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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记者提出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起时……
当记者如狼似虎地围困着她,她感觉一片累暗朝她袭来。
头顶的聚光灯不再美丽,就像是一只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朝她压来…
耳边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她只知道,她被盛晰报复了。
她胸口一阵剧剧的疼痛,小腹也开始出现剧痛,她惨白了脸,想推开众多记者,可是,却力不从心。她想开口,让他们放她一马,让她呼吸新鲜空气……
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眼前一黑,一头裁倒在记者身上。
一名女记者如被脏物近身一样立即推开她,苏晓晓如破布娃娃般被推倒在地上。
肚子更痛了,她惨白着脸,卧在地上,睁开虚弱的双眼,张嘴求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一双双手伸向了她,她欣慰地一笑。
可是,这些手不是来救她的,一阵闪光灯彼此起伏地响起,记者们兴奋地忙着拍照,脑子里都在想着同一个话题,拍到了这女人气极倒地的画面,该配上什么样的标题呢?
苏烧晓痛苦地卧在地上,阵阵闪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全身的疼痛全都集中在小腹,人心的冷谟和自私,让她急怒攻心,眼前一黑,终于陷入无边的黑暗,耳边依然听到一阵急裂的呼叫:“唉呀,她流血了,快拍下来……”
……
…
全身疼痛难受,仿佛撕裂身子般的痛,让她地柠起了眉。
她要死了吗?这么痛,应该是的。
可是,她不甘啊,她怎能这样就死去呢?
她正想把事情了结,然后远走他乡,可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她爱上了他,就是错误的开始吗?
她做过盛晰密秘情妇被曝光,应该是他说出去的吧。他恨地以孩子来要胁她娶他,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她并没有想要嫁给他,她只是,她只是拭探他而已。
然后,如果他同意娶她,她会高高兴兴地做个新嫁娘。
如果,他不同意娶她,她也认了,然后,她会带着孩子离开,永远也不再踏入香港一步。
可惜,她根本无法开口解释。
疼痛再一次拽住她的思维,她全身上下都好痛。她真的死了,可是,她死也要让他明白……慕容凌威,我恨你。
是的,她恨他。
由恨生爱很不容易,可是,由爱变恨很简单。
她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报复她。她更没想到,姐姐当初告戒她的,全是真的。那男人,确实是一头没人性的恶狼。
她恨他,她恨他,恨他……
坐在病床边,听到苏晓晓嘴里吐出的话,床边的男人僵直了身子。
第三十三章
“我真搞不懂你,她怀了你的孩子难道就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让你这么恶整人家。”李晨澜端着水晶高脚杯,轻哞着杯里的法国红酒。看着坐在对面狂饮海喝把酒当饮料的盛晰,心里好心疼,那可是他收藏了近五年都没舍得品偿的英国名酒啊。居然让他这样糟蹋了。
盛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让浓烈火辣的酒直底喉间,胃里一片火辣辣的麻痛,却让他的心更加冰冷。
“你不了解她,我是被地设计的。她故意设计我,怀了我的孩子后,再逼我娶她,这女人的心机可深沉了。”
“她是怎么设计你的?”李晨澜很好奇。能在这防范精虫防得极为严格的家伙眼皮子底下怀孕,着实不简单啊。
“还记得我曾带地回慕容家见长辈吗?就是在那两天的时间,地趁我上班时,把我房里的保险套全都有个洞。”他再度饮下一杯烈酒,心里苦涩更加浓重。
那晚,他只是猜测她设计了他,但心里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心想,她不可能那么卓劣的,可能是他误会她了。他想,如果家里的保险套是完好无缺的,他就娶她。
他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回家的,他希望保险套是完好的。这样,他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
可是,当他看到包装盒里,全被裁了一个大洞时,他的心在抽痛,狂怒。果真是她,她果然是居心叵测。
“保险套?”李晨澜愕然,“就凭保险套就定人家的罪,这样不妥吧。”白他一眼,“家里的保险套可都是管家采购时,统一买给我的。你想管家可能买其他次品来冒充吗?”
李晨澜张大了嘴,脑海里闪过一个情节……让他脱口而出:“你那保险套该不会是底部都被搓了个洞吧?”
“废话!”白痴都知道这样才能受孕。
李晨澜又道:“全部都槎有洞?”
“我仔细看过了,都有。”盛晰烦燥地爬爬头,发现杯子里没有酒了,重新拿酒瓶倒,可惜,酒瓶里也没有酒了,他低咒一声,伸出去来朝另一瓶酒进攻去,被李晨澜阻止:“你还喝?你都喝了整整一瓶了。”这酒的后劲可大得很呢。
“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瓶酒而已,大不了我给你钱就是了。”这个死要钱的家伙,都这么有钱了,还要来瓜削他,真是个钱奴。
李晨澜摇摇头:“没有人会嫌钱多的,笨蛋,你误会你的女人了。”
“什么意思?”盛晰打着酒隔。
“那个保险套,嗯哼,很不幸,他原来的主人是我。而不是你。”
“啊?”他没听明白。
李晨澜叹气:“白痴啊,老天真是不公平。你不让你的女人怀孕,可偏偏就怀上了。可我呢,想让我的女人怀孕,可偏偏就是怀不上。”
盛晰哼笑:“你这样的人幸好不能有下一代,不然,大小恶魔一起为害人间那可不得了。”有一个恶魔已够让人头痛了,千万别生出第二个。
“去你的,我在与你说正经事呢。”李晨澜捶他一拳,也顺便把他的酒人夺了过来,道:“我一直想让以晴怀我的孩子,那这样,我就可以夫凭子贵押她去礼堂了,偏偏这女人把我肚子里的坏水全都看透了,让我无从下手,只好在保险套里下手。没想到,我第一次偷偷地背着她做坏事就出了报应了,唉……”
盛晰嗤笑:“一物降一物,此话果真不假。”那么恶质透顶早已惹得天怒人怨的家伙,居然也被人收拾的时候,真是爽呆了。他虽然不太喜欢泼妇般的向以晴,不过,看在她收服这个恶霸的份上,暂时对她友好了。
李晨澜双眼一眯,危险地透出冷光,脸上却仍是笑容可掬,他笑眯眯地说:“你带你的女人回家后,是不是向阿月要过套子?”
盛晰愕然,脑海里想了会,确实,他带苏晓晓回家后,发现家里没有套子,实际上,他从未把女人带回家,所以,家里也没有准备过套子。所以,他就去向阿月要套子。因为,整个慕容家,只有阿月有了老婆,并且还生了孩子。
“怎么,阿月的套子有问题?”
“呵呵,不是阿月的套子有问题,而是,他拿错了套子。”
“嗯?”盛晰不解。
李晨澜叹口气:“全部给你说实话吧。你也知道我很少在呆在家里,但我的屋子一直有那个玩意的,那是以靖强烈要求的。你那天向阿万要套子时,阿月正巧没有了,就来我的房间拿来给你。不巧的是,我的套子全被我作了手脚,如此而已。想必聪明如你,应该猜得到,你的女人并没有心机深沉到在套子上做文章。”盛晰愣住了,呆呆地接过话:“这么说来,是我误会她了?”
“你还不笨。”李晨澜丢给他一个白眼。
盛晰张大了嘴,脑袋一片糊乱,怎么会这样,他误会她了,可,她为什么不解释?她为什么还要承认?
可是,他也知道,那种情况下,她解释也是无劳的。
老天,他该怎么办?他做了那么多错……
他把苏晓晓做过他情妇的事告知给了媒体。
他还把她说成了居心叵测心怀主诡,妄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恶质拜金女……
他让柔弱的她独自面对如狼似虎的狗仔队。
这些狗仔队不从她身上挖掘出新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晓晓现在怀有身孕,她能对付这些穷凶恶极的狗仔队吗?
“混帐,李晨澜,你这个罪魁祸首。”盛晰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气,挥拳朝李晨澜揍去。
李晨澜没有防备,被打得结结实实,身子踉跄,他捂着被俊脸,痛苦低叫:“你发疯啦。”
“对,我是发疯了,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误会她了。你这个该死的混帐……”说着,他又抡起拳头朝他揍去。
李晨澜机灵地躲过,边躲边叫:“现在不是揍我的时候,而是去保护你的女人。”
盛晰拳头僵在空中。
李晨澜赶紧奔到客厅里,打开电视,只见里面刚好播到了记者采访苏晓晓时的画面。
盛晰脸色一变,冲到电视旁,看到苏晓晓被记者围在中间,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恶毒,她脸色苍白憔悴,双眼又红又肿,显眼是哭过了。她对着记者们的话筒愕愣的,一个字也说不出,眼里有着令人心惊的空洞,以及……
盛晰惨叫一声,飞也似地冲出了客厅,李晨澜还未回过神来,只听见外边传来一阵汽车轮胎刮在地上发出的尖锐声,以及汽车咆哮如雷的引擎声。
李晨澜摇摇头,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叹息一声:“晚啦,晚啦,你这小子,也该是为你的荒唐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盛晰赶到时,已经晚了一步。
苏晓晓已经被路人送去了医院。因为发现得迟了,孩子没能保住,大人身体也受到牵累,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不然,很难恢复元气。
医生说,苏烧晓是因为刺激过度,再加上伤心过度,导致流产,再加上做手术时,因位置不当,这辈子怀孕的机会微乎其微。
医生还说,她现在情绪极不稳定,千万不要打扰她,让她好生休息。
盛晰坐在病床前,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心里一阵纠结的绞痛。
是他害了她,他是罪魁祸首。他很痛恨她的威逼,他痛恨她以孩子来危胁地,所以,他出了一个贱招,他利用媒体的八卦力量来报复她,成功地让她成人众矢之的,可是没想到,她却失去了孩子。
他并没有要恶意报复她,他只是想让她受一点教训而已。身为拜金女,可是要受大众鞭挞的。
可是,当他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时,已为时已晚。
当地被记者们围攻时,他看着她吃惊恐又慌乱的神情时,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懊悔和心痛。
他看到她绝望倒地时的模样,他的心被紧紧揪着,然后,他火一般地开着车子奔去,但晚了,路人已把她送到就近的医院就医。
可惜,他依然没能拢救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他是杀人凶手,是他害了自己的孩子。
是他害了她,他的自以为是,和高傲的自尊让他痛不欲生,也害惨了她,更害了自己的孩子。他真是罪该万死。
他守在地床前,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他发誓,等地醒来后,他一定向她道歉,然后他会娶她,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她。
可是,她在晕迷不醒的时候,那句“慕容凌威,我恨你”的话,让他掉入十八层地狱中,全身冷得发颤。
他错了,他错得离谱。原来,伤害自己所爱的女人,真会让人痛不欲生。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厌恶她,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会爱上地而已。
…
苏晓晓醒来时,地眼里的颜色尽是一片白,苍白了无生气的白。白得刺眼,白得让人心惊。
“你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她竖直了毫毛,她虚弱地转头,眼里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眼里即欣喜又心痛的男子。
她望着他,心底升起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