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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北臣骁是没什么主意。
还是温瞳在一边轻轻拍了拍丁丁的小手,轻声说:“丁丁乖,好好睡觉,放开妈妈。”
小家伙最听妈咪的话了,就算是睡梦中,也能辩出来。
于是,松了小手,乖乖的滚到了床铺上。
温瞳给他盖了被子,俯身在小家伙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那柔媚的侧颜仿佛披着月光,说不尽的温柔淑婉,随着她倾身的动作,一头青丝垂落,洋洋洒洒。
北臣骁看着,顿时就有点嫉妒了,也有些心痒痒。
但是一开口,语气仍然是冷的。
“你出来一下。”
温瞳望了眼熟睡的小家伙,跟他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仿佛是座小山,虽然沉重,却是可以遮风挡雨。
她忽然就有些感动,他对丁丁所做的一切,她无可厚非,甚至应该感恩带德。
“北臣骁。”她喊他,声音中已没有了排斥的味道。
他没回头,而是径直走向他的书房推门而入。
他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这里,所以,很多东西都随着主人搬了过来。
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茶几上有开好的红酒,他自顾的斟了半杯。
浅红色的液体随着他随意的动作而在杯壁上滑动,用鼻子闻了闻,酒香淡淡,他轻啜了口。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些酒汁便滑入食道,带来一种酣畅淋漓的味觉体验。
有钱人都喜欢喝红酒,是品味,是地位,是滋味。
他只顾喝酒,一语不发的。
气氛有那么点凝重。
温瞳想了想,觉得应该还是自己先开口,这才显得出诚意。
见他的酒杯空了,她自发自觉的蹲下来,白皙的小手握住了红酒瓶。
这样的场景,她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同样的卑微谦恭,周样的男人与酒,她做过同样的动作。
酒斟到一半儿,她轻声说:“谢谢。”
他哼一声,夺过酒杯,闷闷的喝着,那眼光根本不看他。
这个男人的气性还真是大,就跟一地雷似的,鼓鼓的,随时会轰的一声。
温瞳垂下眼睑,睫毛扇子一般的扑闪着。
“我跟星辰之间没有什么,他几天没来上工了,电话也联系不上,我只好找到他家里。。”
他终于肯抬眼看过来,眼中乌黑乌黑的,宛如一把剑悬着,随时监视着可能对他说谎的人。
温瞳被他看得紧张了一下,叙述的语句就有那么一点松弛,“结果我太累了,就晕倒了,他只是让我在他的床上补了个觉而已。”
说完后,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默着。
跟他解释
说完后,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默着。
他依然用那样的眼光看她,看得她的心里一阵阵发毛。
还好,头上那把剑最终没有落下来,他似乎是信了。
“但愿是你说得那样。”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温瞳立刻就觉得委屈了,自己这样低三下四的跑来跟他解释这些事,好像是出墙的妻子被丈夫抓到小辫子一样。
她凭什么要跟他解释呀?他是她的什么人啊?他今天还差点掐死她啊?
要不是看在他一次一次的为丁丁着想,她才不会在这里低声下气的出卖尊严。
可她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解释却换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面前这个男人的脸色突然间就阴转晴,看她的眼光也不那么毒辣了。
他给她倒了杯红酒,“真要感谢我,先自罚三杯。”
她推脱,“我不会喝酒。”
他并不想难为她,想着法子骗女人喝酒的,不是好男人。
“那就讲三个笑话,把我逗笑了,这酒就免了。”
她的大眼睛立刻亮晶晶的,好像是受到了宽恕,“真的?”
“嗯。”
他还记得,她曾经给自己讲过一个笑话,是愤怒的小鸟,他当时真的没有听懂,她却咯咯的乐个不停。
后来,他问尹真,尹真将正在玩的手机往他眼皮底下一横,“瞧见没,这红不拉唧,黄不拉唧的就是愤怒的小鸟。”
温瞳想了想,立刻就有了主意。
她张开樱桃小嘴,像是给丁丁讲故事一样认真,“从前有两只猪,一只猪勤奋无比,早起晚归田间劳作,一只猪却懒惰异常,靠勤奋小猪接济着过日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某天,猪神下山发现了这两只小猪,只见猪神怒吼着,一个雷劈死了勤奋小猪:“你丫的出卖了猪的灵魂!
“哈哈。”说完,她又是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得春花烂漫,笑得云破天开。
望着她的笑容,北臣骁也笑了,虽然是淡得几不可闻,但,终是笑了。
温瞳欢呼的鼓掌,指着他的脸,满是胜利的雀跃,“你笑了,嘿,北臣骁,你笑了啊。”
他的确是笑了,看到她笑,他怎么能不笑呢?
温瞳乐着乐着,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寸寸敛去了。
自己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头了,好像逾越了什么,她是客人,该守本分的。
她立刻就安静了,像丁丁犯错误的时候一样,乖乖的坐在一旁,无声的检讨。
北臣骁说,睡吧。
她这才有了一丝警惕,脸红了红,“我跟丁丁睡的。”
他挑眉,语气里满是揶揄,“难道你还想跟我一起睡?”
她顿时觉得羞得没处钻了,脚底下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北臣骁目送着她仓皇的背影消失,摇头轻笑,笑罢,返回书桌前开始处理公事。
海边的别墅他已经很久没去了,天气潮湿,就有些阴寒。
他不喜欢,于是就搬到了这里。
很多东西都带来了,也包括她曾经为他画得那幅素描。
板板正正的压在抽屉里,得闲的时候便拿出来看一看。
半夜,温瞳搂着儿子,失眠了。
闭上眼睛,眼前总是晃动着北臣骁的笑,那笑带着丝蛊惑的味道,像是坠落的大天使张开黑色的羽翼,在雷电轰鸣中淡然一笑,呼唤着与他一起坠入黑暗的人们。
温瞳用力的去回想着,回想着那段被她放空了的记忆。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她躁动不安,头开始隐隐作痛,最终,无法再想下去。
耳边传来软软的声音,“妈妈,妈妈。。”
孩子在睡梦中的呓语,小嘴吧唧吧唧了两下,那搂在她腰上的手就更紧了。
温瞳垂眸看着小家伙,嘴角勾起温暖的笑。
算了,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有丁丁,这就足够了。
清晨。
温瞳还没醒,隐隐约约觉得鼻子上痒痒的,她睁开眼,正看到丁丁在亲她的脸,轻轻的,生怕弄醒了她。
看到她睁开的眼睛,小家伙立刻有些内疚的皱起了小脸,“妈妈。。早。”
“早,宝贝儿。”
温瞳亲了儿子一口。
“妈妈,这是哪里?”小家伙好奇的问,明明睡觉前还躺在医院,怎么一觉醒来就换成了宽敞的卧室。
温瞳正想着怎么跟丁丁解释,佣人礼貌的敲了敲门,紧接着便推了餐车进来。
“温小姐,该用早餐了。”
小家伙的注意力立刻被餐车上五花八门的食物吸引住了。
极力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多没有吃过的东西耶。
“谢谢。”温瞳轻轻推了推丁丁,“乖,洗脸去,洗完脸,吃早饭。”
丁丁立刻爬下床,小身子滚圆滚圆的,几乎是欢呼雀跃的奔向洗漱间。
佣人礼貌的退下了。
温瞳瞧了一眼餐车上的食物,营养搭配,清淡可口,正是医生叮嘱丁丁要多吃的东西。
对于北臣骁的这份细心,温瞳再一次被感动了。
和儿子一起洗漱完毕,母子俩坐在桌子前吃早餐。
丁丁手里拿着,嘴里吃着,眼睛还在看着。
温瞳摸摸儿子的头嘱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平时家里的饭菜也是很注意丁丁的营养,但是比起这桌仅是早餐的奢华,丁丁自然是肚饱眼不饱,恨不得长出两张嘴两个胃。
吃过了饭,佣人很快进来收拾了餐车。
丁丁站在窗户前,兴奋的指着楼下的花园喊,“妈妈,妈妈,快来看。”
温瞳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原来只是花匠拿着水管在浇花。
“妈妈,我可不可以下楼去玩?”
丁丁在医院憋得久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玩耍。
温瞳也想着让孩子透透气,于是点头答应。
母子俩来到楼下的小花园,小家伙兴奋的像只小兔子,嗖的一下钻进了花圃。
小步子飞快,可还是很谨慎的避让着那些花花草草,不踩到它们。
园丁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笑着说:“小朋友,小心别摔倒了啊。”
“谢谢伯伯。”他跑到园丁面前,好奇的指着他手中的水管,“伯伯,我可以帮你吗?”
“这个。。。”园丁有些犹豫着,抬头,正好瞥见不知道什么下来的北臣骁。
他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同意了。
于是,园丁将水管交到丁丁的手里,又叮嘱了几句。
出卖了猪的灵魂
说完后,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默着。
他依然用那样的眼光看她,看得她的心里一阵阵发毛。
还好,头上那把剑最终没有落下来,他似乎是信了。
“但愿是你说得那样。”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温瞳立刻就觉得委屈了,自己这样低三下四的跑来跟他解释这些事,好像是出墙的妻子被丈夫抓到小辫子一样。
她凭什么要跟他解释呀?他是她的什么人啊?他今天还差点掐死她啊?
要不是看在他一次一次的为丁丁着想,她才不会在这里低声下气的出卖尊严。
可她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解释却换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面前这个男人的脸色突然间就阴转晴,看她的眼光也不那么毒辣了。
他给她倒了杯红酒,“真要感谢我,先自罚三杯。”
她推脱,“我不会喝酒。”
他并不想难为她,想着法子骗女人喝酒的,不是好男人。
“那就讲三个笑话,把我逗笑了,这酒就免了。”
她的大眼睛立刻亮晶晶的,好像是受到了宽恕,“真的?”
“嗯。”
他还记得,她曾经给自己讲过一个笑话,是愤怒的小鸟,他当时真的没有听懂,她却咯咯的乐个不停。
后来,他问尹真,尹真将正在玩的手机往他眼皮底下一横,“瞧见没,这红不拉唧,黄不拉唧的就是愤怒的小鸟。”
温瞳想了想,立刻就有了主意。
她张开樱桃小嘴,像是给丁丁讲故事一样认真,“从前有两只猪,一只猪勤奋无比,早起晚归田间劳作,一只猪却懒惰异常,靠勤奋小猪接济着过日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某天,猪神下山发现了这两只小猪,只见猪神怒吼着,一个雷劈死了勤奋小猪:“你丫的出卖了猪的灵魂!
“哈哈。”说完,她又是自己先笑了起来,笑得春花烂漫,笑得云破天开。
望着她的笑容,北臣骁也笑了,虽然是淡得几不可闻,但,终是笑了。
温瞳欢呼的鼓掌,指着他的脸,满是胜利的雀跃,“你笑了,嘿,北臣骁,你笑了啊。”
他的确是笑了,看到她笑,他怎么能不笑呢?
温瞳乐着乐着,脸上的笑容忽然就寸寸敛去了。
自己是不是有些兴奋过头了,好像逾越了什么,她是客人,该守本分的。
她立刻就安静了,像丁丁犯错误的时候一样,乖乖的坐在一旁,无声的检讨。
北臣骁说,睡吧。
她这才有了一丝警惕,脸红了红,“我跟丁丁睡的。”
他挑眉,语气里满是揶揄,“难道你还想跟我一起睡?”
她顿时觉得羞得没处钻了,脚底下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