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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殷少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气氛又变回了之前墓地里的沉闷,季心晴甚至以为早上餐桌上的一切是个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红绿灯,转了多少个弯,一路上,他都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有这么难过么!狗离开你了,洪梦雅那大活人不是还没离开么!
有好几次,季心晴想找点话题,不想叫气氛这么难受。甚至想开口问一些让自己进退两难的问题。
最后,都被她忍住了。
她没必要为别人给他带来的伤心买单。
回到镜湖花园的别墅。
季心晴刚下车,车就掉头走了。他交代一句都没有,她突然有种小猫小狗被遗弃的感觉,难过的鼻头发酸。
这应该算是第二天了吧,他和她,就这样了是么?!
车里。
“少爷,为什么你不告诉晴儿小姐关于珍惜的一切?”许管家叹气,即使的年轻犯的错,那就真的不能原谅了么?
“最后,有区别么。”殷少霆闭上眼,把头靠在真皮椅背上。黑暗如同地震中塌陷的天花板一样,砸了下来。
“对了,堂氏集团的总裁约您晚上一聚。”
“知道了。”
酒吧。
“你终于来了!”堂鉴宇勾过他的肩,脸上是和日常温润形象不符的坏笑。有点漫不经心,又有点邪恶的气息在里面。
“嗯。”殷少霆疲惫地应了一声,眉宇间难掩倦意。
“怎么,面对司徒家的攻势,撑不住了?”堂鉴宇笑着打趣,叫来服务生拿出自己的藏酒。
“笑话!”殷少霆轻哼,不屑一顾。
“哈哈!兄弟,撑不住和我说一声!我一定要第一个去落井下石!”
另一个房间的秘密
“哈哈!兄弟,撑不住和我说一声!我一定要第一个去落井下石!”
和他碰了下杯,堂鉴宇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倒很新奇。不过殷少霆没有闲情逸致去探究。
他自己的事情还弄不明白呢,何苦管他人的事。
“等吧。百年以后,我看你还在不在!”一饮而尽杯子里的浅棕色液体,火辣自喉咙传来。殷少霆扯了扯领带,打发掉前来搭讪的风骚女人。
“我看花眼了么?你向来是对美女来者不拒的!”堂鉴宇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精锐从眸子深处一闪而过。
“你们俩个,背着我私会啊!”一道戏谑地男身插了进来。
是罗仟。
“哪敢啊!罗大情圣,你不是寻早遗失的美好去了么!”堂鉴宇又倒了一杯酒,嘴角噙着笑。
“去你的。你才遗失呢!你丫不止遗失,你还遗米青!”被说中了心事,罗仟狠不给面子的瞪了他一眼。“天涯何处无芳草,遍地都有,还怕吃不到么!”
堂鉴宇被怀疑男人的专业能力,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无所谓的耸耸肩。
“今儿个什么也别说,咱哥仨好好喝一杯!”罗仟也要了杯酒,同样以灌饲料的方式仰头就干了。
“你们俩,简直在糟蹋我的酒!”堂鉴宇笑着摇摇头。一旦男人为情所困,就悲剧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居然对自己的同父一母的妹妹……
仰起头,一杯酒下肚。
三个优秀的男人,齐聚一起,自顾自地喝着就不理会周围的一切。却免不了周围花痴的女人对她们频频放着无用电。
只是,心意难求。
各自飞到心里的那个女人身边了。即使是女色狼,也难免碰壁。
酒过三巡,散了。
殷少霆回到镜湖花园已经是凌晨了。
这次他没有像昨晚一样凝视着某人的睡颜,而是拐进了二楼另外的一个房间。
熟悉到不能再熟的一切,甚至连那近乎不存在的气味都是相同的。
又或者,哪怕此刻,那个女人正睡在这别墅里的另一间房里,可是却离他如此的远。
这一步,是他自己走的,怨不得任何人。
闭上眼,困倦□□。像深夜的黑暗,悠远绵长。
他就那样平躺在大□□,连风衣都没脱的沉沉睡去。
一晚上,季心晴睡得都不实。总是好不容易睡着了不一会儿又会醒过来。
每次醒来,旁边的位置都是空的。
最后一次醒来,旁边的空白显示他还没有回来!她有些口渴,怔了怔,起身下楼去倒水喝。
佣人早上还在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被遣走了。
遣走也好,她会稍微自在一些。
她本就不习惯被人服侍,自己有手有脚何必呢!
只是少了她们,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会不会太恐怖了?
“咚咚咚?”她可以清楚地听到拖鞋踩在实木质楼梯上的回音,在黑夜里悄悄地爬满她的神经,连室内的空气里都仿佛染上了可怕的气息。
不由自主地加快下楼的脚步,岂料,一脚踏空。
“啊——”
你大晚上的干什么
“啊——”尖叫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凄惨!
季心晴吓得大叫,却阻止不了身体的滚落。
接下来是“叮叮咚咚”到处碰撞的声音,疼得季心晴龇牙咧嘴。
“好痛!”
终于,她滚落到楼梯的尽头,浑身的骨头像被拆了一样。捂着发疼的额头,动了动腿脚却发现脚踝扭到了。
自己都好久没这么粗心过了,吃了这闷亏,找谁说理去。幸好楼梯没有很高,不然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她还没迎来好日子呢,死不瞑目啊!
想是摔的太疼,又或者亏吃的太委屈,有或者别的什么情绪,都一股脑的朝她□□,像夏日海边的大浪,她被这大浪狠狠地拍了一下。
季心晴就地扒坐在地板上,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泄出来,放声大哭!
楼上,殷少霆听到那声惨叫,倏地睁开眼。
急忙寻着声源而去。
季心晴坐起身,浑身都疼。
脸上更是惨不忍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用她自己的话就是哭得跟条疯狗似的!
“你哭什么?”
一道熟悉的男声自她头上方想起。
季心晴止住了眼泪,猛地抬头。逆着光,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啊?”本能的捂住脸尖叫。
宁静的夜,再一次被尖叫划破。
“是我!”殷少霆蹲下身,看了看她所在的位置,联想到刚刚一连串的声响,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你,你在了!”季心晴从指缝中偷偷看他,像一个年幼的犯了错怕被罚的小鬼头。
“刚刚的惨叫,是你发出来的?”
“……”不是吧,自己刚刚的惨叫都把自己吓了一条,居然还被他听到了。
“你怎么这么笨,就这么几个楼梯都会摔下来!”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厅里的沙发上。
“我睡意惺忪啊……”呸,还睡意朦胧呢?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行啊!她全身都痛,懒得理他。
“摔到哪里了?”拿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惨不忍睹”,一点都不嫌弃她脏,语气也不觉地变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心晴看清他身上的风衣,忍住闷痛。
“有一会儿了。”殷少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风衣,明白她的疑问。
“你没事不在□□睡觉,乱跑什么?”语气大都是责怪,疼惜被扭曲到千里之外。
“我没有乱跑!我口渴,下来喝水!凶什么凶!”看他说不上友好的凶面孔,季心晴更委屈了,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顿后,却忍不住想要继续流泪的冲动。
殷少霆看着她不说话,被她脸上憋屈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
自己刚刚有很凶么?有么?
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不要哭了。很丑!”他突然温柔了起来,用这种软情绪对她,他不是很得心应手。
殷少霆看着面前的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攻陷。
如果有认识他的人在场,已经回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他。怀疑,是不是被什么鬼神俯身了。
“我口渴。”季心晴拿过纸抽,狠狠地擤鼻涕。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他给她按摩?
“我口渴。”季心晴拿过纸抽,狠狠地擤鼻涕。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撒泼,大骂,歇斯底里,她的什么形象他没见过啊!在顾及是不是太矫情了。
殷少霆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给她。
她是真的哭得口渴了,一口气,一小瓶依云矿泉水全喝掉了,却还没有完全解渴。
“我还要!”
看她真是渴得够呛,他转过身走近冰箱,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瓶水。
她接过来,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慢点喝,你是水牛么!”看她像几百年没和过水似的,殷少霆难得打趣。
季心晴放下水瓶,故作空洞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水怪!”
沉默了一下,殷少霆大笑出声。“哈哈哈……”
深夜的大笑,怎么都跟好听挂不上边。可是殷少霆的笑声,像是带着令人着迷的魔力一般。
季心晴一时间忘了动作,和一切。
见她盯着自己看,他敛起大笑。也看着她失神的模样。
“我困了,要睡觉。”俩人视线有一次相撞。季心晴急忙发表言明。你又不是什么无知少女了,怎么还会因为他的“淫”笑而乱了心神!
殷少霆倏地靠近她,打横将她抱起上楼。嘴角弧度,一直上翘着。
她被妥善地放到了大床之上。可是这一摔,季心晴的脚踝瞬间肿了起来,粗了好几倍。突然疼得她频频吸气。
“你等等,我出去买药!”说罢,殷少霆大步走了出去。
季心晴怔怔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忘记了疼。
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
殷少霆拎了一个袋子回来,外衣也来不及脱就直直回到二楼的卧室,拽过□□她的脚踝。
“啊?不用你的,我可以自己来!”季心晴下意识地勾回脚踝。
“别动!”他按住她,用棉团沾了些药酒,狠狠地揉向她的脚踝。
“啊,好痛!”季心晴疼得直冒汗,他的手劲很大。若不是知道这样可以活血化瘀的,她会觉得他是要疼死他。
就这样,痛了一会儿,脚踝的部分开始热了起来,她想问他是不是经常给别人按摩脚踝,不然手法为何这样纯熟,舒服的让她想睡。
眼皮越来越重,季心晴在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中,渐渐睡去。
将她脚踝的红肿按除了一些,殷少霆抬起头,却发现季心晴已经睡着了。应该是折腾累了!
想起几个小时前她扒在地上大哭的景象,那时的她浑身的尖刺不见,虽然狼狈,但狼狈的真实,真实的可爱!
他不觉勾起嘴角。曾经以为,他永远都看不到尖刺下的她了。
幸好,幸好他还能看到。幸好,他不久前看到了。
替她改好被子,小心翼翼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有多神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在亵渎一份神圣。
起身,走回书房。
天就要亮了,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第二天,季心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可能是昨晚哭的太用力,累到了;也可能是昨晚他按摩的手法太过销魂,自己竟睡得格外香甜。
这菜是他做的?
第二天,季心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可能是昨晚哭的太用力,累到了;也可能是昨晚他按摩的手法太过销魂,自己竟睡得格外香甜。
赖在□□,竟意犹未尽。
她甚至不记得多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肚子里传出的强烈不满,逼迫得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
脚踝已经完全消肿了,到要多亏了他。但是走起路来,还是不太方便。
看来她这几天都要静养了。
为了确定殷少霆不会像昨晚那样突然出现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