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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时候。这是谁让的?!还不是何雅,就连送冰冰过去的司机,都是何雅给派的。
自己家这小姑子打的好算盘,明知道容凌的儿子和李兰秋不对付,还把自己的女儿给卷了过去。这一去,自己女儿能有好果子吃?!所以女儿回来向她哭诉,她并没有把这事给声张出去,心里觉得女儿这是活该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把她姑姑的话当作圣旨来看到?!她都这么大了,这都快10岁了,也该学到些教训了。
现在,冰冰被老太太给训成了这个样子,归根到底罪魁祸首的何雅反倒是一声都不吭,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看着何雅,李亦萍的眼神流露出深意,也希望何雅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可何雅却什么都不说。
李亦萍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暗怪何雅的不懂事。
“丫头,你倒是说说话。”
老太太有话说了。“你让丫头说什么。听好了,今天这事,就是冰冰的错,得好好地被训训,省的她太过无法无天了。亦萍,你别帮着,回头你也得好好教冰冰,别让她再这么糊里糊涂下去。”
冰冰一听自己还要挨训,然后曾奶奶还让自己的妈妈训她,这心里就忍不下去了,把何雅给供了出来。
“呜呜,曾奶奶,是姑姑让我去容叔叔家的,不是冰冰的错,冰冰是听姑姑的话去的……”
“住口——”何雅却是蓦然厉色。“小孩子家家,满嘴谎话,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姑姑?!”冰冰瞪大着泪眼,委屈又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姑姑。若说这个家里,谁和她最亲,就是自己的姑姑了,就连妈妈都排在后面。冰冰不明白,为什么姑姑要说谎,还来训她。
“姑姑,是你让我去的呀——”
“你妈妈教你的吧!”何雅却截了她的话,将罪推向了李亦萍。
李亦萍气的一下子毛了,怒喝。
“丫头,说什么呢?!”
声音一下子间有些高了,对何雅怒目相向。
何雅立刻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样子!”
说完,向一边的人告状。“奶奶,妈妈,二伯母,你看看,大嫂这是什么眼神!”
口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快!
于是,何老太太,何雅的二伯母,还有何母的目光一起朝李亦萍射了过来,带着浓浓的谴责。任凭李亦萍是如何解释那一天的事情,任凭冰冰泪巴巴地哭得有多可怜兮兮,又是如何焦急地诉说清白,可何老太太和何母就是不相信这对母女。
“李兰秋是的你表妹,是冰冰的表姨,她接冰冰过去玩,冰冰能不去?!你别把罪往丫头身上推,这都是你李家人干的好事!”
李家!
倒是把冰冰也给划归了姓李的!
这让李亦萍气的差点内伤!
这老太太糊涂了,冰冰可是姓何的,可是他大儿子的头一个孙女,也是唯一的孙女!
可无奈如今家里人个个把何雅给当作宝,再论起亲近度,肯定是何雅和何老太太以及何母比较亲,她正经来说,只是外来的媳妇,所以,在何雅面前,再有理,也是没理。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凭白地认了罪名,还被要求以后放学后不许乱跑,只许回家接受管教,她这心里就疼啊,就气啊!
和何雅的矛盾,就此埋下。
晚上,何家的男人回来了,她和冰冰又挨了批,她的罪名是“子不教母之过”。她万般委屈,回了自己的房间,向自己的丈夫诉冤,可非但没得到他的谅解,还被他给训了几句。
“你啊,最近就是太折腾了,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至于你那个表妹,你也少管她。冰冰今天惹来这样的祸事,你这个当妈的难辞其咎。”
李亦萍顿时心里发冷,看着丈夫何战宿难以置信。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冰冰的教育,不也是有你的一份嘛,再说了,冰冰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咱们整个家的事情,先前因为容凌——”
“好了,别提了他了!”何战宿不悦。“这都老掉牙的事情了,还整天往嘴边挂,像话吗?!”
说完,就不耐地往浴室去。
她追过去,他却哐当关上了门,将她挡在了门外,隔着门,又继续说她。
“你啊,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就老实地在家里呆着吧,然后,好好地教咱们的女儿。”
她都这么解释了,他还是不信吗?!
李亦萍顿时酸涩地红了眼。到底是什么时候起,自己这丈夫就变得对她有些不耐烦,有些冷漠了,还不理解人了呢?!外人看着她一副嫁入豪门当少奶奶的样子,可哪知道,当少奶奶也不是舒服的,家里里里外外,各种妯娌,各种叔伯,各种长辈,单单应付他们,就很让她费神。还别提,一些贵妇的交际,她还需要苦心维持。
他以为,她不出去工作,呆在家里,就很闲吗?!
怨恼、生气、委屈,李亦萍抹了一把脸,去看自己的女儿去了。
好吧,他们不是嫌弃她没把女儿给教好嘛,那好,从今天开始,她就一门心思地教自己的女儿,谁也别想插这手。她堂堂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每天闲在这个家里,还真是屈才了,而且,凭她的才能,还能教不出一个好女儿来!
只一点,必须让自己的女儿离何雅远远的。自己女儿这一身的陋习,可全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
另一头,江彦诚看着江乘风笑。
“真是天赐良机,就这么错过了,太可惜了!”
“是啊!”
江乘风应和。没想到江长昊竟然攻击了何家一回,给何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江长昊这人不好惹,一般惹上他的,最后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基本上被他给瞄上的,最后接二连三地,会被收拾地很惨。现在,有部分人在观望着,看江长昊是否有进一步的动作,所以,他们都不出手,这在接下来的几天,势必要给何家的产业链,造成了一定的断口。
反正,他们也是打算就这几天把何家给收拾了的,所以,不妨就在江长昊开始点燃的这把火上,浇上大油吧。
“那就开始吧。”他的脸上,浮现冰冷的笑,犹如死神。
江彦诚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死神高高地举起了他黑色的勾镰,其结果,可想而知!
当晚九点多,江乘风亲自带人,去了何家,将何老太太的三个儿子全部抓走,这包括何雅的父亲,身为少将的何宽;包括何雅的二伯父,身为一省省长的何华深;以及掌管何家生意的何雅的三伯父。还被抓的,有何家的几个小辈,这当中包括何战宿在内。
一瞬间,何家被抓走了近半数的人,剩下的多为女流之辈。
何老太太经不起这个打击,一下子抽了过去。何家的女眷急慌慌地又是叫医生,又是在那里呼唤老太太的,又是在家里叽叽喳喳地吵着闹着说该怎么办的,一时间家里乱地可以。最后医生来了,给老太太看了,老太太虽然醒了,可神智还是有些不清,整个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嘴里嘟囔个不停,看上去还是没从这个打击里恢复过来。
何家平日里一向是何老太太拿主意的,她一下子成了这个样子,女人们瞬间没了主意。糟糕的是,他们的男人还被抓了。而且,带头的最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江乘风,那个人是出了名的冷血和油盐不进,也是出了名的官员克星。他要是心里有了主意,那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再者说,江乘风可是拿着正式的拘捕令上门来的,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就是已经有了非常充足的证据,这些被抓的人,休想干干净净地回来,或许到最后,根本就是不回来了。
怎么会是这样,自己家,不是和江家交好的吗?!江家不是刘首长的人吗?!自己家近段时间可是得了刘首长一力提携的啊!
家里几个稍微知道些内情的女人聚在了一起商量,却是越商量越晕了!
不行,这个时候必须得找个能主事的男人出来!
所以,她们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容起铿。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容起铿和他们何家,早就是骨肉相连了。何家若是出了事,容起铿,以及容起铿所代表的容家,也是跑不了的!
一想起了那枝节盘绕,根深叶大的容家,何家人才略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一丝安全,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就去联系容起铿去了!
相信,有容家这么一棵大树庇佑着,总不至于出太大的乱子。
可若是,何家不过是江彦诚和江乘风手里的棋子,目的就是要把容家给拉下水呢?!
他们要是知道这一点,可还能窃喜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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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起铿一接到何家那边的求救电话,这心里就急跳了好几下。现如今,他可是和何家绑在了一起,他是很清楚这当中的利害关系的。何家要是因此出了事,他也得因此出事。
沉声安抚了一下何家的女人别慌,让她们把事情从头到尾仔细地对他说一遍,听完之后,他心里更是没底。怎么会是江乘风来抓的人,而且,一抓还是那么多人,有从军的,有从政的,还有做生意的,这基本上是把何家从根上拔。再者说,既然是江乘风带的人,那么江彦诚那边,怎么一点消息也不透露,这不合常理啊。
江彦诚和何家,和他,又不是一般的关系,他儿子岂能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一下子间,一种预感告诉容起铿,要坏事了。何家的女人问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那是江乘风,他和江彦诚打过交道,可和江乘风就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而且,江乘风办起案,又素来无情的狠,将一个“公事公办”给执行地彻底。
口头上让何家的女人稍安勿躁,容起铿先挂了电话,然后立刻让自己手下想办法去探听一下消息,到底何家这犯的是什么事,现在又是被带到了哪里。这边,他也恼恨何老太太这个不中用的,平日里大小事她都愿意插一下手,如今赶上正经的大事,她却倒下了,可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
心里闪过些许不满,些许轻视,他心里略打了腹稿,给江彦诚打了电话。一接通,便是一声呵呵笑,故作洒脱。
“江叔,你儿子今晚上好大的动作,这是怎么了?!”
“哦?!”江彦诚在那里装傻充愣。“你是指什么。”
“呵呵,这不是把何宽一家给抓了嘛,这弄的有点大啊!”
“还有这事?!”江彦诚故作惊诧。“乘风做事,我向来很少插手,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
容起铿一听这话,心里就是猛然一提。这是骗鬼呢,这么大的事情,他就不信江乘风能不和他老子提前知会一声,而且,他也不相信江彦诚没把他和何家,还有自己的关系说给江乘风听?!江彦诚那是在官场打滚那么多年的了,教出来的儿子不至于那么愚笨。而如果江乘风只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办公事,不通半点人情世故的特警,那他也不可能爬到那样的位置,更不可能担任重案组组长这么些年。以他每年总能将几个权势大的人给拽下马、他却依然能呆在那个位置相安无事的情况来看,这个人自然是懂得纵横之道的,而且,必然还是非常精通的!
江彦诚不和他说实话,这只能说明这事只能是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可他明知道江彦诚在搪塞他,却没法子逼得江彦诚去承认!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啊,莫不是……上头起了什么风?!”他只能如此试探。
可江彦诚还是隐瞒地滴水不漏。“乘风没特意和我说,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你也知道我儿子办的一些事,那是对自己亲人都不能透露半个字的,否则,就是违反纪律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