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中午,医院方面一直很平静,医生来查了三次房,非常认真。
小乐没有害怕,一直坚强的微笑着,其实他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故做镇定罢了。
温父温母不断的与他说话,想要分散他的紧张感。
温瞳起身说:“我去买盒饭。”
小乐见她要走,急忙说:“姐,你快点回来,手术前,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嗯。”温瞳答应了一声。
“爸,我要看电视,今天有篮球赛。”
温瞳关上门,小心翼翼的,希望留住这一室的幸福。
她出了医院,在附近的快餐店买了盒饭。
回来的路上,她随手买了一份报纸想要给温父解闷,随意往报纸上一看,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头版头条,醒目的一行大字:EC总裁北臣骁,抛旧爱,移新人,新欢似未成年女学仔。
下面是数张照片,都是她和北臣骁的,照片上张张标注着小字。
两人同乘豪车离开爱巢。
激烈的车震。
包下饭店共餐,亲密无间。
饭门前依依不舍,缠绵不止。
这些照片抓拍的都很好,每一张都让人遐想无限,同时也将她的脸拍得十分清晰。
最后,甚至还有一张夏书蕾独自坐在咖啡店的画面,更是添油加醋的写着:女强人被弱小三挖墙角,角落独坐舔伤。
叭,手中的饭盒掉落在地,温瞳感觉全身一阵冰凉,明明是暖阳高照,她却觉得置身冰窖,身边的所有人和物都在快速的游走,化成道道剪影,而她除了手上这份报纸,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说,温瞳,你很想我毁了你是吗?你比谁都清楚,把你变成人人唾弃的女人,对我来说只是轻而易举。
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流着血呐喊:北臣骁,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怎么可以。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买了报纸刚要离开,看到温瞳呆了一样的站在报摊前,她脑中觉得熟悉,拿起手中的报纸跟她一比较,顿时高声尖叫,“大家快来看,报纸上那个可恶的小三儿是不是她?”
温瞳猛然醒过神,瞬间已经被人群包围。
而在医院的病房内,小乐正在看篮球,一个女人走过来强硬的换了台,“几个人为了一个球你争我抢,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看看有没有八卦新闻,娱乐下大众。”
小乐虽然不太高兴,但这是公众场合,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温父和温母急忙安慰他,没关系,还会有转播。
女人调到娱乐频道,此时正在播报娱乐新闻。
“最新消息,EC集团总裁北臣骁被曝包/养十七岁未成年少女,两人不但经常在家中约会,更是在豪车内大搞车震,有记者拍到,EC总裁为讨这个小情人欢心,吃饭时竟包下整座饭店,一掷千金。”
电视上不断的出现着北臣骁和温瞳在一起的照片,照片上,他们的姿势极为暧昧,特别是那些车震图,让人遐想连篇。
“记者第一时间采访到EC总裁的女友夏书蕾小姐,但是她对此事三缄其口,拒绝透露任何细节,并声明,她相信她的男朋友。据了解,照片中的女孩儿今年就读高二,是个清纯美丽的学生仔。。。本台会进一步追踪报道。”
叭!
电视被强行关闭,温父的手因为愤怒而抖个不停,温母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小乐更是握紧了拳头,手心里还有他要送给温瞳的发夹,此时,突然变得毫无温度。
惊天的新闻
温瞳被人群围在中间,左右脱不了身。
大家拿着报纸上的照片跟她做比较,议论纷纷。
“长得这么像,一定是她啦。”
“连衣服都跟报纸上的一模一样唉。”
“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跑出来给人家做小三儿,破坏别人的感情,真是够恶心啊。”
“现在的年轻人早已经没有廉耻心了。”
“贱人,第三者,打死你。”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女人,拿起手里的报纸,歇斯底里的向温瞳砸过来,边砸边喊:“你们这些专门勾引男人的贱女人,我打死你们。。把老公还给我。”
女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狂的将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众人受到感染,不知道是起哄还是想要展示正义感,纷纷将手里的东西向温瞳砸去。
她招架不住,只能拼命捂着头,脚边迅速落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
更有人甩来咖啡杯,褐色的液体顺着温瞳的头发浇下来,让她睁不开眼睛。
“去死吧,贱人。”刚才那个发狂的女人突然拿起报摊主人收钱的木匣子,照着温瞳的头就砸了下去。
“啊。。。血。。出血啦。”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慌张的喊道。
“喂,你们干什么,我是警察。”一声厉喝,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温瞳站在那里,目光茫然的没有焦点,她用一只手捂着额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狰狞的蜿蜒着。
“温瞳,温瞳,你没事吧?”有人在她面前蹲下来,掏出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
温瞳慢慢抬起头,脸上被泼的咖啡已经干了,有些糊在了眼睛上,她用手用力揉了两下才看清。
“林东,是你啊。”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带着前世今生的忧伤,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那些人已经被我吓跑了,我说我是警察,他们就相信了。”林东的话让温瞳终于有了一点苦涩的笑意。
“我那边的报纸不够卖,我过来跟这里的主人串点货,结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的报纸不够卖正是因为今天这条爆炸性的新闻。
林东急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对不起,温瞳,我不是故意要提起。。。”
“没关系。”温瞳用他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感激的说:“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弟弟还要做手术,我不跟你多说了。”
林东依然很担心,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然后一直目送着温瞳离开。
“喂,阿东啊,报纸我准备好了,你还要不要啊?”报摊老板冲着林东喊道:“要不是看咱俩交情好,我才不会割爱呢,你不知道今天的报纸有多畅销。”
林东付了钱,然后提着一摞报纸往回走,没走多远,他停下脚步往医院方向看了看,温瞳正站在门前的大理石柱子下,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掩着脸,那脆弱无助的模样让林东心如刀绞。
他恨恨的将手里的报纸扔进一旁的垃圾筒,回去后就关了报摊。
温瞳刚迈进医院的大门,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便缓缓驶离。
医院里人来人往,温瞳低着头,脚步飞快。
她找到小乐的病房,想要伸手推门却犹豫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报纸,如果被他们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家人。
可是,她又尽量往好的方面想,爸妈一直在陪小乐,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买报纸,就算他们会知道,也要等到小乐手术完成之后,只要小乐没事了,她会向他们解释。
温瞳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门。
“爸,妈,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进门,她便看到温父温母正在收拾小乐的行李,而小乐也脱了病号服,穿着来时的衣服,此时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温父温母继续收拾着,好像没看见温瞳一样。
这时,临床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咦,你们的女儿长得跟电视上那个小狐狸精很像啊?”
温父突然暴怒,厉声说:“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温瞳呆呆的立在一旁,一向性格憨厚温和的温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想他该有多生气,多失望。
她咬着唇,眼泪忍不住簌簌而下。
不管北臣骁怎么虐待她,污辱她,她都咬着牙不掉眼泪,可是,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父母也像外人那样来看自己,他们养了她十七年,难道不曾了解她的本性吗?
她咬着牙,咽下了所有的委屈,父母不理她也好,别人辱骂也好,她现在只想在北臣骁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给小乐做手术。
所以,她强忍着泪水,几近哀求的说:“爸,妈,你们不可以出院,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温母痛苦的别过头,冷冷的说:“是我们太傻了,还以为是有好心人愿意帮助小乐,现在来看,完全是你傍了个有钱人,是他愿意出钱为小乐治病。这钱太肮脏,小乐受不起,我们也受不起,你让医生取消手术吧,我们不做了。”
说完,她拉起小乐的手,“小乐,我们回家。”
“不,不行,小乐必须做手术,妈,你知道他的病不能再拖了。”温瞳猛地拉住温母的手臂。
“用自己女儿的身体换钱救自己的儿子,这种事,我不会做的。”温母严厉的打开温瞳的手,“从小到大,我就教你礼仪廉耻,你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碰过,却直接上了有钱人的床,我们温家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女儿。”
“妈,这次是我的错,但是,不要不管小乐啊。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不认我,但是,求你们救救小乐,他不做手术会死的。”温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温母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你放手。”温父走过来,气极败坏的拉开温瞳的手,她被推倒在地,呜呜的哭个不停。
“小乐不会做手术的,温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小乐,跟爸爸回家。”
“不,小乐,你不能回去。”温瞳抬起头,绝望的喊着。
小乐回头望着她,眼中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最后,在温母的强拉下,他也离开了。
“小乐。。”温瞳跪倒在地,捂着脸失声痛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小贱人,哭死你。”临床的女人呸了一口,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电视。
人人唾弃
温瞳买了个口罩,一路上躲躲闪闪,杯弓蛇影,生怕被人认出来。
有时候谁停下脚步多看她一眼,她立刻就会高度警惕。
就这样躲躲藏藏一直来到北臣骁的海边别墅,她没有进去,而是躲在一棵粗大的梧桐后面。
直到晚饭时间,北臣骁的车才从远处缓缓驶来,黑色的世爵C8从她的面前滑过,她几乎什么也不顾的冲了出去。
双臂一张,拦在车的前面。
目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急忙偏过头。
一会儿,灯熄了,车上匆匆跳下一个人。
“温小姐,你没事吧?”文泽抬了抬眼镜,担心的问。
温瞳放下手臂,无比坚决的说:“北臣骁呢,我要见他。”
说着,往车上看了一眼,目光中燃着深深的哀怨。
“对不起,温小姐,臣少因为急事出国了,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
“我不信。”温瞳来车子面前,猛地拉开了车门。
里面空空荡荡的,果然一个人没有。
她一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刚才积攒的勇气,好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
“温小姐,我也知道你和臣少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你先冷静一下,一切等臣少回来再说,好吗?”文泽劝道。
温瞳绝望的摇摇头,“等他回来?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他当然可以事不关已的跑到国外去,因为,他怕我找他。”
“温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件事不是臣少做的。”
“不是他做的?你很清楚,除他,谁还有这个本事。”
“不是的,臣少听说这件事也十分生气,一定是哪家报纸拍到了照片然后胡乱写。”
“文泽,你不要再替他辩护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温瞳哽咽着抹了把眼睛,“麻烦你转告北臣骁,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他的钱我一分都不要了,请他以后不要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