是不是要给我点赞~感觉,我自己都要哭晕在厕所了。
第224章:
(“这是什么?”)
没人给她答案……
贺以琛看着凌鸢,他叫了快三十年的母亲。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亲眼所见,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会这么狠毒。
凌鸢垂眸,伸手拿起牀上的牛皮纸袋。
亲子鉴定。
第一份上面写着贺以琛和凌鸢……
当凌鸢看着鉴定的结果时,手抖了一下……
琛儿,不是她的儿子。
贺以琛,他不是她的儿子。
脑,懵懵的。视线从手中的鉴定报告,看向贺以琛,再从贺以琛的脸上移向贺东海。她疼了将近三十年的儿子,不是她的儿子。她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无怨无悔的男人。
如果琛儿不是她的儿子……
那……
那……
凌鸢抖着手抓不住贺以琛和她的那份DNA报告,哆嗦着扯着,扔到一边,从病牀上落到地上。下面的那份,上面写着任牧禹和凌鸢……
凌鸢在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的那一刻……
“不可能……不可能……”
凌鸢身体不停的在抖,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东海……”
凌鸢看向贺东海,贺东海的目光让凌鸢绝望的吼道:“你告诉我,这是假的是不是!”
贺东海没有说话……
“我在这里!”
贺以琛的一句话是在告诉凌鸢,她如果不相信可以直接现在重新做一份亲子鉴定。
医院的时钟,敲响的那一刻,凌鸢的心脏也在那一刻被掐紧。
十点了……
十点了……
不……
凌鸢慌乱的掀开被子,忘记了自己的腿还不能用力。双脚踩地的时候没站稳,整个扑倒在地。看着放在离自己两步远的手机,凌鸢什么都顾不上了,在知道任牧禹才是自己儿子的时候,在刚好十点了的时候,凌鸢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可以……
加入了氰化物的药,十秒她的儿子就没了。
当握住电话的那一刻,凌鸢手哆嗦的按着数字,越是激动,越是按不准确。凌鸢绝望的坐在那里,好不容易按好了十一位数字立刻拔了过去。
只是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起……
“大哥,快打电话阻止他们,不能让任牧禹吃了药。任牧禹是我的儿子,他才是我的儿子。大哥,快……什么?你说什么?”
当凌鸢听到电话那边的男人说,任牧禹刚刚已经吃了药……
吃了药……
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手机从手中滑落……
“啊!”
凌鸢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尖叫出声。
贺以琛看着落在地上的手机,转身出了病房,拿出手机,拔着电话……
****
只是几秒时间,凌鸢突然从地上起身。扑向贺东海,身体不稳的跌在贺东海的身上,双手掐着贺东海的衣领摇晃着。
“贺东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贺以琛才是我的儿子是不是?你是想保任牧禹,才这样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啊,是不是!”
凌鸢在撕吼,她什么都没办法冷静的想,让她怎么接受,她一直伤害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刚刚亲手让别人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的儿子,死了。
她怎么能接受,自己杀了自己亲生儿子。一直被她憎恨厌恶的孽·种,是她当宝贝儿子疼了快三十年的贺以琛……
“以琛是我和婉婉的儿子,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换了。”
贺东海的一句话把凌鸢打进了地狱,她爱着这个男人,被冷落多年也未曾后悔过。她的一生,都只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大半生都在争,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赢家,原来,从二十九年前,她就已经输了,贺东海和阮婉婉比她狠多了,只是走了一步棋就让她败一败涂地……
“贺东海,我要杀了你!”
凌鸢疯狂的掐住贺东海的脖子,眼底的疯狂……
她那么爱他,却被他摆了这样一道,眼睁睁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贺东海双手扣住她的两手,拉开,把她往后退。凌鸢身体站不稳,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凌鸢,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今天的一切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当年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已经如你的愿娶了你。为什么你容不得他们,要对婉婉他们母子下毒手,要放火烧死他们!”
“我为什么容不得他们?贺东海,你问我为什么容不得他们。他们不死,你究竟要背着我和阮婉婉勾搭多久。你已经是我凌鸢的老公,那个践人凭什么和你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如果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明里断的干净,背地里还一直勾搭,还生了一个孽·种。我会容不得他们,贺东海,是你和阮婉婉那个践人欺人太甚!”
她一开始哪有不容她,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已经放了她一马。如果不是他们逼她,她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个模样。人一但走了下 ,就回不了头。是他们在她嫁给贺东海后,贺东海一直都不愿意碰她。他当时接手贺家的企业,用了三年的时间,让贺氏慢慢上了轨道。后来,贺东海总是出差,贺氏当时正在忙上市,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