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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牧禹撩开他额头的头发,额头上是被烧伤留下的疤痕,那场大火的后遗症。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任牧禹看着自己记忆中的脸,她老了许多,但是自己第一眼还是认了出来。他曾经以为,自己的母亲已经烧死在那场大火里。他以为,这辈子他都注定一个人,再也没有了亲人。
他一直在寻找放火的人,当年的大火被定义成了意外,纵火的人,就算是找到,法律也制裁不了。无凭无据,这么多年过去了,更是不可能再找到证据。
他前些年,有回来过,但是早已经改建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
法律不能制裁,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他一直想找到害死母亲的凶手,为母亲报仇。杀人偿命,他很清楚,所以,他一开始才会不想让沐莹卷入他的世界里,他的人生没有未来……
他怎么就把沐莹卷进了他的世界里,真的把她拉进了地狱。
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打击,她怎么承受的住。连他在认了唐宛如后,都无力承受这样的结果。在知道,沐莹真是唐宛如后来和别人生的孩子时……
在知道,沐莹真是他的妹妹时。
他曾以为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沐莹出现了,还有了他的孩子。脑中依然回荡着沐莹把他的大手拉着按在她小腹上说的话,他以为,他有了新的家人。
现在,他认回了母亲,可是却注定要亲手逼死心爱女人的心,也要亲手杀手那个未成型的孩子,一个不能生出来的孩子。
****
“木木。”
叶予溪从唐宛如房间出来,进了沐莹的房间,沐莹是背对着门蜷缩着的,如同在母亲怀里时的姿势。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纤细的背影看的叶予溪心酸。
在证实了自己猜想后,叶予溪不知道应该心疼沐莹还是任牧禹。沐莹的孩子,势必要拿掉。他们的血…缘关系,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她无法去断定,木木愿意选择哪一种方式。可任牧禹却已经为沐莹选择了,默默的把一切都承受了下来,宁愿沐莹恨自己,把沐莹送离开。直到,沐莹忘记了他,直到沐莹有了新的生活。再面对这一切,要比现在爱着的时候承受这一切好上许多。
爱上自己的GG,和GG发生亲密的关系,还怀了孩子。这样的打击,会让人的精神崩溃。
任牧禹的痛,不比沐莹少。他要承受沐莹的恨,他还要承受爱上自己MM的压力。他要逼着沐莹拿掉他们的孩子,他该有多痛。
可是,眼前的木木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有多痛。尝过的人,都清楚,究竟有多痛。
被命运捉弄了的两人,承受了上天开的这样天大的玩笑。
蜷缩成一团的沐莹没有回应,只是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把自己缩成一团。
卧室里开着暖气很暖,被子也很暖,可是她躺在被子里,却是手脚冰凉。躺上手术台上的不舍,在马桶上看到的孩子的残留,那个未成型的孩子,成了她任性追求爱情的牺牲品。
她没想过要恨任牧禹,起码,在看到他触碰了她的底线,在她决定和他一刀两断的时候,只是想着好聚好散,没有想过要去恨这个男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自己要承担这样的结果。
她,不过是输了。
只是,当自己的孩子化为一滩血水,当自己的内心的不舍与再也不能回来的孩子,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形成强烈对比时。任牧禹所做的点点滴滴,在脑中如同重播一样的播放。那个叫恨的东西,怎么就涌进了大脑。越是想,越是恨,当恨的苗在滋长的时候,怎样都压不下。
有多痛,有多不舍,就有多恨。有多爱那个未成型的孩子,就有多恨,任牧禹的不负责。
眼泪,从躺到牀上就没有止过。心,总是像撕扯了一样,她恨任牧禹,她更恨自己……
叶予溪见沐莹不想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边,陪着沐莹。她虽然看着木木这样心底心疼,可是,却也不得不赞同任牧禹的做法,只有这样,才能把木木的痛苦降低到最低。
****
杰森今天会把人带回来,叶予溪也不能多留。时间差不多,就从唐宛如那里离开,打车回医院。站在电梯里,叶予溪想着唐宛如说的那颗痣……
就因为阳阳和任牧禹位置差不多长了一颗痣,才会让唐宛如捡了阳阳,阳阳才可以活下来,也许也是因为这颗痣……
深吸了一口气,叶予溪把眼泪压了回去。还好,已经找到愿意捐骨髓给阳阳的人,她的大宝贝,一定会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调整好情绪,叶予溪推开病房门。
叶予溪推门时,站在里面的贺以琛和杰森同时转过头,看向她。明明是喜悦的事情,可是他们凝重的表情却让叶予溪的心,咯噔一下……
→_→答案揭晓了,猜对的是谁,输的请自觉脱裤子~~~~~~~今天一万字更新完毕,明天见~~~~~艾玛,这盆狗血,淋的我自己都有些肝颤了。
第172章:我很痛
(明明是喜悦的事情,可是他们凝重的表情却让叶予溪的心,咯噔一下……)
“贺以琛,一切都还顺利对不对?”
叶予溪问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站在病房门口,向里面挪步子的力气都没有。看他俩两人的表情,不敢往不好的地方去想,可是……
贺以琛看着叶予溪没有立刻回答,起身走向她。大手,扣着她的手把她带出病房。杰森跟着走出来,推门进了对面的病房里。叶予溪这次乖乖的被贺以琛带出病房,病房门刚关上,已经扣在他的手臂上再次问道:“贺以琛,告诉我,一切都很顺利对不对?那个人呢?他愿意的对吗?也没有问题对吗?”
贺以琛凝眉的表情实在让叶予溪心中慌……
“贺以琛,你说话啊!”
叶予溪见贺以琛不说话,情绪有些激动,又怕吵醒阳阳,只能努力压低声音对贺以琛低吼,手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脸色发白,唇瓣颤抖。即使心中不敢往坏的上面想,可是他的表情却让脑不受控制的往最坏的上面想……
“是不是,他不愿意了?钱不够吗?想要更多钱吗?我给他钱,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他愿意!”
“他的骨髓不能再用!”
贺以琛有些艰难的说出一句话,在听到那人说的时候,他也是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能消化这样一句话,这不是钱的问题……
“不能用?什么叫不能用,你在胡说什么?医生都已经说过了,可以的!为什么突然不可以用了!贺以琛,你在胡说什么?”
叶予溪头不停的摇着,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他,感染了艾…滋…病!”
叶予溪的身体晃了一下,双眼瞪大看着贺以琛……
他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那就是……真的……
心,像是瞬间跌落至冰窖,浑身冰冷。
****
隔壁的病房,叶予溪冲进去。其实她没有资格怪别人,可是,她真的很难过。只是差几天而已,差几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边好几个为什么,字字都含着痛楚,叶予溪实在不能接受,希望就在眼前,就被硬生生的掐断了。只要再过一天,只要他过来后,只要给阳阳做了配对,做骨髓移植就可以了。以后,他想要多少女人不可以……
为什么要在来之前找女人,为什么找的偏偏是艾…滋…病携带者,为什么不做措…施,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作弄她……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她可怜的阳阳,从出生就没有过几天真正开心的日子。她受什么苦都可以,她都无怨无悔。她为了阳阳放弃什么她都甘愿,只要阳阳健健康康就可以,可是为什么,连这个愿意都不能满足她……
“我…他…妈的也不想!我怎么知道主…动勾…引我的娘…们是个艾…滋…病携带者,他…妈…的,装的那么纯情,劳资真的以为她是个处。我…他…妈的怎么就着了道……我还以为这次发财了,真是他…妈…的……”
男人颓废的坐在那里,被叶予溪摇晃着,也是一肚子恼火。他怎么知道,难得的玩一次,就玩出了事。那小姑娘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她主动勾…引了他,他家里有个黄姑婆,他难得的遇见了一个长的漂亮,还愿意和自己上牀的。
他想用的,可是那女人说是第一次,而且进…去的时候,也真的很…紧。他还以为,她真是第一次。他还准备等拿到钱后,把她包起来的。可是,谁知道在机场准备登机的时候,会看到新闻,说是有艾…滋…病携带者四处找男人上牀,已经有三个受害者,他是第一个……
当时,他看到那个女人也呆住了……
他本来想着,反正刚感染也不会被人发现,先拿到一笔钱再说。可是,当他来到医院,在看到躺到牀上的小朋友时,漂亮的精致的像个洋娃娃一样。正安静的睡着,那可爱的模样能融化人的心。他不能救他,却还要害他……
看着那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年龄的可爱小朋友,他终究是没有为了钱而失了人性。
叶予溪被他的力道挥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贺以琛的脸色一冷,冷冷的扫了男人一眼。如果不是他有点人性刚刚主动的说了,和那个艾…滋…病携带者刚上过牀,此刻,他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把人带走。”
弯身扣住叶予溪的手臂,要拉她起来。
“我想静静。”
叶予溪很难受,想哭哭不出来。贺以琛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叶予溪轻声开口。这种从云端跌到地上的感觉,很痛。她必须要冷静下来,她不能用这样的状态面对阳阳。她要冷静,要冷静。
叶予溪不停的深呼吸,这样的情形,也许以后还会面对。在知道阳阳有这个病的时候,她就已经给自己做过心理建树,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崩溃。只要坚信,阳阳就会没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治愈的机会很大,她不可以放弃。
贺以琛没再去拉叶予溪,安静的站在一边。叶予溪坐在地上,脑子乱轰轰的。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男人说的话在脑中不停的闪过。怎么会这么巧,看他的样子,应该经济并不宽裕,从穿着到长相,都不是会被人主动勾…引的那一类。
怎么这么巧的要来H市的时候,就刚好和一个艾…滋…病携带者上了牀。
这么巧……
怎么会这么巧……
听他的语气,他都觉得巧到让人不敢相信……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叶予溪脑中闪过今天早上的画面,他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也在……
是她……
一定是她……
只有她才有这种极端的手段,因为她不听话的和贺以琛有纠缠,所以,她对这个男人下手……
一定是她……
叶予溪突然站起来,脸上是恨极的表情……
不管如何,她都不应该拿阳阳来开玩笑。她可知道,找到一个可以配对的有多困难,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让毁掉她们的希望。她可以听话的离开贺以琛,也可以以后再也不和贺以琛有牵扯。
“为什么这么恶毒!”
承受不住这样人为的意外造成的结果,叶予溪起身后,就直接往外冲。
“叶予溪。”
贺以琛看着叶予溪突然变了脸色,一张小脸被怒火和恨意侵蚀,伸手就要扣住叶予溪的手。可是,叶予溪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迅速的冲出去。
贺以琛立刻往外追,冲出病房时,听到病房里的阳阳在叫爸爸。贺以琛的步子顿住,推开病房门对阳阳交待道:“爸爸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