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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柔的身子与我合为一体。从此,身心交融。
抱住她才知道极端的不幸也可换来极端的幸福。
抱住她才知道,再也放不开。
从此,生,同生,死,同死。
* * * * * * * * * * * *
三、缘散
缘分太长,你我终生相约。
命中注定,至死不渝。
缘分太短,你我错位相恋。
禁锢不再,何以归去?
只羡鸳鸯
于我而言,她想玩闹也罢,寻求依靠也罢,皆无所谓。
只要让我牵着她的手,只要让我将她揽入怀中,我可视而不见她眼中没有我的倒影,我可充耳不闻她不经意间对其他男人的挂念。
她在冬日的阳光中扬起明媚动人的笑颜。
她一声一声似依赖似甜腻的唤我月哥哥。
她拉着我的手走遍大街小巷,她亲昵的抱着我的一只胳膊与我说笑,她肆无忌惮的与我玩闹,她安心的枕在我胸前沉沉睡去。
如此幸福,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宫主,不再是威严的教主,不用以千万人的生死为己任,无须窥测一张张虔诚的脸孔下别样的用心。我不用戴起森冷的面具,无须如木偶般不带丝毫情感的重复劳碌。
彼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看着自己的爱妻,纵容她笑纵容她闹,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心甘情愿。
我的妻子,光芒耀眼,令我无法转移视线。
只有她,是我所要保护的。
只有她,是生命不可或缺。
她与我血骨相融,若然分离,将是鲜血淋漓的痛,抽筋断骨的伤。
她的出生,我的命运,注定我们今生相伴。
命中注定,谁也无法拆开。
* * * * * * * * * * * *
情深爱浓
她的慌乱、愤懑,在看到他时,尽收我眼底。
我装聋作哑。若是可以,我宁愿一直维持表面的平静。
她眼里燃起嫉妒的火焰,只因他身边有女人环绕。她分明是怕他的,却仍去挑衅他身边的女人。
当妒火超越畏惧,是什么在作祟?
为何在他出现后,她眼底一直映着他的影子。
为何在他出现后,她的容颜前所未有的生动。
深夜入她房中,要她给我一份安心。一觉醒来,身边却不见人影。四处寻遍后依然不得踪迹。
莫非是……突至的念头令我蓦然寒颤,全身不可抑制的冰冷、发怵,然后是彻骨的痛,侵入脑髓,啃噬血肉!
她背叛了我,她还是背叛了我……
我只身闯入楚涟碧所在的别院。我从未如此冲动,从未感觉如此受辱。可当我杀掉一批护卫,劈开房门,看到的却是她瑟瑟发抖的身影。
她犹如得到救赎般看着我,大喊:月哥哥,救我——
她将利剑刺入楚涟碧胸膛,那一刻她的双眸被仇恨、恐惧所斥满。
有些东西在疯狂滋长。
有些东西在逐渐消失。
仿佛精心呵护的宝贝,“砰”的一声,碎裂满地。
鲜血淋漓,满目溃烂。
伤口无法粘合。她也无法复原。
她选择摊开光鲜的表面,她要让我知道她是多么自私,多么恶劣,她看似甜蜜的笑容里包裹着贪婪的用心。
她说的越多,我懂的越多。
很多很久以来的困扰,竟在瞬间明了。
可我要怎么对她说?要怎么说,她才能淡去伤痛,正视自己。她自私顽劣的外壳下是善良柔软的本真,她既顽强又脆弱。
她只是有着娇柔,她想被温暖环绕,想被捧在掌心,她只是有些任性,她想骄纵快意的生活,她想肆无忌惮的欢笑胡闹。
这些又有何不可?她本是如花女子,似水年华。
她不停的说着,她从未对我说那么多话,以往每次都是嘻哈笑闹。
我也从未看她流那么多泪,眼里斥满伤心与绝望,瞳孔化为灰蒙的颜色。那是对一切的厌倦,对所有的放弃。
她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努力活着,让人看到神采飞扬的她。可她累了。不想头破血流时仍一脸谄媚。不愿再藏起满心疲惫与伤痕,若无其事的绽放美丽笑靥。
她不愿再当斗争中的棋子,不愿再做雪地里脏兮兮的乞丐。
她痛定思痛,不再顽劣,我是否该高兴?
不……
若是失去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她还是她么?
若是失去那种无赖无耻的痞,她还是她么?
若是失去那种坚忍不拔的真,她还是她么?
若是失去那狡黠中的善良,她还是她么?
若是失去那粗鲁中的柔情,她还是她么?
不。不是。这些矛盾的组合,才是完整的她;恶魔与天使的交替,才是迷人的她——我所深爱的女子,萧晓。
无论虚伪善良,无论得意落魄,我都懂她。
因为懂得,所以深爱。
所以要给她最好的呵护,使她在我撑起的那一方天空里自在翱翔,纵情欢笑。
我的爱与命中注定无关。
只因她是这个独特的女子,萧晓。
我并非败给命运,我败给了她。
我的感情从未如此清晰。我的心意从未如此明了。
我替她做出了选择——忘却。
我不要她被伤害打败,不要她扼杀那率性的顽劣,不要她失去那纯澈的灵动。那样的她,不是我所爱的。
我要呵护生命中的精灵。
她做了我做不到的事,她活出了我所无法拥有的人生。
她是自由婉转的百灵鸟,我是锁在笼中的孤独猛兽。
有了清脆的歌声,我不再孤独,有了鲜亮的色彩,我不再渴望冲出束缚。我愿意就这么守着她,用那锁住我的强大力量保护她。
天下间最美的东西,莫过于她的笑靥。
走出房间,我看到了楚涟碧。他形貌落寞憔悴,被剑刺入的伤口依然鲜血淋漓,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前,殷红的血在脚下汇聚成河。
为防不测,本要离去的我屹立他身前。
我不会让他踏入房门半步。
一夜,我们相对而立。死寂的气息中,只有由房中断断续续传出的泣声。
他盯着纱窗,似是穿透它看着里面的身影。
鲜血沿着艳红的衣摆不断淌下,他就像一缕幽魂,安静站立。
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呆站于门前,双眼未曾流泪,却让人有喘不过气的绝望与悲伤。
天色将明时,他倒在了血泊中。
脸色苍白如雪,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他昏死后,我转身离去。我知道院中埋伏了众多绝杀门暗卫。不多时他便会被他们带走。
取了工具后,我再度返回晓儿房中。
忘却吧,我要将她脑海中最可怕的记忆隐藏。
为了她重拾欢笑。为了她仍是萧晓。
* * * * * * * * * * * *
致命纠缠
楚涟碧在擂台上任人宰割,伤势愈重。众人欢呼,除了她,我身旁的女子。
我厌恶楚涟碧,极端厌恶他。一个武艺才智皆可凌驾天下的男人,面对感情竟疯疯癫癫,愚蠢如幼童。
他所给予的不是爱,是掠夺,是伤害。
若真爱,就放开,他不懂么?
她只是柔弱女子,她需要的是被呵护,不是强取豪夺。
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之间能力的差距么?
他所需求的她给不了。他狂暴的感情只会将她毁灭。
“把剑借给我!”她抽出我的剑。
“干什么?”
“他都快被打死了啊!!”她急道。
“他死了跟你有关么?”
“当然有关!!”她不假思索的应道,“怎么能看着他死!!”
她甩开我的手,义无反顾的冲上擂台。
我冷眼看向擂台上垂垂欲倒的红衣男子。
楚涟碧,你就是这么利用她的善良么?你就是这样攫取她的情感么?
可耻、可怜。卑鄙、卑贱。
你体内流淌着极度自私贪婪的血液。
她为他力战群雄,如同凶猛护犊的狮子。
他虚弱的倒在地面,目光追随她的背影,唇角绽开罂粟般邪气病态的笑。
他死死抓住她的手,她急的泪如雨下。他眼底妖娆如鬼魅。他会不顾一切的掠夺她。直到他们共葬地狱。
我替她解围,只因不想看到她的泪水。他们的身影相伴着匆匆远去。
楚涟碧,发疯就能得到爱么?
堂堂绝杀门门主,一个大男人,只会做如此幼稚之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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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归去
手中所得的情报,已让我初步断定,齐钰便是我要找的人。师父的儿子,晓儿双胞胎哥哥。
悬崖旁,他受伤之重几乎致命,可他被打下悬崖后竟奇异的活着,甚至武艺突飞猛进。拥有这等神奇能力,唯有神墓守护灵。没得到实据之前,我且静观其变。
接连几日,晓儿不曾由楚涟碧房中离开。
我远远看着她趴在他身上哭泣的背影,不由攥紧双拳。
晓儿,他的爱你负担不起,为何要引火自焚。
难道我所做的只是令他们重修旧好?
我低估了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么?
几天后,她将他背了回来。原来他又玩起失忆的把戏。她却极为受用,自觉将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下尽心保护。她甚至为了他不辨是非,不分黑白。
……
——————待续
119、为爱痴狂(1)
一、情痴
爱上一个人便是整个世界的天翻地覆
不离不弃不死不休
倾国倾城的美,血流成河的爱
他甘之如饴,在所不惜
纵然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独为卿狂
娘子。舌尖轻轻一卷,唇角微挑,便会泻出这甜腻动听的叫唤。
娘子,娘子……我喜欢一遍遍的柔声唤她。我喜欢贴着她身子舔着她的耳垂呵气。我要让她真真切切的听到。
对她的爱愈发汹涌激荡,我唤的愈发轻柔甜腻。这种激烈与柔缓的内外交织对战,会令身心皆为颤抖。我将她抱紧,每一分灵魂每一块血肉都战栗着虔诚地感受被爱充实的极乐之感。
她是我致命的毒药,亦是唯一的解药。所以她不可以逃。
她逃了,我唯有死。毒液已浸透我全身流淌的鲜血,没有解药,没有生路。
巨毒侵入骨髓,侵蚀血肉,整个儿吞噬我的心。
她是个恶魔。她害我丢了自己,我却不能没有她。
楚涟碧爱上恶魔,他注定沦陷、腐烂,永不超生。
有她之处,地狱便是天堂。无她之处,天堂亦是地狱。
我喜欢将她圈在怀中,细细的吻她,吻她身体每一寸。她是属于我的。她是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的唯一。
她是如此甜美,如此甘醇,令我迷醉,令我疯狂。
她笑起时,眉眼灿烂,迷人之至。她眼中的光芒能够照进我内心,不疾不徐铺展开来,直到填满每一个阴冷的角落。
我看着她,抱着她一起笑,体内暖暖的,痒痒的。笑得浑身酥软的我趴到她肩窝里腻着,舔舐她的脖颈,舒服的直叹息。
她哭泣时,双眸垂下,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腮边。我的心痛的快要碎掉,我只恨不能将她揉入怀中,夺过她所有的伤痛。纵是翻天覆地颠倒伦常,只要能换回她的笑颜,我在所不惜。
她生气时,双唇咬起,晶亮的瞳孔横到另一边不肯看我。我会心惊的搂住她,将脸颊贴在她因愤怒红彤彤的小脸上,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劝她。
我如树藤般紧紧缠着她,她是我唯一的养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