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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加提高娱乐效果,夏威夷女郎还拉着游客们一起上场起舞,玩得不亦乐乎。
孙绮云在船板上吹海风,或者是因为下午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僵凝,她和袁睿皓两人都变得有点怪,即使打了照面或两人走在一起,似乎都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才好,她的情绪也因而受到影响。
哎!她原本很快乐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想突破那道墙,或许他们之间不会变得那么怪,可以像之前那样,像对无话不谈的朋友,那该有多好?
“咦?绮云,你干么躲在这里?”许贞子走到船板上透气,一出来便发现孙绮云形单影只伫立在船板上,不禁纳闷的微蹙眉心。
“是你啊,贞子。”她扯开笑,心头的乌云不曾消散。“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啊我就觉得里面空气不太好呗,里面的人跳来跳去,温度都升高了,又有干冰,闻了都想吐……油!受不了!”许贞子嫌恶地撇撇嘴。
几乎没什么知心朋友的孙绮云轻笑出声,她很喜欢贞子这般直率的性格。
大多数人都认为有钱是好事,但她却下这么认为。她遇过太多太多为了金钱才接近她的人,不论是同学还是朋友甚至亲戚、要钱的时候一副嘴脸,拿了钱之后又是另一副嘴脸,更夸张的是,若是拿不到钱,那贪婪且憎恨的嘴脸更是令人心悸。
因此在她的观念里,钱这种东西够用就好,太多反而是种不必要的负担。
许贞子并不知道她的身分,对她却像多年不见的朋友那般亲切,她喜欢这种感觉,不牵涉到任何利害关系,有的,只是纯粹的友谊。
她会好好珍惜这段友谊,即使她和许贞子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但相逢自是有缘,不是吗?
“嘿,你知道吗?很多人都好羡慕你们夫妻喔!”许贞子喜欢交朋友,因此整团每个人几乎都跟她混熟了,就算团里那对超级“闭速”、不太搭理人的夫妻,也或多或少会和她聊上两句,因此别人在想什么,她并不难知道。
“什么?”孙绮云不明所以。
“你们夫妻啊,男的帅、女的水,哪像我老公啊,年纪轻轻就一颗啤酒肚,将来老了一定很‘可观’。”她比手画脚兼带动作,逗得孙绮云格格发笑。
“人的外在不重要,心才重要。”这算是安慰吧?坦白说,她也受不了有圈啤酒肚的男人。
许贞子笑了下,单凤眼眯成一条线。“我老公啊,外型是差了点,不过他对我还不错;以前我也不让他追啊,可是偏偏他穷追猛打,我这个人又没啥耐心,没多久就投降了。”吹着海风,她的神情看来好幸福。
“嗯,愿意说说看吗?”孙绮云盯着她,陡然对贞子的恋情好奇了起来。
她不是个八卦的女人,但还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走人一段婚姻?
就她来说,她之所以答应那个……呃,袁睿哲的求婚,不过是想有个家的感觉,但这动机似乎稍嫌薄弱,甚至有些牵强。现在想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在想些什么,总不会是鬼迷了心窍吧?
如果论感觉还不错,既然袁睿哲可以,为什么换成袁睿皓就不行?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了。
“我跟我老公喔?”许贞子顿了下,脸上泛着些许腼腆。“哎唷,其实每对夫妻都大同小异啦,还不就是那个样?”
“说嘛说嘛,我保证一定不会笑你,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她举起三只指头,差点没对天发誓了。
“哎唷,没那么严重啦!”许贞子笑着将她的手拉下。“我跟他是相亲的啦,其实终身大事很麻烦的,你自己不急,可家人急啊,就拼命帮你找对象介绍;我老公不是所有相亲对象里最帅的,条件也很普通啊,嘴又笨,第一次见面我不是很喜欢他。”
“可是那个人啊,专做些小事来让我感动。像我心情不好,他就会想尽办法逗我开心;家里人有什么困难或需要,他总是跑第一个!你知道女人心软嘛,看在我眼里就想这个人还不错,没感情没关系,婚后再培养啊!”她轻叹一口,换了口气。
“嗯。”如果今天对象换成是她,她也会感动的吧?孙绮云心想。
“其实是心态上的改变啦!”许贞子冲着她笑。“当我修正自己的想法,突然觉得他看起来也挺可爱的啊!像那颗啤酒肚,你都不知道,冬天躺起来多舒服,家里都不用开暖炉耶!省电又方便!”
“啊?”孙绮云惊愕地瞪大双眼,啼笑皆非。
“每个人个性都不一样,优点也都不同。你看有些婚前恋爱谈得轰轰烈烈,最后以离婚收场的也不少啊,最重要的是往后的日子要两个人共同去经营啦!”许贞子拉直双臂伸展了下,唇边漾起甜蜜的笑。“不怎么精彩,你可别笑我喔!”
孙绮云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会笑?她羡慕都来不及了。“嗯嗯,不会的。”
婚前恋爱谈得轰轰烈烈,最后以离婚收场的也不少?
往后的日子要两个人共同去经营?
这些听来老生常谈的话,在她周遭认识的人的身上都可以得到印证,可是她为何都没有想到呢?
回头看向船舱里,她眯起眼搜寻人群里熟悉的那抹身影——袁睿皓正倚着吧台,望着船舱中央舞动的人们,不知是过于专注还是早已神游,神情很是严肃。
他们俩可不可能……共同经营属于自己的未来? 暗自期待两人之间的紧绷会改善,但毕竟女人的脸皮比较薄,虽有心想求和,但孙绮云就是拉不下脸,默默地看着情势一成不变的发展下去。
即使如此,在他怀中醒来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袁睿皓也很好玩,当她沉睡时翻身和他挤,他也不曾推拒过,因此每天早晨醒来,都是极度尴尬的时刻。
在夏威夷的最后一夜,孙绮云早早便上床睡觉了。
既然她不知该如何化解两人之间的僵持,不如早早休息,回到台湾之后,双方便会各自投人自己的工作,相处时间少了,磨擦相对也会减少,说不定日子不会再那么难过。
袁睿皓被团里的老公们拉去喝酒,回到房间时见她早已熟睡,他浅浅地叹了口气。
她的睡颜如此沈静、美丽,平日的冷淡、伶牙俐齿全然不见踪影,看来甜美又可人,足以让全世界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一点都不否认自己对她有份特别的眷恋,但,难道自己如此缺乏吸引力?独处这许多的时间,她一点都不为自己感到丝毫心动?
他不相信像她这般成熟、孤独的女人,会不需要男人相伴;若真如此,她也不会轻易答应袁睿哲的求婚——不过才见了三次面耶,嗟!
将滑落到她腰际的薄被拉好,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不致让自己饿虎扑羊。
说来丢脸,他虽不是柳下惠,但也不至于是个登徒子、色浪之辈,却每每碰触到她时,总耐不住心中的蠢动,渴求一亲芳泽。
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他又做不来使强伤害她的手段,便一再地隐忍下来;再叹一口,他深吸口气,走进浴室洗澡准备睡觉。
冰凉的水冲刷着他身体的蠢动,他特意让自己在冷水里多待一会儿。
或许是这阵子都没有纾解生理欲望的管道,才如此容易想人非非吧?他想。
套上棉质睡裤,他回到卧室,躺到床上她身畔的位置,小心地没将她吵醒。
一直没联络到袁睿哲那个小子,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有天会逮到他,到时,两人再来秋后总结算!
晕黄的灯光下,他凝着天花板,杂乱的思绪闪过脑际,陡然察觉身边的她不安地蠕动,嘴里不知在叨念着什么,小手紧抓着薄被,即使在睡梦中仍紧蹩眉心。
“不要……不要……一个人……”她喃喃自语,额角薄汗涔涔,神情看似紧张且痛苦。
怎么搞的?作恶梦了吗?
“绮云?”他轻唤,试着想听清楚她的呓语,却怎么听都很模糊。
“怎么办……我怎么办……”
不知是怎样的梦境困住了她,紧闭的眼角落下清泪,狠狠地揪紧袁睿皓的心脏。
“绮云!绮云!”再顾不得探究她说了些什么,当下,他起身用力摇晃她,企图将她扰醒。“起来,乖,别睡了!”
但孙绮云睡得很沉——不,该说她被那个梦境困得很牢,任他怎么摇晃她就是不醒;他牙一咬,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她霍地吃痛睁开双眼,小脸立即浮起五爪印。
“啊……”她陡然坐起身,眼神显得有点空洞,过了半晌才对回正常焦距。“我怎么了吗?干么那样看我?”这个人很奇怪喔,睡觉不睡觉,坐着看她做什么?
“你是不是作恶梦了?”袁睿皓担心地问,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心里好生内疚。“我听你一直在说梦话。”
他不是故意出手这么重的,但如果不这么做,她恐怕会一直被梦魔缠住,两相比较之下,那更教人担忧啊!
“梦话?”她傻呼呼地重复一次,仿佛听不懂他的意思。“有吗?我有说梦话吗?”
“不然你为什么哭?”这样一来他更担心了,对于适才她梦里发生的事,难道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太扯了吧?
“哭?”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湿儒一片。梦里的片段陆陆续续回到脑海里,她的神智逐渐变得清明、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呃,我好久没作那个梦了,所以我以为自己不会……”
“什么梦?”什么样的梦境可以令她如此伤心落泪?
孙绮云怔然,沉默。
“不能告诉我吗?”他感到小小的失望。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依旧不能让她相信自己,看来,他有自我检讨的必要。“没关系,不勉强,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所谓。”他故作潇洒,其实心里头可酸的呢!
孙绮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她哪会听不出来他话里的酸味,不禁轻笑一声。“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啦,只是梦到我父母刚过世时的情景。”
现在提起这事,她看似早已脱离那个阶段的痛苦,但袁睿皓可不这么认为。
“当时你多大?”当然这件事在社交圈不是新闻,或多或少都有耳闻,但实际上的情况他并不清楚,或许让她谈谈可以化掉她心里的阴影也好。
那是段痛苦的记忆,早让她锁在心的最底层,怎知又会在梦里想起?
袁睿皓理解地点点头。“那时候你一定哭得很惨。”
“不。”令人诧异的,她的回答正好相反。“我没有哭,也没时间哭;我爸妈他们留下大批的员工和事业仍在运作,以我当时的能力,维持原状已属不易,哪还有时间悲伤?”
袁睿皓蹩起眉,深幽的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在叔叔的带领之下,我像块海绵似的不断吸收我所不懂的商业知识,每天都有学不完的东西,往往回到家都快累瘫了,倒头就睡。”
她的语气像在叙述故事般淡然,感觉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样也好,没时间胡思乱想。”未了,她还自我解嘲地哼笑了声。“况且过这么久了,我早就习惯了。”
“你只是没